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王鴻羽殞命
早在離開之前,莊子煊就已經安排好了,既然要還顧大將軍清白,那王鴻羽很可能就要出現。
之前原以為隻要將這些保存完好的證據弄來上,眾人就自然會相信的,不過看此時的情形,好似不是那麽簡單。
之前莊子煊隻覺得對手隻有大鄴之人,沒曾想,這林玉樓竟成了最大的阻礙。
當然,其的原因,也算情有可原,既然和他政見不同,那朝中能有奪嫡實力的,也就隻有三皇子了。
而對於顧大將軍,莊子赫顯然和莊子煊不同,他是絕對的討厭。
莊子赫自幼,母妃家的實力就不凡,加之當時她母妃生他時壞了身體,今生隻能有這一胎。
因而不論是莊子赫的母妃,還是其的娘家,簡直將莊子赫當做眼珠子一樣,時時在意樣樣安排,不敢讓其有一丁點的傷害。
但是,當時的大將軍顧擎宇顯然有不同的觀點,他當時正好來朝覲見皇帝,好巧不巧,正好碰到。
當時的天氣很熱,莊子煊的心情也正不好,小曲兒聽膩了,為了其的安全,他的母妃根本不讓其出去耍。
因而萬般無聊,莊子煊就想玩些不一樣的,古言“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而莊子赫也想學學那西楚霸王,讓人舞劍助興。
可是,宮廷之內,雖然護衛不少,但哪一個有膽子在莊子赫麵前舞劍?這顯然是不要命了。
因而,找了好幾個人,都被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了,而就在莊子赫萬般無聊準備發飆的時候,顧擎宇來了。
當時的顧擎宇身穿戰袍,一身正義,雖然手中沒有拿著兵器,但渾身上下俊逸灑脫,就是和平常之人不一樣。
但有一點毫無疑問,隻看一眼就知道顧擎宇是個武將。
“太好了!”莊子赫高興的手舞足蹈,雖然他沒上過戰場,但武將肯定比侍衛舞劍舞的好。
因而這位三皇子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將顧擎宇叫住了:“唉,你,過來一下,給本皇子舞劍助興一下。”
當時的莊子赫很胖,且個子不高,看顧擎宇都需要使勁昂著頭,讓其覺得極度的不適應,要知道之前在宮裏,人們對他都是低頭哈腰,哪用得著讓他這麽費勁呢?
“末將受聖上之命前去覲見,恕不能答應皇子所願。”很顯然,對於這種小孩子屋裏的要求顧擎宇並沒放在心上,而是認真而疏離的拒絕了。
誰知莊子赫顯然是被寵壞了的,哪裏肯饒?馬上命令周圍的侍衛將顧擎宇圍起來,不舞劍就不讓走。
這下,顯然讓顧擎宇氣壞了,雖然沒動莊子赫,但一樣自己打了出來,並將這一係列的事情,告之君王,繼而讓莊子赫受到了平生第一次懲罰。
按理說這不過是小事,且莊子赫才是不對的一方,但這位三皇子顯然不這麽認為,他以為就是顧擎宇故意找茬。
因而後來莊子赫母妃的娘家,就有意無意的開始針對顧擎宇了,加之但是和平,武將基本沒什麽存在感,因而一度讓顧擎宇被動。
但是,大鄴本就不是個安分的國家,和平也隻是一段兒時間,因而再次發動進攻的時候,顧擎宇就又被重用起來,而作為補償,莊子赫極其黨羽都受到了相應的懲罰。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年,但依舊縈繞在莊子赫的心頭上,直到聽說顧擎宇“投敵賣國”被斬了,莊子赫的心情才好一點。
如今倒好,莊子煊這貨將妄想給顧擎宇正名?這絕對不可以!因而三皇子才一再阻攔,就算是個名聲,莊子赫也不想讓顧擎宇擁有。
而對於這一切,作為黨羽的林玉樓自然是知道的,因而才不遺餘力的幫助三皇子,就是七皇子拿到了證據,也盡量讓這個證據不成立。
萬般無奈,莊子煊隻能將王鴻羽拉了出來,此刻要說這些隻是一麵之詞的話,那人證的問題,也隻有王鴻羽可以做了。
而對於這一切,王鴻羽早已知曉,且這本是他多年的夙願,要不是有人長期監視,或許他還能早些的。
“那就讓你的人證出來吧!”林玉樓好似個局外人一般淡淡說道,好似一點兒都不覺得緊張。
倒是陸峰,此時緊張的心中好似擂鼓一般。
很顯然,這件事情要是成立的話,那他就會首先倒黴的,要是顧擎宇是清白的,那他就是誣告了。
這罪名顯然不小,不但他活不了,他的家人顯然也要受到牽連,別人到無所謂,但他那兩個未出世的孩兒顯然最可憐。
至於人證,陸峰怎麽能不知道是誰呢?天知道當初他看到王鴻羽之後,好幾天都睡不著覺。
直到哪個是神秘人告之,一切都是他的安排,而王鴻羽也在他的手中,一切盡在他的掌握。
而正因為這樣,陸峰才稍微安心,但這畢竟像懸在頭上的一把利劍,說不清什麽時候就會掉下來,因而他才如此加緊進程。
可是,計劃還是趕不上變化,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不但損失了經營許久的馬場,如今顧擎宇的舊事也要翻過來,這顯然是不讓人活著啊!
隻不過陸峰的焦灼,也是自己的事情,如今的他恨不得眾人忽略他的存在才好,根本不想讓人注意到,因而一邊盡量減少存在感,一邊仔細思量逃跑。
隻不過眾人顯然沒注意陸峰額,而是看向從遠處徐徐而來的王鴻羽。
今日的王鴻羽,依舊粗狂淡然,雖然在朝為官,但骨子的那股子軍人的氣質,依舊存在,就算是走著,也好似一把未拔出的寶劍,任誰都不敢小看其的殺傷力。
“王參軍,你是來給七皇子作證的嗎?”看到王鴻羽,林玉樓好似有些意外。
“是的!”很顯然,王鴻羽既然來,就已經將一切想明白,然後更是語氣平靜娓娓道來,將當年發生的事情敘述一遍。
不得不說,聽到這些事情,眾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原以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竟還有這麽一番隱情。
直到最後王鴻羽更是垂下淚來,看著西邊,顯然在緬懷:“是我鬼迷了心竅,我有罪,活了這麽多年,我已然無憾,此時惟願一死,好下去向大將軍賠罪。”
“噗!”而就在王鴻羽的話剛說完,他就一樓黑血噴了出來,緊接著就轟然倒地,臉色瞬間蒼白。
“老爺,老爺你怎麽了?”就在此時,依舊一襲紅衣的青嵐急急跑了過來,顧不上羞赧,一把將王鴻羽摟在懷裏痛哭起來。
“老爺,你糊塗啊,你一個人就不覺得孤單?你慢些走,青嵐馬上就來。”一邊說一邊拿出個匕首來,看樣子馬上就要抹脖子了。
“鏘!”就在此時,一顆石子飛了過來,一下將青嵐的匕首打偏,繼而宋若雨飛奔上來,將青嵐扶住道:“你先別死,你家相公中的毒不簡單。”
青嵐則微微一笑,對宋若雨道:“我知道你想救我,但我的心已經不在,對了,你告訴青霖,我同意了,與其留她一個人孤零零生活在這世上,就不如讓其得償所願。”
很顯然,青嵐一心求死,根本沒將宋若雨的話放在心上,而是如交代後事一般,將自己的妹妹的親事拍板。
“你怎麽這麽固執呢?你……”就在此時,宋若雨突然覺得身體被大力一推,緊接著青嵐也吐出一口黑血來。
到此時,青嵐好似突然明白,然後爬到隻有近期沒有出氣的王鴻羽的身旁,對宋若雨說道:“你說的對,我家相公確實……”
青嵐沒說完,就腦袋一偏——暈了過去。
“這麽會這樣?快快,救人!”眾人一邊感歎一邊動手,看樣子像將青嵐抬走醫治。
但是,就在此時,宋若雨又走了出來,讓人將青嵐小心的放在一旁,而指著王鴻羽對眾人說道:“大家覺沒覺得王參軍的模樣很奇怪?”
而到此時,眾人才將注意力轉移王鴻羽的身上,一看,可不是?隻不過過了一盞茶時間,此時的王鴻羽的整個身體都已經發黑了,特別是臉,就好似被蒙上了一層黑霧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眾人都十分奇怪,畢竟就算王鴻羽已經報著必死的心思而服了毒,但這毒性顯然也發展的太快了吧?
“勞煩諸位給幫個忙,將他的袖子稍微卷起來一下。”宋若雨以一種無邊焦急的語氣說道。
而宋若雨本就是個女子,用這樣的口氣,本就比較容易讓人照辦,因而就算沒有大人們的吩咐,旁邊的人員也願意幫忙。
隻不過等卷起來之後,在場的所有人,特別是陸峰,驚奇的睜大了眼,王鴻羽的胳膊上有無數的好似尖刺一般的凸起,那模樣,竟然和當初那些馬剃了毛之後的情況一模一樣。
“這這……”陸峰不自覺的後退了好幾步。
“對,這是一種疫病!所以,屍體隻能火化!”宋若雨心情沉重的說道。
然後再看旁邊的青嵐,此時的臉上身上,也開始出現很多的尖刺模樣的凸起,宋若雨不敢怠慢馬上進行治療——雖然她隻是個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