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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自立為帝

  身後,承王妃卻忽然道“那麽娘娘這是很待見淩側妃了?不過也是啊,淩側妃與娘娘雖不和多年,可是有一件事卻為娘娘立了功,想必娘娘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才一直容著她吧?”


  太子妃不由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她“你對我們妻妾之間的事很了解嗎?好,且說來聽聽看。”


  承王妃翩翩來到她的麵前,道“當年,妾身被家父許給六哥,可偏偏在測算八字時,竟好巧不巧,偏生不和。而八字不合這一出戲,可不就是淩側妃醋勁衝天,所以收買了人做下的嗎?妾身因此沒有嫁入東宮,這也正合了娘娘的心意呢。娘娘這麽一看,哎呀,這可惡的淩側妃也有她的好處嘛,淨愛爭風吃醋,可偏偏夫君就是寵她,地位還穩當的很。這要是留著她,往後哪還用得著自己出手去攔女人?側妃自己就去辦了嘛。所以娘娘留著側妃這隻狼來看後院的門兒,能給自己驅逐不少的敵人呢。”


  太子妃聽罷,冷冷一笑“嗬!承王妃,且先不說我們妻妾之間的是是非非,就說你今日重提這些舊話,又是怎麽個意思?是記恨著側妃?還是記恨著本妃?還是對於沒有嫁入東宮始終遺憾?”


  太子妃說完,忽地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哎呦,這可就有趣了,難道你心裏還想著你六哥不成?嗬嗬,不行呐,這可就遲了太多了,就算感情允許,這倫理也不允許了啊?也不知承王聽到你今日在此舊事重提,會是什麽心情呢?”


  這下太子妃完美回擊,承王妃就有些難以招架了,盈盈笑臉也垮了下來,杏眼圓睜道“娘娘,您在胡說什麽?時過境遷這麽多年了,妾身該忘的早都忘了。今日舊事重提,也隻是感佩一下娘娘的高深心思罷了。娘娘也別指望著以此來離間妾身和承王的夫妻感情,娘娘有這功夫,倒不如多去求父皇幾次,好讓六哥早日歸來,夫妻相聚。要知道,咱們女人啊,沒了夫君,就像天塌了一片,一個人又能撐多久呢?這時,若再刮起小小的一片風浪,娘娘都是承受不住的啊。”


  太子妃美眸一凜,眉宇間漫上了英氣“怎麽?你們還想在本宮身上下手?”


  承王妃慢悠悠笑道“哪有的事,咱們妯娌之間說什麽下手不下手的,就乖乖跟著夫君,且讓夫君給咱們撐著頭頂的天吧。”太子妃沉聲道“好!本妃就且好生看著,究竟是你家夫君走的遠,還是我家夫君飛的高!”說完,她轉身而去,步態淩厲,風起裙揚,宛如乘風將起的鳳凰。


  ……


  春意不改,日子如常。但豐年居裏邊,氣氛卻越來越緊張了。太醫們兩日一診,卻發現開出的藥方竟然沒有清下乾帝體內的蛇毒,心道是不是乾帝的體質不受此藥,於是又重換藥方,可隔了兩日再診,卻驚詫地發現還是無用。太醫們不明所以,分明那藥方毫無問題,是他們聯合開出來的,可吃給乾帝,竟然毫無效用。太醫們一頭霧水,惶恐不已,再次重開藥方給乾帝服用,然而隔兩日再診,發現還是無用。就這樣,藥方換了又換,太醫們診了又診,拖了有十日,乾帝的病情越漸嚴重了,臉上浮腫不消,氣喘漸重,體內蛇毒毫無消退。


  太醫們束手無策了。這些日子,能用的藥全用上了,可不知為何,到了乾帝那裏,就是沒用。


  乾帝被蛇毒折磨,人一難受,脾氣就暴躁了,指著幾位太醫罵道“一幫庸醫!!區區蛇毒都拿不下去,朕養你們何用!”


  太醫們齊齊跪地,惶恐不已。乾帝罵完,喘了半晌,又捶床道“朕就不信了!朕真龍天子,會敗給這區區蛇毒!你們馬上想辦法!朕還能挺住!!”


  太醫們彼此看看,商量了一番後,唯一的決策,還是繼續換藥方。而朝臣與王爺們,還有公主和王妃們,都群跪一地,聯合請求乾帝提早結束今年的親耕,聖駕回鑾,到宮中休養。乾帝斟酌了一番,終於下令,今年親耕結束,所有人提前回城。


  就這樣,山苑親耕還不到半月,就提前結束,所有人都浩浩蕩蕩回到了城中。


  這下回到宮中,乾帝便有了更精心的照料和醫治。為了專心休養生息,乾帝口諭,罷朝數日,期間,由承王監國,暫代聖主之職。


  這一口諭下達,似乎是風向猛轉,眾人似乎窺探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可緊接著,令人大跌眼鏡的是,承王竟然一改從前爭強好勝的風格,難得的謙虛了下來,對於監國重任推辭不受,稱自己無才無能,難當大任,並與喬奉之兩人力薦灝王來監國。


  乾帝心道隻是暫時,誰來代理政務都一樣,於是便應允了。就這樣,灝王忽然脫穎而出,走入了眾人的視線,從乾帝手中承接了玉璽,擔當起了監國大任。風向跟著又是猛轉,霎時,德妃在後宮風生水起,嬪妃們巴結的巴結,奉承的奉承,送禮的送禮,好不風光得意。


  偏在此時,京中竟然有了流言,傳得沸沸揚揚,有鼻子有眼。說君有疾,德妃娘娘衣不解帶悉心照料,終於感化君心,所以君意有所傾,已有易儲之心,想廢太子,轉立德妃之子灝王為儲,等等。


  這般流言傳得繪聲繪色,幾乎過遍了每一個角落。一時間,德妃母子,風頭無兩。兒在前朝呼風喚雨,母在後宮如日中天。


  然而,灝王監國的第三日,便迎來了一個有史以來最大的難題。這個難題,震驚朝野。


  灝王無策,當日便來到德妃宮裏說了原委,德妃聽罷,愁眉苦臉道“哎,灝兒,母妃隻是深宮婦人,哪裏懂得朝政大事呢?此事事關重大,你還是去見了你父皇,由他來決策吧。”


  灝王道“母妃,可是,這節骨眼上,父皇哪能再受打擊呢?”


  德妃道“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此事除了你父皇,無人能發話。你還是快去告訴你父皇吧。”


  就這樣,灝王來到了乾帝養病的帝凰殿。


  “景灝來了?”乾帝躺在龍床上,有氣無力地問。灝王行禮後在床前腳凳上坐下,麵色凝重道“父皇,您蛇毒未清,龍體不適,兒臣也已監國,本不想打擾您休養,隻是,此事實在重大,兒臣做不了這個主……”


  乾帝問道“究竟什麽事?”


  灝王語氣艱難道“父皇,是六哥,六哥他,他竟然……”


  “景城怎麽了?!”乾帝馬上睜圓了眼,頗為緊張。


  灝王依舊是個吞吞吐吐“六哥他,他竟然在南荒……自立為帝了。”


  “什麽?!”乾帝不敢相信,一把扯住了灝王的衣袖,道“你再說一次,再說一次!”


  灝王硬著頭皮重複“父皇,六哥他在南荒自立為帝了。”


  氣氛安靜了一瞬,下一刻,乾帝的咆哮聲乍然暴起,響徹了寢殿“滾!!!!!”


  灝王驚恐,連忙跪地。乾帝怒目圓睜,雙眼赤紅,急喘著叱罵“你們,你們沒有一個好東西!個個都想置景城於死地!朕不信,朕不信!!!”


  灝王解釋道“父皇,兒臣也不願信呐,可此事是事實啊!六哥民心所向,一呼百應,手下擁護的人還不少,這半年來已經在南乾建立了勢力,如今時機成熟,他竟然占取了南荒的南梟城,並封城為據,施計拿下了城軍統領以及其家眷,兼軟禁城中官員,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逼他們投靠!六哥已經殺了好幾個官員了!城軍統領為了保護家眷便向六哥屈服,就這樣,城軍也被六哥納入了囊中!同時,六哥自稱為帝,還在城中招賢納士,想要建立新朝!”


  “噗嗤!”乾帝忽然吐了血,怒目圓睜道“不信!!朕不信!!朕不信!!!”說罷,他一把揪住了兒子的衣領,咬牙切齒道“這個消息是怎麽傳來的?是誰傳來的?!”


  他的怒容近在咫尺,唇邊染著鮮紅的血跡,一雙怒目也滿是血絲,裏麵翻滾著驚濤駭浪。


  灝王畢竟年紀輕,此時見他又是吐血又是發怒,自是嚇壞了,顫著聲勸道“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啊!兒臣還是先給您喊太醫吧!”


  “說!這個消息如何傳來的!!!”乾帝揪著他不放,整個人仿佛一隻受傷的雄獅,正在醞釀著氣吞山河的一怒。


  灝王見逃不脫,惶惶恐恐道“父皇,是……是南梟城的府丞晏大人假意投靠六哥,博取信任後,暗地裏便偷偷給附近迎安城的知府飛鴿傳書,祥述此事。迎安城知府收到密信第一時間就上來了折子。”


  乾帝粗喘如牛,放開了灝王的衣領,無力地栽回了床榻上,一雙血紅的眼慢慢轉了許久,終於道“朕不信,朕還是不信。景灝!你給朕聽著,此事,不要與任何大臣去議!再給朕擬旨下達,召太子回京!朕要見他!朕要見景城!!”說著,他猛一側頭,“噗嗤”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臉如豬肝色。


  灝王大驚失色,連連應承“父皇息怒啊!!兒臣這便去辦,這便去辦!父皇您息怒啊!”“來人!快傳太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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