第二十九章 巧舌如簧
夏天歌迷惑地眼睜大了眼睛,“你有什麽把柄在她手上,她要跟你魚死網破?”
旋及她又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哦,我明白了,在諾頓,你們一個總經理,一個財務總監,勾結在一起,簡直就是所向披靡。對不起,我說的是,聯合在一起,董事長也拿你們沒辦法。”
顧昊陽立刻反應過來自已一時不慎說漏了嘴,趕緊掩飾。
“天歌,你沒有經營過企業自然不知道。一個企業想要通過一些財務手段避稅再正常不過,諾頓時如此,益百永也不會例外,真要查,沒有一個企業能經得起稅務稽查。偷稅漏稅是重罪,一旦坐實是要坐牢的。我不想自已大好的光陰在監獄中度過,也不想諾頓毀在我手裏,不得以,隻能暫時屈從了她。”
“真要坐實這個罪名,那她這個財務總監也脫不了幹係。”
“所以,她才要跟我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好歹毒的女人!”夏天歌幽幽地說道:“你做得沒錯,隻是,我跟你終是無緣了。”
此話一出,如五雷轟頂,把顧昊陽炸得外焦內嫩。
“你說的話是真的,天歌,你真對我對了真情?這麽多年過去了,我知道你一直在跟不同的男孩子交往,沒想到你對我用情如此之深。上大學的時候,你就是天上最耀眼的那一顆星星,而我是地上最卑微的那一棵小草,我擔心自已配不上你,所以才選擇了商夢瑤。其實,我心裏最愛的人是你呀。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幫我,我早該想到你是在用一種特殊的方式愛我才是。我怎麽會如此愚笨,如此不自信呢?不敢麵對你的感情,是我這一生最錯誤的一件事情。”
真是巧舌如簧,自已的前世就是這樣被他毀掉的。夏天歌心裏暗自冷笑,卻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事我也有責任,你不必如此自責。現在木已成舟,你跟婉怡已經結婚,我們就接受現實吧。往後我們還是不要見麵的好。萬一我們情不自禁,做出對不起婉怡的事情來,就不好了。”
顧昊陽流下了眼淚,“天歌,你這樣說,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如果我告訴你,我跟陸婉怡之間,一直都是她主動,你會信嗎?”
“我願意選擇相信你。隻是,男女之間是需要緣份的。俗話說,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你跟我,終究是有緣無份,就不要再強求了。”
夏天歌已經梨花帶雨,“我怎麽會不相信,我有很我男朋友不假,隻是,我心裏已經裝下了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別人。”
夏天歌心裏的那個人不正是自已嗎?這一刻,顧昊陽恨
不得殺了自已。
“是我自已混蛋,錯過了最美好的一段感情,還讓自已最心愛的人受到傷害。天歌,我不知道現在該怎樣做,才能挽回眼下的局麵。”
“回天乏力。”夏天歌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裏,閃爍著一顆顆亮晶晶的淚珠,“你們是合法夫妻,婉怡懷著身孕,法院是不會判決你們離婚的,還是認命吧。”
顧昊陽卻是從不認命的人,他抓住夏天歌的手,堅定地看著她,“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陸婉怡的。”
“再製造一起車禍?”夏天歌冷笑一聲,“如果陸婉怡再出車禍,你認為自已可以做得天衣無縫,掩人耳目嗎?”
顧昊陽頓時泄了氣,陸婉怡別說是出車禍,就是任何一種意外死亡,都會讓人聯想起商航策和商夢瑤的車禍。諾頓集團早有人蠢蠢欲動,這個時候再授人以柄,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隻這麽一想,他背後的冷汗已經嗖嗖地往上冒了。
夏天歌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不無憂怨地站起身來,“能跟你在一起聊天,我很愉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往後,我們還是盡量不要聯係了。”
顧昊陽想要拉住她,想想這是公眾場合,隻得頹然跌坐在椅子上。
顧昊陽的反應盡在夏天歌預料之中,不管顧昊陽出於何種目的,他都已經進入了自已的扮演的角色。夏天歌出門的時候,眼睛裏全是堅毅。她明白,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已經拉開了序幕。
益百永大廈的電梯裏,夏天歌竟與杜墨不期而遇。
夏天歌朝他點了點頭,“杜墨,謝謝你替我介紹林皓。”
杜墨臉色微變,“你別多想,我隻是想報答夏總經理對我的知遇之恩。”
夏天歌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隻微微牽動了下嘴角,“如此說來,我就不欠你情了。”
杜墨顯然是如釋重負,“對,我們互不相欠。”
電梯門一開,杜墨便匆匆離開。
夏天歌的心緒突然有些煩亂,盡管她已經斬斷了過去的一切聯係,但她身上,卻依然釘著恥辱的標簽,讓杜墨這樣的男孩子避之唯恐不及。
隻一瞬間她便打消了回辦公室的念頭,摁下負一樓的按鈕,讓電梯載著自已又回到了地下車庫。
她強迫自已平複下來,回到現實中來。
大伯夏保赫一家明顯是欺負自已是個孤女,不達目的,他們是不會罷休的。夏北岩年紀大了,精力不濟,雖然並不滿意夏保赫的行為,但從今天的跡象來看,他骨子裏還是維護兒子和孫子的。
她把頭埋進方向盤裏,心裏默默地數著數,我可以允
許自已軟弱30秒,30秒之後,我就該振作起來了。哪怕是孤軍奮戰,也無所畏懼。
走進客廳,大伯一家三口和奶奶正在客廳裏說著什麽,她一進門,所有人都住了嘴。
她心裏一陣好笑,這是早就布下陣勢,等自已回家自投羅網了嗎。
夏天歌的鎮定,在淩薇看來,卻是一種公然地挑釁。她拉了拉夏老太太的衣袖,“媽,你看看,天歌現在有多猖狂,連你都不放在眼裏了。”
老太太對夏天歌每天的早出晚歸早就不滿,聽了兒子一家三口異口同聲地控訴,心裏的火早被點燃了,隻是想到早逝的兒子,她還是壓低了火氣。
“天歌,我聽說你答應把裝飾公司交給你哥,怎麽中途又變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