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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她不是我的女兒

  一棟棟Nai白色的二層別墅依山而建,沿著蜿蜒卻平整的公路駛入了別墅區,顧以宸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那獨一棟的二層小樓上,那棟別墅跟其他別墅不太一樣,相比之下更精致些,獨自聳立在山腰之間,顯得格外清幽。


  想到即將要見的容楚,顧以宸的神色斂了又斂。


  僅憑陸建峰的隻言片語,並不能勾勒出一個完整的容楚,所以此刻,顧以宸難得忐忑起來,他抿了抿唇,駕駛著車子駛入小路,望著越來越近的別墅,心下的不安,反倒淡了。


  泊車,敲門。


  無路可退。


  顧以宸眯了眯眼,做出從容的姿態,看著麵前原木的大門緩緩開啟,最先映入眼簾的並不是容楚,而是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


  “顧先生嗎?請進。”


  中年男子矜持的視線掃過了顧以宸,略帶問詢之意。


  顧以宸輕輕頷首,看著中年男子讓開了路,指著二層的樓梯道:“容夫人在二樓的書房等你。”


  容夫人?

  顧以宸心頭的疑惑更甚。


  中年男子在前帶路,直到將顧以宸帶到了書房之外,他頓住腳步輕輕敲了敲門,聽得裏麵響起的聲音,這才回首示意顧以宸,可以進去了。


  推門而入——


  房間裏原本很暗,隨著窗簾的大開,一抹焦灼的陽光湧入了房間,房間裏刹那間亮起來。


  最先映入顧以宸眼簾的是一雙很白很細膩的手。


  移開視線,看向坐在躺椅上的容楚,顧以宸深邃晦暗的眸子裏遽然劃過了一道驚異,蘇虞歡跟容楚太像了,無論是容貌還是氣勢。


  他斂起驚訝,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容姨!”


  容楚望著神色微變、頃刻間又不動聲色的顧以宸,禁不住輕挑眉梢,淡淡道:“你來了。”


  容姨早已料到他會過來了是吧?

  一瞬間,顧以宸醞釀好的試探方法盡數消去,直視著容楚那雙狹長卻幽深的鳳眼,他直言不諱道:“容姨,我確實有事找您。”


  蘇虞歡的,陸叔的,首先他要確定,容姨對陸叔的感情,是不是還如當年?


  “我都知道。”容楚輕輕頷首,指著對麵的沙發,“坐下說吧。”


  待顧以宸坐下後,她反倒直起了身體,注視著看似沉靜的顧以宸,倏爾勾起唇角意味不明道:“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女兒。”


  此話一出,顧以宸的臉色微微一變,盡管心下滿是詫異,麵上卻仍舊不動聲色。


  放在腿間的手微微一攥,他忍住去摸腰側配槍的習慣,直視著容楚的沉靜視線卻遽然淩厲。


  容楚到了這會,哪裏還不知道顧以宸的反應?

  盡管他將情緒藏得很深,可她說完話的那一瞬間,他的身上驀地湧出了一股子針對她的凜然殺意。


  容楚斂起慵懶的表情,一張二十年如一日不曾改變的容顏遽然染上了犀利,望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顧以宸,她微微傾斜了身體,逼視著他,“原來你早就知道此虞歡非彼虞歡。”


  她的語氣很沉,攜著些許的涼薄。


  聽得容楚戳破了蘇虞歡的真正身份,顧以宸的心下反倒鬆了口氣,他輕輕頷首,意味深長的強勢道:“這個世界強者為尊,適者生存,如果當年容姨留下保護她,那她今日絕不是這樣。”


  言下之意,卻是很清晰的告訴容楚,是她選擇了放棄,才導致了今日。


  “……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我隻能選擇放棄,盡管放棄了,但我自認為給她安排好了一切,也許會讓她受些磨難,但若是過了那些個磨難,她的未來依舊輝煌……”說到最後,容楚微微尖銳的聲音裏充滿了疲憊,眼見顧以宸想說些什麽,她擺了擺手,蹙眉道:“如今,我再不想插手你們的事兒。”


  說到了蘇虞歡,此時的她,處境非常不妙。


  從天色大亮的時候,她就被顏梟綁著扔在一間破破爛爛,無比簡陋的舊倉庫裏,一直到現在還沒有人肯給她解綁,一天沒有吃飯餓不死人,但一天沒有喝水,卻讓蘇虞歡的喉嚨冒起了煙,就連一向粉嫩的唇瓣也蒼白到幹裂。


  她伸出幹澀的舌頭,輕輕舔著幹裂的上下唇,隻覺得無論是喉嚨還是唇舌,更澀更幹了。


  眯眼望著外麵即將落山的太陽,蘇虞歡不知道顏梟接下來還要怎樣的折磨她,難耐的昂了昂頭,避開緊致韁繩的摩挲,她深深的喘了口氣,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良久——


  舊倉庫外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急促的淩亂的,不安的。


  須臾後,緊閉的大門露出了一條縫隙,一絲落日的餘光射入了昏暗的充滿黴味的破舊倉庫,照耀在蘇虞歡蒼白的小臉上,一天未曾見到光芒,她不自在的眨了眨眼,半晌才適應。


  來人是蘇令揚。


  “小、小叔……”蘇虞歡的聲音很沙啞,像被流火焦灼過似的。


  蘇令揚心疼地走到了蘇虞歡的跟前,將帶來的盒飯和礦泉水放在一邊,他伸手撫過蘇虞歡那張蒼白可憐的小臉,爾後咬了咬牙,一言不發地幫她解著係成了死結的繩索。


  然而,沒過多久,又有一陣腳步聲響起,且越來越響……


  死結剛剛解開的那刻,顏梟便帶著人出現在這間倉庫,望著轉過身護住蘇虞歡的蘇令揚,他毫不詫異的輕挑眉梢,旋即對著身邊的黑衣男子微昂下巴。


  兩名黑衣男子領命上前,一個擒拿,便按住了神色冷厲的蘇令揚!


  顏梟急步朝著蘇虞歡走來,渾不在意的踢倒了一旁的盒飯和礦泉水,視線掃過那弄髒了他皮鞋的飯菜,顏梟神色一冷,眼見蘇虞歡狹長的鳳眼蔓過一抹冷意,旋即意味不明的輕聲嗤笑,修長的手指鉗住她的下巴,逼迫著她抬頭,與他對視,“不服?”


  他的瞳眸很幽深,宛若凝聚了所有的黑暗,對視之時,蘇虞歡清晰的捕捉到一抹殺意。


  嘶——


  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蘇虞歡蹙起眉頭,剛要開口,卻聽一陣咕咕咕的叫聲從肚子裏響起,她尷尬地垂下眼簾,視線落在那打翻的盒飯上,隻見盒飯裏的菜色很豐富,有葷有素,還有她想念已久的白米飯。


  可惜灑了一地,沾染了灰塵泥土。


  她移開視線,看向那瓶完好無損的礦泉水,眼裏劃過了一抹渴望。


  “餓了,渴了?”顏梟的嘴角勾起了淺笑,手指一鬆,鬆開了對蘇虞歡下巴的鉗製,指著灑了一地的飯菜道,“喏,這就是你的晚飯,在我這兒,俘虜是沒有資格像正常人那樣用餐的。”


  沉默的蘇令揚聽聞這話,止不住怒意道:“顏梟,你別太過分!”


  到底是做過市委書記的人,憤怒的蘇令揚非常強勢,雖被兩名黑衣男子緊緊按住了肩膀不得動彈,可那股子氣勢卻讓人望而生畏!

  顏梟聽得蘇令揚的冷斥,神色遽然一沉,視線掃過了狼狽卻倔強的蘇虞歡,他玩味兒的笑,“令揚,她隻是個俘虜,不勞你費心,我沒有虐待俘虜的習慣,但你這麽對我發脾氣,我會生氣的,生氣了,我就想欺負她。”


  憤怒的蘇令揚一聽這話,瞬間有種被冷水澆頭的感覺,望著似笑非笑陷入偏執的顏梟,他抿了抿唇角,攥著拳頭,佯裝平靜道:“顏梟,如果我的妥協能換得她的無恙,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他要用自己來換取蘇虞歡的安然無恙嗎?

  顏梟哂笑,望著蘇令揚的視線驀地一冷,斂起情緒,他扭過頭對著蘇虞歡淡淡道:“女人,你好本事,竟能讓蘇令揚做出這個決定,我很羨慕、嫉妒你,他願意為了你,躺在我身下呢!”


  話落,蘇虞歡的表情遽然僵硬,抬頭直視著麵色不變的蘇令揚,磨著牙啞聲道:“你真的要這麽做嗎?不,不要,你說過顏梟是個騙子也是個瘋子,你不能答應他……”


  驕傲如蘇令揚,願意用自己換取她的安全,她何德何能讓他這麽做!

  此刻,蘇虞歡的心下像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兒,想到了什麽,她迫切的抬頭看向顏梟,眼神裏透著確認的問詢,“是不是我吃下這些東西,你就會放過他?”


  蘇令揚聞言,臉色驀地一變,趁著兩名黑衣男子放鬆戒備的那刻,他猛地掙開了桎梏,一個箭步衝到了蘇虞歡的麵前,將那堆染了灰塵已經變得髒兮兮的飯菜踩在腳下,碾了又碾!

  “蘇虞歡,你給我住手!”蘇令揚伸手拍打下蘇虞歡手心裏灰色的米飯團,一向精致的臉龐驀地覆上冷峻,當他將盒飯裏能吃的東西全部碾成扁平狀看不出模樣的東西時,方才氣喘籲籲的移開視線,緊緊盯著顏梟,逼視道:“你不是早就想要得到我嗎?”


  顏梟極具興味兒的睨著蘇令揚,幹脆利落的點頭道:“我想要你。”


  這會,蘇虞歡對他的吸引反倒不大了。


  蘇令揚看出了顏梟眸中的興致,平靜中隱含著風暴的視線劃過了兩名黑衣男子,旋即咬了咬牙,伸出手緩緩地解著鎖骨下麵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


  漸漸地,空氣中沾染了一絲Yin靡的味道。


  顏梟的視線緊緊地鎖定了蘇令揚,見他輕慢地解開了襯衫的扣子,原本就幽深的眸子,刹那間被一抹灼色覆蓋,就在蘇令揚將手伸向腰帶扣的時候,他勾起唇角,叫了停,“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令揚。”


  令揚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無端的多了三分纏綿的意味。


  蘇令揚冷著臉停下了解腰帶扣的動作,無波的視線劃過神色中流露出陰鬱的蘇虞歡,又轉到了顏梟的身上,見他暫時不打算對蘇虞歡下手,便淡淡道:“我想回去了。”


  他要引開顏梟,讓顏梟無暇對蘇虞歡下手,幫顧以宸爭取時間。


  說起來,蘇令揚和顧以宸還算是情敵,這會,他倒是很想見到顧以宸,見到對方帶走蘇虞歡,她是他當初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即便如今物是人非,他也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任何侮辱。


  仿佛,保護她已經變成了習慣。


  “你先回去。”顏梟對著兩名手下昂了昂首示意,注意到蘇令揚流轉過擔憂的視線後,舉起手發誓道:“我保證不動她,隻要你乖乖地。”


  乖乖地,這麽娘們的三個字,顏梟怎麽好意思對著蘇令揚說出口的?


  蘇虞歡嘲諷的勾起唇角,心想,她這算是苦中作樂吧?


  待蘇令揚走後,一名黑衣男子上前,將一個盛滿了液體的注射器交給了顏梟,顏梟接過後滿意一笑,望向蘇虞歡的目光中,透著邪氣的冷意。


  蘇虞歡感覺到顏梟的不善,為魚肉的她不禁縮了縮身子,直到後背抵住了冰冷的水泥牆壁,退無可退,才防備道:“你想做什麽?”


  顏梟淺笑,“我是個騙子,也是個瘋子。”


  說話間,他打量著蘇虞歡的全身上下,最終視線停留在她手臂的靜脈上,輕輕揚了揚裝滿液體**的注射器,淡淡道:“我要繼續上次沒做完的事兒,你說……你若是有了毒癮,顧以宸會怎麽對你?”


  他的語氣很淡,可蘇虞歡卻從中聽出了一絲森然的認真。


  蘇虞歡的眼神染上了驚恐,“你瘋了!”


  “沒錯,我瘋了,你到底哪兒好,讓蘇令揚這麽護著,不惜違背我的命令,偷偷摸摸的給你送來晚餐?”一邊說著,顏梟一邊兒按住了蘇虞歡,緊緊地攥住她的手腕,望著白皙肌膚下的透著青色的血管,他勾起唇角笑的詭譎,在她驚恐的眼神中,緩緩地揚手,持著注射器接近了她胳膊上的靜脈。


  “不,不要……”蘇虞歡打了個寒戰,禁不住顫栗,隨著針尖的接近,她甚至感覺到了一股寒意的侵襲,仿佛有冰涼的液體順著血管,蔓延過四肢百骸,那種滋味兒真的很難受,她頓住有了一種即將死去的感覺。


  顏梟慢慢的享受著蘇虞歡的恐懼,眸光一閃,旋即毫不猶豫的持著注射器刺入了她的靜脈!

  “啊——”


  液體比想象中的更冷,冰的她四肢發顫,液體**注入靜脈的那刻,她的小臉遽然蒼白如洗,絕望的幾乎墜入了深淵,再無觸碰陽光的機會!

  冷,很冷,真的很冷。


  更多的卻是心冷。


  蘇虞歡呆滯的望著那個注射器中越來越少的液體,哆嗦了一下,像回過神似的,倏爾揮起手臂,劇烈的抗拒,猶如受傷的小獸般低吼道:“滾,滾開——”


  針尖從靜脈中滑出的瞬間,帶出了一兩滴猩紅的鮮血,順著蘇虞歡白皙的胳膊,慢慢的滑落……


  顏梟望著不配合的蘇虞歡,忽然滿意的笑道:“呐,別怕,第一次不會上癮的,你最好祈禱蘇令揚能夠取悅我,心情好的話,說不定我會放你一馬,雖然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染上毒癮後,顧以宸的反應。”


  刹那間,他眉開眼笑,誌得意滿。


  蘇虞歡捂著胳膊不住地顫抖,不知過了多久,心下突然有些慌,她知道這是第一次注射毒品的反應,隻得努力克製惡心反胃的感覺,可視線觸及地上那無人收拾的肮髒後,惡心感便再不能抑製。


  “嘔——”蘇虞歡扭過頭,扶著牆幹嘔,與此同時,她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腦袋暈乎乎的,像誤用了安眠藥似的困倦。


  半晌後,頭暈惡心,口幹,出虛汗,胸悶等反應齊全了。


  她狼狽地躺倒在地,深深的喘著氣,在瞧見那瓶無人問津無人注意的礦泉水後,突然眼前一亮。


  顧不得瓶身上的灰塵,顧不得礦泉水過於冰涼,她擰開瓶蓋含了一口水,那些不舒服的症狀終於有所緩解。


  此刻,窗外的天徹底黑了。


  蘇虞歡並不知道顏梟將她和蘇令揚帶到了哪兒,也許這地方是顏梟的另一所藏身之處,狡兔都有三窟,何況一向Jian詐心機重的顏梟呢。


  她隻知道,這地方一定很偏僻,很有可能臨近野外山林,總之,一定是顧以宸他們暫時找不到的。


  顧以宸。


  她真的很想顧以宸。


  鼻子一酸,蘇虞歡閉了閉眼,隻覺得眼眶微微濕潤了,她抱住雙臂,埋頭在膝間,靜坐在這間破舊的倉庫裏,等待救贖是一件很難熬的事兒,她必須自救才行,可是要怎麽自救呢?

  門外,有至少兩名黑衣男子看守。


  即便蘇令揚安然無恙,再度前來,她也不敢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到他的身上,何況他被顏梟這條毒蛇盯上,自身都難保了!

  這樣看來,她隻能自救。


  想到被注射了毒品,眼前遽然灰暗,蘇虞歡不由苦澀的抿了抿唇角,顏梟說他很想知道顧以宸的態度,可偏偏,顧以宸的反應和態度是她最不想知道的。


  顧家那樣顯赫的家庭,豈會要一個吸過毒的兒媳婦?


  就算她現在是容家的千金又怎麽樣,到底名不正言不順呐,哪怕顧家和顧以宸都不介意她這段不良曆史,她自己還是很介意的。


  她真的在意顧以宸,不願他因此受到一絲的委屈和嘲笑,可是,她舍不得他呐。


  蘇虞歡閉著眼,想著俊美的顧以宸,隻覺得眼前模糊的不成樣子,酸澀感從鼻腔直達心髒,那種抽搐的滋味兒,讓她禁不住地顫抖,難受,真的好難受。


  她攥起拳頭,抬頭看向隻能瞧見天色的窗戶,眼前是模糊的黑色,不見任何的星光和希望。


  低聲的啜泣後,一股子寒意襲來,蘇虞歡無助的蜷縮起來,望著緊閉的大門,緩緩地閉上了眼。


  這一夜,她根本不能睡覺,門外有個風吹草動便會驚醒她,可惜次次都讓她失望到絕望。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再也撐不住的蘇虞歡靠著牆壁側躺在地,盡管寒意透過肌膚幾乎凍住了血液,但她依舊不願睜開眼睛,直到——


  “嘩——”的一聲響起,一名黑衣男子在顏梟的示意下,提著一個盛滿了水的深藍色水桶,猛地朝著蘇虞歡所在的方向澆了過去。


  “唔……咳咳……”


  深藍色水桶盛著的水是從山上打開的山泉水,冰冷刺骨,冬日的早晨被那麽一桶水浸濕了全身,蘇虞歡睡得再熟也能醒來,睜開眼懵了會,她撩開額前濕漉漉猶如門簾的頭發,眯著眼看向麵上透著笑意的顏梟,啞著嗓子道:“顏梟,你又想到了新的方法折磨我了?”


  顏梟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倏爾嫌棄的蹙眉,“好臭。”


  破舊的倉庫裏不止有一股子發黴的味道,還殘留著昨夜飯菜的味兒,混雜在一起後,便成了一股子極其刺鼻的臭味,即便有新鮮的空氣混進來,都無法將這股子臭味驅散。


  蘇虞歡好笑的看著後退了兩三步的顏梟,諷刺道:“這算什麽?顏梟,你是不是男人?”


  的確啊,這股子臭味又算什麽,比起生命,簡直不值一提!

  看著顏梟難看的臉色,蘇虞歡突然覺得很好笑,她勾起唇角苦中作樂,一點也不在乎激怒顏梟,最重不過被他注射毒品,有本事他殺了她,給她個解脫啊,他沒本事,他不敢!

  蘇虞歡眼中清晰的鄙視刺激了顏梟,冷著臉的顏梟走到了蘇虞歡的跟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眯著眼嗤笑道:“我算不算男人你可以問蘇令揚,我倒是想知道顧以宸算不算男人,他真的在乎你嗎?這麽在乎你,怎麽還不來救你?”


  女人最害怕的就是男人的不在乎。


  顏梟其實很清楚顧以宸此刻正在做什麽,但他卻不會將顧以宸的事情告訴蘇虞歡,他要從心理上打擊蘇虞歡,他要毀了她,誰讓……蘇令揚那麽在意她呢?


  話落,蘇虞歡一陣沉默,旋即笑出聲,對著顏梟略帶疑惑的視線,她忍笑道:“顏梟,你不必拿顧以宸試探我,他對我的感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你想打擊我,想讓我絕望,還是換種方法吧!”


  聽了顏梟的話,蘇虞歡被緊緊攥住的心髒反倒是一鬆,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顧以宸了,一定是顧以宸和319野戰偵察部隊的兄弟們打擊了顏梟在清萊的勢力,所以才逼得顏梟這麽急躁的想要——


  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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