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手下
至於用什麽,實際上宋若雨也不知道,二順是個老油條,大錯不犯,小錯不斷,雖然人比較霸道,但身上並沒有落下什麽黑曆史,偏偏還讓人留下一個“不敢惹”的名頭,這一切不得不說,就是二順的功力。
而宋若雨不過是個小丫頭,等獨孤應走了,二順自然可以將一切翻過來,說不定還會找時間報複。
所以,要想以後好好致富,要想收下二順這個“手下”,宋若雨必須拿出切合實際的辦法來才可以。
轉了一圈又轉回來,還是那個問題,要怎麽真正製住二順呢?真是傷腦筋。
當然,雖然宋若雨此時是個少女的樣子,但靈魂顯然是個成年的,所以自然一切不會顯露,而是不露山不露水的指揮二順做第一件事:
“叔父,您說的話吧,單說說有什麽意思?”宋若雨將眼睛一眯,下了馬來,輕輕拍拍毛頭,大刺刺的坐到了二順的對麵兒去。
而獨孤應則沒動,就好似和毛頭已經融為一體了一般,站在那裏,一動都沒動。
當然,毛頭是想動,但是不敢,剛才主人的“千斤墜兒”,可是將毛頭累暈了,雖然不至於累趴下,但已經到了它的極限了,要是主人一個不高興再給來這麽一下,那它這條命就要交代了。
別人不知道,隻有它自己明白,它原本是一群馬的首領,是那群馬之中最為健壯,也是最為烈性的。
是它將上一屆首領趕下去的,更是贏得了無數小母馬的芳心,但就在此時,它們的馬群受到了人類的圍攻,它為了掩護馬群逃跑,而被抓住。
但身為首領,自然是很有脾氣的,幾乎軍中所有的人都試過了,都弄它不住,它不是咬就是踢,讓無數人不敢靠近。
而就在此時,獨孤應出現了,他和其他人不同,並不是過來和它搞好關係,而是騎上它就走,它自然不會那麽容易讓一個人類馴服,但獨孤應就好似長在它身上一般就是下不了,最後還利用一招“千斤墜”讓其動彈不得。
自此以後它就成了他的坐騎,和他幾次經曆危險,也算是患難與共,但不知道怎麽回事,毛頭害怕主人的心一直都在,這就致使它學了一整套辦法來應對主人。
比如,主人不動,它就不動,準沒錯!
當然,在二順眼裏顯然就是不是這麽回事了,很顯然這個少年和這匹馬都是一回事,他們都是幫助宋若雨這個小丫頭的。
就算他們不動,他也不敢造次,而是規規矩矩的以最為謙卑的方式,麵對剛才還不放在眼中的小丫頭。
“那侄女的意思是什麽?叔父聽就是了。”二順將姿態放的很低,但一雙眼睛精光四射,顯然正琢磨什麽時候反悔比較好。
“首先叔父做了不該做的事,自然要受到懲罰的,這樣,您親自動手,切了自己一隻耳朵就好。”宋若雨一邊說一邊微笑,就好似說吃飯喝水一般,是個稀鬆平常的事情。
“你怎麽能?”切膚之痛啊,二順怎麽會同意?
“當然,我也可以拜托獨孤應動手,那到時候一隻耳朵,還是兩隻,再或者是你的命,就是他說了算了。”宋若雨神色不變,但語氣已然森森。
“不,不!叔父做的不多,就是應該懲罰的,不勞煩小哥動手,我自己可以!”二順一看獨孤應就通體發寒,以他多年經驗來看,他估計在這個少年手裏,都走不過兩招去。
而看其的姿態,這少年八成有可能是個死士,那就更了不得了,因為在死士的世界裏,隻有主人和死人兩種,他可不想變成那不會喘氣兒的。
於是二順萬般無奈,就拿了剛才打落的寧氏的菜刀,一狠心,就將自己的一隻耳朵割了下來,順手丟給宋若雨,神情竟變都沒變。
“可以了嗎?”二順用一隻手緊緊的壓住傷口問。
“當然不可以啊,這不過是其中最基本的。”宋若雨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故意不敢看二順的耳朵。
實際上,作為獸醫,再血淋淋的場麵也看過,還怕二順的一隻耳朵,豈不是笑話嗎?
但此時的宋若雨不過是個小丫頭,害怕這些東西才是正常的,更為了以後的計劃,所以宋若雨才費心裝上一裝的。
看到宋若雨害怕又強裝鎮定的樣子,二順默默的鄙夷,原以為宋若雨有什麽過人之處,此時看來,不過是狐假虎威而已。
想想也是,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而已,不過是陰差陽錯救了個武功高強的人而已,沒什麽可忌憚的,這次過去之後,以後有的是時間對付。
而至於這次的丟耳之痛嘛,他自然有千種萬種的辦法還回去。
“那還有什麽?你一並說出來就是!”此時的二順已經打定主意,小丫頭說什麽,他就應什麽,不就是“空口白牙嘴唇一碰”嗎?誰又知道他答應了呢?
“叔父果然爽快!”宋若雨這邊和二順對著話,那邊早已經默默的將之前丟出去的東西撿回來,並在那個所謂的“自主配藥”的屋子進行藥物煉製。
藥品就是從外麵摘的,就是將其煉製成小藥丸,著實費了宋若雨的一番氣力,並另用多種藥物輔助,才成功煉製成功,拿了出去。
“這是一粒毒藥,解藥隻有我才有,現在需要你將他吃下去,以後每月我就會給你一次緩解之藥,等叔父真心願意給若雨做助手的時候,若雨自然會將真正的解藥奉上的。”
宋若雨一邊說,一邊拿出一顆黑色的小手指肚大小的藥丸來,目光灼灼看著麵前丟了一隻耳朵的二順。
“這個……”二順比較猶豫。
按理說,宋若雨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小丫頭而已,自然不會有什麽實力煉製毒藥,所以肯定是誆騙他的。
但二順同樣怕萬一是真的,那以後他的命豈不是攥在了小丫頭的手裏?
再說,之前從來沒聽過小丫頭會給獸看病,但一覺醒來就會了,之前二順聽說的時候還嗤之以鼻,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但看寧氏的表現來看,這丫頭應該是會一些的,至少不是個什麽都不會的,所以這藥的問題還真不是那麽好猜的。
“當然,您要是不想吃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那我就回家了,而叔父呢,就好好和孤獨應念叨念叨就可以。”宋若雨馬上站起身,看樣子就是想回家去。
“別別!叔父答應你!”二順一狠心,隻能這麽選擇了。
跟著這位少年,豈不是不要命了,看他星目凜冽的樣子,二順就知道其已然失去了耐心,到時候一下將他結果了,豈不是什麽都沒了。
管它真假的呢,吃了就吃了,再說裏麵還有一大部分幾率是宋若雨騙他的,到時候一個月,他什麽事沒有,那他以後還是這裏的霸王,還會好好的懲罰一下麵前的小丫頭。
二順一邊說,一邊將藥丸吃了下去,入口即化,沒有絲毫氣息,和傳說中的毒藥簡直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二順是後悔的,但此時顯然說什麽都晚了,至少這一個月內,他安心聽宋若雨的話就可以,至於一月以後嘛,二順自己自然會有判斷的。
“我要走了!”獨孤應第一次有那種戀戀不舍的情緒。
“好!路上小心!”宋若雨不過是朝他點點頭,就算是告別了。
“二順,拿命來!”獨孤應才出門不久,寧氏就一下跳了起來拿起地上的菜刀,就朝二順劈去。
“嬸娘息怒!”宋若雨馬上攔住寧氏:“剛才狗剩也看到了,叔父已經改好了,他剛才也說了,以後不會再來騷擾嬸娘了,至於這個大門嘛,叔父自然會賠的,明日就會給買更好的。”
“是嗎叔父?”宋若雨笑道。
“是!”此時二順哪敢說別的?
“是嗎狗剩?”宋若雨朝狗剩擠擠眼睛。
實際上剛才狗剩也哭暈過去了,隻不過他醒的早些,整顆心又都在娘親身上,所以什麽都沒注意。
但既然是二姐說的,那就肯定是對的,所以狗剩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也點了頭:“娘,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