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時手誤紮錯了
危晚發愣的空隙，陸康北悄悄湊過去，在她耳邊用虛腔說話：“我這兄弟，那方麵比較冷淡……你不是能包治百病嗎？價格好說。”
她掃了眼陸康北，立刻了然：原來是你倆那什麽方麵的生活不太和諧啊。
“但是……這治療得一個流程，少說幾個月，”危晚仔細思考了一下也犯難，“我連鋪子都沒有了，也沒地方住……”
季冽神色未動。
“我可以暫時收留你。”
陸康北嚇得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立刻看向季冽！
他沒有聽錯吧！
萬年的麵癱冰山居然有這麽人性的一麵！
“你真的能收留我？”危晚神采奕奕看向他，絲毫沒意識到自己中頭獎了，“那好！你的病我包了！再給你打個七五折！”
陸康北：“……”
“你這是得寸進尺，看你無家可歸都收留你了，你還收錢？”陸康北打抱不平。
“那怎麽了，一碼歸一碼。”危晚很自信，“我也是要認真研究病情，對症下藥，需要好多內耗呢！”
“可是你這……”
“好。”
陸康北還想說兩句，季冽已經幹脆地答應。
他撚著指腹，沾了幾片飄落在桌側的桂花，芬芳彌漫。
“危小姐要的一切條件我都答應。”他似有若無開口，“隻要，你能給我我想要的。”
……
就這樣，危晚就搬入了季冽的公寓。
兩人簽了一份協議，大概內容是危晚治好他的隱疾同時保密，而季冽則在這段時間內短暫收留無家可歸的她，並提供她治病需要的一切器材。
“雖然住了你家，也不代表我是無償看病的，該給的辛苦費還是要給，畢竟我還要攢錢把房子贖回來呢，”在車上危晚還在碎碎念，“你到時候可千萬不能賴賬啊……”
半小時後。
“這這這……這是你家客廳？”
“這這這……這是你家廚房？”
“這這這……這是你家的陽台？”
危晚站在豪華的公寓外，張大嘴巴，怎麽都緩不過神來。
“你現在還覺得我會賴賬麽。”季冽的反應很淡，隻是紳士地坐了一個請的姿勢。
樓下的陸康北也跑上來湊熱鬧，按他的意思是季冽的屋子裏八百年沒出現過女人，今天難得破例，必須要史詩般地見證一下。
“這麽大的地方你一個人住？這也太誇張了吧？”她驚恐看向季冽。
“你是沒見過更誇張的，”陸康北替他補充，“他有一晚曾包下了整個外灘廣場，清了場，就為了自己坐在江邊靜靜聽一首二泉映月。”
危晚：“……”
土豪的世界真是難以理解。
危晚轉了一圈，熟悉了環境之後就立刻放下包，開始幹正事。
“我先給你診斷下病情。”
陸康北在大廳找遊戲機盒子，危晚徑直拉著季冽直接進了房間，“等我灸過一把之後，你就知道我的手藝也不是白吃飯的。”
陸康北轉頭正好看到兩人進門。
“哎？你們進去幹嘛？”
他正要跟進去，門擦著他的鼻子合上了！
“我靠！”
接下來的半小時，不明所以的陸康北就如同一隻被趕出來的野狗，默默在外麵望風。
當然，他也沒忘記側耳偷聽一下門裏麵的聲音。
隻聽……
“……嗯！”壓抑的悶哼聲！
陸康北一激靈。
“這這這這……光天化日……”
“……嘶！”胸腔裏壓抑著的喘息！
“什麽什麽？這朗朗乾坤的……”
“……啊哈……”似乎是轉腔的時候還有一點濕漉漉，再帶著點沙啞的聲線，“……嗯……輕點……”
“What？What？”陸康北整個人都不好了，扒拉著門框，“你們這樣……你們這樣可不好啊！我還站在門外呢！”
他轉動著門把手，好奇心加奇異的羞恥心，居然在這個時候促使他往裏麵一看究竟（……？）。
啪嗒一聲，他終於猛的開了門，摔到了裏麵，正好摔了一個狗吃屎。
他抬頭，對上了床上兩人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
隻見季冽光著上身，正趴在床上，而危晚正手撚幾根長針，意味深長地看著摔進來一個狗吃屎的陸康北……
“你們……你們沒發生什麽啊？”陸康北默默爬起，了然了情況，訕笑，“當我沒出現！當我沒出現！”
在季冽冰涼得幾乎勾人魂魄的眼神裏，陸康北一溜煙兒逃出去了，就好像後麵追著一個大尾巴狼。
門再度合上。
危晚遲疑地看了一眼手裏的銀針，聳聳肩，繼續開始針灸。
“你這朋友挺有意思的。”她一邊耐心地找著穴位，一邊試探了一句，“你倆……真的不是一對？我怎麽覺得他剛才是想來捉奸的呢？”
“……嘶。”
針紮進去的那刻，季冽輕輕顫抖了下，好看的薄唇抿住。
男人的肌肉力量感分明，脊背上鋪了一層薄薄的汗水。換任何人看到這樣的場景，隻會覺得此刻的季冽性感誘人，整個房間都浮動著他的荷爾蒙。
“我對他不感興趣。”他壓抑著聲線。
危晚邊針灸邊問：“你真的是……處男？從來沒碰過女的？”
季冽看她一眼，她撇嘴：“看我幹嘛，作為你的醫生，我不得了解一下的病情嘛。”
危晚手下一邊動作，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跟季冽聊天，屋子裏檀香浮動，霧絲嫋嫋，作為一個走南闖北的神棍，嘮嗑這種事兒她最擅長了，“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當然你不想回答也沒問題。”
季冽閉著眼，似是檀香中休憩，沒有出聲。
危晚就當他默認了：“那啥……你雖然對女人起不來感覺，但是……你你……你平常會自己那啥嗎？就是用手……那啥嗎？”
季冽微微睜開眼，無波無瀾的神情像是一潭永遠不會被攪動的水。
他隻是這麽一抬眸，就嚇得危晚立刻撒手：“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但人都有好奇心，這方麵她是跟陸康北一樣賤的。
停頓一會兒她又問：“你要是沒有那啥……那你有精神上的需求麽？比如……下載點小～電影看看啊之類的……”
“或者你平時喜歡看點小黃書麽？什麽……邂逅人～妻啊，隔壁住著火辣少婦的那種？”
“你愛看什麽俱樂部裏的鋼管舞娘嗎？就算硬不起來，娛樂層麵的消費也不能少啊。”
危晚喋喋不休半天，季冽隻是掃了她一眼。
隔著嫋嫋的霧氣，這一眼看得危晚拔涼拔涼到了心底。
“那……不說就算了，”她輕聲嘀咕一句，“也不用這麽看我啊。”
結果，她下手一重，季冽重重悶哼了一聲！
危晚嚇得手一軟。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下手重了，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