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相談甚歡大司農
李大牛不懂武功,也就隻能跟著別人一起叫好,看一個熱鬧。
這少年打了一套拳之後,在打了一套,這才開始要錢,李大牛也拿出了兩文錢,在遞給這少年的時候,他覺得這少年眉宇之間有一些熟悉,但是自己一時間不知道在哪裏看到過。
李大牛也沒有細想,和周霖鈴另外找地方玩去了,他們到了一出長廊,長廊上全都是畫,這裏是專門賣畫的地方。
李大牛也沒有欣賞這些畫,他對於畫是在沒有多少研究,自然也沒有興趣。
不過這個畫廊,唯一的好處就是情景,這些賣畫的讀書人不會像外麵的那樣吆喝。
李大牛也注意到了,這裏麵的書生,不時的偷看周霖鈴。
李大牛心中還是有一些得意的,畢竟周霖鈴不敢說是絕世美女,傾國傾城,但是在府縣之中,絕對是頂尖的。
或許是這些人的眼光讓周霖鈴覺得不舒服,所以周霖鈴看了一會兒,就和李大牛離開了。
接下來他們到了一個小別院,這裏是一群書生在代筆寫對聯,寫家書或者拆字。
這些都是來京城準備考試的,因為窮,所以在這裏賺錢養活自己。
李大牛看著這一群人沒精打采的,心想他們信心不足,這文章的氣都丟了,到時候就算是參加殿試,也不過是被淘汰的份。
周霖鈴找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讀書人,讓這位幫他們寫一幅新婚對聯。
這位讀書人想了想,想出一副對聯的時候,周霖鈴卻要李大牛來寫了。
這李大牛寫好之後,書生臉色很難看,對著李大牛說:“兄台,你既然也是讀書人,為什麽要戲弄小生呢?”
李大牛看著對聯,心想自己都忘記了,自己寫習慣了翰林體。
李大牛說抱歉抱歉,然後匆忙拿了錢,就這麽離開了。
兩人繼續前進,這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發現了一尊彌勒佛佛像。
李大牛知道為什麽這位未來佛會呆在這裏,是因為白藕教的關係,很多香客擔心惹上麻煩,所以盡量不去彌勒佛前上香,因此寺廟也將這尊大佛給請到僻靜的地方來。
這繼續前進,到了湖邊,這湖邊有一座孝思塔,是魏朝時候修建的,當時一位孝子為了自己父母祈福而修建的,
當然因為這個願意修建浮屠的多了,這孝思塔出名是因為很多進士來這裏題詩。
這些舉人常常居住佛寺,但是大項國寺肯定沒有那麽多房間,所以一些人隻好睡孝思塔,這些人高中之後,回首自然感歎萬千,於是在孝思塔上題詩來感歎。
這題詩的進士多了,自然很多士子也來湊熱鬧了,所以這塔名氣就越來越大了。
李大牛自然也跟著進去看看了,這塔裏真是密密麻麻都是詩,很多詩都是懷才不遇的。不少士子來看,就是看這些來找共鳴,至於成功的,也是用來激勵自己。
李大牛隨便掃了一眼,發現其中有一首看的人不少,於是他走了過去,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首絕句。
這一首絕句最後兩句倒是有一點意思,李大牛倒是念了出來。
“汝輩何知吾自悔,枉拋心力做詩人。”
這句話的確很觸動士子的心,有一些感情脆弱的,見到這一句,直接哭泣了
李大牛也生有體會,要明白其中的感情,就必須體會那種,無論如何努力都不成的絕望。
李大牛不願意在看下去,準備和周霖鈴下樓的時候,這時候一個穿著青衿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周霖鈴一見到這麽老鄉紳,立馬躲在李大牛身後,似乎不願意被這位老鄉紳看到。
不過周霖鈴在這一群士子之中太引人注目了,這鄉紳看到周霖鈴,臉上露出了笑容,和顏悅色地說:“你怎麽來了,他是誰?”
周霖鈴不願意回答,而李大牛開口說:“我是她相公,老先生如何稱呼?”
聽到李大牛這麽說,老鄉紳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對著周霖鈴說:“胡鬧,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到了京城不來見我們。”
李大牛見這人喜怒無常,而且周霖鈴似乎不喜歡他,於是拉著周霖鈴的手,對著周霖鈴說:“這人好生無禮,我們走吧。”
老鄉紳看著他們準備離開,於是開口嗬斥說:“站住。”
李大牛沒有理會,對著老鄉紳說:“閣下好生無禮,難道我兩是閣下家奴,任憑閣下呼之而來,揮之而去嗎?”
老鄉紳聽到這話,深吸一口氣說:“是老夫失禮了,閣下請借一步說話。”
李大牛看了看周霖鈴,見周霖鈴點點頭,於是和這位老鄉紳離開這裏,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老夫姓李,名昌吉。”李昌吉說完,李大牛也斬釘截鐵地說:“李大牛。”
李昌吉聽到這話,再次暴跳如雷說:“胡鬧,真是胡鬧,他也姓李,你怎麽能夠和他結婚呢?”
這時候周霖鈴開口說:“怎麽不行了,相公姓李,我姓周,難道國朝還不允許李周聯姻嗎?”
李昌吉聽到這話,氣得跺腳,十分生氣地說:“你真是要氣死我才甘心嗎?這件事,你父親知道嗎?你大哥告訴我,你找了一個如意郎君,讓我放心,我沒有想到,你也算知書達理,竟然會如此胡鬧。”
“我知道分寸,你也不用說什麽胡鬧胡鬧的,我意已決,我們將在黃大人府上舉行婚禮,到時候你來也好,不來也罷,我都不會在乎的。反正父親大人是同意這麽婚事的。”
“我怎麽能不來,哪怕當天聖人留我,我也要來,你也抽空去看看她吧,這些年來,她一直很想你。”
周霖鈴點點頭,這時候,李昌吉摸索了一下,發現自己沒有帶錢,於是將頭上的玉簪子拔下來,對著周霖鈴說:“拿去當一些錢,你看看你,如今穿著,哪裏像是大家閨秀的樣子。”
“算了,我如今這個樣子我很開心,你不用再說了。”
李昌吉還是將玉簪交給李大牛,對著李大牛說:“罷了,竟然如此,丫頭就隻能交給你了。唉,她的脾氣,也應該改改了。”
李昌吉沒有多說什麽,離開這裏,周霖鈴看著李昌吉披頭散發的離開,對著李大牛說:“你把這玉簪子收起來,到時候我在送還給他。”
周霖鈴搖頭說:“我倒是忘記了,他喜歡來這裏,希望能找慧眼識珠,找出一兩個人才來,算了,就算今天不遇到,黃大人也會通知他的。”
李大牛說這樣真的好嗎,他感覺這人喜怒無常,而且做事沒有條理性,本來李昌吉可以取下身上的玉佩,但卻把發簪給取下來,這披頭散發,可是失禮的表現。
“不用管他,他有時候就是這樣。”
李大牛點點頭,突然想到,開口說:“李昌吉,難道是霖鈴你說的當朝大學士的李昌吉。”
周霖鈴點點頭,告訴李大牛說:“不錯,就是大司農李昌吉。”
李大牛哦了一聲,周霖鈴也沒有再說什麽,兩人因為李昌吉的關係,也沒有多待,先回去黃宅了。
兩人才到了黃宅前麵,就有一頂轎子到了,從轎子上麵下來一位婦人,這人容貌和周霖鈴相似,她看到周霖鈴,就忍不住落下眼淚來。
周霖鈴也沒有忍住,落下淚來,對著李大牛說:“相公,你能夠回避一下嗎?”
李大牛點點頭,回到自己的房子,讓人送來熱水,洗完澡之後,穿上長袖大衣。
這沒有一會兒,仆人就來請了,這位婦人打量了一下李大牛,眼中還是有失望之色,不過她還是很快就笑著說:“你就是李大牛吧,霖鈴就交給你了。這丫頭脾氣隨她父親,都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你還請多擔待。”
李大牛說周霖鈴的脾氣很好,自己能娶到周霖鈴是自己幸運,自己以後應該請周霖鈴多擔待才是。
周霖鈴臉一紅,詢問這婦人婚禮的時候是否回來。
“不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大娘來才是。”婦人說道這裏,眼淚又忍不住流下來。
周霖鈴點點頭,用手帕擦去婦人的眼淚,告訴婦人,等之後,他們一定去拜訪。
婦人點點頭,告訴周霖鈴:“娘親我識人無數,有些話,娘親也知道該說不該說,你這個夫婿,雖然外表看著老實,實際是一個圓滑之人,霖鈴,我倒不是要說你相公壞話,隻是的有些事情,娘親點破了,以後你才免得受傷。”
李大牛聽到這話,倒是吃驚,心想這婦人眼光有點毒,自己都隻是和她說了一句話,就兩個照麵,她就察覺到這一點。
這時候李昌吉也進來了,婦人到了李昌吉的耳邊說了什麽,李昌吉點點頭,對著李大牛說:“閣下,是否再次移步。”
李大牛點點頭,關於周霖鈴的身世,他倒是已經拆的**不離十了,他心想自己真笨,到現在才猜到周霖鈴的身世。
不過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困惑就是,為什麽周霖鈴會不願意千裏來嫁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