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顏梟的手段

  蘇虞歡背對著蘇令揚,眼看著顏梟的神色驀地一沉,不由嗤笑了一聲,在旁人感覺不安的那一刻,她的手腕倏然一轉,槍口筆直的對上了顏梟,趁著距離的優勢,緊緊地抵在了他的心髒上!


  蘇虞歡的舉措非常突然,按住她的黑衣男子們本以為她是一隻小白兔,熟知小白兔化作大灰狼,竟還逆襲成功!


  倏然間,想到了顏梟的手段,黑衣男子們冷汗涔涔,神色遽然變換。


  望著眉宇間充斥著陰鬱的顏梟,蘇虞歡輕挑眉梢,在他來不及呼喚保鏢姓名的時候,食指猛地扣上了扳機,微妙的哢嚓聲響起的那刻,她的心髒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窒息的感覺驀地襲來,她睜大鳳眼,視線緊緊地鎖定了顏梟,卻見他依舊好好地立在她的眼前!

  顏梟真是幸運,這一槍又是空彈!

  有一刹那,蘇虞歡甚至在顏梟的眼底捕捉到了一抹陰冷的笑意。


  她開始心慌不安,心跳如擂鼓,故而加快了扣動扳機的速度!


  “虞歡——”無比擔憂的顧以宸禁不住開了口。


  “小心!”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蘇令揚。


  須臾的時間,黑衣男子們已然掏出了槍,黑洞洞無比森冷的槍口直指蘇虞歡,隻待顏梟一個訊號!

  與此同時,顧以宸和燕尋也沒坐以待斃,一個以身擋在了劉哥妻女的麵前,將無辜的兩人牢牢地護在身後,一個通過微型耳機給劉哥等人發出了消息。


  破門而入的蘇令揚直視著顏梟滿是陰狠的眸子,一雙桃花眼裏寫滿了複雜。


  顏梟捕捉到蘇令揚某種的冷意和厭惡,倏爾出人意料的揚起了唇角,隨即看向蘇虞歡,意味深長的指著自己的心髒,“朝這裏開槍,也許你能幸運一次,我死了,你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但我若是不死,你們都要留下!”


  蘇虞歡額頭冒出了冷汗,她很希望下一槍不是空彈,哪怕殺了顏梟要為之付出代價,也絕不能讓顧以宸出現任何的問題,反正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再死一次也沒什麽大不了,就算下一次不夠幸運再也回不來,她也得解決顏梟這個禍害!

  老天,快點收了這個禍害妖孽,讓他去死吧!

  這麽想著,蘇虞歡再度扣動扳機——


  還是空彈?


  眸光一閃,蘇虞歡不得不懷疑,顏梟是不是從始至終都在耍著他們玩兒。


  第四、五、六、七、八、九……全部都是空彈!

  蘇虞歡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她連續按動了六下扳機,顏梟仍舊好好的活著,甚至陰鬱的麵上依舊流轉起淺薄陰冷的笑意,像一隻伺機而動的毒蛇,已經伸出了劇毒的可怕獠牙!

  哦,剛才顧以宸好像跟她說了些什麽,他說了什麽?

  身邊的嘈雜和喧囂全部不見,耳邊隻餘下很微妙的哢嚓聲還在重複,清楚又沉重,壓得她心髒緊窒難受,同時,有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漸漸地清晰——


  還有最後一個機會,這把左輪**裏如果有子彈的話,那麽這一槍,一定會擊中顏梟!


  蘇虞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深深的凝視了顏梟一眼,眸中殺意畢現。


  她已經很強大了,被那麽多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竟還能分出心思想別的事情,是她已經猜測到這把槍裏有沒有子彈,還是她已經將生死看淡,悲壯的視死如歸了?

  思慮間,宴會廳的大門處傳來了陣陣的喧囂,有更多的黑衣男子們持槍湧入,死死地包圍住了顧以宸和燕尋。


  又是一陣騷動,筆直而立的顧以宸微微側目,淩厲的視線越過了數不清的黑衣男子,看向了帶領著319野戰偵察部隊精英們趕來的劉哥,對著他輕輕頷首。


  這一刻,他沉重的心終於鬆了鬆。


  劉哥既然帶著人順利趕來,必定是解決了顏梟的不少人手,那麽接下來——


  他們應該好好談談了。


  就在這時,顏梟不怒反笑道:“蘇虞歡,誰給你的自信能殺了我?”


  這話忒有深意,他在暗示什麽?

  蘇虞歡眯著眼,視線劃過了被自己握在手裏的左輪**,森冷的槍口一直緊緊地抵在顏梟心髒的位置,隻要這把槍裏麵有子彈,那他一定會受傷的,可是……如果沒有子彈呢?


  她又一次冷汗直冒,在顏梟的逼視下,不知該不該驗證自己的猜測。


  頃刻間,一把裝有實彈的消音槍抵在了蘇虞歡的後腦勺上,冰冷的槍口似飄散出一股子硝煙的炙熱,灼的蘇虞歡緊緊抿起了唇角,隻得看著顏梟笑的張揚又刺眼。


  “怎麽,你們想比比誰更快?”


  她的食指一直放在扳機的位置,隻需輕輕扣動,而對方亦是如此,要比誰快的話,她未必會遜色。


  顧以宸一邊兒注意著蘇虞歡,一邊給了燕尋和劉哥一個眼神。


  他在等待,等待一觸即發的那刻。


  “夥伴們,別急。”顏梟淡淡開口,視線落在319野戰偵察部隊的精英身上,他知道顧以宸的人順利前來,一定幹掉了很多他的人,貿然跟這幫子人對上,最後吃虧的人還是他自己,而他隻需要控製了蘇虞歡,就等於控製了顧以宸。


  “我們是不是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


  蘇虞歡蹙眉望著神色從容的顏梟,心下有些搞不清楚他到底在玩什麽幺蛾子!


  “別動,否則我開槍了!”


  顏梟神色詭譎的望著那把漆黑的左輪**,一張白皙的臉上遽然劃過一抹奇異的笑容,“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就賭這最後一槍,能不能斃了我,我輸了就放你們走,我贏了,我放他們走,你留下,如何?”


  敢不敢賭一把?

  他勾著唇角,氣定神閑,眼神卻是少有的犀利。


  賭一把麽,就算輸了也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她為什麽不敢!?


  蘇虞歡不願輸給顏梟這個變態,更不想在他麵前狼狽的潰不成軍,故而扯了扯唇角,佯裝鎮定。


  輕輕勾住扳機的手指在下一刻動了,幹脆利落地按動了扳機——


  沒有聽見預想中的砰然聲,也沒看見顏梟的胸口湧出猩紅的血液,蘇虞歡的小臉驀地蒼白,“你耍我?”


  話音落下,319野戰偵察部隊的精英們接到了顧以宸和劉哥的暗示,遽然包圍了那幫子持槍的黑衣男子,而顧以宸更是迅速地抬起手,槍口直指威脅到蘇虞歡生死的那個家夥!

  一瞬間,眾人形成了對峙的姿態。


  唯有顏梟沒有受製於人,變數太大。


  “你輸了,其實就算你贏了,也未必能順利離開這兒。”顏梟不斷地逼近蘇虞歡,從容不迫的姿態是對蘇虞歡最大的諷刺,見麵前容貌精致的女人仍舊不敢置信,他笑著伸出了手,意味不明道:“喏,這才是決定你們生死的東西。”


  “虞歡,顧以宸,顏梟他在這間包間裏安裝了Zha彈,而遙控器就在他的身上——”蘇令揚瞅準時機,毫不猶豫的背叛了顏梟。


  蘇虞歡低頭望去——


  靜悄悄躺在顏梟手心裏的東西,分明就是一顆泛著冷厲寒光的銀色子彈,而子彈的旁邊,則是一個無比小巧的遙控器。


  顏梟的笑容非常刺眼,妖異而陰冷。


  瞥及神色微沉的顧以宸,他一伸手,便拽住了蘇虞歡的頭發,將她拽到了跟前兒,聳了聳肩後,悠然地拉著她往外走,因為攜著顧以宸心上人的關係,沒有人敢對著他開槍,就連顧以宸自己,也不敢!


  邊走,邊道:“顧少,你的人傷了我的夥伴,但又替我鏟除了很多敵人,所以我就不計較了,至於蘇虞歡,我就先帶走了,等你誠心誠意跟我談的時候,我會將毫發無損的她奉還給你。”


  偌大的宴會廳裏,蕩漾著顏梟涼薄的聲音。


  顧以宸不甘地抿了抿唇,接到了劉哥和燕尋安撫的目光後,隻得眼睜睜看著顏梟帶著蘇虞歡和蘇令揚,踏入了開啟的電梯。


  他大步追了出去,還未踏出大門,隻聽身後響起一連串的砰然巨響,與此同時,一股子熱浪伴隨著火焰倏然湧來——


  刹那間,顧以宸選擇了閃身避開,但也錯過了阻止顏梟帶走蘇虞歡的最佳時間。


  顏梟是個騙子,也是個瘋子,Zha彈在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半晌後,蘇虞歡坐在車裏,緊張地盯著度假村酒店的頂層,隻見頂層上一個房間,遽然閃爍起灼人的火光!


  “這是他們要受到的懲罰!”顏梟輕挑眉梢,視線劃過了受製於手下的蘇虞歡和蘇令揚,眼底遽然劃過一抹狠戾,就在蘇虞歡專注地望著蔓延起火光的度假村酒店頂層時,他讓人發動了車子,“我們走,去顧以宸找不到的地方,跟那幫子人玩玩捉迷藏。”


  “嗚嗚……”蘇虞歡搖了搖頭,口中堵了一塊布,什麽也沒法說,她側目看向同樣待遇的蘇令揚,鳳眼裏湧上憤怒的同時,也漸漸地濕潤。


  蘇令揚伸出手,握住了蘇虞歡的,努力傳達著溫暖,向來精致的他此時狼狽的像是囚徒,可比蘇虞歡鎮定多了,他幾乎可以預見接下來顏梟將怎麽對付、收拾他們。


  炙熱的火浪猶如一股氣勢十足的氣流,伴隨著巨大的力量,刹那間湧出了宴會廳的大門!


  顧以宸喘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站在大門的一側,看著那股子火浪將對麵的牆壁灼成了深褐色,不由緊蹙起眉頭,側過臉,對上了劉哥和燕尋等人慶幸的目光。


  “大家都沒事吧?這兒不安全,我們先撤再說。”顧以宸抬手抹去了額頭間的冷汗,雖惦記著蘇虞歡的安危,但此刻他必須以大局為重。苦笑了下,顧以宸對著劉哥打了個手勢,小心翼翼的避開了被炸得亂七八糟的宴會廳,往安全通道的方向走去。


  到了停車場,顧以宸一眼掃過眾人,眼見大家隻是受了點輕微的傷,不由放了心,相比之下,顏梟的人就沒那麽好運了。


  當時Zha彈炸響的那刻,319野戰偵察部隊的精英們率先撤出了宴會廳,而那幫子人則速度較慢,正好被氣流衝擊到,故而受了很嚴重的傷,根本無力來追顧以宸等人。


  車上,燕尋望著顧以宸晦暗深沉的神色,欲言又止,最終什麽話也沒說出來。


  “咱們先去市立醫院。”對著傅青交代了一聲,顧以宸疲憊的閉上了眼,耳邊縈繞著車子發動機的微妙聲響,心裏卻在想著蘇虞歡,想她對顏梟說過的話,她的決絕。


  ——你說話算數嗎?如果我死了,就放過顧以宸!


  虛握著的手猛地攥緊,微長的指甲刹那間掐入手心,陣陣的刺痛,又算得了什麽?

  睜開眼,深邃的眸子恢複了平靜,平靜之下,卻隱藏了滔天的憤怒。


  半晌後,顧以宸神色不顯的淡淡道:“燕尋,從現在開始,著重打擊顏梟在清萊的勢力。”


  這個決定很可能逼得顏梟狗急跳牆,但為了一勞永逸……


  他必須狠下心!


  燕尋毫無異議的點了點頭,冷峻的臉上驀地劃過了一道凜然,接到顧以宸的命令後,他當即通知了這次跟隨而來的其他兄弟們,聽著他們激動的聲音,心裏的擔憂終於暫時放下。


  二十分鍾後,傅青開著車載著顧以宸和燕尋來到了清萊市立醫院。


  劉哥已經為他們安排好了一切,在休養的過程中,顧以宸從別的醫生口中得知了度假村酒店頂層爆炸事件的後續,讓他想不到的是,政府和軍方竟然一起插手此事,對外聲稱這座度假村酒店藏有**武裝團夥,命人嚴格看守的同時,也開始打擊當地的大小毒梟。


  對此,顧以宸嚴重懷疑,藏在巴頌身後的容楚,對此事起到了一個推動作用。


  這段休養的時間裏,顧以宸不是沒有見到過巴頌,可無論他怎麽跟對方暗示,對方都跟他充傻裝愣,硬是沒透露容楚的任何消息,巴頌的油鹽不進令顧以宸感到了頭疼,但他也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蘇虞歡到底是容楚的女兒,當***能放著自家閨女不管嗎?


  顯然不能,所以容楚借著巴頌,將這事鬧大了,軍方嚴格控製了那座度假村酒店,也很順利的打擊了顏梟的勢力,至此,巴頌在清萊是真正的一家獨大。


  二天時間過去了,319野戰偵察部隊的精英們陸續離開了市立醫院。


  這天上午,做完檢查獲得醫生同意,光榮出院的顧以宸接到了巴頌的電話,對方終於鬆口答應讓他見容楚一麵了,但卻不敢保證容楚會不會見他。約定好見麵的時間後,顧以宸將在外忙碌的燕尋召喚了回來,由他驅車載著顧以宸去見未來的嶽母大人。


  容楚居住的別墅在清萊的北部,別墅區臨近郊區野外,鮮少有人願意居住,當年巴頌一共選了三個地方,容楚卻獨獨看中了這片別墅區,一住就是多年。


  車子平穩的駛在公路上,副駕駛位置的顧以宸表情十分僵硬。


  燕尋一邊注意著前方的道路情況,一邊兒掃視著後視鏡,透過後視鏡去觀察顧以宸的表情,見他緊緊抿著唇,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態,半晌終於忍不住嗤笑出聲:“頭兒,你緊張?”


  當年加入319野戰偵察部隊的時候,他都沒緊張過!


  初次參加任務麵對敵人的時候,他也沒緊張過!


  顧以宸撇了撇嘴角,覺得自己忒慫了,不就是去見未來的嶽母大人麽,居然會緊張!


  可這份心思怎麽也不能在燕尋的麵前承認,傳出去還不被那幫小兔崽子們笑死?

  思忖著,顧以宸斂起情緒,不動聲色的轉過臉瞥了欠抽的燕尋一眼,好好開車四個字還未從嘴裏溜出來,他就覺得有一股子震動從車尾傳來,伴隨著一道砰然的哐當巨響——


  **了!?


  穩住身體,顧以宸輕挑眉梢,側目看向麵色冷峻陰鬱的燕尋,深邃晦暗的眸子寫滿了惡趣味的嘲笑,沒等燕尋憋屈的下車,後麵那輛粉色甲殼蟲的主人就已經擼起袖子衝過來了!

  “我擦,就你這破車突然減什麽速,嚇壞了老娘的小粉,怎麽……”辦,說話的音兒突然小了,粉色甲殼蟲的主人郝瑟看清了坐在駕駛位置裏麵的男人,頓時傻眼。


  “怎麽是你?”郝瑟和燕尋異口同聲道。


  話音落下,郝瑟斂起了最初的驚訝,打量著神色陰鬱的燕尋,在他強勢氣息的籠罩下,頓時有點說不出來的心虛。


  啊啊啊——她應該怎麽解釋她會出現在這兒?


  偶遇!?

  太巧合了點,雖然她確實抱著偶遇的心思過來的,但卻從未想過,會在來到清萊的第一天就跟燕尋來了個偶遇,如果她說隻是偶遇,他會信麽?

  燕尋看出了郝瑟的走神,視線掃過了前方路口的紅綠燈,抿了抿唇沉吟片刻,旋即將車鑰匙交給了顧以宸,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是安慰半是好笑道:“頭兒,我得跟郝瑟敘敘舊,不能陪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顧以宸無奈的點頭,接過了車鑰匙。


  燕尋心思一轉,幹脆利落地下車,拽住了剛剛回神的郝瑟的纖細手腕,拉著她鑽進了明顯不適合男人駕馭的粉色甲殼蟲,很快便將車子開離路口。


  “燕尋,你在躲我。”半晌,郝瑟側過頭,望著燕尋冷峭的側臉,喃喃道。


  躲她嗎?

  燕尋嗤笑著咧開了嘴,笑意卻不達眼底,幽深的瞳孔旋開了一抹不知名的複雜情緒。


  “我是在躲你又怎麽樣!你真是陰魂不散!”


  自那日酒後亂性不歡而散,燕尋跟郝瑟就沒在見麵了,兩個人好似默契的約定好了,要避開雙方。


  “我,我不是故意纏著你的……”郝瑟咬了咬粉嫩的唇瓣,淚光盈盈的望著燕尋,泄了氣似的低聲解釋道:“我聽外公說你們在清萊執行任務,我想見你,所以央求外公答應了我的要求,如願過來了,但我沒想到,會這麽快碰見你。”


  燕尋陰鬱的麵色微微緩和,又想到了什麽,遽然蹙眉,冷厲的眸光打量了郝瑟半晌,在她明顯顫抖之際,他突然伸出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的身體按到在他的大腿上,大掌沿著她平整的背脊下滑,緩緩落到了翹起的臀部,在她不明所以忍不住顫栗時,隻覺得屁股一疼!

  清脆的啪啪聲格外刺耳,郝瑟被燕尋突如其來的幾巴掌打懵了!


  “你打我?”郝瑟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燕尋冷哼一聲,伸手鉗住了郝瑟的下巴,磨了磨牙,狠狠道:“不打你不長記性!我怎麽跟你說的來?開車的時候要小心,你倒是好樣的,**,嗯?”


  這小妮子真當自己的甲殼蟲無敵了是吧!

  郝瑟委屈的撇著嘴角,心裏有些不舒服,聽得燕尋冷淡的教訓後,頓時舒坦了,她喜滋滋的笑開,反握著燕尋的手指一邊兒纏弄,一邊兒揉捏,把玩了一會才道:“你擔心我!”


  “誰擔心你,我是擔心你付不起修車的錢,別自作多情!”


  燕尋惱怒,咬牙甩開了郝瑟的小手,大掌猛地失去了溫暖的來源,頓時被一陣冷空氣包裹,他不自在的扶上了方向盤,視線左看右看,就是不肯去看躺在他腿間的郝瑟。


  郝瑟賴皮地躺在燕尋的大腿上不肯起來,見他移開視線,不由撇著唇角扭了扭頭,打定了注意要磨他,她一邊扭動,一邊歎息道:“其實我是來市立醫院學習的,在這兒待不了多久,今天開車出來是要去赴宴的,哎,看來這頓飯吃不上了,可惜了……”


  燕尋看向窗外,雖看不見郝瑟的表情和反應,卻能從她的語氣中聽到一股子遺憾。


  該死的,不就是少吃一頓飯嗎,有什麽好遺憾的!

  他煩躁的想要去摸褲兜裏的香煙,手剛伸到腿間,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伸展的手心覆上了一處圓潤的渾圓,輕輕一捏,竟還是溫軟的。


  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燕尋意識到自己摸到了什麽,一張俊顏霎時染上了緋色。


  就在燕尋與郝瑟敘舊的時候,顧以宸獨自一人,駕車來到了臨近野外山林的別墅區。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