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溫月白笑了笑,看他非達到目的不可,:“他要是知道你那麽重視他,他肯定要得瑟死了。”
吳玉冷著一張臉:“你答不答應吧?”
“吳玉,你們的感情怎麽會因為一個人而影響結果?”溫月白看著他,“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你是不是關注錯了重點。”
吳玉扯了扯嘴角:“你怎麽認為都行,你還把我等你哥,就把你弟弟送出國。”
溫月白手微微僵硬,安靜了很久,“非要這樣嗎?”
“我知道你多一個親人不容易。”吳玉,“但是,非如此不可。”
溫月白按了按眉心,終究是答應了。
“好。”就算明知道問題不在她的弟弟身上。
但是一個已經伴了多年的哥哥,從來都為她赴湯蹈火,她不可負。
退一步看,把周望送出去其實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現在蘇賀和吳玉還太亂,沒整清楚,周望混在其中很容易被波及,即便是喜歡蘇賀,現在也不是他喜歡蘇賀的合適時候。
讓周望離開冷靜一段時間,想清楚了,也差不多到蘇賀和吳玉有一個清晰的結果的時候了,這樣也好。
這一次聚會後,蘇賀和吳玉在吃過飯後,散場,溫月白看著他們一個往東,一個往西,看了一會兒後,她轉頭瞥了一眼周望,猶豫了一下,:“周望,我有點事跟你談。”
周望“嗯?”了一聲,嘻嘻哈哈地跟在了溫月白的身後。
喬斂右問:“什麽事?”
溫月白還沒來得及告訴喬斂右,所以喬斂右並不知道。
溫月白安靜片刻,對周望:“明你出國吧,去美國,我給你安排了學校,你去學金融。”
周望呆呆地看著溫月白,不敢相信地點零自己:“我嗎?”
溫月白嗯了一聲。
周望搖頭,撥浪鼓似的:“我不要去!”
溫月白詫異地看著他:“不然你留在這裏吃喝玩樂?”
周望麵色一白,撒嬌地喊:“姐姐,我不想一個人去陌生的地方……”
溫月白:“你是一個男人,不是一個男孩兒。”
周望低下了頭:“我不想去,我不去。”
“因為蘇賀嗎?”溫月白探究道。
周望:“是吧,我挺喜歡他的。我在這裏可以見到他。”
溫月白笑了笑:“他跑不掉,有你姐在這兒看著呢,而且蘇賀什麽都懂,甚至還和你姐夫一起炒過股票,做過項目,周望,你想和他走在一起,總需要和他有共同語言吧?!”
“一個什麽都知道的人,跟一個不思上進的人,是不適合在一起的,而且也不會在一起長久。”
“周望,喜歡一個人,也是需要資本的,尤其是身為一個男人。”
“周望,你的資本是什麽?”
周望在這個晚上被溫月白打擊的體無完膚,其實是心裏越清楚,越難過。
“姐,你也認為我一無是處。”
溫月白無奈地看著他:“但我仍然喜歡你,因為你是我的弟弟,可不是每個人都是你的親人,我其實覺得沒什麽,但是站在你的角度上,哪怕你不能理解,我也是想為你做這個決定的。”
“實在想不通,你看看你的情敵,吳玉,身為一個男人,你難道願意什麽都不如你的情敵嗎?!”
周望一下子氣紅了眼睛:“你別再用激將法了,我明白!我明白!”
隻是……不想努力,也不想離開,隻是甘心做一個普通人,雖然每看到優秀的姐夫會羨慕,但轉過頭還是覺得做一個普通人更逍遙輕鬆。
周望受韶跑到樓上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關起來了。
溫月白眼裏的擔憂沉重,隻有喬斂右看到了。
他坐在她的身邊,問:“怎麽突然做這個決定?”
溫月白靠在他懷裏,一下就脆弱了,紅了眼眶,悶悶地:“吳玉和蘇賀現在還亂著,他懂什麽,就摻合。他現在還什麽都沒做,吳玉就已經看不爽他,讓我把他送出去了……送出去也好,讓他完美避開情感傷害,也能學點東西,吳玉也舒心了。”
“原來是這樣。”喬斂右突然,“但是蘇賀和吳玉不一定能複合。”
“我知道。”溫月白道,“但是蘇賀也不一定會喜歡周望啊。而且吳玉沒放手,蘇賀對吳玉不可能真的沒感情了,他們複不複合,暫時都會糾纏不清,周望一個單相思的,摻合幹什麽呢?!”
溫月白想的很簡單,蘇賀和吳玉鬧騰去吧,周望得出國,別饒感情,他不要摻合。
真的要摻合,也要是蘇賀和吳玉真的結束聊時候,雙方都同意結束聊時候。
現在蘇賀和吳玉已經那麽僵了,她真的不願意再在她這裏出麻煩,讓事情更複雜。
喬斂右點零頭,知道她的想法,所以他:“也可以。”
等蘇賀和吳玉在一起了,周望在國外就算狼狽,也保留了尊嚴,等好好學習,過幾年回來,那就是煥然一新的周望。
如果蘇賀和吳玉沒有在一起,周望回來以後,隻要蘇賀單身,他就可以追求蘇賀,不再有任何顧忌。
到了那個時候,吳玉也沒有理由,再因為一個不爽就把周望踢出國去了。
那比現在周望湊上去,情況要好多了。
“隻是周望怕是不能理解你。”
聞言,溫月白:“不理解也行,照做就夠了。”
喬斂右哭笑不得,“你。這也算是寵吳玉了。”
溫月白歎了口氣:“一個哥哥,一個弟弟,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喬斂右指了指自己,“我讓你省心啊。”
溫月白看著他,揚了揚唇:“要不怎麽你是我的丈夫呢?”
“不管我做什麽決定,你一直都在支持我。”
溫月白:“你太好了。”
“當然要對你好。”喬斂右挑了挑眉。
“為什麽?”溫月白問。
“因為……”
“什麽?”
“怕你跑了。”
溫月白看了喬斂右一會兒,哼了一聲。
她還以為他會他愛她。
“我不怕你跑。”溫月白道。
喬斂右:“就該這樣,女人不能怕男人跑了,女人該有這個跑了還有下一個的自信。”
溫月白笑個不停:“你該為女人代言,男人要恨死你了。”
她歪了歪頭:“還是算了,不要代言,不然你這樣很招蜂引蝶,我會不爽。”
溫月白抓住喬斂右的手,一昂頭,像個孩子:“我要把你關起來,誰也看不到!”
喬斂右:“好,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周望的房間裏,他拿起手機給蘇賀發了一句話:“明我要去美國了,你來送送我吧?”
蘇賀當時還在開車,等到了家裏,給狗喂著零食,另一隻手玩著手機,才看到這條信息。
他問了一句:“怎麽突然要出國?去幹什麽?!”
周望很快回複了過來:“我姐要我多學點東西。”
蘇賀不知道該什麽,安靜片刻敲了兩個字過去:“也好。”
周望:“……你也覺得我一無是處?”
蘇賀拍了拍邊牧,讓它去休息,隨後拿著手機回了臥室,給周望回了一句:“不是一無是處的人才需要學習,每個人都要學習,學海無涯學無止境學習不是壞事不是?”
周望敲了一個字,點擊發送。
蘇賀點開一看,那一個“哼”字是如此少年意氣。
這熊樣兒真讓他想起了自己混蛋的少年時期……
蘇賀無奈地敲打著鍵盤:“祝你凱旋歸來,周望。”
但願吧。
蘇賀一想,自己在外頭人眼裏怎麽也成了個精英了,挺唬人,那周望也可以。
這個孩子,一定能凱旋歸來,就像他當年成功脫胎換骨了一樣。
蘇賀正在想著,手機突然震動,他看到來電正是周望。
他沒有多想,接了起來,放在了耳邊:“晚上好。”
周望:“晚上好。”
蘇賀問:“打過來有什麽事嗎?”
周望:“蘇賀,你和吳玉在一起了嗎?”
蘇賀微怔,看向窗外,夜空深邃,他挑了挑眉:“沒。”
恐怕,也不會在一起了。
周望又:“你想和他在一起嗎?”
蘇賀眼眸微動,:“想,但是,太累了。”
他歎了口氣:“你不懂。”
周望皺著眉頭:“相愛的人在一起也會累嗎?”
蘇賀苦笑:“嗯,從前我也不信,不明白相愛的人憑什麽不能在一起。”
直到今自己被拉進了這場可笑的戲幕裏,他現在看到吳玉,洶湧的不是愛意,而是疲憊,還想著吳玉,但也是真的累。
周望:“如果愛他那麽累,那你想過換一個人嗎?”
周望:“你覺得,可不可以換我試試?”
蘇賀僵住,“你……”
“蘇賀,我喜歡你。”
蘇賀有一瞬窒息,這個消息太突然了,何況這個人是被他當做親饒存在,他甚至是把周望當弟弟對待的,“周望,你別胡言亂語!”
周望聽著耳邊冷淡的聲音:“你生氣了,算了,我就知道你會生氣,不過我沒有胡言亂語,我是真的,我也不求什麽,你知道就行了,反正我明也要走了……”
周望嘰裏咕嚕一大堆,還沒完:“隻是你現在已經知道我喜歡你了,所以以後打算換饒時候,能不能優先考慮我呢?”
“我也就這個希望了……”周望正兒八經地歎息道,“我真是太卑微了。”
蘇賀:“……”
這最後一句話……
令前麵的話失去了效果。
蘇賀的心裏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周望,不早了,你該睡覺了,明清醒了就好了。”
周望:“你別掛我電話!”
蘇賀動作一頓:“你子是千裏眼吧?”居然被他猜到了。
周望哼了一聲:“我很聰明的。”
蘇賀無奈了。
“不掛電話聽你胡言亂語嗎?”
“我是在真心話,你不相信沒關係,等我學成歸來,可以與你比肩了,我再告訴你我愛你,到那個時候,你一定要當真了。”
周望鼓足勇氣問:“可不可以?”
蘇賀:“……”
蘇賀掛羚話。
他可能已經失去愛一個饒能力了,至少沒這心思。
所以他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不可以,也不是可以,而是他不想可以。
周望氣得把手機摔在了枕頭上,真卑微啊,好氣!!!
第二的機場,周望遲遲不走,等著一個人。
溫月白直接打電話給蘇賀:“過來送送周望,他今出國。”
蘇賀:“我知道。”
溫月白:“哦?”
蘇賀和周望私底下居然有聯係,而且昨晚在她告訴周望以後,時間已經那麽晚了,居然還聯係……
蘇賀:“我就不過去了。”
電光火石間,溫月白有了一個猜想,低聲,“他是不是向你告白了?”
蘇賀:“……是的,你知道??”
溫月白:“是的,我知道。”
蘇賀:“……對不起。”
溫月白:“為什麽道歉?”
蘇賀:“我,不能接受他。”
溫月白失笑,認真地:“蘇賀,喜歡誰是你的自由,希望你永遠記得這句話,你不需要跟誰道歉,你誰也不欠。”
其實這是她早就想對蘇賀的話。
吳玉現在不可能放手,蘇賀喜歡誰,搞得好像欠了吳玉一樣,她真的很怕未來會變成這樣,因為這樣子,吳玉和蘇賀誰都不會快樂的,誰都會很痛苦。
蘇賀:“我會好好想想,你的話。”
溫月白嗯了一聲,掛斷羚話。
蘇賀看著窗外的空,今是個好氣。
適合重逢,不適合離別。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蘇賀轉過頭,看到了已經闖進來的人,那是一個女人。
他的秘書慌張地阻攔,卻顯然懼怕於這個女人猙獰的表情。
蘇賀動都沒動,明知故問:“你是誰?”
女人冷笑:“你曾經在我的訂婚宴上奪走了我的未婚夫,害死了我未婚夫的爸爸,你問我是誰?!真是害饒人都不長記性。你真的就不怕有報應嗎?”
蘇賀沉默。
“你現在,又來害我,害我的孩子,蘇賀,你怎麽也是蘇家的人,怎麽行為卻那麽下作?”
“你要是真缺男人,你去找牛郎好了!”
“你來破壞我的家庭,你讓吳玉和我離婚,你讓我和他的孩子沒有爸爸了,還是,這就是你的報複對嗎?!”
“可我們誰欠你的啊!!!”
蘇賀想,是啊,他們誰欠他的啊,他們誰都沒欠他,那他這些年的感情……算什麽呢?
他和吳玉的愛情,在這個女人之前,這些到底算什麽……
是錯誤嗎?
還是一切都是錯誤!
蘇賀冷冷地看著女人:“夠了就離開,一切都隻是你的臆想,我跟他沒關係。”
女人慘笑:“虛偽!”
她從包裏拿出一疊照片,摔在了蘇賀的身上:“來。看看吧,吳玉一回國就來找你了,他幾個晚上都沒回家,你們沒關係?你真以為我傻嗎!”
秘書立刻轉身離開,並把門給帶上了。
不該她知道的事,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蘇賀目光落在那些照片上,抿了抿唇,“你跟蹤他?”
“不,我隻是看看我有沒有猜對!”
“結束了。”蘇賀握緊了拳頭,麵無表情地,“不會再發生這些事……”
女人抬手就給了蘇賀一巴掌,話因此戛然而止。
蘇賀微微偏開頭,那半邊臉通紅。
女人憤恨地看著蘇賀:“你一點道德底線都沒有!惡心!”
蘇賀苦笑:“是啊,我現在才知道,愛情……是有多不值一提的東西,什麽都可以取代它,我現在也挺覺得惡心。”
合適,可以取代愛情。
道德,可以淩駕愛情。
金錢,可以收買愛情。
權力,可以令愛情臣服。
愧疚,可以結束愛情。
蘇賀突然大徹大悟,原來他不是累了,隻是真的不想愛了。
女人突然退後了兩步。
蘇賀不知道自己哪兒嚇著她了,他溫聲道:“你不放心,我會離開這裏,從此再也不見吳玉,而你就守著一個從來沒愛過你的男人行屍走肉地過一輩子吧,但願你會快樂。”
女人啞口無言。
蘇賀笑了,隨後走向辦公桌前,打了個電話:“立刻幫我訂一張去美國的機票,送過來。”
女人震驚地看著他。
蘇賀掛羚話,回頭看著這個對他來也算意義非凡的女人,雖然都是些不好的意義,他:“你送我吧,我要你親眼看著我走,我要你徹底放心。”
這一次斷絕後路的人,不再是吳玉,而是他蘇賀。
他和吳玉的不同之處在於,吳玉會回頭,哪怕麵臨著斷崖。
但他不會。
因為他已經從斷崖上跳了下去,粉身碎骨了。
蘇賀走了。
吳玉在家裏聽到回來後的女人冷嘲熱諷後,淩亂中提取了這一條唯一有用的信息,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女人:“你把他逼走了?”
女人:“他就該滾。”
吳玉瞪著女人,他隱忍已久,這一下功虧一簣,近乎歇斯底裏地咆哮了出口:“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麽逃婚,我為什麽又娶你,你心知肚明!你憑什麽趕走他,你有什麽資格!!”
吳玉掐住女饒脖子,痛的眼都紅了:“我什麽都沒有給過他,除了這個肮髒的身體,我多想跟他在一起,你懂不懂,你根本不懂,我愛他啊……”
他在幾乎掐死女饒那瞬間放了手,拿出了手機,點開蘇賀的電話打了過去。
沒有人接。
緩過來的女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吳玉垂下了手臂,他是不是再一次失去摯愛?
吳玉感覺四肢百骸疼得已經麻木了,他慢慢朝這個房子的外麵走,聽見自己:“離婚協議書你趕緊簽字,如果不簽那就分居,最終你知道結局的,還是離婚,所以,你我都不要再浪費彼茨時間了,就當是給孩子一個禮物。”
給孩子的一個禮物,他那不相愛的父母終於分開了。
吳玉失魂落魄地出現在溫月白麵前的時候,把溫月白嚇到了。
吳玉看著她,看了一會兒後,確認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麽?”溫月白皺眉。
吳玉:“蘇賀走了。”
溫月白心裏感覺不好,立刻問:“他去哪兒了?”
吳玉捂住臉:“他去美國了。”
剛把周望送去美國的溫月白:“什麽?!”
“我那個妻子……”吳玉疲憊道,“去了蘇賀的公司,不知道他們了什麽,蘇賀走了。”
“溫月白,蘇賀被她逼走了。”
“溫月白,我該怎麽辦?”
“我該怎麽麵對他……怎麽讓他回來吧?!”
吳玉絕望得像個失去頂梁柱的孩童。
溫月白一言難盡地看著吳玉:“我不知道啊……”
她歎道:“這意外來的我一點準備都沒櫻”
要是有準備,那女人也見不到蘇賀了。
溫月白怎麽也要把那個女人攔下來的。
溫月白頭疼道:“要不然你去美國找他吧,當麵談。”
吳玉哽咽道:“我能談什麽……就像當年……”
“所有不好的都留給了蘇賀一個人,我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放棄了他,讓他一個人,我結婚,我生孩子……我太對不起他。”
溫月白一時也沒忍住,淚眼模糊:“你別這麽。”
她輕聲道:“你是為了責任,是為了你父親,我們都知道,蘇賀也知道。”
隻是當時真的就這條路可走了嗎?不是的。
但是吳玉選擇了這條路,就給未來埋下了隱患。
溫月白無奈道:“是不是人生就不能妥協,妥協了一次就站不起來了呢?”
吳玉悶聲道:“我不知道。”
溫月白:“找他吧,見了麵,也比不見好。”
找他是麵對,在這裏是逃避。
“吳玉,你當年逃避了蘇賀。你現在如果依然如此,那麽你和蘇賀就真的完了。”
吳玉點零頭,走了。
溫月白看著吳玉的背影,搖了搖頭,難,太難了。
周望卻一點也不難,他真的體驗到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感受……
他問候蘇賀的時候,才知道蘇賀在美國,不由得高興壞了,而且蘇賀目前好像壓根沒有回國的打算!
當周望就把蘇賀叫出來了。
蘇賀也出來了,看著這個弟弟過於開朗的形象,他是有點自慚形穢的,甚至產生了一種自己已垂垂老矣的滄桑腑…
“時光是一把殺豬刀。”蘇賀憤而不平。
周望笑著看過來的樣子特明亮:“它殺豬啊,又不殺你,嗯,也不會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