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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抗毒

  月光如洗,馬上中秋,隻不過此時的錦江鎮與往日的熱鬧繁華不同,整座城都好似被一個巨大的甕扣在其中,透出種淒美的安靜。


  原以為,兩國簽訂了和平協定,人們的生活就會就此和美安定,誰知道,不過區區十九年,大鄴那邊就又開始蠢蠢欲動。


  和宏德王朝的重文不同,大鄴則是崇尚武力善於征戰的性情,自從上一次戰役兩國兩敗俱傷之後,才有了這三十年的和平協定。


  誰知,還沒過了三之有二,大鄴就開始暗潮洶湧,據說早已暗暗調動軍隊,試圖一舉攻下軍事重鎮——錦江城。


  要知道錦江鎮,雖說是個鎮子,但更是宏德王朝的第一道防線,雖然後麵有接連的第二道和第三道,但他們之間的土地,就會和錦江鎮一樣完全置於敵軍的鐵蹄。


  更令人心悸的是,昭信校尉稱病,這樣就致使錦江鎮雖有軍隊駐紮,卻無人為首,要是敵軍攻城的話,隻能“人為刀殂,我為魚肉”。


  這樣的情況下,人們如何能安心?家家閉門觀察,更有很多人加緊收拾行李,準備隨時遠走。


  “這朝廷也太兒戲了吧?為何不派個將軍駐守?”宋若雨倒在三娘的軟榻上,神情憤憤。


  這幾日鎮中安靜,路上連個出攤兒的人都沒有,致使人們的生活極其不方便,所以有些東西,宋若雨就隻能找三娘“借”了。


  當然,宋若雨過來,也帶著一定的目的性,三娘是慎之的人,她是知道的,因而宋若雨就想側麵打聽一下“軍情”——畢竟關係到自家性命,宋若雨想不關心都不行。


  再說,後日就是中秋了,她怎麽可能不管獨孤應?

  “將軍?”三娘“嗬嗬”一笑,露出的卻是一番哀愁:“你以為朝廷願意將軍隊放於一校尉之手?”


  “是啊,我這不問你呢嗎?這邊關重鎮,竟如此用兵,不是兒戲是什麽?”宋若雨也是義憤填膺。


  宋若雨以為,肯定是這個朝廷不作為,不顧人們安危,隨意將軍權給人,不出意外的話,皇帝也是個昏君——不過好似又不太對。


  畢竟能大膽啟用慎之這樣的人,這個所謂的“聖上”應該不算太糊塗才對吧?可是為何還不將陸峰替換了呢?真是讓人擔心啊。


  “朝廷也想啊,但在邊境,最為關鍵的,不是官位,而是服眾!陸峰十幾歲當兵,是當初七戰七捷,徹底將大鄴趕回去的霍大將軍最為得力之人,你說,除了他,誰能帶兵?”


  “可是,你也知道,陸峰他,他……”宋若雨說不出來了,畢竟誰都沒真憑實據證明。


  “你以為,為何陸峰稱病?”三娘眉頭緊蹙,美目之中盡是擔心。


  “難道,是因為,他想當這個將軍?”宋若雨不禁大吃一驚。


  怪不得陸峰要對付黃弘深,立誌將慎之置於死地,難道,他與大鄴的有通,因而想利用外敵逼迫朝廷將軍隊真正交於他手?

  臥槽!心思極恐啊!


  那他殺自己的兩個伯父,是不是也有什麽事情在其中?想到這裏,宋若雨就不禁替獨孤應擔心,落於陸峰之手,他豈能得到好呢?


  而陸峰還尤其看不慣獨孤應,動輒打罵,雖然不至於致命,但次次都不曾留手,而他留下的雖然都似是小傷,但時間長了,定然會積累成大病,很顯然陸峰就是不想讓獨孤應活長久。


  一想這樣的人,要是得到“大將軍”,那宏德王朝估計離滅國就不遠了,而朝廷千方百計不然他得逞,應該是感覺出了什麽風吹草動。


  “對!就是這樣!”三娘有些憂愁的點頭:“之前我之所以接觸他的人,就是妄想因此拿住他的把柄,不過當時的黃家主母作繭自縛,影響了進程,我也不會到此時,依舊一事無成。”


  “可是,此時要如何辦呢?難道就坐看陸峰這個小人得逞?”宋若雨更加激憤。


  “當然不會!”三娘回答的很是篤定:“他有張良計,我們有過牆梯,雖然證明不了陸峰的罪名,但應付這個危局,終究不難。”


  “三娘,究竟……”宋若雨想仔細問一下,但覺得畢竟是機密,想必涉及到的人口眾多,所以也就沒問出口。


  而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讓人想不通,隻過了短短一天時間,宋若雨就聽到消息——大鄴退兵了。


  而聽到這個消息,人們都十分高興奔走相告走上街頭,錦江鎮又重新熱鬧了起來,而其中的各路小道兒消息也開始流傳了起來:

  據說,這次退兵無關陸峰,而是因為大鄴的將領突發頭疾不得不回城,從而致使這次無法進攻。


  更有深層消息得知,那個將軍本是宏德之人,他進入軍中不過是通過精湛的易容,而騙過了所有。


  還有更勁爆的,據說他們的昭信校尉原本就沒病,一個無意上街之人,還見他去了怡香苑尋花問柳。


  一時之間民生怨恨,更將陸峰罵了個狗血噴頭,而前幾天還悠哉悠哉的陸校尉,此時已忍不住掀翻了菜打翻了酒:“查,給我查,到底怎麽回事!”


  於是整個陸府都陷入了一陣繁忙之中,各種檢查排查,清掃懷疑,倒讓獨孤應這群本不在中眾人視野之中的人,落個了清淨。


  可是,時間總是這樣悄然溜走,中秋之夜,月亮分外的明,宋若雨帶著獨孤應和家人一起賞了月吃了自製的月餅,就借故趕獨孤應走。


  當然不是真趕他走,而是第一次帶著獨孤應來到空間之中,很顯然這裏很適合獨孤應抗毒,雖然不能減輕他的痛苦,但至少別人不會聽到他的叫聲。


  至於這裏的布局,宋若雨則早已經布置好,看著就和外麵一樣,隻不過獨孤應永遠都不會被找到。


  月華斑斕,月亮慢慢的往上升,而剛才不過是簡單握拳的獨孤應,此時已經痛苦的倒地顫抖,但是,自始始終,他都沒吭一聲。


  “獨孤應,沒關係的,你叫吧!不會有人聽見的。”宋若雨不禁有些心疼。


  “沒事,我不疼!”獨孤應緊蹙了雙眉,臉上盡是汗水,但眼睛始終清明,可其隱忍的模樣,讓宋若雨揪緊了整顆心。


  “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獨孤應一邊說,一邊在懷中摸索,顯然想找“解藥”來緩解此時之痛。


  “不行!那不能動!”宋若雨劈頭將“解藥”拿在手中,雖然心疼,但不得不盡力忍住說道:“不然以後你的反應會更重。”


  “獨孤應,你忘記了嗎?隻要你堅持住了,以後才會有機會戒掉,所以獨孤應,你不能放鬆!”


  “好!”獨孤應不問原因,不和宋若雨辯解,而是聽話的一動不動,但臉上的汗水,始終在流。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宋若雨覺得,很是煎熬,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獨孤應的眉頭才逐漸舒展開,一雙眸子才睜開:“你怎麽還沒走?”


  “我不會走!”宋若雨將獨孤應扶起來認真說道:“我知道,這不過是最為輕微的一陣兒更苦的肯定在後頭。”


  聽到宋若雨的話,獨孤應不禁一驚,顯然沒想到小丫頭竟然打聽的很透——事實確實如宋若雨所說,以後的程度會逐步加深。


  “沒關係!我就陪著你!實在堅持不住了,我就給你點穴,讓你不能動!你不會傷害到我的,我心中有數!你看,行嗎?”宋若雨說的有些戰戰兢兢。


  大夫已經給宋若雨說的很明白了,這麽長的時間食用,這麽長時間的加強,毒性肯定會有一定淤積,第一次最為難熬,也最為凶險,因為很可能到最後獨孤應失去理智咬舌自盡。


  因而自始至終都需要有人陪同看護,給他鼓勵,讓他靜心,不然像他這樣的練武之人,很可能會因此走火入魔,而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的。


  而事實證明,大夫的話很對,不過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獨孤應第二輪痛苦就已經來臨,宋若雨讓他不要再忍受,大膽的叫出來,沒什麽大不了——此時不是說明他慫。


  但是,獨孤應依舊苦苦忍受,眼睛緊閉,盡量一動不動。隻有到最為受不了的時候,才發出幾聲幾不可見的悶哼,讓宋若雨心中很是難受。


  但宋若雨幹不了別的,隻能拿出毛巾浸了溫水,輕輕的擦拭著獨孤應的額頭,將這裏的氣候變得更適宜一些,盡可能的讓獨孤應便於忍受。


  當然,這些對於獨孤應的痛苦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此時的獨孤應,就感覺渾身上下好似有萬千螞蟻在噬咬一般,讓他痛苦,讓他難受。


  而更為可惡的是,這些螞蟻竟好似也噬咬著他的神誌,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眼睛已經從一開始的清明,慢慢變得渾濁,最後則直接是血紅。


  好在,第二輪終於結束,他的呼吸已然不再痛,整個身子也不那麽沉重,也可以透過重重迷霧,好好看看陪在他身邊的小丫頭。


  隻不過,這樣的時間總是短暫,獨孤應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宋若雨的麵容,下一輪緊接著就已然排山倒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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