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大炸彈
心胸狹隘的人,往往自認為是心胸豁達,就像是這個鬼東西,號稱不計較,其實隻是自我安慰的手段,她有點阿Q的鴕鳥精神。
所以見到秦霜陽的時候,她還是害怕,害怕死了,她昨晚剛剛和人家老公睡了覺,今天早晨又好死不死的睡了一次,現在再看到,還是抖抖抖。
沒出息,不視死如歸啦?
這東西一定梗著脖子說,誰說決心要死就不怕死啦!
她使勁的往顧風後麵躲,嘴裏麵還在神叨叨,“阿嬌,阿嬌,皇後娘娘來了——陛下,臣.……”
看來霜陽在這東西的世界裏是阿嬌?
這東西全心全意的在阿嬌娘娘這兒了,阿嬌娘娘果然漂亮,想當年我也是暗戀過她的,劉徹這孫子好福氣——不行不行,這娘們兒太歹毒,太歹毒,你看她在皇太後那說的什麽話!女人都太毒!
旁邊的小讚要氣死了,要擔心死了!
自己那藥——草!又給別人做了嫁衣裳,老子就他媽打了個電話,就放個屁的時間,一轉眼就沒人了,要是沒差的話,和這東西睡個兩天的應該是我,是小爺我!
可是小讚不知道,他這藥的作用可真算是跑偏了,算是個醫學奇跡,畢竟這東西身上充滿可能性和非自然現象嘛。
人家斷袖的武帝,又不是你,管你什麽事撒——
一轉身,看見了顧讚,眼睛一亮,跑出去人模狗樣的作了個揖。
“這位是哪家的公子,長得好生俊秀。”
這是——顧讚疑惑的看向他哥,這是怎麽了?
他哥苦笑了一下,明白了大半,這是犯病了。
而且八成是他噴的藥的功勞,這東西是什麽特意的體質,沒發春,反而意淫上了,而且這是演的哪一出?
這幕叫做“男”小三大戰正宮娘娘,嗯。
其實連戰都談不上,這東西的戰鬥力都他媽是負數,您就站那不動她就在這兒啪啪啪的掉血,現在已經臉色煞白要陣亡了。
秦霜陽說話了了,“顧風,這是——”
話還沒說玩,這東西哆哆嗦嗦的跪下去了,都嚇了一跳,這是怎麽回事——
大吼一聲,“請娘娘賜罪,臣,確實勾引了陛下。”很義氣,很豪邁,很少有。
所以,非常激動。
一激動,兩腿一蹬,昏過去了。一晚上沒吃飯,兩次高強度體力勞動,最後轟炸性精神刺激——終於把我們的簡安,我們的韓嫣小兄弟給擊倒了!
這時候,滴滴滴滴——警車聲遠遠近近的響起,法國警察來了——
警長帽子一脫,這顧風認識,但是他來幹嘛?看向小讚。
小讚一攤手,我也不知道。
警長很歉疚:“抱歉打擾了你們度假,但是我們在尋找一位名為簡安的女人,三十歲左右,亞洲麵孔,根據大使館提供的線索表明,她應該怎你們家。”
顧風看著懷裏的人眯起了眼,是誰?為了找這個東西還驚動了警察?
“好的,我了解了,現在簡安小姐出了一點麻煩,對,就在醫院。”警長放下手機,語氣絕對的抱歉再抱歉。
顧風沒難為人家,可是這是何方神聖,他偏過頭,看了眼這個神經病,這女人不太簡單啊,和她的名字可不太像。
其實這東西簡單死了好嗎,她的腦回路除了奇怪的地方其他都是直的。
這也注定了她得多走點彎路。
簡安的人馬可是不少,不光不少,還都是極品呐——
其中的代表,和這東西糾葛最深的,就是咱們的肖陽同誌!
肖陽的放下手機就馬不停蹄的上醫院趕呐,這東西是讓他抓心撓肝小半個月了,聯係聯係不上,到她法國的住處去,沒人,空的!這可急壞了他了,而且是雙重煎熬,他這事得自己擔著,簡安每年偷偷摸摸去法國的事就他一個人知道,要是讓小左,唐風,童北北裏麵隨便一個知道,特別是唐風,這孫子知道了基本上全世界都知道了,不是他嘴巴大,他能包下飛機帶著一隊人馬到法國去撈簡安,要是撈不到就順便帶著這隊人馬把法國機場給炸了。
所以不能傾訴,憋著,心裏焦著,這幾天可真是要磨死他了!
放下所有的事兒飛法國,直接聯係當局,這東西是住在法國一個貴族家裏?
混賬!肖陽就像撬開這東西的腦子看看裏麵是不是漿糊,你有房子住在人家家裏幹嘛,你是嫌棄這房子的采光啊,還是建築風格啊,還是裏麵的內飾啊,你說啊,給你重新找地兒啊,你要是願意的拔了重建,非要跑到人家家裏,還是什麽勞甚子貴族,肯定又是地頭蛇的玩意兒,肖陽是地道的“京城貴族”權二代,對於其他地域的貴族當然有自然的敵意。
就是因為清楚自己不是個好東西才知道這些人也不是好東西呐!
再怎麽埋怨,一聽到這東西在醫院手機都拿不住了,差點掉到地上。
助手給他撐著手,“肖總,集中,集中,別急。”他們這倒黴的肖總怎麽就攤上了這麽個荒唐女人,抓不住,放不開,不省心!
“他媽人在哪個醫院!”能不急,不光急死,還怕死了好不好!
放在以前,肖小爺絕對是踹開門,先把自己這股氣給順好了,可是成長了不是?他在門口敲敲門。
“請進。”男人的聲音,還是兩個。
肖陽的眸色暗了暗,裏麵個玩意兒要是敢搞簡安,自己非得找人把他倆的後麵給開了。
咳咳,荒唐還是一如既往啊!
十八歲的少年,最好的年紀,就該打架!誰也不強過誰,誰都覺得老子天下最牛逼,誰都是喝著血,咽著牙齒長起來的,誰在自己的場子上都是站在中間喊開始的那個,誰都是纏過繃帶斷過胳膊折過腿的強人,所以,誰也不怕誰!
三十歲的男人,也是最好的年紀,都知道是血裏長起來的,卻不屑於這種小兒科的遊戲了,要是能讓別人動手,就最好別自己勞煩高貴的手指頭,能用一句話解決的事,就別費神吐那麽多髒字,所以看哪個更極品,看哪個更牛逼,要看氣場!
沒在血裏麵滾過不能有氣場!
有了氣場不用親自下血海也能讓仇家滋血!
顧風和肖陽,一個冷漠,一個桀驁,一個有股子禁欲氣質,一個有股子軍閥氣質。
不好說,不好說。
還有個顧讚,那個正在二十歲,是最會鬧最會舔血的時候呐!這也是個大大的未知數。
但是不關再怎麽極品,基調還是不能變不是?都是為啥湊在這兒的來。
“誒,我怎麽在醫院?”凝滯的空氣被打破,休戰,暫時休戰——
離得最近的顧風先試探性的問了句,“你還記得朕嗎?”
這話從這樣一個男人嘴裏問出來,搞笑,搞笑死了!
可是偏偏他還問的這麽正經,讓人不敢笑。
簡安看他的眼神非常怪異,“顧風,你犯病了。”
是你犯病了好不好,顧風不和她這個神經病計較,站起身走到一邊,很瀟灑,即使這東西的眼神還黏在他身上。
肖陽細細的一看,大驚!這是,這位長的怎麽這麽像顧淮,幾乎,幾乎是一樣。
一個死去四年的人,至少是在人們的心中死去四年的人,突然出現,下意識的覺得,這就是長得像!要不然也太驚悚了!
這東西看見了肖陽,肖小爺,在那邊神色明滅的看著她——
這東西也知道自己任性了,知道自個兒錯了,低著頭,這是在認錯。
這怎麽不叫肖陽感動呢?這東西天生的反骨,親爹管都不行,可是她在認錯,她知道害你擔心了,知道給大家添麻煩了,她知道好歹!
她的心位置不大,也就是一粒米的大小,可是她不是沒有心,相反,其實這東西很知道冷暖,她知道你對她好,她記著呐——她就是還債還的有點慢。
可是不急撒!肖小爺的眼眶有點泛酸,自己怎麽娘們兒兮兮的!
可是我還有一輩子等著她去還我呐!我等著,等著!
肖小爺本來是想先不管不顧的教訓一頓——你怎麽能這麽不知道好歹,你知道我這小一個月是如何心焦,如何擔心的嗎?
可是還是狠不下來,罵她都覺得心疼。
走過去,柔柔的,暖暖的。何時對誰這樣,老子就是對她,對她——
“神經病,你以後可不許這樣了,下回我就先把你的小香爐給砸了。”
這才是神經病的親人呐,她也激動呐,這個月她過的好嗎,不順心呐,她何時算計過人心?男人好難追呐!眼淚刷刷的流下來,緊緊的抱住。
悶悶的,“肖陽,你不許砸。”誒,這是受委屈了。
“不砸不砸。”哄著豁著搖著。
顧風看了一眼之後出去了。
小讚看著,上牙咬著下嘴唇,自己是她招惹的第幾個啦?看這個,看來還情誼深厚呐。
恨不恨?恨!
愛不愛?也愛!
是爺們兒就得自己去爭取,沒在怕的!可是以為還有機會嗎?肖小爺可是拿著秘密武器來的,絕對把簡安給搞回國,你看看這東西被哄回中國後,還要不要踏進法國一步!不是吹,他肖小爺就是有這個板眼,綁也要綁在國內,太胡鬧了,不把自己當回事!
顧淮死了就是死了,你也不能看見個像的就上去撲!
白的的病房,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這種氛圍下,特別適合公布帶著一股兒消毒水味的消息。
“你家老爺子出事了。”
輕輕一句,大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