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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鹿兒島城

  時光回轉,1640年10月末的日本九州,薩摩藩派出的船隊回航,因九月風浪緣故,花費二十餘天方到,薩摩藩家老島津久慶除了給藩內帶回不少現代工藝品外,最重要的便是他們在海上看到的快艇情報以及王朗給薩摩藩大名島津光久的一封信以及若幹禮物。


  光久是江戶時代薩摩藩一代目忠恒的長子,又名虎壽丸。元服後取名忠元。1624年,被送往江戶當人質。1631年,接受德川家光的偏諱,改名光久;又接受江戶幕府賜予的鬆平名字,稱“鬆平薩摩守光久”。


  回航船隻順利停靠鹿兒島港口,島津久慶一行人上岸後步行前往七八百米外的鹿兒島城。


  鹿兒島城由是1601年(慶長6年)由島津忠恒開始進行築城計劃。在此之前島津家在關原之戰中敗陣,忠恒父親島津義弘負上全責,島津義弘後經巧妙手段避過懲治,隱退不出。


  進入江戶時代後,忠恒成為江戶時代薩摩藩第一任藩主。由此在鶴丸城基礎上開始建造鹿兒島城用以取代原先的內城鶴丸城,之後鹿兒島城在整個江戶時代便一直是島津家的居城,1693年被燒毀後再度重建,直至1874年鹿兒島城第二次被焚毀後便沒有再建,現在隻餘遺跡。


  鹿兒島城處於海邊的小山上,高約50到100米,外觀質樸,沒有天守閣,但因為占據要塞之地,卻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此城於1604年築城完畢,忠恒的父親義弘認為在海岸附近築城是有問題的,在建成前一直反對築城計劃。


  日本的城池分為山城、平城、水城、平山城這幾種。


  山城這種城池主要出現在武士之間鬥爭很激烈的鐮倉時代末期到戰國時代。


  一般的山城主要分成平地部分和山地部分,武士們平常是在平地部分生活,而戰鬥時就到山間部分進行防守戰。而在戰亂更為激烈的戰國時代,也出現了連平日生活都住在山間的城主。


  近江小穀城就是以山的全體築成,春日山城也很有名。


  這種重要注重對地勢越高越不易遭受進攻的共識的戰爭性能的城郭是戰亂時期獨有的城郭形態。


  平城,在古代,基本上都是這種城的形勢,以平原為土地建起來的城郭。主要的特點是以城牆為防禦的基本設施,並且在領主的住所實行要塞化。


  這種城由於是處於平地平原上,不管是要擴張城下町或是耕地而比較簡單,因此容易形成產業、農業、文化都很發達的城池。不過,如果要維持各個防衛設施的性能就要下一番苦功了。


  山城致命的一個缺點就是交通不便。在軍事行動中的機動性遠比不上平城。其次在城下町的發展上,山城更是先天不足。所以到了戰國中後期,各大名紛紛將居城從山上移到平地。


  隨著戰國中後期城郭的平地化,這種建有四通八達的街道,交通方便、經濟發達的平城成為了城的主流。但是隨著火器的出現,一般的平城也可以靠強大火力來穩固的守城。


  當時也出現了大批輔助防禦的衛星支城。即大名坐鎮中心的平城,周圍邊境上築起山城,委派家臣守備。尤其是當兵農分離實現後,這種防禦體係更加體現出了優勢。


  而進入江戶時代後,天下太平,基本沒有戰爭了,於是山城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必要,在近代的城郭中平城作為經營領地的政治中心也就成為了主流。


  之後再是水城,其實水城就是平城中比較特殊的一種。它鄰接與河、海、湖,利用水的優勢被靠著海麵或湖麵,使得敵人所能攻擊的部分減少了一半。


  周圍完全被海、川圍繞的城。對這種形態的城來說,船是唯一的攻擊手段。


  此外還可以利用水運而方便的展開運輸、聯絡等特有的性能。同時通過這種活動可以給敵人以心理上的壓力。


  戰國時期最有名的水城當屬村上水軍所處的瀨戶內海上的能島水城。豐後大友家的水城也非常有名。在豐後丹生島水城一戰中,大友軍用大炮猛轟島津水軍,讓敵人吃足了苦頭。


  鹿兒島城築城年代處於戰國亂世和江戶和平年代的過渡期內,城郭形態正好是上麵兩種平成和山城的過渡—平山城。


  平山城是出現在戰國的亂世到統一政權的形成的過程當中所出現的城郭形態。


  實際上平山城是與山城同時出現的一種城郭形態。主要是因為自然地勢條件的限製,如築於丘陵、小山上的城。這種形式的城郭在戰國時期為數甚多。


  如近江安土城、播磨姬路城、肥前熊本城都屬於這種情況。因為是以整個山丘為築城本體,所以它們的共同特點是城的規模非常壯觀。


  那時候,小勢力互相之間爭鬥的時期已經結束,勢力大的大名們開始進行集中統治,那麽也就出現了集戰時據點作用的山城和平時發展經濟的平城的特點的平山城。


  這種平山城,一般都在平原部分建有城下町,而在平原中部獨立出來的丘陵地區建立城郭作為防守設施。


  1615年(元和元年),德川幕府發布《一國一城令》,在一國(此處的“國”是指令製國,或大名的領國(之後的藩))中,由大名所居住作為政廳所在的城隻能保留一個,其餘的城必須全部廢除,但是被廢棄的城池大多是鐮倉幕府時期修建的具有軍事防禦功能的山城。


  各大名為了確立對家臣的支配管理,將家臣們自主修築的城池廢棄掉,讓家臣們向大名自己修築的城內集中。到了此時,城池不再單單是一個軍事據點,而是政治據點與大名權威、權力的象征。於此同時,因為城池成為領國內的經濟中心,所以商人和手工業者也紛紛向此聚集,這樣便形成了城下町。


  同年7月製定的《武家諸法度》進一步規定,禁止私自築造新城、改造舊城,城樓、天守、石壘石牆、壕溝毀壞時,須經幕府(或遠國奉行、郡代)批準才可進行修繕,隻有土牆、瞭望台(無屋頂)和城門這些,可由城主自行修繕。


  如島津義弘出生的丸龜城在《一國一城令》發布的當年便拆除防禦設施遭到廢棄,直至山崎家治1641年入封後,成為丸龜5萬3千石大名,才在原來舊城址的基礎上上建成現在看到的丸龜城。


  日本古代總共66個國,德川幕府建立後分了200多個藩,也就是說平均每個藩隻能分到三分之一個國,然而薩摩藩卻獨占了薩摩、大隅兩個國,相當於平均水平的六倍,更別說還有半個日向國。(日向國南部佐土原藩是薩摩的支藩,若是加上後來被完全控製的琉球,那就算三個半了)

  這並非德川家仁慈,實際上是島津家在關原之戰中的不俗表現,撤退的時候都能野戰伏擊,虛晃一槍。加上德川幕府一直奉行軟刀子,不好逼迫過甚,不然硬要拆他們的地盤,遠征打過去,搞不好就是拚死一戰,其它藩會不會反水都不好說。要是打贏了還好,但打不下來的話,日本局勢還當另說。


  薩摩藩窮山惡水出刁民,民風彪悍,幕末時便出現了薩英戰爭,薩摩二杆子和日不落打過一架,嚇得幕府趕緊裝作不知道。


  所以若幕府敢亂來直接肢解各藩,新生的德川幕府必將土崩瓦解,德川取得天下本來就有僥幸的因素,所以後期能不賭就不賭,隻能選擇溫水煮青蛙,慢慢熬死對手。


  伊達、上杉、豐田、真田、佐竹都是以這種軟刀子搞垮的。隻有毛利、島津等藩因為猴子時代攢下的地盤和家底,加上天高皇帝遠,有上杉伊達做肉盾拖時間,才苟到了倒幕。


  鹿兒島城西麵為城山,南邊則是險坡,皆是易守難攻,東麵與北麵則挖有護城河,同時建有城門,如北禦門和禦樓門等。


  島津久慶目視不遠處的城門緩緩打開,石垣牆體從建成至今已過36年,城門附近依舊牢牢守護著島津家最核心的地區。


  城池內部按照不同的機能和用途劃分成一個一個小的區域,中間由木板或城牆間隔,這些區域的劃分,主要就是為了萬一敵人攻陷了一個區域,其他區域可以繼續保持戰鬥狀態,使得戰鬥可以繼續下去。


  而這種區域就被稱作是“曲輪”。在近代城郭內,曲輪也被統稱“丸”


  島津久慶入城後先是回到位於三之丸的家中洗漱一番,洗漱期間自有仆人向外傳遞他歸來的消息。


  洗漱完的島津久慶走出家門,沒有理會匯聚在他家附近其他人的目光與問候,快速通過外圍的三之丸和二之丸,目標直指大名居住的本丸。


  本丸是一座城郭的中心地帶,平時這裏是城主的生活起居的地方,戰時這裏就是指揮部。在近代城郭裏,這裏也就是天守閣或者政府所在地。一般攻下這裏就意味著戰鬥的結束!

  二之丸是直接防衛本丸的區域,可以用來儲藏武器、彈藥、兵糧等等。平時為了做防守的準備,一般這裏也會建有城主的臨時住所。


  一般來說,二之丸以內的部分都被稱作“內曲輪”或者“內城”。鹿兒島城的內城是由原本的“鶴丸城”改造建成。


  三之丸對對本丸提供間接的防守,同時也是直接防守二之丸的曲輪。主要由構成城的外郭廣大空地組成,平時是家臣的住宅,養馬場等等的所在地。


  在平山城裏,三之丸一般都建造在丘陵部以外的平原部分,於是人們通常也把它稱作“內山下”。


  城內天守閣和四周的瞭望台以及城牆構成了一個獨立的區域,這個區域也被稱作天守曲輪,但鹿兒島城是少見沒有天守閣的城池。


  山裏曲輪(山裏丸)在戰國動蕩的亂世結束以後,城郭的戰爭作用日益減少,逐漸朝政治經濟中心發展。有的城主為了自己的風雅愛好而在城裏建設了庭園、水池、茶室等等,這些區域就被稱作山裏曲輪。


  以薩摩藩的經濟狀況,當然是沒有建這種花裏胡哨的玩意。


  戰鬥時水是肯定不能缺少的,無論是引用或是消防都需要大量的水,很多的城郭就是因為缺水而被攻陷的。那麽為了確保城中的水源,於是在水源周圍設有水源曲輪。如果是用井的話,就是井曲輪。


  島津久慶麵見大名島津光久後,呈上元老院的信件,同時向早已等候多時的島津光久細細陳述見聞,身後仆從還不時向大名展示從新港交易獲得的物品。


  不久後,城中鍾聲連響三遍,大名召集各家臣議事。
……

  眾家臣齊聚之後,先是輪番過手新港貨物,依文武不同,各有所鍾,無非火銃和玻璃杯等物盯著的目光最多罷了。


  再接著,早已看過元老院信件的島津光久向諸位家臣一一展示信件內容,信件為繁體中文所寫,島津光久自幼便通曉漢文,閱讀自是無礙,家臣們也是如此,這個時代的漢字,在東南亞影響力常人難以想象,通用語言的地位牢不可破。


  元老院信件全文如下。


  宋國國王、宋國元老院元首王朗報章日本國薩摩藩鬆平薩摩守光久會曉:

  嚐聞修睦結交,國君盛典,又聞《傳》曰:“與國人交,止於信”。前番貴國商人平田治一郎與魍港匆匆一晤,傳信於彼藩,至貴藩家老久慶,不厭海陸遠,不畏風浪災,前來交通。今我宋承天命於大員立此基業,不料天花泛濫,人力不至,港口不通,乃於外海往來。


  吾等宋人,俱是崖山之後,遷居海上,今方立國,續宋國祚,是為正統。國朝初立,時事維艱,況有色目海盜侵擾,奮力苦戰,方有立身之地。


  與彼藩往來交通,甚合敝邦上下之意,前番長野金山之事不過海商戲言耳,聞海上有一國名為琉球,為兩地交通計,當於明年往琉球建館,除彼藩之路遠。


  敝邦軍器,火銃十把,寄贈伸寸枕,今天花肆虐,匆匆不能委悉也。不具。


  宋元年甲子秋九月三十日
……

  ps書信文本參考17世紀初越南與日本往來的書信,有增減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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