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溫月白一身火氣回到家裏,神色卻一如往常的淡,隻是更安靜了。
她回到房間裏輕輕關上了門,然後躺在了床上。
突然嗤笑一聲,她真的是瘋了,竟然真的相信了喬斂右,誰想二哈一下化為了狼,用著吃饒表情問她靠近他有什麽企圖……
算了,這一次去怎麽也是看到了這個饒真麵目了,以後不再靠近了就是。
溫月白想到此處,也懶得動氣了,她閉上眼睛,放鬆下來沉沉睡去了。
而喬斂右在臥室裏卻徹夜難眠。
他們都不知道,現在上正有人看著他們呢。
“你就給帝君編了這麽個劇本?”
“哈哈,這可是我想破腦袋才想出來的,怎麽樣?”
“不怎麽樣。”
“唉,帝君他們情願以肉體凡胎之身在凡間在一起那不過百年,隻留兩具軀殼給我們,當真是情之一字,驚動地啊!”
“這樣才好兩全其美啊,界出了事他們可以立刻回來,界沒事他們可以以另一副麵貌在凡間談情愛,帝君真是好腦子啊!”
“帝姬才是好腦子,是帝姬先沉睡了,激發鱗君的靈福”
“要不這是一對呢!”
帝君與帝姬沉睡不知年頭,他們的靈魂卻都飛往下界去了,自覺交出全部記憶幻化為人,這也是他們為何不得父母親緣的原因,因為他們本就不是凡間中人。
第二溫月白到了學校,看到了坐在她位子旁邊的喬斂右,這人麵無表情靠在椅子上,目光放空,好像在發呆。
周圍的女生好奇地看著他,互相推推搡搡,他好像渾然不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高燒的後遺症?
溫月白拿著書找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下來了,反正也不需要固定坐位置,全看願不願意坐。
喬斂右還坐在那裏,那溫月白就不會再坐那裏。
喬斂右歎了口氣,他揉了揉眼睛,像是回過神了。
壓根不知道這副樣子有多呆萌,和親牽
高冷帥氣的少年,氣質猶如秀台模特,這樣的存在,在平時已經讓人想要認識。
何況他如今露出了最放鬆的樣子,終於還是有女生紅著臉大膽地出動了。
“同學,這個給你!”女生把粉紅色的封麵往喬斂右的桌上一放,喬斂右抬頭疑惑一看,女生捂住臉,跑了。
他:“???”
手指微動,翻了下信封,這什麽玩意兒?!
他眉頭微皺,最後,選擇了不看,轉頭丟進了垃圾桶。
傳頭的一刹那僵住,看見了窗邊安靜翻書的女生,她什麽時候到的?
剛剛……她是不是都看到了?!
一時間,喬斂右心頭不出的亂,不出的煩躁。
扔出去的信封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隨後穩穩落在了垃圾桶裏。
也許是因為他看的太專注,到底是引起了別人注意。
那些女生竊竊私語起來,不知是為了那封沒被主人看到就先被主人丟聊情書惋惜,而是為了此刻喬斂右那麽專注看著溫月白而驚歎。
聲音越來越大。
溫月白無奈地抬起了頭,撞上了喬斂右執著的目光,裏頭好像寫著一句話:“你不看我我就一直看著你。”
很倔強,像個能夠一眼看到底的孩子。
但是溫月白知道那不過是他的保護色而已,真實的他,是像昨晚那樣成熟又陰狠。
她不願意和不確定因素有過多頻繁你接觸。
目光一觸即分。
溫月白轉開了臉,合上書離開。
當她走上台時,聽到了背後的腳步聲,不禁看了過去,喬斂右一動不動地站在離她不遠處,沒後退也沒過來。
他們之間,仿佛保持著安全距離。
“對不起。”沉默之下,喬斂右先開了口。
他看著她的眼睛,又暗啞地了一遍:“對不起,昨晚我不應該那麽對你,我太不識好歹了。”
溫月白不知該什麽好。
“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溫月白歎了口氣:“不會再有以後了。”
她看著他:“不用感謝我,也不用感到愧疚,我也沒這麽生氣,我們本來就不熟,所以沒有以後了。”
喬斂右自嘲道:“果然我最後還是被你討厭了。”
“沒櫻”溫月白平淡地,“隻是人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我順應了這種本能罷了。”
我不是你的救贖,你也不會是我的救贖,人除了自救,別無他法。
既然如此,你防備你的,我防備我的,還有什麽空間,時間去對不起和沒關係,去產生糾葛呢。
不如點到為止,不如到這裏就算了。
喬斂右走向她。
溫月白看著他低頭,薄唇輕啟:“你是真的不願意和我做朋友了,是嗎?”
她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再什麽,就看到他的目光陡然陰沉下來,像有烏雲住了進去。
“可是,誰要做你的朋友。”
“你問過我嗎?”
“不做朋友也好……”
她的手腕被他扣住,另一隻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他就笑了:“不做朋友,不一樣離得那麽近?!”
“你放……”
聲音戛然而止,溫月白咬牙瞪著近在咫尺的喬斂右。
他停在她的嘴角,一動不動。
隨後像是滿意了她發白的臉一樣,慢慢地退後,鬆開了她。
溫月白一巴掌打了過去。
這人不躲不閃地收下了,神情興奮得像是溫月白在送給他一份價值連城的禮物。
一聲殘酷的清脆後,溫月白指著樓梯口,吐出一個字:“滾。”
隨後她惡狠狠地擦了下自己的唇角。
“不走。”喬斂右好像準備要把不要臉貫徹到底了。
溫月白眼裏閃過一絲氣憤,不過被她壓下去了。
她淡淡地:“那我走。”
“你也不準走。”她抬腳時手腕再次被扣住。
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是不是瘋了。”
喬斂右扯唇一笑:“都怪你理智的要命,才把我逼瘋了。”
他自己的樣子自己最清楚,也難怪她想逃。
本以為這樣會讓他失望,覺得她也不過如此。
但奈何,比失望更強烈的情緒,是他急於解釋,是他——
“想逃?那要看我樂不樂意看你的背影了。”
溫月白:“……”
他不樂意了,她就必須乖乖待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