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死循環
是啊,雖然馮致遠不願,但依舊證明了高城說的話,不得不說高城這利用人的本身,還真是厲害啊。
“那你聞到屋裏有什麽味道嗎?或者是靠近曹媽媽了嗎?”宋若雨盡量的將主要問題往案件上麵拉。
到此時,實際上高城到底聞沒聞見這東西,顯然還是個值得商榷的問題,畢竟以宋若雨對其的了解,其說真話的可能性,幾乎可以等於零了。
說到此處,馮致遠不禁回想了一下,然後馬上回答:“沒有啊,當時我看到高城那一臉深意的笑,就什麽都顧不得了,加之今天好容易是他和一個女子,我不趁機打幾下怎麽行?”
實際上,相對於高城,宋若雨是更相信馮致遠的,不能是二人合作不是沒可能,但二人就是合作,也必定是馮致遠吃虧。
所以,宋若雨覺得,她還是適時敲打敲打馮致遠比較好,最好是在高城不在場的情況下。
於是門被關上了,宋若雨也讓獨孤應囑咐了守門的兵將,不讓任何人靠近,也就是說此時,將馮致遠和高城分開了。
這倆的關係到底怎麽樣,到底與有沒有合作,就看如何撬開馮致遠的嘴了。
“之前,你不是說有話對我們說嗎?是不是就是想說高城和曹媽媽的事情?”宋若雨提示性的說道。
果然,沒有高城在,馮致遠正常了不少,重新端起讀書人的架子,看來意識是情形多了。
而聽到宋若雨的話,馮致遠頓時激動了:“對啊對啊,你知道嗎?你們看著怡香苑是屬於朝廷管轄,什麽事情都是朝廷說了算,實際上不是的,它已經成了一個據點,有關大鄴的。”
不得不說,馮致遠的這一襲話將宋若雨給驚著了,倒不是內容給驚著了,而是馮致遠知道的,顯然有些太多了。
宋若雨他們知道這些,當然是因為三娘的原因,畢竟莊子煊處心積慮將三娘安排在這裏,顯然不是因為好玩,而是有目的的。
而什麽目的能將一個堂堂皇子給驚動呢?當然是關係國家的大事嘍?所以宋若雨他們才有此結論。
可是馮致遠呢?他不過是一個陸峰身邊掛名的師爺,這些事情,他又是從那種途徑知道的呢?
隻不過,此時顯然不能直接詢問,而隻能順著馮致遠的話,聽他繼續往下講。
果然時間不大,馮致遠就開始敘述了:
原來呢,這一切都是來源於陸峰,雖然馮致遠算不得陸峰的真正親信,但至少也是在陸峰身邊。
而正因為他一切都是依靠陸峰的,不存在什麽反叛的幾率,所以有些事情陸峰還是比較看重他的。
對於怡香苑,馮致遠就親眼看到過陸峰無數次煩惱,那種煩惱的額程度,讓馮致遠愕然,畢竟當時陸峰是錦江鎮主宰,隻要他一句話,別說一個,就是十個八個怡香苑,也不在話下。
可是看陸峰的模樣,很多時候,他都束手束腳,有時候還神神秘秘出去探查一番,就好似害怕什麽一般。
當然,到此時宋若雨不禁想起第一次遇到三娘的情形來,當時她被找到,是三娘拚力保護,她才保了一條命。
後來她才知道,那日和三娘結接頭的送菜大漢,就是陸峰的手下,試問一個錦江鎮的主宰,找人和三娘合作,又是為了什麽呢?
很顯然,怡香苑就是那人的地盤,而還真果不出馮致遠所料,高城身後還真有人給他出招。
而很有可能,這個曹媽媽就是那人的線人,隻不過那人顯然比較靈敏,應該早一步察覺到了,然後就弄了這麽一場,將曹媽媽身上的東西帶走後,直接將其殺了。
正因為是同一撥之人,所以曹媽媽才這麽驚奇吧?或許她到死也不明白,要她命的原因並不是她不忠誠,而是因為她馬上就要暴露了。
為了保全他和他的黨羽,他就下命令將曹媽媽殺了。
真狠啊!宋若雨不禁感慨,好好的一個人,說殺就殺,還真是一點兒情分不念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是誰殺了她呢?還有屏風後麵的鞋印,是有人故意留下,還是就是有人在那邊站過呢?
還有高城的做法確實太詭異了,他為何要在那扇屏風那裏摔跤,是無意之間,還是有意為之呢?
到此時能夠確定的是,高城就是此人的手下,也是最為主要的之證人,說了不好聽的,他也最有嫌疑。
可是沒證據啊,還有一點,也是宋若雨他們最怕的,那就是此人既然這麽多年,他都能讓陸峰不知道他是誰,他會輕易在高城麵前露麵嗎?顯然隻能是不會。
那就算找了證據,抓了高城,他豈不是依舊被埋藏在地下?
而不出所料的話,他弄這麽大陣仗,應該就已經存了不要這個據點的打算,也就是說,就算是獨孤應他們不查封怡香苑,那他也已經消失的無蹤無影了。
到此時,宋若雨莫名的想起了之前在山中神秘人說的一句話,他說,他要和皇子去商量一下往後的打算。
雖然宋若雨知道,這個打算,就是野獸的轉移,但不知為何,宋若雨總覺得這個怡香苑事件,也在他們的打算之列。
不然為何自那以後神秘人就不見了蹤跡?為何不惜暴露怡香苑也要將曹媽媽殺掉呢?還有這個高城,宋若雨相信,很顯然他已經沒了利用價值了,所以他的結果顯然可以預見到。
就是大鄴的皇子有如此能耐,還是讓所有人十分驚歎的,遠在異國,竟可以攪動宏德王朝的的水,當真是人才啊。
不知為何,宋若雨的眼前閃現了阮木拓的那張臉,不是說他是大鄴最為有為的皇子嗎?難道這一切就是他弄的不成?
“唉!”宋若雨晃了晃頭,繼而對馮致遠說道:“你有什麽切實的證據嗎?”
此時的馮致遠不禁低下了頭,很顯然他什麽都提供不了。
“好了,你說說以後的事情吧!”宋若雨決定先從案件著手。
很顯然,既然是人做的,那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加之他們趕來的及時,而兵將也都雷厲風行,特別是朱正,自從被吩咐出去監看眾人,真是的老恪盡職守了,所以宋若雨覺得事情肯定還有轉機。
“就是我進來之後,一看高城的神情,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然後就和他扭打到一處了,然後就聞到一股味道,再然後我就睡著了。”馮致遠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等等,你是說,你進去之後,聞到一股味道?”聽到這裏,宋若雨不禁一機靈。
“是啊!”好像馮致遠有些意外。
“哦,沒事,就是剛才誰說的和你不一樣。”宋若雨解釋道。
“高城說謊,明明是我先進來之後,和他打了一陣以後,才有味道的。”馮致遠正色道。
“嗯,接著呢?”宋若雨繼續詢問道。
“等我醒來的時候,曹媽媽就已經這樣了,後來我怕被人看到,跑了出去,差一點就和四個女子相遇,後來我就躲在了屏風後麵。”馮致遠說道。
“你是說,屏風後麵的腳印是你留下的?”宋若雨更驚奇了。
“啊?什麽腳印?”很顯然馮致遠此時還不知道怎麽回事。
不過獨孤應還是先一步抬起了馮致遠的腳來,一看鞋紋,顯然就是一雙。
“你從哪裏得到的這雙鞋?這次發問的是獨孤應。
很顯然,他和宋若雨不同,沒有什麽陰陽頓挫,而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特別是他那雙眸子,就好似把匕首一般,讓馮致遠看了就肝兒顫。
“我撿的啊。”馮致遠下意識回答。
見眾人好似不信,才繼續解釋道:“是真的,我之前的靴子壞了,但我沒錢縫補,後來竟徹底的不能穿了,今日我出門,竟見一雙鞋放在我家門口,我哪裏管的了這麽多?就穿了。”
“我告訴你,這雙鞋是大鄴兵將所穿的圖樣。”宋若雨如此說道。
“肯定是高城,我告訴你們,肯定是高城做的,睡過去的時候他在,但是我醒來的時候他在了,且曹媽媽還死了,所以除了他,不會有別人。”馮致遠再次忘記了他讀書人的身份。
“行啦,是不是他,我們會給你一個答複,如果你覺得沒什麽問題,就在這張供狀上畫押吧。”宋若雨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張供狀來,上麵記述的,顯然就是馮致遠說的事情。
這東西,顯然是宋若雨在空間寫的,就是可憐的她寫的字無比難看,隻不過到此時,也隻能湊合著用了。
隻不過,此時的馮致遠顯然沒心思覺得驚奇了,而是馬上畫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