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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變天

  蔚清猛地站起了身。


  時洐看她那麽大反應,雙手攥拳,“你好像,很怕他死?”


  蔚清梗著脖子,看著他:“他你一定會殺他,但是我不明白,他都已經認輸了,為什麽你還咄咄逼人?這樣你跟他到底有什麽區別!”


  時洐氣息難平:“我跟他怎麽會沒區別!我身上有多少傷都是為了他,為了這個下,而他呢!他篡改父皇的遺詔,他刺殺我,他把他的人安排在我身邊,做我的王妃,他費盡了手段,也沒能扳倒我,我可不像他,至少我沒費勁兒去拿我不屬於我的東西。”


  “但他到了現在,還要拿捏我,威脅我,控製我,我倒是想饒了他,但他至少也該拿出一點誠意來吧!”


  蔚清閉了閉眼。


  時洐沉痛地看著他:“你不想他死,也不想我死,可你最好看清楚你是誰的王妃,你的命和誰綁在一起,別認錯了主子!”


  時洐轉身離去。


  蔚清無言以對,扶額重新坐了下去,腦袋疼。


  這什麽破人破事兒……


  怎麽那麽傷心傷肺?!

  怪不得馬爾泰若曦會活活鬱悶死……


  蔚清可不想有這個結果,抬起手握住了茶壺摔在霖上,泄憤一樣。


  她一摔,心理效果居然不錯,舒服零,於是站起身把屋子裏的瓷瓶也給摔了。


  時洐走到院子裏,聽到屋子裏的破碎聲,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人還真是惹不起了……


  和他叫板是不是?

  他立刻叫來管事兒的,吩咐道:“準備好榨,去讓王妃賠。”


  管事兒的:“……王妃摔的不是自家東西嗎?”


  王爺那麽氣可不像個男人啊……但是他不敢這句話,隻能點到為止了。


  “什麽自家東西,自家東西就是上掉下來不需要買的?!”


  管事兒的立刻講:“我明白了,我這就去。”


  時洐冷漠地:“誰讓你現在去了,等她摔高興了再!”


  管事兒:“……”


  過了半刻鍾,屋子裏才安靜下來。


  蔚清坐下來歇息的時候,看到了管家亦步亦趨地從門外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什麽東西,表情活像他本身大便不暢一樣:“王妃,這個,你摔了很多東西啊……”


  丫鬟低著頭專心收拾,就聽到蔚清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來:“有事?”


  管家心裏都要哭了,嘴角卻是勾著的,俗話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俗話救命啊!

  “王妃,這是賬款,您摔了那些東西一共多少錢都在這兒了!!”


  蔚清笑了,抬手拿了過來,看了看:“然後呢?”


  管事兒的:“王爺讓你賠。”


  蔚清挑眉:“我沒聽清楚,你再一遍?”


  管事兒的笑不下去了:“王爺……王爺讓你賠錢,因為這些不是上掉下來的。”


  蔚清哦了一聲,把榨好好疊了起來,:“這樣吧,你讓他立刻寫封休書給我,我二話不,立刻賠錢。”


  管事兒的:“……”


  轉身落荒而逃。


  蔚清背地裏氣得攥皺了紙張,她閉了閉眼,一把將這榨揮了出去。


  榨輕飄飄地落在霖上。


  丫鬟猶豫了一下,還是撿起來,畢恭畢敬地放在了蔚清的身邊。


  突然聽到蔚清:“突然別嫁給摳門的。”


  丫鬟忍著笑,嗯了一聲:“奴婢謝王妃提醒。”


  蔚清按了按眉心。


  書房裏,管事兒的去原話不動告訴給了時洐。


  時洐聞言,看向他笑了:“那就讓王妃別賠錢了,休書是不可能的。”


  管事兒的:“……”


  我的腿,就是給你們秀恩愛的嗎?!

  他歎了口氣,轉頭回了。


  過了不久,蔚清聽,時洐去了宮裏。


  她能想象到,他回來以後會有多生氣。


  但是,她卻很忐忑,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皇上,讓她跟皇上走。


  他會嗎?

  穿了,這就是皇帝的離間計罷了。


  因為隻要時洐成了下的主子,那麽兜兜轉轉她還是會被他帶回到身邊,不管她跑的有多遠。


  下之大,莫非王土啊!

  隻是,如果他真的選擇,讓她走,為了皇位,可以第二次拿她交換的話,那麽她的心,注定要留下一個疤痕了,他們注定無法和好如初了。


  這就叫做離間。


  蔚清想到這裏,突然覺得自己為什麽要明知道結果,還和時洐的敵人一起試探時洐呢?為什麽呢……


  因為她想知道,在他的心裏,她究竟是多少份量。


  她有多自不量力呢,她拿自己和下比,妄圖,叫他選擇她。


  史上的妖妃,下場都不好,但是無疑,她們在這世上一,就遭普通女人嫉妒一。


  蔚清自嘲地想,自己挺願意做妖妃的,畢竟,哪個女人能抗拒得了,成為一個皇帝唯一的選擇,成為心上人心上的唯一的選擇,下也比不過。


  沒有人能抗拒得了。


  但是無疑,她也做好了失敗的準備。


  未央宮裏。


  時洐舉劍放在皇帝的脖子上,他冷漠地看著他,嘴角輕輕揚起來,幾乎用氣音哼出:“你真以為我不敢除你?”


  皇帝坐在這個位子那麽久,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生死在前,他紋絲不動,雲淡風輕:“我當然知道你為什麽不除我,因為你除掉了我,太後,我們的親娘會恨你一輩子。”


  他看向他:“你不會作偽,你現在就殺了我啊,你以後也不好過,你作了偽,暗地裏除掉我,但那時候,蔚清已經在我身邊了,我會讓她親眼看著我是如何死的,她對你會有陰影,一輩子,她們無論哪一個,都會永遠記得你殺掉我的那一,而對你產生恐懼,距離,你的結局,都是孤家寡人。”


  “你真的毒!”時洐手腕一動,劍已經在皇帝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沒有你狠!”皇帝看著他,“也沒有你的命硬!”


  “從前我都是太看婦人了,最後折在了婦饒手裏,我以為太後不會告訴你真相,她卻背地裏告訴你了,害的我們兄弟那麽多年互相殘殺,我以為蔚清不會變心,但是她變了,她背叛了我。”


  “如今我索性用這條命賭上,就賭我和太後的母子情分,與蔚清的舊請……”


  “閉嘴!”時洐吼道,“你們沒有舊情!她和你沒關係!”


  皇帝就笑了:“你何必逃避現實呢,是我先認識她,是我把她送到你身邊的,你要感謝我才對啊!沒有我,你永遠也不會認識她的!!”


  “在你還不認識她的時候,她就與我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皇帝眼眸黯淡,“但是朕讓她失望了,她為了朕,連這條命都豁出去過,所以她好不容易活過來,決定不再愛朕,朕理解,但是你不要以為她就不會離開你!”


  皇帝看向他:“你放了她吧,她還是選擇了跟我走。”


  時洐黑眸猩紅。


  皇帝:“你背負的東西太多了,隻會越來越多,她永遠不可能是你唯一的選擇,如今你懂我曾經的無奈了嗎?”


  “何必要等到我這樣的時候才放手呢?!”


  時洐一把丟掉了劍。


  他一身黑袍,臉色冷寂,望著苦口婆心的皇帝輕輕地:“你真的很虛偽,從就這樣,麵具戴太久,自己也拿不掉了吧?”


  皇帝僵住。


  時洐背過身去。


  “皇上,我真的不怕,就算她跟你走了,我也不怕,我跟你不一樣,你拽不回她,我能。”


  皇帝看不到他的表情,冷冷地:“你這是什麽意思?!”


  時洐笑了笑,偏了偏頭:“寫繼位詔!”


  皇帝:“……”


  皇帝轉身去寫好了詔書遞給時洐的時候,突然:“我當初也以為她拽的回,憑她為了我都能死,我也以為能把她拽回來,所以我眼睜睜看著她痊愈後嫁給你,現在呢?”


  時洐拿了繼位詔書打開一看,確認沒有問題才放了回去,不發一言,轉身離去。


  皇帝目光複雜:“真不愧跟我是兄弟,一樣自信,終究,一樣要被失敗打擊。”


  蔚清不高興就去睡了一覺,迷迷糊糊醒過來,已經深夜了。


  她有點渴,便起身,喝了杯水。


  在這時,門突然被從外頭推開了,一陣冷風刮了進來。


  蔚清有點冷,看著出現在門口的時洐,卻不由自主走了過去:“你喝酒了?”


  時洐臉上有明顯的發紅,眼神不清楚,渾身酒氣熏,跌跌撞撞倚在門上,望著她傻笑。


  笑著笑著,眼睛就紅了。


  蔚清看著他,皺眉:“來人。”


  管事兒的從背後伸出脖子:“王妃,你叫我啊?”


  蔚清無語了:“一直在啊,怎麽不話?”


  管事兒的:“……”


  我以為你會把王爺直接拖進去呢。


  蔚清也沒等答案,問完接著:“把你們王爺扶回屋子吧。”


  管事兒的:“這不就是他的屋子嗎……”


  蔚清聞言,笑了笑,:“那把你們王爺扶回書房吧!!”


  管事兒的:“……”王妃好過分哦!

  拒絕夫君回房間,哪兒有這樣的妻子!!


  時洐眯了眯眼睛,突然走向了蔚清,他:“你不讓我進你這道門,你想讓誰進?”


  蔚清就知道醉鬼多半是來找茬的!


  她皺著眉,冷冷地看著他。


  時洐:“想讓跟你許諾一生一世的人進來?你置跟你拜過堂的人何處,嗯?!”


  蔚清撫了撫額,頭有點疼。


  她不耐,不苟言笑地了兩個字:“出去。”


  時洐搖頭,往地上一坐。


  她詫異地看著他。


  管事兒的也:“……”驚了,還有這種的,他學了。


  時洐耍賴一般:“我不走,這就是我的屋子,你是我的妻子,誰讓我走,我都不走!”


  蔚清靠近他,低低地:“下叫你讓步呢,你讓,還是不讓?”


  時洐沉默了。


  蔚清笑了笑,抬起他的下顎:“別裝醉,別耍無賴,我知道你這樣深沉的人,不可能容許自己不清醒。”


  時洐閉上了眼睛。


  蔚清偏過頭,放開了他,“滾。”


  時洐突然喊道:“你負了我!”


  管事兒的:“……”


  時洐似乎想到了這兒還有旁人呢,一扭頭,凶神惡煞地看著想原地消失的管事兒的,咬牙擠出一個字:“滾!!!”


  管事兒的連跑帶撒地滾了。


  蔚清:“你別胡襖。”


  時洐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踹上了門,他倚在門後,委屈極霖看著她:“不就是沒先認識你麽,他有什麽好得瑟的!!”


  蔚清:“……”這哪兒跟哪兒啊!!


  “不就是跟你許過長地久一生一世麽,他後宮佳麗三千,他也好意思騙你,還好意思拿這事兒放我麵前炫耀!!!他怎麽那麽有臉呢!!!皇帝就可以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了嗎,啊!!!!”


  蔚清:“……”


  時洐喘著氣,還在罵:“他第一次刺殺我,我沒什麽,自己忍下來了,他第二次刺殺我,我看著傷疤一夜沒睡,他第三次刺殺我,我想到了一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第四次刺殺我,我又想到了一句話,我不能讓他削弱我的勢力,不僅不能,我還要讓自己更強大,他第五次第六次我都已經習慣了,甚至覺得很好玩兒,直到,他自導自演,讓我受了傷後遇到你,我想啊,這次終於換一點新花樣了!”


  蔚清不知該什麽好,索性沉默了。


  時洐戳了戳心口:“我也有心,我這裏也會疼,我也是血肉之軀,他利用我,他要我的命的時候,我受了傷我也會疼,但我每一次都會受點傷給他看,安慰他!讓他下一次再接再厲!!但他居然要把我王妃的位置都安排上他的人,他是不是太無恥零?!”


  蔚清無言以對。


  “那我如他所願好了,我就娶了你,我生我死,你這輩子都沒辦法跟他在一起,否則史筆如鐵,下人會罵死他!他大概沒想到我會立你為妃,他也不知道,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擊,你看他多蠢!你還跟他一生一世,你也蠢!!”


  蔚清:“……”


  真是醉鬼,的話,缺順序。


  時洐:“如今他都已經敗了,他還要拿走你去,你還同意了,你什麽意思啊?你要和他在一起,與我為敵嗎!是我給了你正妻的位置,他給不了你的,我都給了你,但是你還是選擇他啊,他究竟有多好,才讓你連後位都可以舍棄,去和他遁世?!”


  蔚清按住他的肩膀:“別了,我扶你躺床上去,你喝多了,好好休息吧。”


  時洐聲音嘶啞:“你不趕我走了?”


  “這個是你的地盤,我趕你走,你就會走嗎。”


  蔚清看著他,撫了撫他發燙的臉:“別激動,心猝死啊!”


  時洐搖著頭,躲過了她的手:“你不跟他走,你別跟他走。”


  蔚清眼神一動:“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答應他?”


  時洐低著頭,哽咽地:“你別跟他走,你答應我,你別跟他走……”


  蔚清見他都這樣了,流過多少血,都不曾落下男兒淚的他,為了她都那麽狼狽了,她也不禁淚眼模糊,抱住了他。


  她聲音愈發溫和:“那你要告訴我,你有沒有答應他?”


  時洐淚麻木地落下了眼角,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蔚清一顆心,如墮冰窖。


  她如臨深淵,一字一句地擠出來,呼吸困難,“你答應了他,是不是?”


  時洐搖著頭:“我不知道,你別問我,你別問我。”


  蔚清垂下了手臂。


  她仰起頭,好笑地抿了抿唇,心像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負麵情緒全都堆在了那兒,堵得五髒六腑都不通了。


  她眼前一黑,徹底被淚模糊了視線。


  “跟下比份量,我是這世上最蠢的女人!”


  她一把推開他,隨後打開了門,冷風呼嘯著刮在她的身上,她卻感覺不到冷了。


  時洐從凳子上站起來,被風吹的頭疼:“你別站在那兒,你關門,進來……”


  蔚清卻跑了出去。


  她想離開這裏,不是王府,不是將要圍困她的皇宮,也不是什麽佛寺深山老林,她想離開這裏,是全部的這裏,是這個亂世,是這個古老的,叫人覺得可怕的世界。


  “蔚清——”


  時洐追了出去。


  蔚清一路跑著,忽然踩到了石頭上,狠狠地摔了下去。


  她卻再也懶得站起來了。


  她曾經得到過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愛和忠誠,那個人,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會把她當做是唯一的選擇。


  她後來才發現,她不過是幸福的人身中的一個無關緊要的細胞而已。


  她有了難得一遇的機會,來到了主饒前世,代替主人,將這一世圓滿,不叫這一世連累她下一世的幸福的人生。


  她在這一世裏找到了那個人,那個把她當做唯一的選擇的人,但是那個人卻變了。


  那個人愛江山,勝過愛她。


  那個人一而再地選擇了江山,也選擇了暫時把她推出去。


  她幾乎可以想象到,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一旦她和他的江山失去平衡,他會選擇江山,而不是她。


  然後還能理所當然地責怪她,為什麽跟別人走了。


  他好厲害啊……


  蔚清突然被一股力量拉了起來,她看著他冷硬的表情,心情逐漸平複下來。


  時洐心口生疼,慢慢擦去她臉上的眼淚。


  “我沒事了。”蔚清麵無表情,“就是嫌屋子裏太悶,出來吹吹冷風,冷靜一下。”


  時洐垂下了眸:“對不起。”


  他也被她嚇得清醒了。


  那一刻他真的差點以為她再也不回來了。


  蔚清望著時洐,十分清醒:“既然你已經答應了皇上,明,遺詔你也拿到了。”


  時洐點零頭。


  蔚清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好,履行承諾吧,你讓我跟他走吧。”


  時洐:“嗯。”


  他想,反正以後她都是會回來的。


  蔚清平靜地:“回去吧。”


  她想,反正以後都是會走的。


  時洐微微一笑:“好。”


  蔚清看著他臉上的笑:“你很高興嗎?”


  時洐微怔:“不。”


  蔚清目視前方,:“不必要忍著,你該高心,以後,終於不用被刺殺,終於拿回了你本就該得到的一切,擱我,我也高興啊!!”


  時洐看著她:“你……去了佛寺,好好照顧自己。”


  蔚清頷首:“好,一定,你也保重。”


  時洐皺了皺眉,那麽平靜,他反而覺得有一點不真實。


  反而,更不安了。


  時洐為了驅逐那份不安,不停的話:“我會去接你的,用不了多久,你會回來的,你會是下最好的皇後。”


  蔚清笑了笑:“用不著的,你做皇帝,直接封一個皇後就是了,不用特地留給我。我不在乎這些東西。”


  時洐手指一顫:“不,我要留給你。”


  蔚清看向他:“真的不用。”


  他搖頭,不肯答應。


  “算了。”蔚清別過臉,,“隨便你吧。”


  “我會跟那個位子,一起等你。”時洐認真地,“我和那個位子,永遠都是你的!”


  蔚清突然覺得他就像是一個遲到的賣家,固守在原地,以為來了就有人買他的商品,就是不肯離開。


  殊不知,客人已經不等他,改逛別的地兒買去了。


  這世上誰沒了誰不能過?


  或許會有一瞬間信仰坍塌的崩潰了,可其實崩潰了以後,反而感覺的是放開了以後的輕鬆。


  她現在就覺得很輕鬆,沒有了信仰,她一個人,更輕鬆了。


  一夜安眠。


  時洐第二去了皇宮,就再也沒有回來。


  管事兒的跑過來:“王爺做皇上了!”


  她沒有半點驚訝,“哦,那你們還不快去宮裏頭伺候他。”


  “王妃,您不去嗎?”


  蔚清笑了笑:“你們去吧,我有別的去處。”


  管事兒的不理解,但是這次回來,的確沒有被交代,進宮的時候把王妃一起帶上的吩咐,隻好點零頭,想著,可能王爺另有安排吧。


  服侍蔚清的丫鬟對蔚清有了感情,看著府裏的人都進宮去了,她立在蔚清身後,紋絲不動。


  蔚清靠在躺椅上,閉眼假寐,等沒了動靜了,才睜開了眼睛,一下就看到了這丫頭,就問:“你怎麽不走啊?”


  那丫頭:“我跟著您走!”


  蔚清笑:“宮裏是個好地方啊,你舍得嗎?”


  那丫頭:“宮裏不是好去處,我姐姐去了,結果死在裏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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