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比武定人
第二天一早,天氣尤其的陰沉,天上的烏雲積了一層又一層,冷風吹來,竟淅淅瀝瀝開始下起雨來。
雨不大,但足以煩惱人們的心情,就是遠來的大鄴之人,此時也都一個個緊緊皺了眉頭。
整個練武場更是濕漉漉的,石板鋪就的地上,也濕滑的很,讓一般人都不敢輕易走,唯恐一個不好就被滑個跟頭。
一行人吃罷早飯,來此聚頭,眾人看著外麵淅淅瀝瀝不大不小的雨,半天都沒說話,很顯然眾人都在思考接下來的路要如何走。
“大家看,是不是我們明日再找呢?”作為錦江鎮的一把手,陸峰顯然是最不想讓人找到虎符之人。
“不行!”眾人異口同聲。
“開工沒有回頭箭”的道理眾人都懂,加之虎符這麽重要,眾人要是不親自找一找,誰心中都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那既然這樣還等什麽?開始不就得了?”“咆哮王爺”顯然是個急性子,昨天已經忍了一夜,今天一早又一頓蘑菇,他早就受不了的,就想早日找到虎符。
“我看不行,就這麽亂找,太沒有章法了,要是被有心之人找到而藏起來,我們這些人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了不成?”七皇子神情淡淡的說道。
“七皇子是什麽意思?難道因為錦江鎮是你們國家的地盤,而對我們橫加阻攔不成?”阮木拓首先不幹了。
他來這裏的主要原因就是虎符,好容易得到這個機會,要是放走,他就是回去顯然也不好交代了。
當然,還有一件事,是眾人不知道的,那就是他們已經的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虎符以及顧擎宇將軍的獨子,就在這陸府之中。
至於為何先從怡香苑開始查起,顯然有他們自己的道理,他們說是查找不過是早在幾年之前就潛伏的人員進行接頭,至於麵兒上的翻找,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實際上,說起來大鄴和宏德本事同根,往前倒退幾百年,根本沒有宏德王朝的存在,因而在大鄴人的心中,將宏德收到囊中不過是收複失地而已,因而,任何方法都可以用。
“當然不是!”莊子煊努力平複心情。
分明是大鄴之人在他們宏德王朝的土地上撒野,如今竟倒打一耙,竟說是他們的不是。
要不是莊子赫在那裏橫插一腳,要不是他被認命為和談主使,大鄴這幫子人,別說找虎符了,就是進他們的錦江鎮,都會被他們的將領給攆走。
隻不過,那些都是想象,而人家大鄴也有“和談”做借口,手中更是拿著“三個城池”表示決心,因而此時莊子煊再不忿,也不能此時和他們翻臉。
因而平複心情之後的莊子煊繼續解釋:“而是我們是不是該確定一下找尋之人?”
“哈哈哈!這個新鮮啊!”誰也沒想到,阮木拓將大笑出聲,繼而點點頭說道:“七皇子說的還真對,你們宏德這麽多人,天知道你們要派多少人,不公平,不公平!”
“哼!”看到大鄴皇子如此,莊子赫不禁冷哼一聲。
之前他打的主意,就是以人數取勝,不管怎麽說,錦江鎮也是他們宏德重鎮,隨便找來百八十個,顯然是最為簡單的事情。
但是他的好七弟,一如既往的那麽“真誠”,竟然和對手講什麽“公平”,這不是吃飽了撐得嗎?顯而易見他忘記了,要不是他的原因,大鄴之人怎麽會這麽堂而皇之進門。
嬌生慣養的莊子赫就是這樣,自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埋怨別人,別的錯誤是別人的,而他的錯誤顯然也是別人的,而莊子煊就因為很小的時候將這個問題指出來,才惹上了莊子赫。
這麽多年都是如此,莊子煊此時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自家這位三哥正暗自詬病,因而就當不知道而是繼續說道:“你說的對,我們先進行一番比試,然後再慢慢找,你看呢?”
“比試?比試什麽?不就是找東西嗎?哪有這麽麻煩?”阮木拓馬上提出反對意見:“再說我們此時可都是朋友,七皇子這麽對待朋友顯然是不合適的吧?”
“道德不道德顯然不能這麽說吧?那大鄴來和談之人,竟然明著和我國之人搶奪虎符,那就很正確嘍?”宋若雨不禁走了出來。
很顯然,此人之前用的借口就是瞎編,顧擎宇是否投敵,她自然知道的很清楚,不過是缺少證據,無法給死去的英雄正名。
而阮木拓倒好,上來就直接往英雄身上抹黑,當真可惡!如今又利用那樣蹩腳的理由過來找虎符,更是欺負我宏德無人啊。
所以,宋若雨也顧不上什麽身份不身份,而直接懟這個什麽皇子,畢竟這是宏德地盤,而又是大鄴主動提出的和談,如此做,顯然太過分。
再說,眾人誰是傻子?誰不知道那就是虎符?誰也不是三歲的孩童,因而虎符能幹什麽,自然不用多做解釋了。
“你們這麽說顯然就太過分了,畢竟三皇子……”
“我,我也同意比武!”感受到脖頸上的森然,莊子赫早沒了之前的盛氣淩人,而是嚇得渾身顫抖,一動都不敢動。
實際上大家都知道,昨天莊子赫之所以昨天敢表現的那麽張狂,就是因為林玉樓——雖然林玉樓也在規勸,但莊子赫顯然知道,林玉樓要擁立他為主。
而林玉樓早已經與莊子煊撕破臉的,自然不會轉頭投奔,因而莊子赫才有恃無恐,找個這麽個辦法來對付莊子煊。
隻不過今天顯然不同,林玉樓沒來,聽說幾天的勞累,他病的很重,因而今天就沒露麵。
因而沒了依仗的莊子赫頓時慫了,雖然依舊叫囂,但氣勢顯然已經沒昨天那般盛了,如今讓旁邊的獨孤應一逼,就差嚇尿了。
隻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昨天已經說好,那今天不論誰而已不能反悔,因而,還是要讓人家找,但是最後能有幾人參加,就要看看他們的本事了。
既然這樣,阮木拓反對也沒用,加之本就理虧,因而隻能點頭了。
於是就在這練武場上,就在這方天畫戟之前,就一對一動了手:
第一個上來的是一個大漢,威猛的身軀,小山一樣的手臂,一看就知道是個練硬功夫的,大嘴一撇好似很自信是,上台就大喊:“你們誰來?”
而當獨孤應慢悠悠走上台的時候,引起大鄴那邊的人的一陣陣的唏噓之聲。
雖然獨孤應也很高,但要看和誰比,人們毫不懷疑,此人一隻胳膊就能將獨孤應的小身板壓個稀碎,更不用說整個身子了。
但是宋若雨則一臉笑盈盈的模樣,好似並不知道憂愁,此人高大不假,但和黑子比顯然還差了不僅一籌,因而獨孤應贏他簡直不要太簡單,想怎麽勝利,就看獨孤應的額心情。
而事實就是如宋若雨想的一樣,時間不到,大漢就軲轆著下台來了,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的手腳都已經被折端,要想站起來,沒有個把月恐怕不行。
“好啊!”眾人不禁一陣歡呼,就連一直看獨孤應不爽的陸峰,此時也覺得解氣的很。
這是他的家,此時竟要禮遇一個別國人,還是這個辦法好,打的痛快,打的過癮。
“你們不能欺人太甚!你們不能這麽欺負人!”阮木拓顯然有些心疼。
要知道跟著他出來的,都是大鄴的精英,如今弄了這個一個回去,丟人不說,對整個大鄴也是損失。
“我們就上台一人,對陣你們好幾個人,敢問,是誰欺負誰?”莊子煊語氣冰冷。
而此時的莊子赫則十分安靜,小眼睛一直看著門口,明顯在等著林玉樓,但是門口依舊細雨蒙蒙,始終不見林玉樓的影兒,讓其更加的憋悶,也第一次覺得後背有些冷。
“你是說,讓他一個人對陣我們所有人?”阮木拓頓時換了一種語氣說話。
“你想什麽呢?這麽可能?隻是三陣而已,不然你們用車輪戰,那豈不是不公平?當然我忘記告訴你,隻有三陣。”莊子煊依舊語氣很冷,就好似此時的天氣,讓人忍不住發抖。
隻不過阮木拓顯然也不是被嚇大的,因而並未表現出害怕,而是將眼睛轉向旁邊不遠的宋若雨說道:“那我要求這個小丫頭一定參加,可好?”
莊子煊的意思實際很明白,那就是讓獨孤應一人對陣三次,然後他們這邊找尋也不會大規模的,而是隻是派三個人找尋。
而阮木拓顯然覺得宋若雨不過是個小丫頭,就算有些見識,也隻會拉後腿,因而他才極力要求讓宋若雨算人頭。
“當然可以!”莊子煊毫不猶豫的說道:“另一個就是獨孤應,再一個,就是,我,你看可以嗎?”
“那不行,因為你們還不能……”阮木拓還沒說完就閉了嘴,因為後來上去的的兩個就在他說話的時間,就一前一後都被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