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場的表情簡直可以稱作表情包了,把陳木蘭和嶽小然逗的哈哈大笑,就連王川也忍不住笑了。
穿旗袍的名喚白玉環,上高中時就知道穿衣打扮,尤其愛古裝;風風火火的那位叫南秋瑾,做事說風就是雨,隻要認準的事情不到南牆不回頭;剛才就是南秋瑾撞了白玉環一個趔趄,直接闖進來的。
“又是你,南秋瑾,你就不能穩當一點呀。”白玉環整了整自己的旗袍,帶著一種嗲氣道。
南秋瑾回頭道:“白玉環呀,你隻對男人有興趣,對我,嗬嗬拜拜,沒有回頭率。”
“你,你。”白玉環楞了南秋瑾一眼。
南秋瑾又問道:“那外麵是不是紅樓夢選角呀。”
嶽小然笑笑道:“他們選他們的角色,我們吃我們的飯,與我們何幹?再說了,你一個女漢子怎麽紅樓夢感興趣了?”
陳木蘭也笑笑道:“宋昭君可能對這個感興趣。”
南秋瑾道:“不是我操紅樓夢的心,而是我聽說這紅樓夢全國選角打著旗號是金陵十二釵,絕不要演過戲的女演員,這些女演員好像都由一個女煤老板親自挑選,小道消息說為哪個高官選什麽妃子。”
嶽小然道:“道聽途說,娛樂圈雖然再亂,可又誰敢明目張膽那麽猖狂,借選演員名義選妃子。”
白玉環道:“我要是選,隻有當皇後了,嗬嗬。”說著,用雙手撐著兩眼角,笑起來。現在的女人呀真嬌氣,想笑還擔心把皺紋笑出來。
嶽小然道:“好了好了,剛才宋昭君發信息過來,讓我們先開始,不要等她。來,大家落座。”
這個時候白玉環和南秋瑾同時問道:“這位是誰呀?我們怎麽沒見過?”
王川主動站起來,道:“我叫王川,是陳木蘭警官參加聚會的路上順道逮過來的小偷。”
二人不明白怎麽回事,大眼瞪小眼。這時,陳木蘭舉著杯子說道:“王川,不要埋汰人了好不好,人家已經知道錯了,你看你得理不饒人了。我先把這杯酒喝了還不成嗎?”說完咕咕咚咚喝完一杯。
白玉環打破沙鍋問到底,道:“怎麽回事?說說唄。”
陳木蘭擦擦唇上的酒漬,道:“我喝酒了,已經受罰了,不說了。”
白玉環又朝向王川道:“那你說唄。”
王川看看陳木蘭向自己擺手不讓說,然後輕咳嗽兩聲,“陳木蘭警花說我偷了她的心了,就不讓我走。”
此話一語雙關,暗喻陳木蘭喜歡上王川了。嗬嗬。
陳木蘭聽到後,小臉蹭的紅了,連耳根後麵也紅了,低頭不語。
嶽小然則道:“王川,木蘭可是校花,你想偷她的心?癡心妄想吧,嗬嗬。”
南秋瑾頭也不抬,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裏,道:“王川,你想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呀。”
眾人哈哈哈哈都笑了,隻見陳木蘭的臉更紅了。
眾人有說有笑,玩笑段子花樣翻新,一開始四個女孩子還輪番轟炸王川,後來王川絕地反擊,既自嘲了自己,又讓女孩子無話可說。
王川已經喝了幾杯酒,有點醉意道:“在你們麵前,王川我黯然失色,我好比一隻癩蛤蟆,好比一堆牛糞,好比一頭小豬,好比一頭懶驢,而你就是一隻天鵝,你就是一棵白菜,你就是一副好鞍,你嗎就是一朵鮮花了,不過,還都得弄成了。嗬嗬。”
一句話把在場所有的女人都拿下了,嶽小然拿著筷子就砸過去了,道:“我們的便宜你都想沾。”
嶽小然接過筷子,放在口裏輕輕一吻道:“間接接吻其實就是這樣的,來吧,向我開炮。”
三人反而一起攻向嶽小然,“這個王川,真是太壞了。”
又是一陣大笑過後,宋昭君還是沒有到來,撥打電話也沒有人接聽,咦,這是怎麽回事呀。
四人已經微醉,宋昭君還是沒有來,嶽小然的小臉最紅,她重複撥打著宋昭君的手機,自言自語道:“這個宋昭君,有特殊事應該打個招呼呀,一句話也不說,不仗義。”
電話終於撥通,嶽小然帶著醉意,大聲喊道:“宋昭君,你野哪去了,趕快過來。”嶽小然的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說了半天,裏麵才說道:“我是一個路人,你的朋友現在躺在路邊,人事不省,我已經打了120電話,你快過來吧。”
宋昭君出事了,猶如晴天霹靂,怎麽會出這樣的事情,在座所有人立刻驚醒,醉意全無,驚呆著望著嶽小然。
“還愣著幹什麽?快走呀。”還是王川處亂不驚。
剛才驚慌失措的嶽小然居然忘記了問詳細的地址,坐在車上再次打電話問明。王川也顧不上酒後開車,馳騁而去。
心中的驚慌和外麵的寒風讓四位姑娘一個透心涼,酒精全部被這寒風吹的煙消雲散,就連王川還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栗。
他們看到路邊躺著一個姑娘,緊緊一身白色長裙在這料峭的春夜極不協調,白色長裙沾滿了血跡,長發散亂地掩蓋在女孩臉上,至於什麽摸樣現在看不清楚,紅色高跟鞋一隻穿在腳上,另一隻拋在路邊,已經被來往的車輛碾壓的不成樣子。
嶽小然蹲在那裏,扶起姑娘,撥弄起散亂的頭發,看到滿臉血跡的宋昭君,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留下來,拚命呼喊著名字,“昭君,昭君。”
白玉環、南秋瑾也撫摸著宋昭君的身體,希望把她喚醒。
陳木蘭拿出手機撥打120,可是緊張的雙手就連這三個號碼都按不出來。
剛才打電話的路人道:“120我已經打過了,估計馬上就到。”然後說出自己看到的一切。
剛才自己散步回家路上,看到一輛黑色商務車突然打開車門,一個白色姑娘就從上麵滾落下來,我大聲喊他們,可是車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揚長而去。我感覺這不是無意墜車,很有可能是被人推下來的。我上前看看,女孩沒有一丁點動作,可是發現不遠處手機一直響,就接了一下,原來是你們打來的。
陷害、謀殺、徹徹底底的陰謀,到底是誰?
救護車已經到來,拉著宋昭君到醫院,王川陪著四人焦急等待著結果,嶽小然依偎在王川懷裏,忍不住留著眼淚,這個小姑娘就是外強中幹,看著很堅強,其實內心很脆弱。白玉環和南秋瑾二人相互依靠著,陳木蘭坐在王川的另一邊,一個人用手支撐著額頭,沉思且傷痛著。
一場好好的聚會,怎麽會如此傷心。
醫生出來了,眾人一起圍上去,“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誰都不是,誰也都是。因為宋昭君現在一家移民國外,就她一人回首都看看。
“我是。”王川站起來,用兩個字代表了男人應該的擔當。
醫生說道:“你跟我來一下。”
王川跟著醫生進入醫辦室,聽醫生說,做好充足的思想準備,患者現在還處於重度昏迷狀態,恢複健康的可能性極小。
“死了?還是植物人?”王川直接問道:“醫生,你說話不用委婉,直截了當就行,我能承受的住。”其實,王川站起來,是擔心那四個女孩慌張六神無主,任何的消息都會把她們嚇的沒有主意,還不如自己站出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宋昭君,看到這種場麵,雖然很痛,但還是可以挺住的。
“如果能堅持24小時,那就是植物人,否則,生命就會結束。”醫生終於說出答案。
好家夥,王川這個外人也沒有想到結局會如此嚴重,能夠堅持24小時,才是一個植物人,到底誰下手這麽狠?
“怎麽摔的呢?”王川追問道。
“目前能夠告訴你的是,頭骨嚴重骨折,顱內大麵積積血,身上還有多處骨折,並且…”醫生欲言又止。
“並且什麽?你說。”王川緊張地抓住了醫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