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解救
和剛才抓住寧氏一樣的動作,更是剛才無數次抓住宋若雨一樣的動作,不知道怎麽回事,二順離開那個地方之後,反而將這種習慣沿襲了下來,這種絕對的掌控力,是二順一直所追逐的。
“丫頭,你還跑嗎?”二順笑眯眯的看著宋若雨,眼睛裏盡是迷離與情義,一雙臭嘴更是朝著宋若雨的嘴而去,看樣子已然是等不及了。
“哼!”宋若雨奮勇掙紮,但此時空間東西基本都給他搬光了,她知道她再掙紮叫喊顯然也無濟於事。
“砰!”
就在此時,寧氏家的大門就被一匹飛奔的馬兒踢倒了,緊接著宋若雨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她就已然離開了二順。
“怎麽回事?”宋若雨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身體已然在一匹馬上,而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這個將她拉進懷裏的不是別人,真是之前遇到的那個怪人——獨孤應。
此時的他依舊一襲黑衣,也依舊眉目如畫眼如辰星鼻若懸膽唇若塗脂,隻不過整張臉依舊古井無波,看不出悲喜,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宋若雨覺得最為異常的是,他的呼吸,雖然不甚分明,但很顯然有些急躁的氣息。
是因為關心她嗎?宋若雨隨即將這個荒唐的想法否定,不過見過幾次,他擔心她,想想就覺得應該是之前看言情劇太多了。
“你是誰?敢管你二順爺爺的閑事?你……”二順的話未說完,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不得不說,二順也是個眼明心亮的,他雖然沒見過獨孤應,但作為“獸醫”他看得出這匹馬的好壞。
汗血寶馬啊,萬裏挑一的馬匹,據說這樣的馬,全宏德王朝也找不出十匹,如今這裏竟見到一匹,就是二順的腦子裏都是漿糊,也知道獨孤應的身份有異。
“啊,這樣,這個丫頭就歸你了,我要那個婦人就行。”二順,馬上放棄了宋若雨,轉而朝寧氏走去。
二順畢竟是二十多歲的人,自然看的出來這人飛奔過來是解救宋若雨的,要是此時再說宋若雨如何,那他估計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毛頭,把他踢回去!”就在此時,宋若雨說話了,而那匹汗血寶馬竟然動了,直接將二順給踹了回來。
“好乖!”宋若雨摸了摸毛頭的腦袋以示獎勵,毛頭很是高興了打了幾個響鼻,對宋若雨越發喜愛了。
怎麽自己的主人不是宋若雨呢?毛頭心裏也暗暗為自己歎氣,她那麽漂亮,那麽溫柔,不但救了它的命,還為它說話。
哪裏像它的這個整天冷冰冰的主人?不是去殺人,急急忙忙跑來跑去,幸虧它是汗血寶馬,有一日千裏之能,不然早被主人折磨死幾次了。
“哼!”獨孤應鼻子裏出氣,雖然隻有一個音,但也嚇得毛頭沒了脾氣。
毛頭知道,主人生氣了,主人的變化少,出音更少,但這麽長時間的相處,聰明的毛頭已經摸索出來了一些規律。
比如這麽一聲不被注意的聲音,就說明主人心情不好了,所以毛頭再不敢造成而是老老實實待著,呼吸都是輕輕的。
“小兄弟,我都已經放了若雨侄女了,你還想怎麽樣啊?”看到獨孤應眼中的冷意,二順立馬慫了。
他是學過幾招不假,但顯然要看對付誰,雖然麵前的男子歲數不大,但其眸子裏的冷意,沒有真正殺過人是練就不出來的。
所以,二順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將其“哢嚓”一下,腦袋就離了身體。
“要怎樣?”很顯然獨孤應是對宋若雨說的。
實際上,按照獨孤應的脾氣,是會一下將二順的腦袋揪下來的,但宋若雨畢竟是個小丫頭,他怕嚇到她,所以才盡可量的用溫柔的語氣——雖然宋若雨聽了依舊是冷的沒有溫度,問她的意見。
她說殺就殺,她說廢就廢,反正二順惹了不該惹的人,受懲罰肯定是一定的。
“要怎麽樣呢?”宋若雨故意摸摸毛頭的頭問,看樣子好似在問毛頭。
“獨孤應,你們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的?”宋若雨轉好似沒聽到其的話,而詢問獨孤應,因為位置的關係,頭頂輕輕摩擦獨孤應的下巴,讓獨孤應心裏癢癢的,瞬間臉頰微紅。
怎麽回事?獨孤應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從學會走路開始,就被灌輸“以身護主”的思想,更是從自相殘殺開始,吃的每一口飯,喝的每一口水,都是用那些被淘汰而失去生命的同伴換來的。
所以他的心裏除了主人,除了忠誠,什麽都沒有,但自從遇到了這個小丫頭,他覺得好似什麽變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竟開始期待起來,見見這個柴火妞,遠遠的望一眼也好。
所以,他剛出完任務,都開不及休息,就一路來到這裏,誰知來到時已經天黑,深夜打擾又怕嚇著小丫頭,所以就在街上漫無目得的遊蕩,心想天明就走。
誰曾想,就在其剛拐到巷子的時候,毛頭就好似瘋了一般的,上來就給了麵前的門板一腳,等他到了裏麵才發現,他日思夜想的小丫頭竟被人抓著。
他第一次害怕,怕小丫頭出事,所以第一次沒先殺人,而是選擇了先看小丫頭的情形——畢竟小丫頭要是有事,這人死了也沒用。
而看到小丫頭一臉明媚的模樣,獨孤應才微微放了心,但對二順來說,自然是不能原諒的,所以他才問宋若雨,怎麽懲罰都好,隻要她高興。
“你怎麽了?”宋若雨晃了晃獨孤應,一雙大眼睛裏滿是好奇與關心。
她關心他?獨孤應莫名的有了一絲好心情,使得將一切的煩惱苦悶都拋掉,瞬間轉晴——當然,就是心情晴天,臉色也是一樣冷冰冰的,讓人不敢靠近。
“我沒事!是毛頭。”短短的六個字,回答了倆個問題,宋若雨默然一笑,心底則在吐槽獨孤多說幾個字又不會死。
“原來是毛頭啊?”宋若雨笑顏如花,又摸了摸毛頭的頭,一臉的讚賞的意味。
突然,獨孤應後悔了,他覺得或許他更應該說是他自己,不過事實就是事實啊,確實是毛頭奔進來的——說謊是不對的。
可是看到宋若雨對毛頭那麽好,妒忌怎麽辦?獨孤應覺得他好像越來越不了解自己了——但顯然不妨礙獨孤應用千斤墜,壓得毛頭“呼呼”喘粗氣。
“主人,美麗又聰明,真的不是我的錯啊,你不能隨便遷怒!”毛頭奮力大叫,無奈無人聽得懂它的意思。
“侄女啊,不,祖宗,活菩薩,您老人家開恩啊!”此時的二順早就歇了所有的心思,一門心思求生啊。
雖然這兩人一馬,說的熱鬧,但二順依舊不敢走,他怕惹怒了這位,再一下結果了自己。
誰不願好好活著啊?不就是認錯嗎?他二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誒呦是嗎?剛才不是說要什麽齊人之福嗎?”宋若雨顯然不會給二順好臉子。
“那都是我的屁話昏話不過心的話,您看這樣行嗎?以後我給您當手下,這裏就您一個獸醫,您想怎麽行醫,就怎麽行醫。”二順一臉諂笑的說道。
不得不說,二順的話說進了宋若雨的心坎兒裏,要是有二順給她做手下,那顯然會省下不少事情。
不過二順可不是個老實的,但靠嚇唬自然是不行的,必須要用上一些特殊手段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