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桐因驚嚇還有酒精,讓她十分疲憊,路上怎麽也打不到一輛出租車,她今天可是倒黴透頂了,最後沒有辦法,撥通了一個號碼:“我們在天水路地下橋東邊,快來接我們。”
“和誰打的電話?”王川也很累,剛才因為救那七個人,可是把力氣全用光了。
“現在連一輛出租車都打不上,隻好讓我妹妹辛苦跑一趟了。”賀桐真的累的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到馬路沿上。
天空的雨還沒有完全停住,賀桐有點冷了,一陣風吹過,她打了一個冷戰,牙關咯吱咯吱作響。現在的賀桐已經不是大領導了,而是一個小女人,王川已經沒有必要在拿她開心了。自己脫下襯衣,披在她身上,雖然也是濕漉漉的,但還是能夠擋點風呢。
也許是意識上的溫暖,賀桐看著王川光光的上身,腹肌胸肌彰顯著力量,突然害起羞來,低著頭,還瞟著眼睛,望望他那極其有力的胸大肌。
男人的胸大肌和女人的酥胸是一樣的,都能夠引起異性的好奇心。王川注意到這一點,走到賀桐麵前,伸著手道:“我們還是邊走邊等吧。”
王川的距離賀桐非常的近,他身上散發著一種男人的味道對她來說是無比的醇厚,這種味道裏麵即使有汗味,但是如同臭豆腐一樣,更能吸引人。
正在這時,一輛車停到路邊,一個打著紅色天堂傘的女孩從裏麵出來,喊道:“姐,你沒事吧。”
“賀舒,你可來了。”賀桐鑽進雨傘裏說道。
賀舒?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並且還不隻是一次聽過,他扭頭一看,對方也驚呆了,“怎麽是你?王川。”
“奧,對了,對了。”王川看著眼前清秀的女孩子,這才想起來,賀舒就是調查苗曉陽母親弟弟車禍的記者,也是把自己推到市長楚林平的記者,說實話,自己能夠接下市府大樓裝修工程,和賀舒對自己的正麵宣傳報道不無關係。
賀桐指指妹妹賀舒,又指指王川道:“你們兩認識?”
王川笑笑道:“何止認識,人家賀記者幫過我大忙呢。”
賀舒道:“別說那麽多了。趕快上車吧,都凍壞了。”
王川由於光著脊梁,在雨裏淋了那麽長時間,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很可能感冒了。他鑽進汽車說道:“還是把我送回去市府大樓吧,我還要加完班。”
“這都什麽時候,還回去加班,你看你又感冒了,聽我安排就是。”賀桐那女領導說話的腔調又恢複了。
“是呀,別回去了,這麽大的雨,還是去我家休息一夜吧。明早你在走。”賀舒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王川又打了一個噴嚏,這個時候,賀舒把紙巾盒遞給王川,“趕緊擦擦吧。”
“我們走了,汽車怎麽辦?”王川問賀桐。
“就讓她在那裏放著吧,明早讓司機來認車,估計得大修了。”賀桐道。
三人到家,賀桐道:“賀舒,你先陪他坐一會,我洗個澡。咦,對了,你叫什麽來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姐姐,看你這官僚主義作風還不輕呀,人家叫王川,前一段我在電視上報到的積德行善的人物,人家幫你開車,又救你,還把襯衣脫給你穿,你竟然不知道人家的名字?”賀舒嘲笑賀桐。
“奧,王川,王川。我記住了。”賀桐鑽進衛生間後又打開門說道:“今天謝謝你了王川。”
王川還沒有回答不客氣,衛生間的門已經關上,裏麵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賀舒拿過來一條毛巾,說道:“先擦擦吧,一會你也洗洗,對了,你是怎麽和我姐到一塊的呀。”
王川把事情的經過給賀舒說了一遍,然後說道:“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們兩個是姐妹。”
賀舒遞給王川一杯熱水道:“實話告訴你吧,不僅你沒有想到,就是市委市府裏的人也不知道我們是姐妹兩。”她看著王川一直站著,說道:“你坐下呀。”
“還是別坐了,都把你的沙發給弄濕了。”王川的腳下已經出現一攤積水。
“沒什麽?沒什麽,你隻管坐就是。”她拉著王川讓他坐下,然後又奪過來他手中的毛巾說道:“你的後背還有水,來,我幫你擦擦。”
王川依然赤裸著肩膀,一隻玉手放在自己後背擦著水漬,卻跟電流似的傳入自己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