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好毒的心
不得不說,宋若雨回去的時候,心中都在驚恐,很顯然這東西的毒性,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想不到,赤尾蜂的毒性竟然到了此種程度。隻一瞬間兩個活生生的人,就失去了生命。
而一想到剛才她也接觸了赤尾蜂,宋若雨就不禁有些驚恐,也幸虧她沒往裏麵走,不然他們的此時,就是她的以後。
“難道赤尾蜂變異了?”宋若雨不禁有些懵,不過看其的毒性,應該是之前她所見的毒性的成百倍才對。
而這樣的毒性,如果緩慢釋放的話,應該可以持續二十年甚至更久,至於其影響,到自家老爹的程度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如何控製顯然又成了問題。
宋若雨一路走好一路想,一路走回到家中。
而此時的家裏人顯然已經急瘋。
“若雨,你去了哪裏?”郭昊首先衝了過來,臉上盡是擔憂:“你娘去醫館找你,夥計說,你根本就沒去,到底這麽回事?”
“哦,我去,那個……”宋若雨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娘親。
“誒呀,看我這記性,之前玉成家的來,給我說了,她要帶若雨走,如今我反倒想不起來了,看我這個記性!”宋彩蛾則恍然大悟一般晃了晃頭。
“是啊,我還納悶呢,為何你們都這麽著急呢,我記得我說了的。”宋若雨故意扮了個鬼臉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眾人都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娘,您也是的,這麽大的事情都能給忘了,說您什麽好?”宋若鬆小大人一般的說道。
“等等!你們怎麽回事,我雖然中飯吃了,但是晚飯還沒吃的好不好?若鬆,給你姐我拿飯去。”宋若雨故意指使宋若鬆來調節氣氛,唯恐眾人再看出她的不同。
“二姐,你也真是的,不去掙錢,還去花錢,還讓我給你盛飯,真是好大的譜哦?”宋若鬆一臉的不耐煩模樣。
“臭小子!”宋若雨作勢要打,誰知宋若鬆跑的比兔子還快。
等收拾好一切,宋若雨獨自回到屋中,小心的將屋門插好,躺在榻上將一切放空,與此同時,她進入到空間之中,看著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赤尾蜂,開始小心翼翼的進行解剖。
很顯然,赤尾蜂除了毒囊毒針有異之外,其他沒有什麽不同,說來也很奇怪,這裏的赤尾蜂的毒囊竟細長具有角尺層,看樣子也十分堅硬。
宋若雨做好的充分的防護,小心的將毒囊剪開,卻見毒囊的和毒針相接出,竟還有個小遮擋——這也就是說,這個遮擋還可以起到開關的作用,以赤尾蜂自行掌控。
而看到這裏,宋若雨的心則揪的很疼,因為一種可能性竄進了她的腦海之中——有人將整個毒囊銀針都放進了老爹的身體之中。
正因為毒囊和螫針之間的遮擋控製了毒素的量,而螫針上麵的額倒刺,又可以很牢靠的將螫針固定。
就是這麽長的螫針,再加上毒囊,那植入的時候一定很疼,而據宋若雨所知,這個時候已經有了“麻沸散”的存在,但是除了醫者,其他人還不敢靈活運用。
而宋飛揚和宋飛將,就是醫者,加之老爹那憨厚實在的性子,之前肯定也很好騙的。
就在此時,宋若雨聽到熟悉的“嗡嗡”聲,宋若雨定睛一看,見一隻赤尾蜂竟飛在屋中,隻不過她的個頭和大小,與宋若雨上一世研究的沒什麽不同。
“怎麽回事?這小家夥從哪裏來的?”宋若雨不禁有些懵。
要知道之前她的屋子裏斷然不會有這種,再說此時已然是深秋,除了深山中氣候有保證,此地顯然並不適合它的活動。
可是,它是從哪裏來的呢?
於是宋若雨故技重施,將其捉住,然後拿到空間,再進行解剖,這次的與之前的那個就不同,毒囊就沒有那層角質層,中間也沒有那個遮擋,顯然並不能隨意控製毒量。
不過,此時的宋若雨沒時間考慮這個小家夥的問題了,而是專心想如何將老爹身體中的螫針拔除。
一般情況下,要是人們紮個刺或者什麽的話,以後肯定會意識到不同,而唯一有可能讓人意識不到的地方隻有一個——頭。
至於怎麽刺的,宋若雨不知道,但她隻知道,那根螫針必須拔除才行。
於是她首先去找了徐方,並將情況好好的敘述了一遍,也說明了此時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螫針。
而正因為毒發子腦中,所以郭昊最先損害的是記憶力,進而首先得的是失憶症。
得出結論,二人悄然去找了宋彩蛾,雖然知道她會難受,但還是告訴給她了實情,叮囑她在郭昊起夜所飲的水中加東西,以便明日他們行事。
第二天果然郭昊依舊睡著,而徐方和宋彩蛾更是第一時間將他的頭給剃了,然後各個穴道艱難找尋,最後千辛萬苦做了個不大不小的創麵,才將螫針摘除。
“呼!”處理完一切宋若雨的手依舊在發抖,她實在想不明白,她這兩個伯父與她家老爹能有多大的仇,竟能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的手足。
既然知道了原因,就好辦了,宋若雨立馬聯慎之留下的人,進一步開藥什麽的,顯然就不用宋若雨再發愁。
“獨孤應,你說我的兩個伯父死了?”宋若雨有些驚異的問,雖然宋若雨知道他們定然活不了,但沒想到會這麽快。
“對!宋家兄弟死了,七皇子失蹤,三皇子受傷,一大隊人,轉眼什麽都沒留。”獨孤應默然回答道。
“是你幹的?”宋若雨皺眉頭。
“嗯!不過除了我,還有別人動手。”獨孤應看到宋若雨臉上的失望,也蹙了眉頭。
“慎之……”
“我放的。”獨孤應連忙說道,唯恐宋若雨再露出失望的神情。
獨孤應覺得,自從認識這個小丫頭以後,他開始變的不再是他了,之前他從來不質疑主子的任何決定,但自從小丫頭說“慎之是好人”之後,他就再沒對慎之動過殺心。
實際上這次慎之也做了一定的部署,但他顯然將陸峰估計的太弱了,因此他們才會傷亡那麽慘重,要不是獨孤應暗中放水,估計慎之自己都難走。
當然,獨孤應沒說,慎之是走了,但他怎麽可能好受,雖然獨孤應在這件事情上動了腦子,有十二分的證明與他無關,但陸峰就是不聽,因此,他依舊是受罰最嚴重的那一個,而要不是有貴娘偷偷給他上了藥,估計宋若雨都能聞到血腥。
不過宋若雨下顯然也不是傻子,既然知道獨孤應的待遇,怎麽會想不到陸峰不會善罷甘休?
當然,因為七皇子遇刺,陸峰難逃其咎,於是假裝受傷,也是十幾天沒露過頭。
而宋若雨就利用這來之不易的十幾天,好好的將獨孤應照料,雖說他已經習慣挨揍,但人畢竟也不是木頭,打一下都會疼,更何況,這麽多傷口?
當然,還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馬上就要月圓之夜了,獨孤應的“解藥”已經拿回來了,但宋若雨一點兒不讓他動。
這次她就陪著他,一定先將他度過這第一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