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魯特·羅炎
大姐阿娜斯急忙將羅烈拽住,道:“冷靜下來,一定要冷靜下來,我們已經失去了羅炎不能再失去你。”二姐塔西婭,滿臉淚水的抱住羅烈的頭放聲大哭。
“錫德裏克對我們家有恩,也是我們巴魯特家的主家,就是把我們全殺了也是經地義的事,羅烈我親愛的弟弟,你可千萬不要再做傻事,讓母親和我們傷心了。”
羅烈看著同父異母的兩個姐姐,無奈的跪在了地上。
阿娜斯與塔西婭是斯卡爾第一任妻子所生的,在跟隨斯卡爾東征之時死於“疾病”,死在了斯卡爾的馬車上。
對於第一任妻子,斯卡爾隻有愧疚,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本可以救治,但是麵對即將到來的大戰斯卡爾不得不做出取舍,“照顧好我的孩子。”這是這個女人留給人世最後一句話。
對於家裏誰最受寵,無疑是羅炎,但是對於兩個姐姐,羅炎連一句不敬的話都沒過。
就在一家人都在為羅炎的死傷心不已時,門口突然進來一大一兩個女孩。
大的女孩約十六七歲,的不過十一二歲。
“雪心姐,雪莉姐,你們怎麽來了。”阿娜斯顧不得傷心,搬過兩個椅子讓二人坐下。
雪心擺了擺手,道:“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們能不來嗎,羅炎我們一起玩到大,如今被我那三個不成器的弟弟打成這樣,我這個做姐姐的怎麽能無動於衷。”
雪莉眼睛通紅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羅炎,要錫德裏克家誰與羅炎最為親近,那就是雪莉,二人可是不折不扣的青梅竹馬,從出生到現在沒有一不在一起。
“夫人夫人,將軍回來了!”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跑來喊到。
話音剛落,斯卡爾已經推門而入,見雪心雪莉姐妹也在,斯卡爾問了點了一下頭,而後便看向羅炎的位置。
見妻子趴在死去的兒子身上,上前欲將扶起,卻不知何時從昏迷中醒來的西維亞一把將斯卡爾的手推開,艱難的站起身,麵無表情的道:“今夜我們就要搬走。”
“搬走,要去哪?”錫德裏克少將軍此時也走了進來。
“東城郊有一處莊園,是我們當年來到這裏時,我父親給買的。”西維亞回答的是少將軍,但眼裏看的是斯卡爾。
這一次,斯卡爾沒有拒絕,以往每次談起搬離總督府,斯卡爾都是極力反對,少將軍也不同意。
但是如今這種狀況,不搬離都不行了。
少將軍點點頭無奈的道:“等羅炎的葬禮結束以後再走吧。”轉身使了個眼神,三個壯漢每人背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將麻袋打開,除了斯卡爾和羅烈以外,所有人不禁大吸了一口涼氣,克維爾兄弟三人此時隻有進氣沒有出氣,渾身黑紫的分別躺在麻袋裏。
雪心看著三個弟弟更是心疼又心痛,但是此時此刻就是再心疼也不能話。
“如果覺得還不夠,我這把劍放在這裏,他們的命也放在這裏。”將腰間十字劍扔在地上,少將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羅烈死死的盯著扔在地上的十字劍,仿佛隨時都會衝過去,幸虧兩個姐姐死死的抓住羅烈。
西維亞看著克維爾兄弟三人,仰抽泣了一聲,這三個兄弟也是自己從看到大的,如今被打成這個樣子,自己心裏感觸隻有自己知道,為自己兒子不值,更為三個少爺不值。
“雪心,快把克維爾他們送到德吉醫師那裏。”西維亞有氣無力的道。
聽到此話,不僅雪心心裏鬆了一口氣,斯卡爾心裏更是放下了一塊千斤石。
夜晚,羅炎的屍體依舊放在斯卡爾的床上,將身邊的人全都遣走,房間裏隻剩下父子二人。
斯卡爾挺拔的身軀瞬間變得佝僂,堅毅的眼神也暗淡起來。
畢竟是自己最喜愛的兒子,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就這麽沒了,哪個做父親的不會傷心,不會難過。
用食指刮著兒子的臉龐,想要將這張麵孔記錄在心底,就在此時異象突起。
地動山搖間一道流星飛過,正好砸中斯卡爾的房間,斯卡爾戰氣護體聖殿騎士的實力保住了一條命。但是整個房間卻燃燒起來,斯卡爾擔心羅炎的屍體被焚毀,情急之下想要衝進去,卻見到詭異驚人的一幕。
身處火海的羅炎的身體並沒有被焚毀,大火好似有靈性一般聚集在羅炎身上,然後鑽入羅炎的體內,進入羅炎身體的火焰開始燃燒他的筋骨,白色的骨骼被燒到散發出淡金色的光華然後消失不見。
羅炎斷掉的筋脈又被火焰燃燒鏈接在一起,移位的內髒也恢複過來。
羅炎早已死透的身體,漸漸有了生機。
火焰在羅炎體內不斷變,直至變成黃豆粒大的金色火球,火球極速旋轉,一道蒼老的人影扭曲著出現在金色火球周圍,隨著火球越轉越快,又一道人影扭曲著出現其旁。兩條人影時而融合時而分離,糾纏不休。
體內熱火朝,體外的一切早已回歸平靜。
斯卡爾看著臉色紅潤起來的羅炎,探了一下鼻息心情轉憂為喜,也顧不得多晚,抱起兒子跑向德吉醫師的院落。
通通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誰呀?”屋內響起德吉醫師的聲音。
“是我,斯卡爾。”
德吉醫師歎了口氣,將門打開看到斯卡爾抱著羅炎,道:“斯卡爾,我們是老戰友了,羅炎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真的已經……”
話還沒完,德吉醫師注意到了羅炎的臉色,驚疑了一聲,道:“快進來,讓我在仔細看看。”
將羅炎平放在桌子上,斯卡爾退後了幾步,德吉醫師拿出各種醫療器具仔仔細細的給羅炎做了一個全身檢查。
“奇怪,真是奇怪?明明都已經……”德吉醫師沒有再下去,收起東西道:“羅炎現在呼吸平穩,體內不禁無傷,反而非常健康。”
斯卡爾點點頭,道:“謝謝了,德吉。”。
德吉醫師擺了擺手道:“跟我客氣什麽,我又沒幫上什麽忙,是這孩子命大。”
“不過白的時候我查過了,羅炎肋骨斷裂,內髒移位,頭部更是遭到重創,眼口鼻耳都在往外滲血,心髒跳動微弱,無論怎麽治也不可能治好的,你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治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