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是不是你做的
雪白的大床上,躺著一個隻穿著吊帶睡裙的女孩。
“啊……”她突然驚醒了,胡亂扯著自己的睡裙,直把帶子都扯斷了,露著她粉紅的胸脯,驚叫著,“啊,不要過來啊,不要來啊,放了我,放了我啊,放過我……嗚嗚……”
門開了,亞當。霍斯匆匆跑了進來,“怎麽了,瀟陽?做噩夢了嗎?沒關係,你現在安全了,安全了……”
“嗚嗚嗚,我怕,我怕……夢裏都是男人……”瀟陽哭著,情緒很混亂,赤著身體,就紮進了霍斯的懷裏,緊緊摟著他的脖頸,哭泣著,“嗚嗚,我怕……我怕……”
霍斯皺皺眉,大手遲疑了下,才去環住她的身體,勸道,“好了,都過去了,沒事了,好姑娘,不哭啊……”
瀟陽抬起臉,去親吻霍斯的下巴,“求你抱緊我,別離開我,保護著我……求你……”
一個十八歲的少女,一絲不掛地貼在身上,讓霍斯感覺呼吸加重。
卻隻能勸著,“好,好,不離開你,抱著你,我會保護你的……別怕了……”
瀟陽在那次群虐事件後,留下了可怕的陰影,總是會做惡夢,會大哭,會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懼感,醫生說,她需要好好的關懷,一點點卸去她的危險感,這種有心理陰影的病人很容易自殺的。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瀟緹雅的女兒就這樣死掉吧?
他有監護不力的失職責任!
瀟緹雅把唯一的女兒交給了他,他卻沒有照顧好她,讓她陷入了這種困境中,他自責深深!
還有一點他不想說破。罪魁禍首是蛇舞門的人做的,他這是在替路真真贖罪吧。
不治好瀟陽的恐懼症,他就無法向瀟緹雅以及幫派的人交代。
“別哭了,天還早呢,再睡一會吧,乖啊,瀟陽最乖了,再睡一會……”霍斯把年輕的身體放在被子裏,他的脖子被瀟陽摟緊不放,撒嬌地說,“你陪著我,我怕……陪著我好不好?”
無奈,霍斯點點頭,“好吧,我陪著你。你閉上眼睛,睡吧。”
瀟陽摟著霍斯的脖子,將自己雪白的身體緊緊地靠著男人,閉著眼睛,低聲說,“我是不是很髒了?”
“沒有。你還是你。”
“那你親親我行嗎?”
“……”霍斯低頭看著瀟陽等待的紅唇,猶豫了好久,還是俯下臉,在她腮幫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瀟陽卻順勢往上一貼,主動吻住了霍斯的嘴唇。
火熱的唇舌去引誘著男人。
懷裏是不穿絲毫的少女,又吻著她火熱的唇瓣,霍斯有那麽兩秒鍾的大腦空白。
胸口突然熱起來,卻很理智地輕輕推開了瀟陽,迅速地站起來,“你再睡一會吧。”
瀟陽渴望地看著男人的後背,哭腔著說,“可是我怕,我不敢睡,會有魔鬼……你摟著我我才敢睡……”
霍斯深呼吸,再次深呼吸,無奈,轉過身,又重新躺在床上,先把被子蓋在了瀟陽身上,才哄著,“好了,我陪著你,你乖乖地睡吧。”
“嗯……”瀟陽胳膊從被子裏探出來,摟抱著霍斯的腰,閉上了眼睛。
黎明時,周圍很靜。
亞當。霍斯就那樣在昏暗的臥室裏,睜著眼睛。
身邊是瀟陽雪白的肩頭,少女的芬芳,心底,卻不由得想著另一個女人。
剛剛吃過午飯,瀟陽在暖廳裏看著電視。
醫生說,她有時候會產生幻覺,忽笑忽哭都是病情導致的,而且,她總是毀掉了身上的衣服,在屋裏大模大樣地裸著身子逛來逛去。
拿她沒有辦法,醫生說,有的病人是會這樣的。
“來,套上衣服,這樣會受涼的。”霍斯給瀟陽套一件家居裙,可是瀟陽揮舞著手就是不要穿。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
霍斯也累了,丟下裙子,去開門,“科斯達,你來的正好,你給瀟陽……”
吱扭,門開了,門外站著的,卻不是科斯達。
(⊙_⊙)
霍斯怔了怔,漸漸浮起一絲驚喜的笑容,“路?你來找我嗎?”
路真真冷冷地看著亞當。霍斯,他穿著卡通圖案的圍裙,仿佛當初在美國家裏那樣宅男形象。
“我給科斯達通過電話,他說你最近都住在這裏。”
山頂的小木屋,現在在山下設了崗,換一個人都別想能夠登上來。
“我要吃果果……你給我喂果果吃……”瀟陽跑到了霍斯身邊,抱著他的胳膊,路真真一看,瞠目大驚。
瀟陽是全身光溜溜的,連個內褲都沒穿!
這是什麽狀況?
小木屋,現在成了霍斯和瀟陽的雲雨暖帳?
一把尖刀,刺痛了路真真的心。
霍斯也慌了,一邊推著瀟陽往裏麵去,一邊解釋,“瀟陽出了點狀況,她生病了,像個孩子,神智有時候糊塗,衣服也不要穿……我在照顧她……”
瀟陽拉著霍斯的胳膊,撒嬌,“我要你陪我嘛……”
路真真一陣冷笑。
霍斯臉色大窘。
“路,有什麽事,你先進來吧,進來說。”
推著瀟陽去沙發上,然後給她穿上裙子,再往她手裏塞上一個蘋果,小聲警告她,“你自己乖乖地吃蘋果,如果敢下沙發,我晚上不陪著你睡了。”
瀟陽撅著嘴,不情不願地點點頭,卻嬌滴滴地說,“我乖了,你今晚還會陪著我睡,對吧?”
聲音那麽大,讓路真真聽得清清楚楚。
霍斯一頭汗珠,搓著手,真不知道該怎麽跟路真真解釋。
“路,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瀟陽現在的神智……”
“與我無關。”
霍斯怔住。
路真真繼續冷冷地說,“你和瀟陽怎樣,與我無關。我今天來隻是想問你,我大姐被侮辱,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什麽?你大姐怎麽了?”
霍斯震驚。
那才注意到,今天的路真真,臉上的神情那麽不一般。
想去摟路真真的腰,被她躲了,路真真盯著霍斯,憤怒地說,“我們蛇舞門的人,欺負了你的瀟陽,所以你就派人來淩辱我大姐,是不是?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我現在是蛇舞門的領袖池田凝子,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我的家人和朋友!還有,亞當。霍斯先生,從今天起,請你把蛇舞門的債都算到我池田凝子的頭上來!不要再牽扯無辜!”
瀟陽在沙發上,慢慢地啃著蘋果,耳朵卻聽著門口的對話。
嘴角,輕輕揚起,滑過一抹不經意的淺笑。
路真真……你會死得很慘的……不是吹牛,你可以等著試試。
“路,你在說什麽?我怎麽都聽不懂?”
亞當。霍斯聳聳肩膀,“不要著急,路,冷靜下,慢慢地講。”
路真真漸漸紅了眼睛,“我能夠冷靜嗎?你告訴我霍斯,我用什麽方法冷靜?我大姐昨晚被人擄了去,殘忍地傷害她,她現在遍體鱗傷,還遭遇了群虐,她那樣本分的女人,隻能跳樓自殺了!從此以後,我大姐再也不能走路了,還不知道心理上有沒有創傷,還能不能開心地生活……如果換做是你,你能夠冷靜嗎?你告訴我!能嗎?”
霍斯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聽懂了八九分,握住路真真的手,信誓旦旦地說,“路,不是我幹的,我沒有讓我的人去做這件事,我發誓。這件事我會派人查清楚的,絕不會讓大姐白白受罪。”
說著去拿手機,想要撥號碼,卻被路真真一下子甩開了手,再氣憤地打飛了他的手機,向後退了半步,冷笑著,指著瀟陽,指著霍斯,顫聲說,“霍斯,不要再騙我了,我不是美國那個單純的傻丫頭了,我在昨天還曾經純真的想,大概,你真的會為了我,忘記祖父的仇恨,可是……現在看來,是我太幼稚。謝謝你霍斯,又用殘酷的現實給我上了一堂課!”
“路……”
一直非常沉穩的霍斯,眼裏也冒出了焦急,想要去抱路真真,路真真卻已經轉身跑了走。
“路!”
不能讓她就這樣走掉!
不能讓她心裏懷著那樣大的誤會走掉!
不能!
亞當。霍斯拔足就追,一邊追一邊喊,“路!等等我!請聽我說!我可以證明我是清白的!路!”
“不要追了,一切都成定局,我們沒有好說的了!”
路真真抹著眼淚,傷心地向山下跑。
瀟陽也趕出了門外,揚聲喊道,“霍斯先生!霍斯先生?我的手手破了!嗚嗚嗚,好疼好疼啊,我怕……”
為了阻止亞當。霍斯,瀟陽竟然用水果刀割傷了自己的手指。
“路——!”霍斯傷懷地喊著,凝望著越跑越遠的小身影,長長地歎息。
“霍斯先生……”
身後傳來瀟陽驚恐的哭聲,霍斯無奈,隻好返回。
亞當。霍斯猶如困獸,在書房裏踱來踱去,捧著手機,一陣陣咆哮,
“給我去查!到底是誰對路念薇下手的!查不出來的話,你們都別活了!派出去多多的人,盡快給我答案!我不管你們有什麽難度,我隻要結果!結果!”
講完了,直接把手機狠狠地砸到了牆角落裏。
外麵的瀟陽嚇得猛一抖,趕緊溜回自己的房間了。
霍斯先生發大火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狂躁的樣子。
科斯達也貼著牆站著,老大的怒吼氣場,吹得他都站不穩。
等到亞當。霍斯發泄過後,科斯達才小心地說,“我看……這是有計劃,有預謀的一次挑撥離間,試圖讓我們和蛇舞門結下大仇。”
“嗯?”霍斯皺緊了眉頭,迅速地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