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底線
那麽親密無間，真的太羨慕過去的自己。
抬手，陸歸遠輕輕擁上長樂的腰便不再動彈。他害怕，怕長樂又借口推開他，長樂如今對自己的態度是恢複從前了，可再也不會讓他碰了，房子也分開睡，用膳也分開用，她說她想做個稱職的總管，可明明就是為了疏離。
似乎的出了汗，也不知是誰的，指尖黏膩，陸歸遠搓了搓，撫著長樂的皮膚來回捏了捏，一點一點，生怕動作大了她不願了，輕輕的柔柔的慢慢的，小心翼翼地像是個偷吃的孩子一樣。
陸歸遠偏就貪戀這一時的溫存，手上忍不住，將長樂抱了緊，緊貼著他的胸膛，陸歸遠能清楚地感覺到下半身抬了頭，正抵著她的腰窩。
尷尬地羞紅了臉，又怕被長樂一把推開，陸歸遠刻意起了話題轉移注意力，“昨日的案子如何了？今日你出宮找李大夫，他可有說什麽？”
本想站起來避開，但聽著陸歸遠聲音都帶著抖，長樂又於心不忍，她自然知道陸歸遠為什麽打破這一時寂靜，心中不免生疼。
她又何嚐不貪戀這懷抱？一時被熱氣衝昏了頭腦，長樂也沒避開，隻順著他的意思說，“李大夫並沒查出什麽，但我清楚那段時間並沒有與你有過，所以這一定是假孕。李大夫說南方有種草可使女子在短期呈現懷孕的脈象，我應是誤食了。”
“又被下了藥？我明明將中宮內外的人都換了，皇後到底是安插了多少眼線？”陸歸遠語氣粗重，見長樂沒避開，手上更沒個分寸，摟著她的腰用了勁的揉捏，抬起頭來細碎的吻沿著她的脖頸向下。
“未必是中宮的問題，是我太粗心大意了，根本沒設防過。”她本沒想好好活著，所以沒設防過，這假孕草許是之前那段時間被下的。
陸歸遠沒說話，細吻落至她的脊背，手也探進了她的衣衫裏，引得她陣陣顫抖。
酥麻沿著他的指尖蔓延，長樂咬牙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來，想起白日的事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李大夫說我身上的假孕草約十數日就會散去，我若在多出出汗沒準七八日就能散去，到時這案子就會了結，皇後那邊不要怪我心狠。”
“怎麽會，你想怎麽來就怎麽來。”陸歸遠大腦已經蒙然，手上盡管已經極力克製，但還是不自覺朝她腰以上探去，冰涼的指尖觸在之上，陸歸遠隻覺呼吸一滯，隨即不管不顧起來，抓了個緊抱了個緊。
長樂驚呼一聲，忙止了聲蜷縮著身子想要避開，卻被陸歸遠抱得更緊，身前被他兩隻手揉著，長樂連呼吸都難以控製，腦中弦快要斷了，索性將事也坦白了，想以此逼得他冷靜冷靜。
“寧妃.……”長樂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與寧妃說好，會設計構陷皇後一筆，這兩日我都讓你去寧妃宮裏，正是想因此，皇後嫉妒心過重，謀害宮內妃子的事。”
長樂努力睜著眼尋找理智，“皇上總不能輕易放過吧？到時左右相不合，皇上也該想法子壓一壓了。”
這件事還隻是個苗頭，連個計劃都沒有，隻是長樂與寧妃提了提，沒想到寧妃竟然立馬答應了下來。寧妃是右相之女，左右相不合，皇上必須得壓一頭，到時正巧有人檢舉左相，萬事俱備。
“既然是構陷，你還放到明麵上與我說？”陸歸遠手中一停，心中也跟著一疼，“你是以為，若現在不說，到時我未必會幫你？”
“我是怕到時引你懷疑，所以現在索性說了出來，如果你覺得不行，那我便不這麽做。”長樂歎了口氣，見陸歸遠動作停了停，立馬側過身坐在一旁。
剛要起身就被陸歸遠拽住了手腕，“你現在與我說，就是擺明了想要看我到底選擇誰，是你和寧妃，還是皇後。”
被兜頭潑了盆冷水般，陸歸遠望著長樂滿眸的委屈，“為什麽你會覺得我會幫皇後？我明明隻會幫你，哪怕全天下與我為敵，我都隻會幫你，為什麽不信我？”
“我沒有不信你。”長樂仰天長歎，他為什麽不明白，他們現在關係太不一樣了，她不能自私為了一己之利而不顧大權，來找他商議有什麽錯嗎？為什麽一遇到這種事他就非要拐那一根筋？
強迫自己壓下那些負麵情緒，長樂稍稍傾身抬手抱住了陸歸遠，拍著他的背慢慢地，“別多想了，我怕你在這裏衝動，所以才說這麽多不該說的話讓你冷靜冷靜，明白了嗎？”
話音剛落，長樂就被陸歸遠一把攔腰抱起，隨即撲通一聲落進一央池水裏，溫熱的水包裹著二人，像是緊緊吸附著彼此。
長樂瞪著眸子看著陸歸遠，直到背後貼上了池壁，才漸漸冷靜下來，長出一口氣，“你做什麽？”
說話間，長樂想抱緊自己胸前，免得衣服濕透被瞧見，眼前池水已經到了腰窩以上。可誰知她剛要抬手，就被陸歸遠拽著拖進了池水裏，瞬間水覆蓋了頭頂打濕了所有。
長樂不會遊泳，四肢掙紮著想要浮出水麵，卻被陸歸遠死死按住，她覺得自己屁股都要坐在池底了，可他就是不鬆開。
一個吻堵了過來，濕滑的舌頭輕巧地鑽進來，帶著氣咕嚕咕嚕全都塞了進來，長樂睜開眼睛瞪著，看著陸歸遠緊閉的雙眸輕顫的眼睫，她突然鎮定了下來。
手腕任他握著，長樂甚至挺著腰努力回應他的吻，他的緊張與不安，她全看在眼裏，他的慌張與失措，她應該好好安撫，是她總是隻想著自己。
偷吃到糖的孩子鑽出了水麵，臉上泛著青澀又甜膩的笑，陸歸遠托著長樂的腰，看著她大口喘氣平息，不自覺笑出了聲來。
“沒心沒肺，拖我下水！”長樂聽見笑聲，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栗，錯開被他緊盯的視線，掩下眸中的羞澀。
水波漾在周圍，泛著長樂眸中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