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秘書小姐
“麵條不喜歡,你要吃什麽。”顧風和個沒事人一樣,低下聲音問她。
低沉充滿磁性的震動傳到耳膜裏,癢的很。
顧風擺擺手,讓保姆過來把碗筷給收拾了。
簡安哼了聲,卻像個無可奈何的小孩子。
“不餓了。”一甩手走了。
保姆從餘光裏看這一對,男的溫柔帥氣,女的嘛,漂亮是漂亮。
可是這個脾氣哪個能受得,新鮮兩天這種的,要想過一輩子是決不可能的。
簡安在床上悶悶的發慌,她這種在一個地方待久了都骨頭癢的人,讓她成天的呆在家裏,實在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她絕對是沒有當金絲雀的福氣的,她天生是沒有腳的鳥。
簡安穿著睡衣,對著鏡子往臉上抹瓶瓶罐罐,後麵又是熟悉的人影,隻是這次她沒手賤把手裏的瓶罐給扔出去,淡淡的看他一眼,沒說話,他卻變本加厲的環抱過來,她的領子開的不大,卻露出兩片精致的鎖骨,她本就是極瘦的。
被人從後麵抱著,這種感覺非常奇怪,顧風用這種調情的方式對她,已經許久沒有過。
她在心裏輕笑一下。常說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但若是他開始用溫柔的,不急不緩的姿態對待一個女人的時候——說明他是真的想討好她。
被放到床上,簡安自是不矯情笑著看他。
先吻嘴角。
然後唇峰,下巴。
旖旎深處,主角卻輕巧轉身,將身上的人推開,又是那樣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我不想。”目光是一片恬靜純潔。
他不怒反笑,將手伸出。
“這也算不想?”
簡安當沒看見,眼睛一閉,下巴一點,順勢將自己滾在溫暖的被窩裏。耳朵邊聽著顧風下床狠狠關上浴室門的聲音。
勾唇,唉,不利於生理健康啊。
被折騰一次還能忍受,可是簡安這東西連這矯情了整整一周,完全是沒責任心的典型。終於麵臨崩潰的邊緣,在他忍無可忍恨不得掐死身下巧笑嫣兮的東西的時候。
這東西一張小嘴倒是先說話了。
她貼上來,頭發蹭到他的肩膀上,簡安進可能的無辜純真,一直到眼底都是一片天真爛漫。
“顧風,呆在家裏好無聊哦。”
嬌嬌軟軟,咬在嘴裏馬上化掉,簡安黏糊起來,沒幾個人受得了,該是天生享福被人含在嘴裏的命格,卻偏偏是這樣一個多災多難的性子。
顧風何時被她這樣對待過,不由得愣了下,心裏卻很是受用,這幾天的不愉快被這句嬌軟給融化了大半。
“我回來陪你好不好。”
簡安聽完這句話差點破口大罵。
大少爺誒,老子躲你還來不及,你還真以為自個兒是人民幣都得愛你呐,可是和顧風鬥法多次,簡安就算是再直線條也學會了拐彎想事情,要是放在以前她絕對就把這個人一腳踹下去指著鼻子開罵了。
可是她拐了個彎。
顧風將工作拿回家做,不一定是一幢壞事。自己現在被吃的死死的,總得找機會翻盤,她最恨被人家給拿捏在手心裏的感覺,而現在顧風就恰恰以她最討厭的方式將她圈養著。
簡安現在的狀態就像是一隻伺機撓主人一下,然後撒丫子跑的壞貓。
簡安現在沒有一點吃裏扒外的感覺,相反,她絕對是站在公道正義天倫的角度上思考問題,但是歸根結底,她不過是想要讓自己心裏好受罷了。
顧風對肖陽下手,即使不是自己的直接原因,間接原因也怕跑不了的。
她笑的更加的開懷,拉長了拔絲山藥一樣的甜蜜聲線。
“好啊——”
噠噠噠。
敲門聲。
簡安散著頭發,一臉不耐煩的去開門,順便又狠狠的白了眼紋絲不動的保鏢小哥,媽的你們除了會看著我還會幹點什麽,連伸手開門都不會嗎?
保鏢小哥被簡安用眼神虐待每天沒有一百次也得有九十九次,早就習以為常表情沒有最淡定隻有更淡定。對於這點簡安隻能無語的表示,和他們的主子一樣,都是些不會叫的狗。
一開簡安就狠狠的打了個噴嚏。這香水味——她最討厭這個味道的。
雖然薰衣草有一大堆的擁護者,但是裏麵絕對是不包括簡安同誌的,她堅定的痛恨一切和這股味道掛鉤的東西。原因嘛,沒有原因,就是天生的聞不慣。
她心情正不好,也沒心思搭理門口的小姑娘。
那廂卻展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簡安盯著猩紅的弧度,頓時覺得不是善良之輩。
可是她心情正不好,也實在是沒空整治.。
“你好,請問你是?”那邊卻開口了。
簡安瞬間有種被台詞被搶掉的不痛快,按照位置也該她問這句話,什麽時候還輪得著別人問她是誰了。
簡安低頭看看四周,確定是自己住在這裏而不是麵前這小姑娘,鄧椿被她看的有點臉紅,可還是強撐著風輕雲淡的神色,據她所知,顧總雖有未婚妻,可是未婚的。
鄧椿雖不是名媛,可是她深知,名門望族最講名聲,未婚同居這種事情,雖說現代社會開放多了,卻還是忌諱的,縱使男人在外麵多麽過分,給未婚妻的尊重卻一點不能少,更何況顧風那樣的人,養點女人時最正常不過,就怕得有看著那張臉忍不住倒貼的。
公司裏對顧總的風言風語不在少數,都是在暗中說說,絕不敢傳到耳朵裏,裏麵最著名的,就是顧總為了個小情兒將案子的股份比例生生壓了十五個點,就為換一塊紅狐狸皮。
那位紅顏究竟是誰,可真算到了禍國妖姬的地步。
鄧椿隻看簡安這麵相,就不由得出了這樣的念頭,狐狸相。
褒姒,趙飛燕,楊玉環,陳圓圓各位曆史名人的形象在腦子裏過了個遍,她居然擬合不出哪一個能徹底的形容眼前人的風姿的。
簡安剛剛睡醒,赤著腳,純棉睡褲,上麵是件顧風的白色毛衣,露出一小節蕾絲內衣的肩帶,她垂下眼角來看人,眼角下皆是藏不住的風情萬種,鄧椿下意識的就把她往金屋藏嬌上麵想。
可是這樣她為何還要問那個問題呢?
想疾惡如仇纖細敏感的萬千女性一樣,鄧椿對於小三這種曆史悠久卻綿延不絕的生物,尤物,具有天然的仇恨與看不上。鄧椿工作能力很強,也很會與人周旋,是個得力的秘書,助手。隻是她卻絕對是個尖銳的人。
簡安打了個哈欠,朦朧著眼睛打量她,連領子都沒拉上,就倚著門似笑非笑的看她,看的人發毛。鄧椿心裏的厭惡排斥更甚,心裏暗想顧總怎麽看上了個這樣的禍害。
“你是誰,來幹嘛?”
鄧椿心裏不屑,麵上嘴上還是恭恭敬敬馬虎不得。
“我是顧總的秘書,來把他的文件送到家裏來。”
“顧總啊——”簡安更陰陽怪氣,一邊看她一邊惡劣的挑眉毛。
鄧椿聽她這樣陰陽怪氣,心裏生氣,聽著她這樣暗地裏輕蔑顧風,心裏更是替顧風覺得不值當,不論怎樣,私生活她管不著,對於顧總她是打心底的佩服願意肝腦塗地。
按耐著心裏的怒氣,鄧椿微笑著用力。
“小姐可以先讓我進去嗎,這些都是很重要的文件。”
看著她吃力的搬著那麽一大摞文件,簡安還是維持著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偏身讓她進來,也沒指路,鄧椿找了好久書房,如釋重負的放在桌上長長的出了口氣,擦擦額角的汗水,路過客廳的時候被個懶懶的聲音叫住了。
鄧椿算是徹底不痛快了。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