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四章, 寂寞黑龍江
大家七嘴八舌,說得十分開心,聊著聊著,都下了馬,將身上的幹糧取出,多是熟麵,還有鹹肉和鹹菜條,就著皮囊裏的水,邊喝邊吃。
“太硬了,冰得我牙都崩掉了。”一個兵說。
王大麻子排長擠了擠三角眼兒:“小JJ掉了沒有?”
“不能掉,家裏的媳婦可不饒咱,”士兵有些得意。
連長向王排長建議:“你別急,都說遲飯是好飯,最後摘的瓜才是最甜的,老王,你的老婆說不定還是標致的妙人呢。哦,你別瞪眼,我真的沒有笑話的意思,我就是有點兒起疑,你別是下麵的小鳥鳥兒不會飛吧?”
王大麻子一聽,勃然大怒,將大皮囊狠狠地往馬背上一砸:“連長。你說別的咱都聽你,你要是說這,我老麻就不幹了!你這不是糟蹋人嗎?”
“是啊,連長,”一個士兵不懷好意地笑著,好象來解圍:“王排長的小棒棒子,厲害得很!有回我們睡醒起來,照著蠟燭一看,嗬,王排長正在玩自己的小鳥鳥兒,哎呀,諸位,你們也許根本就沒有見過這麽大號的寶貝!寶貝!而且正在對著床板玩耍,你們不知道,人家那個勁頭啊,嗬,能夠整哭了一群母老虎!”
“滾你奶奶的蛋!”王大麻子抬手給了那個敗壞他聲譽的家夥一拳頭,打得那家夥一搖晃。
大家哈哈大笑。
連長繼續問:“那好好的砸對女人不熱心?”
王大麻子排長說:“我怎麽不熱心?難道我整天把女人掛在鳥嘴上?”
連長道:“那我就不理解了,為什麽在俄羅斯打仗的時候,你不逮俄羅斯閨女帶回來?”
“我怎麽沒帶?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呸,西伯利亞哪裏有女人?”
“去!女人多了,俄羅斯的閨女,一個個人高馬大,皮子嫩得掐出水來。”
“在哪裏?”
“白癡呀你,難道你真的沒有玩過?”
“老子見都沒有見過。”
連長給王大麻子解釋,其實,俄羅斯女人是很熱情開放的,很隨便的那個,他現身說法講了自己的故事。把一杆粉絲們急得虛火呼呼直冒,也難怪人家連長要吹噓,畢竟當時部隊還未這樣編組,他們的序列不一樣,這些人,包括王麻子在內的老兵,都沒有進攻到足夠的理想地。
“我們回來時還帶了兩千多俄國女人,嘿嘿嘿。”連長得意洋洋地說。
王大麻子趕緊問:“你們有沒有幹點兒事情?”
“怎麽會沒有?”
“後來呢?”
“後來,沒有了。”
“怎麽就會沒有了?兩千多人呢!”
“什麽人?”
“俄國的黃花大閨女唄!”
“隨著部隊弄回咱國來了呀。”
“我們怎麽沒有見?”
“你們見個屁!都分了,嘿嘿嘿,都偷偷地分了,要不,你們怎麽會有連長福晉呢!”連長得意洋洋地將煙絲塞進口袋,打了一個口哨。
老婆能夠稱得上福晉的人,絕對沒有連長這樣的卑鄙資曆。
幾個官兵巴砸著嘴,津津有味地回想著。隻有王大麻子悄悄地貼在連長的耳朵上疑問著什麽,隨即,連長壞笑著給他講述著什麽,再接著,王大麻子的嘴巴兩側就浸出了兩條小河,然後慢慢地匯聚,拖拉下來。
“不錯不錯!”
“不錯個蛋!有本事自己在這裏逮一個整回去!”連長鼓勵道。
“我可不敢,萬一給上頭知道了,那是要殺頭槍斃的。”
“去,你個傻瓜,”
“嘿嘿嘿,我知道了,可是,韓國棒子不比俄國毛子的閨女,又瘦又小,沒有奶奶,沒有屁屁,有什麽搞頭?”王麻子不滿地說。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其實,俄國毛子雪白細膩,好,韓國棒子溫順可愛,一樣好啊,”
“好,借你吉言,希望這裏趕緊冒出來幾個棒子閨女,”
騎兵連補充了糧食和水,恢複了體力,又繼續行軍,長達百十裏都沒有遭遇敵軍,沿著鴨綠江岸南下的部隊心情非常爽快,於是,連長哼了一支剛從坦克兵出身的團長大人那裏學來的新歌:“我們走在大路上,意氣風發鬥誌昂揚。。。。。。”
也許是命運的垂青,也許是愛新覺羅氏的皇姓還有“餘威震於殊俗”的鋒芒,使這支小小的偵察連隊成為邊境戰役的主角兒,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報告連長,前麵有情況!”旗語兵跑在最前麵,一抬頭就緊張地提醒道。
戰馬將幹硬的道路踐踏得咣咣直響,有種非常鏗鏘的樂感。如果觀察那紛紛揚揚的,上上下下變換的馬蹄,則這種緊張戰鬥的氣氛更加強烈。
連長英豪勒住了韁繩,戰馬憤怒地抬起前蹄,仰身一撲,幾乎豎立起來,給人非常驚險的一幕,矯健的戰馬那結實的肌肉和骨架在棗紅色的皮毛綢緞裏,纖毫畢現。
所有的人都緊張起來,衝鋒槍從馬鞍橋上摘下來,子彈卡上了膛,那種劈裏啪啦的聲音中,透出男人們的粗重的喘息。
幾個士兵勒緊了嚼子,控製著戰馬,不使它們隨意地亂擺頭。
前麵果然有了情況,能夠看見的尖刀排的旗幟正在焦躁地搖擺著,大家都看不太懂得,隻有旗語兵相互之間可以明白,這也是機密。
兩名旗語兵用旗幟交流著,不多會兒,前麵的旗幟就消失了,連著剛還能看見的三名騎兵也不見了蹤影。
旗兵告訴連長,前麵發現了韓國部隊,大約有一個縱隊,四個一排,有時六個一排,前後間隔一米,騎兵間隔兩米多,騎兵和步兵夾雜著,看不見頭尾,想來很多。
尖刀排已經就地隱藏在一些岩石和鬆林的後麵,觀察真實情況再說。
連長猶豫不決,因為和後麵的部隊顯然失去了聯係,說明,間隔已經拉開,作為前鋒連長,英豪還是第一次。
“連長,幹吧,那些韓國人一個個都是愚蠢的豬頭,不管他們有多少,隻要咱敢打,他們就贏不了。”王大麻子吼道。
“你急著幹嗎?”英豪問。
“打仗啊,咱來不是為的這個?”
“恐怕你是急著捉韓國女人吧?”
“哪裏,連長,瞧您說的。”
“不錯,韓國軍隊裏一般都帶著女人,聽團長說,他們帶著女人是給日本顧問用的,有時也給他自己的軍官使喚。”
“那還用說,打呀!連長,要是您害怕,我可就上了!我王大麻子什麽時候都是一條漢子!”說完,他將胸膛拍得山響。
“那好,我成全你!你帶著三十名兄弟往前靠近,但是不能打,等韓國人走完了再兜他們的屁股。”英豪吩咐道。
王大麻子排長帶著人手去了,英豪連長帶著十五名士兵緩慢地轉移了一個方向,去刺探另一處地方,那裏或許可以看見韓國人。
王大麻子排長的臉上,每一個坑都飽滿了鮮豔的血色,顯得青春活力,精神抖擻,他第一個縱馬衝去,往前增援。
二十分鍾以後,王排長的兵出現在一片樹林間,可以聽到不遠處有馬蹄聲聲,還有人腳步沉重地踩在硬石路上的紛亂聲,他一招手,下令騎兵都脫離了戰馬,拴在鬆樹上,組成了三個突擊隊,向前包圍搜索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