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少年路 第四十三章:玄牝令
老者這次沒有如蘇杭的意,而是意興闌珊自語道:“是啊,過去再輝煌那也是過去了,現在的我隻不過是一個被囚禁了三百年囚徒罷了。”
聽到老者自述被囚禁了三百年,頓時輪到蘇杭急了,慌忙問道:“你是你被囚禁在此地已經三百年了,而這三百年來你都沒想到辦法逃出去對嗎?”
老者緩緩回道:“出不去的,在這個島的四周分布有四個島,這四個島彼此相連形成了一個陣法將我們所處的島嶼籠罩其中。
另外每個島上還都有一名東海宗的老王八鎮守,隻要有人觸動陣法駐守在那四個島上的四個老王八便會有所察覺,而且我身中奇毒,一運轉真元便會極速流逝壽元,無法全力施為,故而隻能被強行困在此地。”
聞言,蘇杭心中一寒,急問道:“按老前輩你的法,我豈不是也出不去了?”
老者輕蔑的看了蘇杭一眼回道:“我雖然身中奇毒不能運轉真元,但是眼睛卻還不瞎,就憑你這點道行,還是省省力氣吧。”
縱然蘇杭素來沉穩,但是在得知此時的情況也不免有些暗暗焦慮起來,本以為這次因緣際會的脫離了魔穴,卻不想竟是又入了虎口,蘇杭越想越是心慌,最後決定出去親自驗證老者所是否屬實。
老者眼含笑意的對著站起身準備出去的蘇杭道:“想去試試嗎?試可以但是別太急了,萬一衝擊太大把那四個老王八給吵醒了,那我可就得給你收屍咯。”
蘇杭沒有接話,徑直走出屋子後腳踏破空箭往空中飛去。顯然蘇杭還是將老者的警告放在了心上,所以飛得有些慢。在他心裏對老者的話還是有八分相信的,隻是畢竟事關重大他還是不能全信。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還是要去試一試,當蘇杭飛到島上方百餘米高空處,一道看不見的屏障阻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心的順著屏障飛了一轉,確認了這道屏障確實沒有缺口之後才死心的回到屋子。
屋裏老者似笑非笑的看著剛進門的蘇杭道:“怎麽樣?現在死心了沒?”
蘇杭進屋後對著老者行禮道:“老前輩,你在這裏呆了三百年,一定知道有辦法能出去對吧?”看著淡笑不語的老者蘇杭隨即又喃喃自語道:“是啊,你自己都被困了三百年,要是有辦法的話恐怕你早就出去了,怎麽可能還繼續呆在這裏。”
老者看著蘇杭心如死灰一臉失落的表情,知道已經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這才滿意開口道:“沒錯,我是被困了三百年。而我這輩子也確實沒有機會再走出這個島了。”
聽完老者的話,蘇杭內心更加絕望起來,他在西荒熬了八年,此刻好不容易回到中州之地,不想竟又被困進一個死局,他不甘,他在考慮實在不行就拚死衝出去試一試吧。
就在蘇杭瀕臨絕望的時候,老者看著蘇杭再次開口道:“雖然我是逃出不去了,但是我卻有辦法把你送出去,當然前提是你得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柳暗花明又一村這便是蘇杭此刻內心的寫照,老者的話將蘇杭從絕望邊緣中拉了回來,蘇杭滿臉希冀正要答應下來的那一刻,幡然醒悟,這一切似乎是老者布下的一個局,老者先是讓自己一步步步入絕望,在自己心灰意冷之際,又再給自己希望,最後再提出條件看來此事絕非易事於是謹慎的回道:“老前輩請,若是此事晚輩力所能及,定然義不容辭。”
老者見蘇杭如此迅速的看破自己的意圖,不僅沒有任何不愉快,反正在心裏對蘇杭暗自讚賞,但麵上不變道:“實話此事辦起來確實不易,但是你在西荒那八年都熬過來了,所以我相信你肯定可以完成的,而且你現在還有其他路可以選嗎?”
蘇杭搖頭苦笑回道:“老前輩請講。”
老者道:“此事事關重大,我需要你先答應我,此事必須絕對保密,不能對任何人透露。”
蘇杭問道:“這個我可以答應你,我絕不會與任何人提及此事。若有必要的話我可以發個誓。”
老者點點頭道:“發誓就不必了,既然我選擇了你完成此事就代表我相信你。”
蘇杭道:“多謝老前輩信任,究竟是何事老前輩可以了嗎?”
老者道:“實話跟你吧,因為一件東西我被困於此三百年,這三百年裏他們動用各種手段想逼我交出此物,但是這件東西比較特殊隻要我不願意它就不會出現,就算殺了我也沒用。
所以他們隻能任由我在這苟延殘喘三百年,最近我時常感到有感,似乎我的大限將至,而你恰巧在此時出現在此地,所以我打算拚死一搏打開一條出路,到時候你趁亂帶著它逃出去,然後將它送到我的一個朋友那裏。”
蘇杭正色回道:“放心吧,我答應你除非我死否則一定幫你把它送到。”
老者回道:“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接下來我話的你要記牢,你出去以後帶著它去信盟找一個叫作徐良的人,三百年前他是信盟的三大長老之一別認錯人了,我現在沒有可供烙印的玉簡,隻能手書一封隻要他看到這封書信自會知曉一切。”
蘇杭微微思索後接道:“不知你的那個徐良長老多大年紀了,畢竟是已經過了三百年了,不知他是否還在人世間?”
老者聞言愣了一下,頓時有些沮喪的道:“是啊,三百年了。雖然以他的修為活到現在問題不大,但是世事無常如果他真的不在人世了,那你就把這封信送到占星閣交給占星閣閣主孔亮吧。”
蘇杭回道:“明白了。”
老者繼續道:“我先將那件東西交給你,不過以你的功力還無法駕馭它,現在你平伸雙手全力運功,我助你將它渡入你的體內封鎖起來。”
蘇杭依言將雙手平伸,全力運轉真元。隻見老者伸手緊貼在蘇杭的胸前,隨後運轉真元在手上,頓時一塊令牌隨著他的手掌從他的胸前浮出。
一運功老者便滿頭大汗全身震顫不止,這是他身上的毒性隨著他的真元運轉開始發作了。但是老者的動作卻未因此停止,隻見他用手緩緩的從胸前抽出那塊令牌,直到整塊令牌都從胸口裏出來。
此時蘇杭才看清楚這塊令牌的全貌,這塊令牌約有老者的一個巴掌大,通體泛著一種特殊的光芒,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不知是何材質所著。
令牌兩邊各刻有一個大字分別是‘玄牝’二字。看著這令牌的模樣以及玄牝二字蘇杭頓時臉色大變,此刻他已經知曉身前這個老者是誰了。
在地獄門的典籍中他不止見過一次此令牌的圖冊,和持有這枚令牌老者的畫像。但是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多想,因為老者已經將他手裏的令牌置於蘇杭的手上。
令牌入手蘇杭頓時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傳來,就這麽一塊的令牌竟然如此沉重,幸好老者提前讓蘇杭運轉起了真元。否則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這令牌定然要脫手而出,蘇杭運轉真元托起令牌,老者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下來。
老者稍作休息後便再次催動真元,他要幫助蘇杭將令牌暫時煉化到蘇杭的體內封存起來,令牌在二人的真元催動下並沒有如老者的預期被蘇杭所煉化,而是一直高懸在空中,見狀老者顧不得壽元流逝帶來的痛楚再次加緊催動真元,就在此時令牌卻突然脫離的二人的控製升空而起,光華內斂,懸浮到二人頭頂之上時隱時現。
直到最後整塊令牌在空中憑空消失,而後在令牌消失的位置卻出現兩支玉筆,兩支玉筆在令牌消失的位置各自一筆一劃的快速書寫起來。朝著老者方向寫的是“一卷:道非道”朝著蘇杭的方位則寫的是“地一卷:魔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