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六戰五勝
封覺知道四周有人在偷偷那他和陸歸遠做比較，也知道在他們眼中，他又一次被陸歸遠比下去了，但他不在乎，這段時間他已經被那些人議論慣了，他很快就會讓那些蠢貨們知道，他和陸歸遠到底誰比較有本事的。
比試的場地很快就準備好了，就在書院的演武場，院長說要把書院的先生們全部都請來，還真是做到了，不止先生們都來了，連舉人班的舉人也來了不少，總之，遠寧書院的演武場今天前所未有的熱鬧。
早在陸歸遠他們開始比賽前，院長就派人去通知李長樂了，李長樂和趙至隼他們聽了書院這邊的消息，立馬動身往回趕，一路飛馳才堪堪趕在陸歸遠和封覺比射箭的時候，到達了演武場。
“什麽情況？現在比到哪裏了？結果怎麽樣？”趙至隼和顧衣在書院人緣很好，大家基本都認識他們，看到他們和李長樂一起來了，圍在陸歸遠和封覺周圍看熱鬧的人們趕緊給他們讓路，趙至隼他們一邊將李長樂夾在中間護著她往裏走，一邊詢問這目前的局勢，“歸遠夫子還好吧？有沒有輸？封覺有沒有為難他？”
聽到他們的問題，一個秀才班的人輕笑著安撫他們道：“別擔心，陸夫子好著呢，六藝已經比了四項了，禮，樂，禦，數，全部都是陸夫子贏了，現在比的是射箭，等會兒還有書法，再贏了這兩樣，陸夫子就全方麵戰勝封覺了。”
“切，我之前還以為衛恒書院的人比咱們書院的人厲害的多呢，今日一看，還是我們書院比較厲害啊，封覺是衛恒書院的頂尖才子，陸夫子是咱們遠寧書院的代表，若陸夫子贏了封覺，我們以後出去遇到衛恒書院的人，是不是可以橫著走了？”那個秀才班的人話音剛落，人群中就有人開始接話了。
一個人開了頭，其他人就忍不住了，紛紛拉著李長樂他們說起陸歸遠的英雄事跡起來，大家都誇李長樂娶陸歸遠是娶對了，全然忘了幾個月之前他們還對陸歸遠避之如蛇蠍。
不過，李長樂這會兒也沒心思計較書院的學子們態度變化太快就是了，她心裏記掛著陸歸遠，對周圍的人勉強擠了兩個笑臉出來後，就低下頭，用力的拽了拽趙至隼他們的袖子。
趙至隼和顧衣明白李長樂的意思，頓時不再耽擱，趕忙加快了往前走的速度。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院長身邊。
院長轉頭看了看形象有些狼狽的李長樂三人，輕聲道：“圍觀的人太多了，你們擠進來怕是不太容易吧。”
“還好。”趙至隼抬手指了下李長樂，回答道，“這不有長樂在嘛，大家都知道歸遠夫子和封覺是為了誰對上的，看到鬥爭焦點來了，肯定會主動讓路的。”
若是擱在平時，趙至隼這麽打趣李長樂，李長樂就算不教訓他兩句，也會賞他一個白眼的，但今天她沒那個心情，李長樂往場上看了一眼，看到陸歸遠此時表情還算放鬆，這才緩緩地鬆了口氣。
“杞人憂天了吧？歸遠比你想的有能力的多。”院長注意到李長樂的小動作，好笑的搖了搖頭，低聲道，“老實說，原本我也挺緊張的，但現在看來……歸遠平時怕是藏拙了。”
“我聽人說前麵四局，歸遠全部都贏了？”李長樂抿了抿嘴，把自己剛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院長聞言暢快的笑了，看向陸歸遠的眼神充滿了驕傲：“今兒歸遠的表現很給書院長臉啊，他賽前跟封覺說隻要封覺能贏一小局，就算他輸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在逞強呢，沒想到他真能處處壓製封覺。”
這恐怕是因為封覺做了什麽事，把陸歸遠徹底激怒了，不然以陸歸遠如今的性子，應該是不會把事情做的這麽絕的。
李長樂在心裏猜測著陸歸遠和封覺到底發生了什麽矛盾，一抬眼就看到演武場上的第五輪比試已經出了結果。
陸歸遠和封覺比賽的規矩是兩人定點射十箭，看誰的靶數多，如今十箭射完，負責檢查結果的武師數了一下，陸歸遠十箭居然全部命中了靶心，封覺也不錯，有八箭命中靶心，很明顯，這一局又是陸歸遠贏了。
裁判宣布結果後，陸歸遠有些疲憊的揉了揉手腕，封覺惡狠狠的將手裏的弓箭扔在了地上。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距離隔得很遠，李長樂卻依然能感覺到封覺的嘴角似乎有冷冽的笑意。
“下一輪比的是書法沒錯吧？”李長樂的眼底閃過一次擔憂，她下意識的往院長的方向看了過去，沉聲問道，“他們要在哪裏比？我能下去看看陸歸遠嗎？”
現在他們站在看台上，距離陸歸遠和封覺他們挺遠的，不然也不會出現李長樂都來了半天了，陸歸遠也沒有看到她的情況。
院長看了看在場下揉手腕的陸歸遠，又看了看李長樂，猶豫了片刻才點了點頭：“行吧，你想下去就下去吧，順便提我問問歸遠有沒有事，要不要將下一輪比試延後。下一輪還是在演武場上，時間是一刻鍾之後，筆墨紙硯我已經派人準備好了，歸遠和封覺要一人寫一幅字，讓全書院的先生評判誰寫的比較好。”
“我知道了。”李長樂應了一聲，帶著趙至隼他們往陸歸遠的方向走了過去。
陸歸遠前幾輪比試太用力了，特別是比射箭的時候，為了提高準確率，他整個人都繃著，這會兒得了結果放鬆下來才發現自己的手腕酸的厲害。
“你還好吧？太用力傷著手了？”李長樂走近了看到陸歸遠還在揉手腕，眼神刷的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長樂？”陸歸遠抬眼望去，看到李長樂站在自己麵前，眉眼間迅速泛起了笑意，“你這麽回書院來了？不是說今天有事要做嗎？你已經忙完了。”
哪有那麽快啊？還有好幾畝地沒有翻呢。想到李長樂的那些事，趙至隼和顧衣的腦袋就隱隱有些發疼，兩人不約而同的跳過了這個話題，指著陸歸遠的手問道：“你手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