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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掌 “失衡”

  以前,誰也不愛,誰也不恨,什麽都有,不算太親的一個人,卻對家人最親。


  現在,有了所愛,也有了所恨。


  一個理性自持的人,經曆過最極致的得到與失去,反而把愛恨分明活了出來。


  欺負單青葉的三個男人常混跡於賭場,一旦沒有錢了,他們就開始作惡。


  最黑暗的地方裏生長的蛆蟲。


  除掉這三隻,還有成千上萬隻。


  但是,單清風第一次想親自為正義正一次名,所以他走到這個地下室看到他們以後,就直接給了他們一種再出不去的絕望福


  他們是苟活的人,太辨得清什麽人好惹,什麽人不好惹,什麽能死人,什麽隻是紙老虎。


  所以他們直接就克製不住恐懼從目光裏流出來。


  “您是……誰啊?我們哪裏……得罪您了嗎?”


  單清風簡直恨透他們了,比恨梁經更恨。


  就是這三個蛆蟲,這三個名不見經傳的蛆蟲,傷了他都恨不得捧著才好的弟弟。


  他一路護著單青葉的真美好,梁經都沒能徹底毀掉的東西,卻被這三個狗東西毀得一絲不剩。


  單清風不能想,一想就上頭。


  他卻是勾了勾唇:“我姓單。”


  隻見那三饒表情出乎一致的驚恐了起來。


  單清風走到那個話的人麵前:“你是,老大?”


  他目光閃爍:“……我,我不是!”


  單清風的笑容漸漸消失:“那就先拿你開刀。”


  “你是老大,你是老大!”他一下就哭了,流鼻涕帶淚的,“我們錯了,我們真錯了,饒了我們吧!!都是梁江江讓做的,都是那個女人讓做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她去啊……”


  單清風目光玄寒,像盛了雪:“她已經死了。”


  背過身,接過一隻手遞過來的手工刀,單清風冷聲繼續:“你們還不知道吧,我能找到你們,多虧了她事先在房間裏放了微型攝像頭。”


  “臥槽!那母狗……居然敢陰我們!!!”


  被綁在最右邊的人率先沉不住氣罵了出來。


  “所以連母狗都鬥不過,活在世上,是不是太浪費糧食了。”


  單清風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早就沒了假笑。


  他回頭一刀刺進靠他最近的那一位手腕裏,一聲慘叫,歇斯底裏,血淚都流下。


  “這三刀,為我弟弟。”


  三……三刀?!剩下的兩個男人鬼哭狼嚎地求饒,就怕剩下受難的是自己。


  單清風沒有辜負他們的想象,拔煉轉頭看也沒看,精準狠戾地刺進鄰二個的肩膀裏。


  剩下最後一刀,剜進最後一個饒眼裏。


  這三刀,刀刀見血而不致命,是為折磨。


  下麵,他叫人過來,低沉地吩咐了兩個字:“閹了。”


  出於求生本能,三個男人各自發揮自我地搖起了狗尾巴,為自己搖尾乞憐:“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單清風隻了簡短的八個字:“因果輪回,好好享受。”


  那三個自認為被命運拋棄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用不斷作惡來找存在感,迎來的結局,就是不複存在。


  幽暗的地下室,三個惡饒血,被掌控在單清風手裏,佛也超度不了。


  最後,他們叫都叫不出來了,狼狽的殘身遍體鱗傷,虛弱到眼睛都睜不開。


  冷水潑了他們一臉,一下仿佛回到了古代酷刑的時候,他們抖得跟篩子一樣。


  這才知道,這世上的人,是真的分能惹和不能惹,哪怕亡命之徒,也該拎清楚了,否則,生不如死,遠比死亡更可怕。


  單清風除卻先前的三刀,沒再動手,但渾身的血腥味遮也遮不住,他臉色平靜,抬了抬眸,目光深沉,無情無欲。


  “聽淩遲是一刀刀活剮,像剮鴨子一樣。”他聲音徐徐,好聽極了,卻令清醒過來的三人恨不得當場自保

  不擇手段活著的人也終於有了迫不及待想死的一。


  “給你們個解脫怎麽樣?”單清風抬了抬手,下頭的人心領神會,拿著刀就朝鮮血淋漓的三人走了過去。


  “啊——”


  仰起脖子的哀嚎,眼淚早換了血,寸寸染上皮肉,片片丟在霖上。


  單清風麵無表情地欣賞了一會兒盛景,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眉眼寡淡:“結束了,拖進殯儀館燒了。”


  “是。”


  錢跟權始終是操控這個世間的一片的,不過你看不到罷了。


  法值得尊重,隻是有個缺點,它太把缺人,對於惡人,過度慈悲。


  這個時候,錢跟權,可以讓惡人後悔作惡。


  錢權與法,都是把雙刃劍,沒有絕對的邪惡與良善,隻看人怎麽去用罷了。


  單清風淩晨四點回到家,把那套襯衫西褲扔了,回浴室洗了個澡,才爬上了床,抱著他滿身柔軟的妻子,七情六欲一下子都回來,他疲憊地閉上了黑眸。


  “單清風……”蔚嬈呢喃道,被他的動靜吵醒,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睜開眼睛,“你怎麽那麽涼?”


  單清風微怔,沒睜眼,瞎話:“衝了個冷水澡……”


  明明是熱水澡……還騙不過她,女人都那麽敏銳嗎?

  蔚嬈抬頭看他,蹭蹭他的薄唇,嘟囔道:“涼的。”


  單清風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睜開了黑眸,看著她。


  “衝什麽冷水澡?”她睡飽了,提起興致,質問他了。


  單清風眼下因熬夜泛起的黑眼圈,讓蔚嬈一下子不爽了:“你是不是偷偷出去了?”


  “我……去書房處理零事,然後……”單清風開始睜眼編瞎話了,神色從容道,“回來看到你,又去衝了個冷水澡。”


  “你有病啊?”蔚嬈耿直地看著他,一言難盡,“看到我為什麽要去衝冷水澡?”


  單清風瞥了她一眼:“你呢。”


  蔚嬈盯著他像個孩子一樣賭氣別過俊臉,一下子眨了眨眼,臉紅了起來,縮在他懷裏就不話了,低聲嘟囔了兩個字:“混蛋。”


  單清風見騙過她了,微微鬆了口氣,然後聽到這不客氣的惡劣評價,笑了:“我看到你那什麽求不滿怎麽就混蛋了?這很正常。”他告訴她。


  “不許話!”蔚嬈捂住他的嘴巴。


  單清風睨著她,還是輕輕啟唇,出聲慵懶:“挺懷念你在學校裏乖勁兒的,現在,越來越放肆了。”


  論從含羞待放一聲老師到嬌縱極聊一聲混蛋的轉變……


  真是在蔚嬈身上體現了個淋漓精致。


  “你都已經是我的。”蔚嬈很現實地講,理不直氣也壯,“我當然不用再跟你裝了!”


  “校”單清風決定讓她一步,“你都是對的。”


  蔚嬈很吃這一套,頓時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看著他要睡不睡的樣子,一頓:“我想要吃李記糖包了,你給我去買好不好?”


  單清風看著她:“真的假的?”


  蔚嬈點頭:“是真的,我真想吃了。”


  孕婦,一想吃什麽吃不著,那就可難受了。


  她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單清風閉了閉眼,“這輩子,我肯定是欠了你們兩個的。”


  “嘻嘻!”蔚嬈不置可否,以為他的是她跟孩子,其實不然。


  單清風為隸青葉剛忙完,覺不能睡,又得去忙自家妻,這輩子他算看出來了,他絕對不是享福的命。


  有點羨慕蔚嬈,下輩子就像她一樣,做個不缺吃不缺喝不缺男人疼的好女讓了。


  蔚嬈自他走後,也實在睡不著,於是慢吞吞下了床,走到了樓下的客廳,閑著轉悠的時候,看到鋼琴。


  興趣一上來,就在鋼琴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麵容平和,嘴角含笑,修長的十指搭在了白色琴鍵上,輕輕彈奏著。


  lasilalaso

  忽然之間森林深處有誰在舞動


  時針嘀嗒嘀嗒嘀嗒撥動


  樹葉沙啦沙啦陪著微風

  在那銀色海麵之上有一個誰編織的夢

  忽然之間有朵流星劃破了蒼穹


  一束潔白與海相擁


  在她的心裏,可能單清風就像大海一樣,受過破壞,卻依舊浩瀚無窮,外人看不到邊際。


  隻有真正被他接受的人,才能觸碰到他的邊際,他的溫柔,他的心。


  覃唯希今一到單氏就看到單清風躺在沙發上,像個死人一樣,把他逗樂了,過去就在他肚子上拍了一下:“兄弟,你昨晚是多辛苦啊,孕婦那麽難伺候?”


  單清風皺了皺眉心,輕眠,一下就醒了,他隨手拿了本雜誌扔向了覃唯希,慵慵懶懶的語調卻低沉,暗含警告:“別在她身上開腔。”


  覃唯希老老實實地認錯,哦了一聲。


  單清風坐起身,打了個哈欠,他眉眼盡是疲憊:“昨晚去收拾人了。”


  覃唯希一聽就懂了:“欺負,葉的人?”


  “嗯。”


  覃唯希問:“那葉什麽時候能出來啊?丫的……”消極地啐了一口,“最無辜的人被關了起來。”


  單清風沒話。


  “蔚嬈也快待產了吧,她孩子生下來不在,葉不在,她肯定要問的,瞞得了嗎?”


  覃唯希擔心的是這一點,單清風何嚐想不到這一點。


  他無聲地歎了口氣:“再吧。”


  一關一關過吧。


  “當初……”單清風靜靜地,“她想成全邁斯,勸我放了梁江江,我不告訴她葉的事,是怕她會不放過自己,她一定會後悔,自責,青葉已經抑鬱了,我實在不想看到她也沉默下去。”


  覃唯希長長地歎息一聲:“有句話怎麽來著,佛有意渡人,人非走火入魔才痛快,怎麽能怪佛呢……話你不也為了葉這事,後悔,自責麽?”


  “所以,不能再讓她嚐這滋味。”單清風看著覃唯希,想了想,還是選擇,“能瞞多久瞞多久吧。”


  覃唯希沉默了一會兒,:“兄弟,你對她真的用心良苦。”


  單清風看白癡地看了覃唯希一眼,清冷丟下四字:“不應該嗎。”


  覃唯希聞言低垂下眸笑了笑:“你都視為理所應當了啊,愛情真丫可怕。”


  覃唯希吊兒郎當,突然也丟了一句:“不過,兄弟,凡事講究平衡。”


  單清風看向他。


  覃唯希舔了舔幹澀的唇瓣:“就是突然挺擔心你,你有點走火入魔了吧?以前多不信絕對的一個人,現在就確定你們以後不會鬧矛盾。”


  單清風蹙了蹙眉:“我又不是你,我不製造誤會,她能跟我鬧什麽矛盾?”


  覃唯希撓撓頭發:“就是自古以來的道理嘛,講究平衡的道理,你多愛她,有時候真得讓她深刻了解一下……”


  單清風丟出兩個字:“有病。”


  覃唯希臉黑了。


  “她在床上了解了解我就行了。”單清風從辦公桌上找了文件,丟給覃唯希,“你那麽閑到杞人憂的話,不如幫我去開個會,給我時間,好好睡覺,晚上回去好好伺候她。”


  看著這臭男人一本正經地開腔,覃唯希抽了抽嘴角,豎起大拇指,磨了磨牙:“行,你牛!”


  單清風這一次沒再往沙發上躺,交代了事兒後,直接去了休息室裏,心安理得地睡下了。


  可憐覃唯希美國中國來回跑,剛從自家公司逃過來,轉頭又要為單清風做牛做馬,他翻看文件了解資料的時候,不禁想,比起裏頭那位資本家,他簡直就是一個使!


  等覃唯希出去開完會,再回到辦公室裏,已經找不到單清風了,就看到辦公桌上留了一張紙條,上頭的字體仿佛亂筆畫一樣藝術囂張,字如其人,肆意惡劣。


  “我回家陪老婆了,單氏交給你了。”


  覃唯希憋了憋,還是沒忍住:“臥!槽!”


  他發4,等蔚嬈孩子生下來,他要教娃喊的第一聲,絕對是叫他幹爸,氣死單清風!

  在花園裏澆花的蔚嬈突然聽到敲門聲,便去開了門,就看到很久沒見的男人,邁斯。


  邁斯安安靜靜的,他微微往後退了一步,禮貌很多:“我不是來找麻煩的。”


  蔚嬈愣愣地看著他:“那你是來……”


  “梁江江,還有打擾你們嗎?”邁斯平靜地問。


  “沒有了吧。”蔚嬈,“我沒再見過她。”


  邁斯點點頭:“那我走了。”


  他轉身的時候,蔚嬈沒忍住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沒有她的消息了?”


  邁斯回頭,坦誠地嗯了一聲:“那,她拿走了我的錢,開走我的車以後,我就沒再能聯係到她。”


  蔚嬈不知道該什麽才好。


  邁斯突然笑了笑,看到她大著肚子:“我就來問問,也沒什麽事,你快回去吧。對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灰色瞳孔微幹:

  “上次對不起,我帶著她,來諷刺你責怪你,其實我,我真沒認為你有多壞,我就是,就是……”


  “你就是沒腦子……”蔚嬈目光複雜,“為了她。”


  邁斯低鐐頭,嗯了一聲,就走了。


  蔚嬈目送他的背影,終是慢慢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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