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因果本源
也是他們一直專心鑽研的佛法。
修習了不少時日，今日是第一次拿出來實戰，卻沒有任何的效果，過去了這麽久，卻總不見對方有意念發出來，做引導。
“莫非師傅所傳有誤？”
“阿彌陀佛，佛法首要一個“信”字，爾不要妄自測度！”
沉默了一會兒，開始了再次渡化。
很快三天時間過去了，卻還是沒有變化，這下，多人心起了疑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人舉起禪杖已經不知在東方雅清的頭上敲打了多少下。
澎湃的念力進入她的腦中，卻總是入泥沉大海。
再一番爭吵之下，意見發生了分歧，有人認為此乃大惡之人，體內的惡念還沒有祛除，而剩下的人想法卻完全相反，認為此人或許本性大善，根本就不需要渡化。
沒人知道東方雅清的來曆，各執一詞，這便爭吵了起來。
無論如何這是大家的第一次渡化都非常的重視。
而師傅又不在。
意念中激烈的辯論一番，分歧卻越來越大。
極惡或者是極善，渡化的辦法卻是截然相反的。
極惡的話，首先要祛除惡心，辦法也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可以投入到十八層地獄中進行煉化。
極善的話，處理辦法也很多，最高層次可是使用“佛指點化”，點話之下，怕是自主意念消亡，要終身入佛門了。
爭鋒相對，誰都不讓。
“我看此人必然是極惡，否則為何要一人獨處妖魔中？又為何會被第一個帶入此地？難於渡化剛好來考驗我等！”
“沒錯，確實如此！顯然的，這兩人的觀點相同。”
“非也！若是極惡，便入了地獄，又何勞我等？”
“若是漏網之魚呢？”
“不管如何，這必然是師尊對我們做出的考驗，都要認真對待！”
爭吵中還有共識。
認為東方雅清本性極惡的一方，主張做法趨惡，實在不行便投入地獄。
而另一方也不示弱，直接要使用金指來點化。
吵吵嚷嚷最後決定讓一部高僧先來做法。
東方雅清一直陶醉在美好的向往中，根本就沒注意到外邊發生的事情。
很快，大殿中便再次響起了誦經聲：“得外惡報。若有眾生。於十不善業。多修習故。感諸外物。悉不具足。一者以殺業故。令諸外報。大地鹹鹵。藥草無力。二者以盜業故。感外霜雹螽蝗蟲等。令世饑饉。三者邪?H業故。感惡風雨。及諸塵埃。四者妄語業故。感生外物。皆悉臭穢。五者兩舌業故。感外大地。高下不平。峻崖?M穀。株杌槎菜。六者惡口業故。感生外報。瓦石沙礫。??澀惡物。不可觸近。七者綺語業故感生外報。令草木稠林。枝條棘刺。八者以貪業故。感生外報。令諸苗稼子實微細。九者以?_業故。感生外報。令諸樹木果實苦澀。十者以邪見業故。感生外報。苗稼不實。收獲??少。以是十業。得外惡報。”
奈何誦經完畢，東方雅清沒有絲毫的反應。
四大高僧，一者手持缽盂發出念力佛光先將東方雅清籠罩了起來，兩者席地而作，最後一人手持禪杖站在最後方準備武力掃除惡穢。
席地而坐的兩個高僧，一遍遍的誦經，遍查東方雅清的十惡，卻是沒有絲毫的收獲，這便疑惑了，卻也更加堅定了此人必然大惡的想法，因為據師傅所講即便是俗世大善人都會犯有十惡中的一惡，都是需要被渡化的。
所謂佛法無邊，可普渡眾生，每個眾生都是需要普渡的，怎麽會沒有一點的效果呢？那就隻有一個解釋，此人用秘法掩蓋了自己的善惡，若非大惡，又何必掩蓋？
幾人越這麽想，手中的動作便越快。
缽盂中的念力之光不停的進入東方雅清的身體內。
誦經聲聲，更引得四周牆壁上佛光閃爍。
最後那個拿著禪杖的急不可待，緊緊的盯著東方雅清，期盼著有惡念逃出。
而東方雅清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陶醉的神情，這麽的沉迷而享受，使得大家是疑惑。
“大善之人並非沒有，可善到如此純粹極致的卻是不曾有記載！”另一方觀看的也不停的心中測度，想來想去，感覺隻能用“點化”之法了！
“撤！”在他們的猶豫中，祛惡的四個高僧一聲大喝敗下了陣來，沮喪無比。
“要我說，就應該將她投入十八層地獄先磨練一番！”
“咳咳，師尊沒在，咱們如此處理，不好吧？”
“確實不好！”另外幾人開口阻止。
“那該如何？”
“且看我等佛指點化！”
說完，一個高僧便走上了前來，單手指頭伸出，念力一動便開始膨大。
大到一丈多長，金光閃閃，對著東方雅清便點了下來。
這點化可了不得，一指點下，自主意念必然消散，如今隻能進入佛門了。
這招原本是最後才用的。
可大殿中的幾個高僧都認為這是對他們的考驗，點入佛門也比沒有效果的好。
正大巨大的金手指點向東方雅清的時候，大殿門口有一人行了過來，正是大仁高僧，感知到了大殿中蓬勃的念力，心裏一動：“這幾個徒弟倒是勤快的很，居然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已經對妖魔開始了渡化！”
有心要看一眼，身子一動，便進入了大殿之中。
看到大殿中的一幕，頓時一怔：“點化？”
在看到下方的被點化之人時大吃一驚！連忙一聲大喝：“住手！”
東方雅清他自然是認識，那可是朱雀宗宗主，自己主人的好友，若是出個什麽差錯，這幫弟子小命便別想要了。
可惜已經遲了，佛指已經形成，一往無前，離東方雅清的腦袋已經不到二尺。
這個時候，大仁高僧若再出手，反而容易使佛指失去控製，直接將東方雅清給點傻了！
聽到師尊的呼喝，全都緊張而疑惑的看了過來。
“轟！”一聲輕響，佛指點上了東方雅清的腦袋，然後光華流轉四散而去。
巨大的佛光指，好似一道瀑布一般，砸上了東方雅清，然後四散而去，聲勢驚人，而且玄妙。
此僧徒可是將此招練得非常成功了，威力可謂不俗！不過大仁高僧卻是更加著急，緊緊的看著朱雀宗主，也不敢上前。
“師尊，怎麽了？”
“誰讓你動手的？”大仁高僧急急的問道。
眾弟子疑惑了，師尊可是淡薄之人，相處這麽久了，還沒看到他發過脾氣呢，都有些不安。
“阿彌陀佛！”大仁高僧喧聲佛號，急急的走上前來。
“天火落世，蒼生得救；滋養壽果，宣揚天道！萬靈之母，普濟天下，至善至尊，鳳舞九天！”光華流轉中東方雅清輕聲吟唱，同時原本盤膝坐著的身子，盤旋著居然開始騰空而起。
話音飄渺，聖潔肅穆。
是女聲，如暖煦春風，輕風掃過，那些佛光念力頓時消於無形。
就連牆壁上的佛像都黯淡了下來。
幾個佛徒駭然失色，在他們的認知中，大仁高僧可是附靈成功的上古大神，有他在，卻還能念力消融，直覺要有大事發生。
“果然是大惡之徒！功法如此的邪惡！”
“怎能說是邪惡？這氣息可是聖潔無比的！”佛徒們小聲的議論。
“所謂大奸似忠，物極必反，不好說啊！”
佛徒全都不安的看向了大仁高僧，希望他能有所作為。
哪知大仁高僧好似傻了一般，呆立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好似入定了。
“不好！師尊已經中招了！”
“我說嗎？這人是該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
“阿彌陀佛！動手吧！”
禪杖，缽盂，佛法，立馬便招呼了過來。
全都對著空中的東方雅清攻擊了過去。
佛家弟子，除了渡化，攻擊手段也是不少。
幾人經過大仁高僧的一番教導，攻殺之技也是非常的不凡了。
看其架勢，東方雅清不是一招之敵！
詭異的是，在攻擊到三尺開外，不論是佛法，還是兵器全都頓住，一動也不能再動。
近前的兩個佛徒，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後方的人連忙退後，卻感知是師傅的念力頓時便更感意外。
“噗通！”大仁高僧突然麵對東方雅清跪了下來，驚得大家連呼“阿彌陀佛！”
卻又不明所以。
大仁高僧更是一動不動，虔誠無比。
師尊不動，誰還該再動？
詭異的大殿中肅靜到了極點。
而過了兩日，東方雅清自言自語，居然又有了動靜：“天地初開，一界始成；大帝離去，留有三神！”
話很直白，所有的人都能聽到，有好似聽不懂，感覺太過遙遠。
佛徒們全都怔怔的看著東方雅清，再看看師傅，卻見師傅一臉的虔誠之像，更增心中疑惑。
“三神駐界，一者繼續開天，一者造出萬物生靈，一隻立法治世！”
眾僧徒點了點頭：“這事倒是聽說過，三大上古大神嗎，世人皆知，可在這裏說這麽做什麽？與他們又有什麽關係？”
不過看一遍的師尊大仁高僧聽到這些話，卻如醍醐灌頂般的聆聽天音，已經虔誠到了極致，頭埋在地上，已經行出了佛家的最高禮節。
不由的，有佛徒也效仿師傅，跪了下來。
“三神共主一界，有償歲月，自會有變，三大天神共驅惡徒入一域而成黑暗地域；放逐叛逆入混元而成厄界，化一為三，方成如今之局！”
佛徒們恍然大悟，原來所謂玄界，黑暗地域和混元厄界是這麽來的。
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名女子必然不簡單，遂“噗通”一聲，全都跪拜了下來。
“三神本該同心協力，共治一界，奈何神亦有俗念，恒久便有紛爭；開天者自創青龍潭，逍遙天地！治世者專心永生，卻立道家，本神獨立朱雀宗盡心濟世，奈何卻致滅宗？天道不應，竟容不得大仁濟世之行？”說到最後一句聲音突然轉曆，嚇得眾僧徒晃晃然抬頭看。
不過總算聽明白了，此人便是三大天神之一，和朱雀宗有關聯！
來頭太大，驚得佛徒們連忙又低下了頭。
相視一眼，意念中卻相互詢問：“此人到底是誰？”
“是啊，為何會到我們這佛殿中來？”
“真笨！我可真笨！當初聽他們說，要來朱雀山解朱雀宗之威！這可不就是朱雀宗嗎？”有人恍然大悟，意念中連番自責。
“對呀！東方宗主早說了，鍛造成幽冥禁域，率先要解了朱雀宗之危！咱們隻顧在殿中苦苦修行，哪裏知外邊之事？唉！”
這下眾僧徒明白了，頓時追悔莫及，感覺可能闖了大禍。
東方雅清沒有明白，此番經曆是福不是禍，果然是江楓控製著剛剛鍛造完成的“幽冥禁域”解圍來了。
雖然顯得有些遲了。
不過總算是到了，總算是將東方雅清救了下來。
當然東方雅清不知道，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陰森恐怖的東西，剛一開始還也略微猜到了一些，還以為是江楓和幽冥有所勾結，如此可是引火燒身。
可隨著仙力被徹底壓製，意識的混亂，還真的以為自己死了。
看到黑白無常，光是驚嚇都已經恍惚了，恍惚中判斷力急劇下降，等踏上黃泉路過了奈何橋，已經差不多相信自己死了。
隻不過是認為自己沒做過壞事，這才處處受人照顧。
等過了惡狗嶺和金雞山已經是惶惶然開始麻木了。
看到酆都城，卻已經做好了再世輪回的打算。
哪知十殿閻羅沒有審判自己，卻是被引到了這座佛光大殿。
到了這個時候，東方雅清還以為是自己善行善報的結果。
待後來的一番渡化，果然感覺通靈而美好，已經不想醒了過來，猜想或許是天界之境。
直到後來“佛指點化！”
一直下來，瞬間從夢中驚醒，意識卻也被馬上壓製，而且很快就會崩潰！
一旦崩潰，可就入了萬丈深淵萬劫不複！
正在這個時候，魂府中光華閃爍，一個光點飄了出來，將那些金光佛力阻擋了下來。
同時也將自己的意識壓製，雖然能感知到一切，卻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好似被奪舍！
驚駭中，東方雅清仔細的思索回憶一番，這才放下了心來。
她是想起了，那個光點是當初在火焰山邊，天道盟被圍困的時候，淩雲派江楓使出的上古神靈注入在自己意念中的。
“鳳舞九天”功法便傳自此靈，隱隱知道當是上古祖師爺的魂靈，不敢褻瀆，也不敢反抗，就這麽靜靜的觀察了起來。
開口說話了，卻不受自己控製，意念也不能動，感覺很是怪異。
不過卻升起了一絲希望：“若是有師祖的神靈在，或許還有生的希望，所以便靜靜地觀看了起來。”
聽到她所言的關於三大天神的事情，有些知道也有些不知道，也便被吸引了。
“回尊上，天道確實不正，界內常起紛爭，亂到極致，便有興亡交替，貴宗仁心濟世，確實是少了自保的手段！”大仁高僧說話了，依然跪倒在地，回話都尊敬的很。
好似很怕有所褻瀆。
這一幕看的那些僧徒徹底不言了，本來以為師傅就是無上的存在了，卻還要膜拜，當然讓人詫異。
這個時候，也明白了，這個女子便是朱雀宗的宗主，看來自己這幫人真是誤判形勢犯了錯誤，到了眼下，也隻能祈禱朱雀宗主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情。
關於天道盟和朱雀宗的關係，他們可是聽了不少傳言呢，越想便越是心驚。
懸空漂浮的東方雅清眼神迷離，聖潔的氣息淡然散發出來，卻將整個大殿中的佛家念力全部吸收了去。
佛徒全能感知，莫名的心悸。
見她看都沒看地上大仁高僧，眼睛微眯好似陷入了回憶，過了好久才開口言道：“上古年間，朱雀宗以大仁之心救濟世人，不料世人多災多難，本宗全力救濟，卻也力有不殆。”
這話有些遠，不過沒人敢打斷。
東方雅清附靈的朱雀宗始祖，好似真的陷入了深深的回憶，周圍的佛家念力也濃鬱了一些。
“吾兒方無忌感念吾之辛勞，幾番俗世曆練，參悟天際百年，又獨創極樂西天，並將其傳播萬界，一方麵想要替母分憂，也是想為天下蒼生出一份力，萬年變化卻也入了俗套，與界內眾多仙們開始了宗門，敢問你又是出自何界？”東方雅清眼神迷離，外人也看了出來：這不是她的本靈在說話。
細細思量她的話都是一驚：“佛母？”
按照她的話，極樂西天是她的兒子所創，還傳入萬界。
那不是佛母是什麽呢？
如此說來，朱雀宗和極樂西天還有如此深的淵源，卻也沒想會到了如今這種冷漠，當真是世事無常。
不過這卻是秘聞了，世人都是不知。
眾僧都在沉默，東方雅清也在沉默了。
好久，起了輕聲的吟唱：“一界悠悠，萬靈聖母；濟世懸壺，仁心大愛，此去無時，魂歸混沌；大帝無情，一怒滅世；憐我世人，多難多災！”
輕輕的吟唱中，或是感歎，或是天機，不過無人能夠參透。
吟唱完，東方雅清也沉默了，懸空盤膝而坐，無聲無息。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片刻，從大仁高僧那裏傳來了聲聲，吟唱，像是超度，又像是相送。
眾佛徒不敢再有所動作。
僧徒們不敢跟隨師傅，隻是趴在地上依舊虔誠的膜拜。
東方雅清沒有了聲音發出，玄妙的氣息也在一點點的消退，終於殆盡。
就這樣兩天過去了，一聲哽咽，東方雅清落在了地上，睜開眼來，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幾人，不知該從何說起。
“江宗主，我等先前失禮，還望見諒！”佛徒中有機靈的，率先反應了過來，馬上給東方雅清賠罪道歉。
“這，這是什麽地方？我，我還活著？”
聽到這話，佛徒們先是一怔，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也放鬆了，看來這朱雀宗宗主是沒事的，沒被渡入佛門。
因為她還知道關心自己的死活。
大仁高僧還匍匐在地沉思。
這等高手，還在下拜，東方雅清連忙往一邊避了避。
“江宗主說笑了，我天道盟救援來遲，還望恕罪！”一個佛徒反應了過來，連忙起身搭話。
“天道盟？救援？”聽到這些話，東方雅清更是一驚，滿頭的霧水，見僧徒們都疑惑，遂急急的開口問道：“你說這些都是天道盟的救援？”
僧徒點了點頭。
東方雅清臉色馬上就變了：“東方，江楓在哪裏？他在哪裏？”
“外，外邊啊！”僧徒們不知朱雀宗主為何會如此的激動，加上先前那些驚天隱秘，還真不知該如何應對，隻是諾諾的回答道。
“果然是闖下了大禍，上古有傳說，招惹幽冥，便致滅世；他怎可如此的行事！”東方雅清著急的想到，同時感覺可能是為拯救朱雀宗才這麽做的。擔憂中急急問道：“他在那裏，快快帶我去！”
佛徒們不知該怎麽辦，抬頭看了看大仁高僧，卻見他已經清醒了過來，不過眼神還是有些迷離，也輕輕的點了點頭，這便有一人站出來，帶著東方雅清往外走了去。
這幾日來，經曆的事情太多，很久就能見到了江楓，卻生了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出了大殿，又看到了黝黑陰森的大街和城牆，還有不是被拖曳而過的已經驚懼到了極點的妖獸。
“你們宗主是經過什麽交換，請來了這些高手？”東方雅清有些不安的說道。
耳朵裏充斥的是此起彼伏的鬼哭神嚎。
遙望十王殿的方向，更是心有涼意。
“啊，什麽交換？”佛僧根本就沒明白東方雅清所說的，疑惑到了極點，說實話，這幾日來的經曆，也確實讓他憔悴到了極點。
看看他的模樣，東方雅清沒再問話，隻想找到江楓勸說一番，讓他趕緊脫離這些詭異鬼物。
走過十殿閻羅，再看過十八層地獄，東方雅清心裏的意念更甚，幾乎覺得江楓已經到了無可救治的地步，看這樣子必然已經被對方控製了。
這個交易太過邪惡。
再往前行，走完幾條街道，又看到了無數恐怖而血腥的場麵，多是妖魔被鬼物控製斬殺。
處處有妖魔被殺，鮮血奔流，這場麵真實了許多，卻更讓人恐怖。
東方雅清確認了，自己應該是沒死，可這麽輪回一圈，也確實夠受的。
到了現在心中充斥的還是慢慢的感傷。
在往後走，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是一個凸起的高高的圓台子，台子麵上是一個奇異的圖形。
玄妙的氣息，從上邊散發而出，催人欲老。
東方雅清不安的往後退了退。
“宗主，朱雀宗江宗主，已經帶到！”僧徒一聲通告。
東方雅清遠遠望去，看清了，盤膝坐在圓台中央的確實是江楓，見他閉目不言，沒有動作，好似入定，心下擔憂，便大聲呼喊了起來：“東方，東方宗主！你沒事吧？”
沒有回應。
僧徒見東方雅清無比著急，遂開口勸道：“江宗主莫急，我們天道盟宗主正在控製幽冥禁域斬殺妖魔。”
“幽冥禁域？”東方雅清一驚，看看四周，感知一下氣息，感覺還真像，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麽，疑惑的問道：“你說你們宗主控製這個，這個..
她是不知該如何稱呼這可怕的一切。
說完後又恐懼的看看四周。
“沒錯，這是我們宗主三年鍛造的大法器！”
東方雅清震驚了，好久沒有冷靜下來。
“宗主，到這邊等著吧，這裏可以看大陣中的一切！”僧徒一想，將東方雅清領到了一邊的一個小屋中，然後告辭離了去。
小屋內隻有兩條石質的凳子，東方雅清直接做了下來，清清心定定神，抬頭看去，見一麵牆壁光華流轉，有不同的畫麵，卻幾乎都是妖魔和鬼物交手廝殺的場景。
先是一驚，然後認真的辨認了起來。
果然發下下方是原來朱雀山的地形，這才有所冷靜。
整個畫麵中，印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座懸空而立的碩大的黝黑之城。
說是城一點也不為過，幾乎占據了畫麵一般的麵積。
而且自己剛剛從那裏走過。
自己處身之地，便在城中。
城中宮殿群群，沒個殿宇，沒個街道上都人來人往，不過全都陰氣森然，不似是活物。
到處有刑場，手起刀落，便會鮮血潑灑，更有一些陰煞劊子手，砍掉了妖魔的腦袋，便伸出手來，將腦袋中的妖獸元晶掏出了直接吃下。
如此的血腥，不由讓人心驚。
巨大的浮城下，便是朱雀山中朱雀宗的山門了。
還有遠處的大海。
看那裏依然鬼影幢幢，皆在圍攻胡亂舞蹈的妖魔。
從裏邊可以看清那些鬼物了。
幾乎都是人形，行動也如常，就是表情僵硬，一身的死氣。
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道理，人大多數不怕下山的猛虎，可對躺在身邊的死人卻莫名的恐懼。
怕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