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曲迎夏剛剛因著宋雅青的挑撥而廢了一番心神,這邊的裴天意便也同樣遇到了問題。
裴天意此刻正在診所辦公室內看著書,今天難得清閑客人並不多,所以便將一些瑣碎的小事交給了旁人自己來辦公室裏趁著空閑的時間想多學習一些知識。
正看的入神,手中筆也正在不停的記著什麽的時候,突然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他。
依依不舍的將目光從書上收回來,裴天意說了句:“請進。”
“吱呀。”辦公室門被輕輕推開,一個新開的護士怯生生的說道:“裴醫生,外麵有人找你,小周姐正忙著,讓我來通知你一聲。”
裴天意聽了後正想問什麽,便被打斷。
“哎呀,不用通知了,我自己來了。”洪亮的男聲從門外傳來,麵色紅亮的中年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房東先生?”裴天意吃驚,房東沒事來他這裏做什麽?
“您是生病了嗎?那我來給您看看吧?”裴天意邊說邊拿下脖子上的聽診器然後對著門旁不知所措的小護士說道:“這沒你什麽事了,先回去忙吧,對了把門關上。”
護士點點頭,裴天意才轉頭看著房東道:“哪裏不舒服?”
房東聽後瞪著一雙眼睛有些生氣的指著自己說道:“你看我這像是有問題的?”
“呃。”裴天意看著房東紅潤的麵頰和壯實的身板確實不像是被病痛折磨的人,便知道自己想多了不由得幹咳一聲:“那您來這裏是有什麽事?”
“臭小子!”房東瞪眼“沒事我就不能來了?”
“可以來可以來!”裴天意笑著給對方賠罪。
房東看著裴天意,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也不忍心再瞞著裴天意,坐在沙發上壓了壓手示意裴天意也坐下。
看到裴天意一臉疑惑的坐在了自己對麵的沙發上之後,房東才有些艱難的開口道:“天意啊,其實之前有人來找我談,能不能把這快地賣給他們。”
裴天意聞言有些著急的問道:“然後呢?你同意了?”
房東看了一眼裴天意,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今天他們剛來給我送來了支票,我本來想問他們能不能通融一下,等你這的租金到了再拆,誰知道他們不同意……”
裴天意聞言皺眉,手不自覺的輕輕敲擊著自己的膝蓋。
半晌裴天意撐起身子看著房東道:“那你有對方的聯係方式嗎?我去找對方談談吧。”
“有,有!”房東忙從兜裏掏出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遞給裴天意道:“這事我也知道自己做的確實有點對不住你,本來想著拖著等你的租期,誰知道對方這麽強硬……”
裴天意皺眉看了看紙條上的一串號碼,起身換了一身衣服道說道:“沒事,這畢竟是你的地方,我隻是一個租客,你怎麽處置用不著特意跟我講。”
裴天意理了理領口,對著房東說道:“那我就先去和對方見一麵,您還是先回去吧,”
“誒,好好。”房東搓著手心“那我就先走了,你去跟他們淡淡。”
“嗯。”裴天意淡淡的點頭,和別人交代了一下診所裏的事物之後便出了診所坐在了車內,拿出紙條照著撥通了那串號碼。
“喂,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您的。”一道甜美的女聲傳出來。
“您好,我是正要開發的那塊土地的一個租戶,我的租期還沒到,但是聽你們的意思是最近就會開始拆了?”
裴天意盯著車外,仔細的聽著電話裏的內容:“您好,是這樣的,這一條在當初簽合同的時候就已經寫明了,而且雙方當時已經確定過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才簽的。”
裴天意皺眉,想了一下,問著另一邊的人說:“可是我的租期沒有到,這樣吧,我可以和你們負責人見一麵嗎?”
“先生,我先幫您問一下,請問您叫什麽名字?”
“裴天意。”裴天意聽著對麵隱約的鍵盤敲擊聲,很快女聲便再次傳來:“先生您好,我已經幫您預約好了,我們負責人現在正巧有空,請您直接來這個地址吧。”
說著便報出了一個地址,裴天意仔細的記了下來,便驅車趕去。
等裴天意從車上下來,剛進到地址上的大廈內時,就有一身職業裝的女人迎了出來:“裴先生嗎?”
裴天意點點頭,看了眼周圍來往的人群,有點疑惑這個人怎麽知道他。
女子笑了笑說道:“跟我來吧,我們負責人已經在等著了。”
說完便率先進了電梯,裴天意看後夜緊忙跟著走進去。
很快,兩人便到了地方,女子走上前幾步輕輕推開一間小會議室的門,裴天意看後邁步進去。
“怎麽,你想來跟我談什麽?”宋雅青聽到關門的聲音笑著從背對著門的辦公椅上起身,看到裴天意臉上的震驚,笑容又加深了幾分:“合同上白紙黑字都寫的明明白白的,你還想說什麽呢,裴醫生?”
裴天意看著宋雅青,覺得一切事情突然都有了解釋,想起前幾天他不小心得罪了她,有些惱怒的上前道:“你記恨我也不至於這樣!”
“嗤,記恨你?”宋雅青嗤笑道:“那還不至於,況且這地我買下來我想什麽時候開發就什麽時候施工,你那快的地特別好所以選中,所以說你那破診所早晚都要拆,你還是早點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吧。”
宋雅青朝後退了一步遠離裴天意之後撣撣衣服道:“省的到時候匆忙沒收拾完還要來怪我。”
裴天意看著宋雅青努力遏製住自己的怒火,沉聲道:“我的租期沒有滿,按照合同你也不能拆。”
宋雅青重新坐會到椅子上托腮笑道:“那有什麽難,我退還你全部的租金並賠償你的損失,怎麽樣,問題是不是就解決了?行了快回去收拾一下吧,最近幾天就會動工了。”
裴天意站在原地,並沒有動彈,宋雅青看後突然笑了出來:“怎麽,你很生氣?要是非要怪,那你就去怪曲迎夏吧,要不是她的話,說不定我還能再給你寬鬆幾天?”
說完宋雅青便捂著嘴笑道:“你說對不對?”
裴天意並不理會眼前的人,隻一臉陰沉的出了會議室,隻是宋雅青的話卻在不知不覺間在他心裏埋下了種子生根發芽,隻等著破土而出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