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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九天玄女

  沒人應聲,沒人扭頭看向這裏,即便是最近的妖魔都在自古奮力的苦戰,卻是對著空氣狂舞,好似根本沒有聽到自己似的,非常的詭異。


  下方還是朱雀山的山門,這才提示著自己一切當還是真實的。


  低頭看去卻發現是踏空而立,像是踩在實地上,馬上又有了些狐疑:“不行,我不能死!死了,九泉之下也無法向師傅和朱雀宗宗人交代!”


  想到的卻是這個,看看身上的絲網,想要掙破,卻是不能。


  著急中想要往前奔,卻發不出多少力來,仙力已經被壓製了一大半,如今的她形如常人,寸步難行。


  更尷尬的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前後皆有可能踏入小陣空間遭到鬼物的攻擊。


  不動,處身詭異的場景,又感覺越來越是壓抑。


  “得想個辦法先將身上的絲網解開!”東方雅清手忙腳亂的困在絲網中,卻不知過了多久,一抬頭,發現一黑一白兩個大個兒站在了自己麵前,樣子恐怖確實傳說中的黑白無常模樣,抬眼一看,驚得差點暈厥。


  “媽呀!你們是何人?”


  “嗚嗚!”卻隻有一聲聲鬼叫響起,然後粗大的哭喪棒舉了起來,對著東方雅清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東方雅清沒顧的上反抗,便就此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悠悠然醒了過來,抬頭看看,不知處身何地,也不知到了什麽時間。


  天地一片灰藍,下方再也沒有了朱雀宗山門。


  地麵如空曠大海,猶如冥藍一幕。


  空中無雲,到處一片黑暗。


  身上的絲網早已不見,傷勢也沒有了,感覺輕飄飄的。


  拍拍腦袋,看看四周,先前無數妖魔戰鬥的場景也已不見。


  突然感覺不對,自己拍腦袋的時候,感覺都很是不一樣,笨重而遲緩,腦袋的受力的反應也不一樣。


  看看手上,還被兩道鐵鎖鏈牢牢的鎖住了,再往前看,一黑一白兩個身影隱藏灰藍灰藍之中,忽隱忽現,好似和空間融合在了一起,看清之後,正是黑白無常。


  “怎麽回事?死了?”東方雅清心下大急,連忙將自己上下打量,沒發現什麽異常,就是感覺太過玄妙,可全身笨拙遲鈍,確實也好似不像是自己了。


  急得開口大聲呼喊:“喂喂!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裏?”


  “喂喂!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裏?”


  “喂喂!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裏?”


  聲聲呼喊,卻總也沒有回應,越喊越是著急。


  而黑白無常隻顧前行,冥藍天地中不知行了多久,看到了荒野聲一個孤零零的小廟。


  黑白無常來到廟前往裏一推,便又離了去。


  東方雅清驚聲尖叫,卻也沒用,抬頭看看,廟內空無一人,正中一個案幾,上邊供著三個牌位。


  一曰生,二曰死,三曰無常。


  合起來便是生死無常。


  東方雅清不相信自己真的死了,走上前去,對著第一個牌子定神看了下去。


  這一看,看到了一個俗世皇城。


  是自己曾經有過的俗世生活,點點往事,曆曆在目,父皇,三姐妹,都有出現。


  看到這一幕,頓時動了返鄉之情,越來越急迫,急迫中還有些感傷。


  隨後開始大聲的喊叫,卻根本不會驚動牌位畫麵裏的一草一木。


  “父皇!娘親!姐姐!”沒人應聲。


  呼而不應,更加的感傷。


  感傷中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畫麵轉換,整個皇城,旌旗票白,人人皆穿麻帶孝,失聲痛哭。


  卻是舉國大喪。


  “誰死了?父親還是母親?還是姐姐?”東方雅清心下大駭,連忙站了起來,扶著牌位急急的看去。


  最後從飄動的旌旗中,看到了:“三皇子之大奠!”


  東方雅清如遭雷擊,倒在了地上。


  父皇盤子親切對三個女子不稱公主卻稱皇子,而所謂的三皇子正是自己。


  莫非說自己真的是死了?


  那為何有來的仙修經曆?


  在玄界,仙門大宗和俗世還有有些距離的。


  難不成自己是死後修行?


  恍惚中思索了良久,想自己在朱雀宗的這百年,每每說要回鄉探親都被世尊阻攔,和其它弟子待遇大是不同,再加上一個個詭異的夢境,漸漸的已經開始相信一些事情。


  看來這些場景,明明白白的感知俗世諸多願望都未曾實現,親人幾番傷心都是回天無數。


  尤其是看到兩鬢斑白的父皇獨自倚樓傷心的模樣,真的心如刀割。


  不管願意不願意,終是到了這個地步。


  不知過了多久,隻是知道小廟中的妖魔越來越多,皆是麵無表情,神魂沉沉,一副


  了無生氣的模樣。


  “都死了?”東方雅清一驚,連忙往後退了退,不小心碰到了死之牌位。


  光華流轉再次出現了一副畫麵,確實宮殿內部,一人躺在炕上麵黃肌瘦的奄奄一息,看容貌正是自己。


  “天花無解,還望君上贖罪!”


  “殺,給我拉下去殺了!”一聲大喝,宮殿外邊的幾個太醫求饒著被拖了出去。


  東方雅清長長的吐了口氣,這必然就是自己的死法。


  是得了大病,而且是不治之症,再次看到了父親悲傷欲絕的表情,此刻的東方雅清也是無比的難受。


  小廟中,妖獸越來越多,卻全都似死物似的,使得東方雅清有些頭皮發麻。


  越聚越多,全都直挺挺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人的很。


  東方雅清蜷縮在一個角落裏神情恍惚:“在即可是會鳳舞九天之法的,為何一點也使不出來呢?”


  這點使得她更加的確信自己已經死了。


  又過了三四天終於有了動靜,黑白無常回來了,驅使著大家往外走了去。


  來到外邊安排大家排成一排,走上了一條小路。


  黃泉路。常聽人說黃泉路上不好走,黃泉路上無老少。確實這樣。東方雅清站在黃泉路上向上看,看不到日月星辰,向下看,看不到土地塵埃,向前看,看不到陽關大路,向後看,看不到親朋四鄰。


  心裏的悲傷已經濃重到了極點。父皇和師尊的麵容不停的浮現出來,俗世愁苦深深,仙修未了之事多多,太多的記掛使得她懊悔無比。


  在黑暗的小路上行進不不知多久,悲傷絕望之下已經忘記了去懷疑些什麽。


  隻是沮喪的隨著隊伍慢慢的前行。


  掙紮已經無用,逃脫已是不能,感覺行進了無數歲月,到最後隻剩下遺憾也僅存的一絲美好。


  遺憾的是還有久違的親人沒有能告別,好多十萬火急的事情沒有去做;而僅存的一絲美好便是分發煉製的丹藥,治病救人。


  就這麽一路想著走著。


  “死”的感覺太過其妙。


  無力,徹底的無能為力。


  黃泉路悠悠,長到無盡頭,磨練的便是每一個魂靈的反抗意誌。


  終於步入了望鄉台。


  清玄冥四下而望,更是傷感。


  黃泉路盡便上了望鄉台。老話說,一到望鄉台,遠望家鄉回不來。高高一個石台,發出陣陣陰光,坐臥路轉之勢,上可回頭瞻望,書寫三個赤紅大字望鄉台。走到了望鄉台,幾乎就沒有還魂的可能了,陽間的肉身這個時候也差不多都到了黃金入櫃裝殮的時候了。這望鄉台乃上古菩薩體恤眾生不願死亡、惦念家中親人的真情實意,發願而成。讓亡故的靈魂,站在望鄉台上最後的看一眼自己的家鄉,自己的親人。站上了望鄉台,能看到陽世的家宅,看到親朋好友,看到了自己已經死亡的肉身躺在那裏。沒有經曆過生離死別的人是不明白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勸君多一些寬容心善待家人,朋友。不要等到後悔莫及的那一天,一切都晚了。這望鄉台上,不知承載了多少傷心的,悔恨的淚!

  奈何東方雅清所看到的還是自己父親那絕望的麵容,傷心已經到了將要暈厥的地步。


  望鄉台上人影稀,看不到妖魔也看不到前方的師傅,真是茫然到了極點。


  這下東方雅清沒有了一絲懷疑,自己真的是死了。


  突然聽到了犬吠!

  下行一段兒,看到了三個大字“惡狗嶺!”


  那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聽的人毛骨悚然。東方雅清好似聽人說過此事,狗和雞是陽間和陰間溝通的兩個很重要生靈,狗可以看到陰間的靈魂發出叫聲,金雞報曉鬼魂就必須避讓陽光以免魂飛魄散。他們說,老牙狗是永遠不會睡在熱炕頭上的,金雞亦永遠不會趴著睡覺。萬物生靈都是有自己的規律和法則的。


  頓時心裏有些害怕,抬頭看去,卻見一群群的惡狗,目光凶橫,滿嘴鋼牙,皮毛鋼絲一般堅硬,向各路靈魂瘋咬過去,不撕扯掉腿腳是不肯鬆口的。各路靈魂使勁渾身解數也難逃這惡狗的鐵嘴鋼牙,有的被咬斷了腿,有的被扯斷了腳,有的成了獨臂,有的成了斷手。


  這才知道從靈魂變成鬼魂也不是這麽容易的,也要經過這三災九難的。為人不容易,成鬼也不是這麽輕而易舉的。真是心驚到了極點,心中正想此事,一群惡狗也向雲端的這裏瘋咬過來,看到這一幕才明白原來世人黃金入櫃裝殮時候給屍身手心賺的幹糧和打狗棒為的就是過這惡狗嶺而備的。


  而陽世三間那殺狗的屠夫到了此地,恐怕也要嚐嚐這被人宰殺分割的痛苦了。


  看前方的妖魔魂靈被惡狗嶺滿嶺皆是殘肢破體,汙血淋淋。


  看這個樣子能全身過著惡狗嶺的寥寥無幾。


  意外的,餓鬼臨近自己卻沒有咬了下去,東方雅清想想當是自己也曾仙修的緣故。


  可經曆了這一番險境,先前的故事和記憶好似非常的遙遠了起來,自己也好似成了另外一個人。


  深深的震撼充斥心間,好似已經生死兩重天了!


  深深的認識到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在平凡不過的塵埃,希望全部破滅,過往都已遺忘,隻能麻木的前行。


  是在驅趕下再往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遠遠的看到了一座山峰,果如傳說中之金雞山。


  金雞山峰,兩道嶺,筆直的山峰就要一點一點的爬過去,形象的比如,就要從雞背爬到雞冠上,隻有翻過這金雞山才能到達酆都城。這惡狗嶺和金雞山都是所有靈魂必須要過的兩道關,隻有過了這兩道關才有資格擔任鬼魂。


  一入金雞山,一群一群的公雞迎麵撲來,那鐵嘴和禿鷲的嘴有過之而無不及,一下一下的都要?蟻沽榛甑乃?眼,煽動的翅膀更是讓你無法睜開眼睛,那銳利的爪子更像大黑爺手裏的抓魂鉤,一爪子就可以讓你皮開肉綻,深入五髒六腑,並且不抓出你的心肝不算完事。大家可以想想世間殺雞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痛苦,現在是一個個靈魂占在了雞群裏,想必這個時候就完全可以理解什麽是待殺的感覺了。這才想到世間,入殮時候屍身胸口上的磁碟裝著五穀糧也都是為了過金雞山而備。


  東方雅清惶恐不安,沒想到的是,卻沒一隻雞再撲向自己。


  疑惑中繼續向前,突然人山人海,彩旗飄飄,好像舉行什麽聚會,有扭秧歌的,有舞龍舞獅的,熱鬧非凡。


  按照記憶好似到了野鬼村。


  看看身邊,一切都不真切,到了這一步,東方雅清已經徹底的麻木不仁了。


  忽忽悠悠進了村,這才發現其實表麵上那些熱鬧的場麵皆是幻化而來,都是那些過了惡狗嶺、金雞山肢體不全的靈魂所幻化而成,因肢體不全無法前進,隻得在這裏滯留聚集,等那些被熱鬧迷惑的健全靈體到來,趁機下手,找到新的肢體換到自己的身上好繼續前往陰曹地府。隻見那些被迷惑的健全靈魂,根本無法掙脫這些魔爪,一陣陣痛苦的哀號,血肉模糊,撕心裂肺。此時卻看到下界有一些健全靈魂可安然無恙的過關,不知緣由,便問童子,童子答曰,皆是陽世眷屬在亡人靈前焚化了買路錢,健全靈體拿著這買路錢,方可順利過關。說罷,心中便知,有錢能使鬼推磨的緣由了。


  奈何玄妙的很,好似一切對自己又網開一麵,都沒有為難自己。


  困惑中繼續向前,前方有一涼亭,亭內有有一口深井正冒出滾滾泉水。


  是乃黃泉。


  同樣的對自己網開一麵,然後迷蒙中看到了一座石拱橋。


  遠遠的拱起在前方,好似能通天。


  看看前方,沒有行人,後方倒是影影幢幢,口中還在嘟嘟囔囔的,好似在催促自己前行。


  已經麻木的東方雅清聽到這些嘟囔聲,心煩意亂,便往前走了去。


  身邊有黑霧旋繞,看不太真切。


  踏上了石橋,感覺腳下冰涼到了極點,正要退回卻被一股推力推了上去。


  冰涼中,很不舒服,急急的翻橋而過,過了橋感受到了一股特別的力道,全身皮膚開始發皺,嚇得她連忙往前奔去。


  看看下方,石橋邊有一小屋,小屋前坐著一個老太太,手中搖著折扇,仔細的看著這裏卻不似傳說中的要喂孟婆湯。


  看到東方雅清,老太太走了過來,將東方雅清上下打量。


  東方雅清也將她一番打量,見她滿頭白發,額頭有皺紋,卻也風韻猶存。


  想起傳說中的孟婆湯,不由的往後退了又退,自己心中還有大誌,俗世也還有很多的事要辦,若是就此被喂了孟婆湯,前事全部忘記了,那還得了?到那一步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姿色不錯!”一聲輕吟,那老太太嘟囔了一下,扭身便走了回去。


  東方雅清有些不知所以,已經遲鈍的腦子想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會感覺自己是鬼魂,一會兒又感覺還在俗世皇宮中,一會還覺得是朱雀宗宗主。


  神情恍惚,卻也隻能前行,居然生了一種想法,不管生死,還是早點解脫的好!

  正所謂早死早超生!


  一抬頭,突然看到了一做大城。


  黑乎乎的,懸空而立,陰煞氣逼人。


  是酆都城。


  一路陰風行雲,城門上有一副對聯,上一聯:人與鬼鬼與人人鬼殊途;下一聯:陰與陽陽與陰陰陽永隔;沒有橫批一塊黑匾,酆都城三個金漆大字掛在城中央。


  看到這個場景,東方雅清再次心涼,感覺真是應有盡有,應該是到了真正的幽冥地獄。


  心中希望完全磨滅。


  抬頭看看這座大城,見其是那麽的高高在上,讓人莊嚴起敬。


  真是向上看看不到星辰日月,向下看看不到土地埃塵。


  一猶豫抬腳步行,進入其中,見裏麵共有兩道城門,在二道門和頭道門之間有兩盞燈火高高懸空漂浮,卻紋絲不動。一盞光亮無比,一盞昏暗黑沉。暗燈走下去進入了玉雕成的二道門。


  兩旁是森然的陰兵,卻全都不看自己一眼。


  一進入二道門便看見了並排排列十座城門,一次排列著一殿至十殿閻王殿。每個殿堂門口都有陰兵把守。陰曹地府的陰兵也都是有輪回和替換的。


  這是到了審判之地,可自己也沒犯過什麽大的過錯呀!


  走過這麽多前所未見過的地方。


  東方雅清雖然沒喝迷魂湯,卻也幾乎要忘記了自己是誰,要來做什麽,更不知會有什麽結果。


  “啊!”淒厲的慘叫聲從裏邊傳了出來。


  不一會連成了一片,鬼哭神嚎的?}人至極。


  這才想起來,閻羅殿的後方便是十八層地獄,進去了可不是好出來的。


  這個時候又有鬼物陰兵押送著妖魔從身邊經過,直奔十大閻羅殿。


  嚇得東方雅清倉皇躲避。


  那些來來回回的陰兵居然不搭理自己,也是奇了。


  就這麽不安的看了半日,發現被押進來的都是妖魔,也是有些疑惑,猛然間產生了一個念頭:“莫非這一切還和妖魔圍攻朱雀山有關?”


  很快又想到了淩雲派江楓,很有些擔心,要是他和這些鬼物有勾結的話,必然是禍不是福。


  不安中倒也不能確定自己是死是活。


  突然的看到一個僧人走了過來,牽住自己的手便往前行了去,不由得反抗,飄然行了去。


  一路上,看到了所謂的十八層地獄,果然是非常的驚人。


  到了這一步,東方雅清也明白了自己受到了特殊的照顧,雖然不知為何。


  前行一會,鬼哭神嚎聲少了,無盡黑暗中看到了一座金光閃爍的宮殿。


  金色的宮殿矗立在一個巨大的蓮花台上。


  整個大殿放著不斷的大光明,光亮放出大光明卻絲毫不刺眼,強光中看見一座蓮台,金色為主,七色為輔,給人是無盡的歡喜,無盡的自在。


  東方雅清突然想到了師尊所講:這定然是地藏王在地獄講經說法的寶座蓮台宮殿。


  據說地藏王菩薩就是嚴寒地獄的春風,給人陣陣溫暖。菩薩發願: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卻也不知此王是否真的和極樂西天有關。


  聽說各路鬼魂都親受地藏王菩薩的加持,感受佛法的普照,隻要真心向善,放下欲望,即使成了鬼魂,也一樣可以往生西方。看見了原本肢體不全,滿臉猙獰的鬼魂,都受到地藏王菩薩的加持後,真的都往生了西方極樂世界,化作朵朵蓮花飛出地獄,直升天界。隻歎,天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佛法雖廣不渡無緣之人!

  想到這些東方雅清更是悵然若失,她所關心的隻是,此行是生是死,揚或是輪回。


  帶頭的佛僧不言不語,隻顧帶著東方雅清進入到了大殿中央。


  大殿外圍金碧輝煌,裏邊的卻樸實簡單。


  空曠的大殿中隻有數十個蒲團,整齊的排列在地上。


  每個蒲團上有一光頭大和尚。


  居中的一個蒲團卻是空的,看到東方雅清的到來,都有些意外。


  引領高僧讓東方雅清落座,然後便退了出去。


  如此一座空曠的大殿,一個絕色美女處在幾大和尚的包圍之下,總是感覺有些尷尬。


  雖然如今的她不知自己是死是活。


  幾大和尚看似閉目禪坐,卻還是會時不時的偷偷往這裏看上兩眼。


  看得東方雅清更加的感覺不自在。


  心中卻在思索:“果然似佛家居所,莫非說那位大賢看自己還有可取之處,要渡化自己脫離苦海?”


  越想越有道理,因為自己身前根本就行什麽惡事。


  不安中靜靜的等待著渡化,奈何三天過去了,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尷尬而惶恐,按奈不住遂對著幾大高僧喊了起來:“居然已入寶地,還不渡化?”“渡化?”幾大高僧相視一眼,感覺有些意外,發出了意念溝通:“師傅也沒說要渡化啊?”


  “不一定,沒有明說,卻已然授命!”


  “怎麽講?”


  盤膝坐在蒲團的上的大和尚們沒有扭頭,卻已經在意念中,開始了溝通。


  “師尊不在,卻將人帶到了此處,不是要咱們渡化嗎?”


  “不一定,若需是暫且落腳。”


  “非也,應當是考驗我等的佛法和悟性。”


  沉默了一會兒,意念中再起對話:“沒錯,應當是考驗!”


  再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起來誦經聲。


  誦經聲響起的同時,牆壁上的金色佛像便開始上說不停,有聖潔之光閃了出來。


  “終於開始了!”東方雅清也不驚慌,心想如此怎麽都比入那十八層地獄強太多了。


  別說被渡化的過程還真舒服,煩心的記憶沒了,糟心的過往也都淡了下來,心中留存的隻有美好的感受和對未來的向往。


  一渡化便是十多天過去了,東方雅清渾然不覺,好似一直處在享受中。


  十天下來,渡化的高僧和反而受不了了:“怎麽回事?意念如同進了大海,沒有絲毫的作用?”


  他們所誦的是導人向善的至深佛法,再有牆壁上金佛的加持,按說念力已經是不簡單了。


  奈何隻有一道惡黑之氣從她身上飄出,便再也沒了動靜。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一個高僧站了起來,手持禪杖,要給東方雅清來佛禪三點!


  “碰碰!”每一禪杖都擊打在了東方雅清的腦袋上,洶湧的念力進入湧入了她的腦袋中。


  渡化繼續。


  又是十天過去了。


  卻還是不但沒有能將對方渡化,反而的更加坦然。


  這便又開始了發生在意念中的議論:“師尊講,大善之經,導人向善,一曰忘憂,二曰趨善,善惡兩分,引佛入心,方可有效。可這麽長時間了,怎麽就做不到引佛入心呢?”


  “莫非此人是大奸大惡之徒?”


  “不能,觀其眉宇,倒似個良善之輩!”


  “那應該更好引佛入心了啊?”


  疑惑中討論了半日,還是沒有結果。


  所謂引佛入心,是師尊所傳的一種高深一法,渡化出,通過誦經使得被渡化之人,自己先摒棄惡念,然後有所向往,這樣的話自生一種趨善念力發出體外。


  在這股念力的引導下,和尚們將一道光佛注入被渡化者的體內,可潛移默化的影響來者的意識和日後的行為。


  這是一種非常有效而快速的渡化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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