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領導在裏麵拍窗求救,“讓我出去,讓我出去。”
王川在外麵道:“女領導,我一直讓你出來,你卻不出來,我有什麽辦法。”
“可是現在我想出去了。”女領導問道。
“可是我現在無法讓你出來了。”王川故意氣這位女領導,你一開始就趾高氣揚,使喚我跟使喚小孩子是的,我替你開車,問你往哪開,你生氣,不問你,開過了,你還生氣;我不來地下橋,你生氣,來到地下橋,車子拋錨,你還生氣,讓你下車你生氣,現在倒好,你想下車也下不來了,我非得殺殺你的威風不可,讓你知道我王川不是你的出氣筒。
“我去找公安民警來救你。”王川指指齊腰深的水道,我已經無能為力了。
“現在到處都是內澇,撥打110、120都是占線,誰來救我?你可不能走?”女領導焦急道,現在這洪水已經不認誰是平民誰是領導了,隻要你到了這裏,我就得淹你。
“我不走,我隻是給去你找幫手。”王川轉身欲走,可是女領導拍窗的節奏更快了,她的表情已經變形,說道:“你不要不管我,你要是走了,我就沒命了。”這是一種求生的欲望,她已經放下當領導的架子,用一種乞求的口氣說道。
“那好我問你,你叫什麽名字,是幹什麽的,叫我開車幹什麽?為什麽一路上對我吆五喝六。”王川站直身體,看到女領導徹徹底底服軟了,問道,他好像並不慌,他不是趁人之危,而是想借此機會殺殺這位女領導的銳氣。
“我叫賀桐,是天水市主抓教育的副市長,現年38歲,研究生學曆……”賀桐好像在做自我介紹似的,說個沒完了。
王川舉舉手說道:“好了,好了,給我說說你今天讓我出來幹什麽。”
水麵以及快淹沒車窗了,賀桐在裏麵真是慌了,渴望自己早點出來,不然自己呆在車裏會沒命的,她真後悔走地下橋,真後悔沒有下車,不過現在一切都晚了,不幸中的萬幸就是身邊有一個小年輕人,他可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我今天參加應酬喝了不少酒,感覺頸椎特別難受,想去盲人按摩那按摩一下,司機我讓他送楚市長了,因為自己不能酒後不能開車,所以要你代勞,至於在路上對你吆五喝六的,我對你說對不起。”賀桐說道,“現在可以救我了吧,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那你怎麽謝我?”王川繼續說道。
“你說怎麽就怎麽?好了吧。”賀桐道,她作為一個副市長,從來沒有這麽求過人,可是今天不求人不行了。
王川看看自己這輛車的前麵後麵都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車裏的人好多都出不來了,外麵的人也是想法設法的砸爛車窗,讓人出來,可是要想再爛車窗,那可不是容易的。但是王川卻是不慌不忙,一副心有成竹的樣子,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根螺絲刀,這根螺絲刀可是他偷按攝像頭時,臨時放到自己口袋裏麵的,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他向賀桐擺擺手,示意他往後挪挪,然後高舉螺絲刀,對準車窗,毫不留情的砸下去,車窗碎了一個洞,水嘩的一聲流了進去,車裏麵的賀桐更害怕了,如果自己出不去,就一定淹死在車裏麵。
王川又連續戳了幾下,把車窗的玻璃全部砸下來,然後伸出手,道:“抓住我的手,出來。”
賀桐抓住了王川的手,從車窗裏探出身子,由於驚慌,喝了好幾口水,這水可不是什麽好味道,她嗚嗚的哭了。王川抱住賀桐的肩膀,用力拽出來,這個時候,水已經到脖子上了,王川抱著賀桐向淺水區慢慢移動,可是水流太大,每邁一步,都很艱難。
王川把賀桐抱到人行道上,兩人的衣服已經濕透,賀桐的衣服粘在身上,把那玲瓏剔透的曲線凸顯出來,賀桐雖然是快四十歲的人了,但是保養的極佳,就在這時,王川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還按在賀桐的胸脯上麵,頓時收手回來,而這一個動作,讓賀桐也感覺到一絲尷尬。
衣服粘在身上,賀桐一副雨打芭蕉惹人憐的樣子,然後說道:“你在這等一下,那邊有幾個人危險,我去救救她們。”
“你走了,我怎麽辦?”賀桐真的好擔心。
“沒事,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走。”王川道,然後一下跳進水中,他用同樣的方法,用那把螺絲刀砸碎了好幾塊車窗玻璃,救出了好幾個人,忙忙碌碌,在水中來回穿梭,一共就上了五女二男共七個人,直到消防官兵來,他才坐下來歇歇。
“送我回去吧。”賀桐道,她扶著王川站起來。
“送賀市長回家義不容辭。”王川又開始貧嘴起來,可是賀桐已然不敢向王川說什麽了,她靠在王川肩膀上,隻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