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意想不到的發展走向
這是一個別樣的天氣,天空好似被誰扣個鍋,原本燦爛的太陽,此時毫無蹤跡,漫天烏雲一點點壓低,瞬間就讓人覺得難以呼吸。
不知為何,明明是白天,明明是個好日子,但宋若雨的心情,就是莫名的壓抑,就好似此時林玉樓的目光,就和外麵的天氣一樣,緊張壓抑的心情,好似更甚了。
“拜見相爺!”當然,作為無品無幾的百姓,宋若雨自然知道此時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而是禮數周全的帶著眾人施禮。
而後麵之人,顯然王鴻羽的夫人和妻妹都在其裏,她們雖是家眷,但禮儀想來得體,於是就是那些一時反應不過來的孩子,被得到了及時的提醒。
看到眾人的樣子,林玉樓並沒做過多停留,畢竟是兩國會晤,他自然不會將大鄴之人置之不理,而是依舊帶了他那和風吹拂的笑容,將一眾官員送了出去。
不得不說,到此時,宋若雨等一行人,再沒了吃飯的興趣,於是二順順理成章過去結賬,想先回去。
可就在此時,出口竟被幾個身穿甲胄的兵將給堵上了,而那模樣,要是他們敢出去,就讓他們殞命當場了。
“這是幹什麽?”說話的當然是剛送走大鄴官員的王鴻羽。
很顯然,這是場家宴,而雖然王鴻羽一直不在,且結賬還是二順去的,但是這頓飯,畢竟是他張羅的,因而,麵對這種情形,他必然是要說話的。
“回王參軍,是丞相大人,所以……”很顯然,為首之人,應該是王鴻羽的舊識,但畢竟軍令如山,顯然他也不敢私自多說什麽。
“我去找大人問個清楚。”很顯然,王鴻羽很憤怒。
很顯然,今天的事情本就恨詭異,本來好好的和談,為何要在此進行?這裏人員嘈雜不說,還聚集了各色人等,這一個弄不好,就是要出問題的啊。
還有他們會晤安排的位置,竟然在他們隔壁,很顯然,這就是故意,隻不過這個“故意”的原因,他也是猜不到的。
不是說今天休沐嗎?不是說雙方和談疲憊,今日不談公事嗎?為何還弄出這麽一出?
當然,作為一名武將,對這些耍嘴皮子的事情,向來不是很在意,但聽得多了,也知道,今天的話實際上沒有任何的意義,就好似個“車軲轆”,說來說去,終究還是回到原點的。
但是,作為一個上過戰場之人的敏感,他又覺得,今日的話,應該還有別的含義,當然,還有一點,就是他也覺得心驚的——和他一樣露出迷茫眼神的,除了他,竟還有七皇子。
這顯然是個大問題,雖然七皇子不過是和談的副統領,但畢竟有身份在那裏擺著,林丞相不論從哪裏,都不曾小看的。
但是今日不同,林玉樓明顯唱的是獨角戲,雖然也很完美,但沒有了七皇子,其中含義顯然就大了。
作為官員,王鴻羽當然知道和談大忌——內訌,而此時明顯就是這樣的。
當然,作為派係,林玉樓是支持三皇子莊子赫的,而看七皇子不爽已經很久了,也正是因為他的數次進言,莊子煊才至今手中權力全無。
可是,此時是什麽時候?國家的利益就在於他們的語底,此時“內訌”,隻會導致一個結果——大鄴趁虛而入。
作為一名武將,王鴻羽素來是有一腔愛國熱忱的,因而對這種情形十分的憤恨。
“不用找了,我會給你,還有你們,解釋清楚的。”就在此時,林玉樓竟又邁著四方步走了回來,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好似遇到了什麽好事。
不得不說此時的宋若雨雖然沒敢直接抬眼,但也暗自對這位年輕的丞相很是留意,這家夥雖然長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但肚子裏肯定彎饒橫行。
說來也怪,明明是人們敬仰的丞相,一個翩翩公子,但宋若雨就是對其沒有好印象呢?特別是此時,宋若雨雖然不知他回來幹什麽,但肯定不是如他表現的這般隨意就對了。
不過,讓一眾平民聽國家大事,怎麽想,怎麽都不是什麽好事,宋若雨知道,平凡的人,就平凡的生活下去,這樣才是正理,要是強行關心,那後果是不敢設想的。
就好似此時一般,人家說將他們留下來,就留下來,人家還有理有據,要知道,他們也是不想的好不好?還不是有人挖好了坑,等著他們往裏麵跳呢?
“唉!”宋若雨不禁輕輕歎氣。
現在隻能看對方什麽打算,什麽目的了。
而對於他們這些人,殺剮存留,都是林玉樓一句話的事情。
臣卜槽,宋若雨不禁想要爆粗口了,不得不說,這種“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的感覺,還真他母親的不好受。
“行啦,代他們過來吧!哦對了,隻要這兩個,其餘沒用,給我帶另一個房間去。”林玉樓吩咐,而他指定的這兩個,竟是宋若雨和獨孤應。
“是!”馬上有人答應,而此時走不走,顯然由不宋若雨他們自己。
當然,期間獨孤應是數次攥緊了拳頭,但數次都被宋若雨用眼神製止,此時情況不明,說的多做的多,都會是錯處的。
等宋若雨被人帶到了地方,才發現這個地方相當的熟悉——就是之前第一次見掌櫃的地方,隻不過此時已經沒了原來的意境。
而地上,竟然跪著兩個人,而這個兩個人宋若雨也相當的熟悉,正是許久不見的掌櫃的和王一。
“怎麽回事?”宋若雨不禁心驚,這倆人怎麽會被人弄成這個樣子?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在某地方受了一番的折磨,雖然穿好了衣服,但裸露的皮膚除了臉,已經沒有一處是好的了。
“林玉樓,你這是幹什麽?”宋若雨沒想到,此時說話的,竟是一直未語的慎之。
“七皇子莫急,我這麽做,自然有這麽做的原因,還請坐下仔細聽,畢竟這是涉及到我們宏德王朝的大事。”林玉樓則一臉嫌棄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人,看樣子是嫌他們髒了。
而這麽長時間不見,莊子煊顯然也有了顯著的變化,雖然沒有依舊緊鎖著,頭上的青筋也“突突”直蹦,但依舊坐了下來,看樣子是想聽林玉樓怎麽說。
“大家都奇怪我為何會將這夫妻倆一起叫過來吧?”林玉樓一直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當然,在宋若雨看來,就隻有“欠揍”兩個字最為契合他了。
“是啊!”回答此話的是陸峰,畢竟此時這兩個人都是屬於他府中的,他當然要回話了。
“陸校尉果然真性情,想什麽就說什麽,不像某些人……”林玉樓話沒說完,但針對的顯然就是坐在旁邊一直隱忍的莊子煊了。
此時很明顯,就是這倆徹底鬧翻了,而看倆人劍拔弩張的樣子,應該積怨已深。
當然,讓人感覺到的,依舊隻是氣憤,對於官場上的人來說,從來都不會輕易將話說明白的——畢竟敵人也不是永恒的,利益才是最為長久的東西。
好在這麽長時間的錘煉,慎之已經接受了足夠的考驗,因而對這種無關痛癢的話語,他已然可以自動忽略掉了,因而並未接話,而是盡量安靜,避免會直接暴起。
實際上對於慎之的境遇,宋若雨還是有幾分同情的,按理說,慎之比她還小著一歲,但顯然應該經受的東西,對他來說顯然真是太重了。
但生在皇家,在擁有崇高地位的同時,也會失去很多東西,至於如何舍棄,都要看莊子煊一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