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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婚約來由

  另一邊的祠堂內,情況明顯要好的多。


  掌夫人還未完全從高興之中緩過神來,她在第一時間內想到的便是帶著安錯錯去掌家宗室祠堂內跪拜祖先。


  她們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重逢並且相認,不管怎麽說也都是祖先保佑,況且安錯錯離家多年,即便是按照常理來看,她也需要給掌家列祖列宗上柱香。


  懷揣著感恩之心,安錯錯在重重磕完三個響頭後也並未直接起身,而是就那麽跪著,靜靜的聽著一旁掌夫人說話。


  掌夫人見安錯錯即便是沒有在她的膝下長大,也出落得大方有禮,除了滿意便是欣慰。


  她點點頭,繼而說道:“是娘對不起你,讓你在外麵受了那麽多苦,就算是前段時間認出了你,也不敢與你相認不過現在一切都好了,也算是雨過天晴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隻可惜你爹這個時候不在,不然你也能見見他……”


  話說到這,掌夫人不禁歎了口氣。


  他們這一大家子究竟什麽時候才能來個大團圓,和和氣氣的坐在一起吃飯?

  怕是都成了奢念咯。


  “娘,我有一事想跟您說。”安錯錯忽然認真的道。


  “可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掌夫人心中莫名的一咯噔,她鮮少見到安錯錯露出這般沉著且堅決的模樣來。


  別說是安錯錯,就是尋常人忽然露出這副凝重的神情來,那即便是不過腦子也能想的到對方接下來要說的是一件多麽重要的事。


  “此事對於我們掌家來說的確是大事,不過娘你在聽的時候也一定要選擇相信我。”有些事她本不打算說,可事情既然關乎到整個掌家的興衰,更關乎到她的未來,她不得不說。


  安錯錯朝著門外的方向看了眼,確認沒人在屋外偷聽之後,她才低聲道:“其實我之所以會來到外域完全就是因為他人的謀害,所以在主城內的這段時間裏我也一直隱瞞著身份。”


  這也就解釋了她為什麽會戴麵紗以及來到外域的原因。


  僅僅隻是聽到這,掌夫人麵上就露出了震驚。


  “有人要害你?!”她一直當做心頭肉的女兒,竟然時刻遭受著被人謀害的恐懼,這對她來說無疑又是一件揪心的事。


  安錯錯趕忙起身扶住掌夫人,將她扶至座椅旁坐下,又給她倒了杯茶水緩神,才敢接著說下去。


  “方才在外麵的時候我之所以沒說,就是因為顧慮到有外人在。”


  此話一出,心思向來敏銳的掌夫人心中也漸漸勾勒出了一個人形。


  她有些錯愕的看著安錯錯,張了張嘴,卻是沒發出任何聲音。


  倘若她心中的猜想是真的,那也未免太過不可理喻了。


  可當她的目光再次對上安錯錯的視線時……


  安錯錯確認性的點了點頭,仿佛在回應她心內的所想都是真的。


  “你、她為何要害你?”詫異到說不出話來的掌夫人隻覺得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娘,要害我的那人是牡丹,也正是掌安榕的師父,更是幽冥山的人,她想要害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事情,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心底裏的那份恨意似乎愈發濃重了起來。”安錯錯極具耐心的解釋著。


  她知道忽然間將這些事情告訴掌夫人的確有些不妥,可為了以後能讓她不受到更大的刺激,眼下也隻能這麽做。


  “安榕的師父?”掌夫人眉頭一皺,似乎也猜測到了什麽。


  安錯錯與玄冥宸是夫妻關係,而牡丹又是幽冥山的人,他們之間的情仇恩怨也定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掌安榕是牡丹的徒弟,而且……她也喜歡主上,之前我在夜府的時候,牡丹就曾在我的飲食中下毒,後來成婚的前一天,我也收到了她們派人送來的信,不過我自是沒有上當。”


  說到這,掌夫人的心已經沉涼的如寒冬的湖水。


  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竟然試圖謀害同根姐妹!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也虧掌安榕能做的出來!


  “娘您先別生氣,牡丹現在已經被關了起來,但我知道她不是那般安分的人,所以我今天這番話就是想告訴您,若是以後發生了任何事,您都要相信我。”


  話落,一雙不比妙齡女子柔嫩的手覆上安錯錯的手背,寬慰似的拍了拍,抬眼對上的,便是掌夫人含著淚光的眼睛。


  “娘信你,不論發生什麽事,娘都會站在你這邊。”


  得到肯定的回答,安錯錯這才恍然鬆了口氣。


  她隨即問道:“娘可還記得我小時候是怎麽弄丟的?我隻記得在寧清鎮發生的事,十歲以前的記憶卻是都沒有了。”


  從前大人們隻是告訴她之所以不記得事,那是因為小時候發燒把腦袋給燒壞了,小時候的安錯錯也一直都相信著這番說詞。


  可自從來到了外域之後,又知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後,她就出奇的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夢。


  問及失蹤原因,掌夫人便細細的回想起來當年的每一個細節,擱在心裏反複斟酌了會,隨後才緩聲說道:“是因為一場大火,也是因為有仇家上門。”


  當年的安錯錯還隻是個小女孩,原本有著天羨人豔的長小姐生活,可突然有一天府上闖入了許多仇家,一把大火將掌府燒了個幹淨。


  當時掌家兩位家主都不在府上,也就隻有妾室與三個幼小的孩子在府上,仇家擄走了安錯錯,還在她的身上下了一種難以解開的毒。


  說到這,掌夫人的眼中又忍不住匯聚了攤攤淚水。


  “等到我跟你爹知道這個消息趕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杳無音信五天的時間了!”每次回想到多年前的那段日子,她就止不住的難過跟愧疚。


  安錯錯忍不住發問道:“那後來呢?我身上若是中了毒,那一定很難解開才是,又怎會存活至今?”


  不光是毒難解開的事情,最主要的還是她在流失在外的這麽多年裏,她從未感覺到身上有什麽毒的存在。


  “後來.……後來你不知道被誰救了,我們是在掌府的大門口發現的你,那時候的天兒比現在還要冷,你的懷中還抱著一柄短刀,我至今還記得那短刀有多麽的冰。”說著,掌夫人再次陷入了當年的回憶。


  那段記憶對她來說是到死也都不可能忘記的事情。


  “短刀……”聽到這,安錯錯已經猜想到了回憶的大半內容。


  她接過話說道:“是幽冥主上救了我?”


  那柄短刀本就是玄冥宸的所有物,想必她失蹤的那幾天也很有可能在幽冥山上。


  掌夫人點點頭,“的確是他救了你,也順便清除了你體內的毒性,隻是好景不長,仇家再一次的追殺讓你爹,乃至整個掌家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災難,你爹他差點在那次事件中死掉。”


  “到底是什麽仇家這麽厲害?”安錯錯再一次發問。


  掌家在外域也算是鼎鼎有名的大戶,背後又與夜府交好,她實在想不出來能有什麽人還敢這般光明正大的上門殺戮。


  “唉……是當年堪比幽冥山存在的一個魔教,他們覬覦我掌家的財富,又因為你天生血統與常人不同,所以才將你擄去,不過後來我倒是聽說他們被現在的主上給剿滅了,說來現如今的幽冥山能有那麽大的威懾力,也真是因為如此。”


  “幽冥山不光覆滅了魔教滿門,還吞並了他們所有的勢力,所以直到現在也無人敢輕易的冒犯幽冥山的任何一個人。”


  回憶說到這,掌夫人仍是沒有說出安錯錯最後是怎麽失蹤的,後者也不著急,安靜的半蹲在她麵前聽著。


  這種事對於掌家所有人來說,無疑都是一件痛苦的回憶,掌夫人更是承受了當年的打壓與折磨,而後又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人,話語中自是都難免帶著深沉的冗雜。


  她繼續道:“後來你再次失蹤,我情急之下隻得去求助幽冥山的人,他們告訴我不必擔心,後來更是定下了一個日子,說到了那天若是還找不到你回來與他成婚,到時候他便會重演當年的事。”


  “為何?”縱然安錯錯對玄冥宸很是了解,可她此時也猜想不到其中的原因。


  隻是,話音落下的瞬間,她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麽。


  方才掌夫人說她身體裏流淌著與普通人不一樣的血,也就意味著玄冥宸當時身上就已經有了寒毒?


  掌夫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後來我們到處派人去尋你也都無果,後來聽說有人在南朝見過你,但是等到我們馬不停蹄的趕過去時,卻又不見你的蹤影。”


  她接著道:“自打從那以後,我便下令不準任何人尋你,因為我不想看著你嫁給一個嗜殺成性的人。”


  “那時娘便見過主上了?”安錯錯不由得出聲問道。


  按照當時的年齡推算,玄冥宸也沒有多大,算來也隻有十五六的模樣,還隻是個少年罷了,嗜殺成性這一詞用在他身上著實不合適。


  更何況.……玄冥宸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便是京都的王爺。


  如此算來,當年還是有許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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