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象
二姑看出唐劍二人的異樣,走出客廳前往酒窖,在彎彎曲曲的鵝卵石路上走到一半,生。
隻見邊突然通紅一片,緊接著空上出現海市蜃樓般的景象。
一條彎彎的河,茂密的草地挺拔的鬆樹,殘陽的餘暉照在遠處的城牆上,將城牆上的人影拉得老長,類似於中古世紀的歐洲古城出現在世人的“頭頂”。
古城不斷下落,世人驚恐萬分,可僅僅十幾秒古城將要與地平線平齊之時,一道耀眼強光從古城與地平線之間暴起,隨之而來的是地動山搖。
持續約十幾秒的地震停止,消無,一切又回歸平靜。
二姑顧不得其他,也顧不得酒窖不允許自己隨便進出,三步並作兩步跑進酒窖,眼前的一幕讓這個中年女子崩潰了。
酒窖內酒桶散落一地,酒水灑落一地,整個酒窖化為了一座酒池,而唐老先生則一動不動趴在他惜愛一生的“酒池”當中。
沒有撕心裂肺的叫喊,也沒有無助的呻吟,二姑趟著酒走到唐老先生身邊,抱起早已沒了呼吸的父親輕聲呼喊道:“爸……”
人到中年,不能波瀾不驚,但早已平靜如水。
“爸……對不起……”
“南塔拉文撒”是紅月帝國最南部,也是帝國最繁華的城市之一,也是南部四省的政治、文化、經濟中心。
八個十五六歲穿著普通的孩子將三個身著傳統貴族服飾,長得比較像的孩子圍了起來。
在三個貴族孩子腳下,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孩。
“羅炎,我從前就警告過你,不要蹬鼻子上臉不聽勸告,今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又是重重的一腳踢在羅炎的臉上。
“克依爾夠了!”老大克維爾大聲阻止到,“你快要打死他了,如果父親知道了會非常麻煩,我們也無法向斯卡爾父親交代!”
老二克洛維一臉無所謂的道:“難道現在住手,父親就不會知道了?”
“大哥二哥,出了大事我一人承擔,斯卡爾父親那邊我去交代。”老三克依爾繼續凶惡道:“今必須要讓這個無恥的混蛋長點記性,讓他知道他父親就是再厲害,也不過是我錫德裏克家族一條忠實的看門狗。”
一腳比一腳重,一拳比一拳狠,躺在地上的羅炎像一條死狗般一動不動。
克維爾看出不好,將克依爾拉到一邊用手指輕探羅炎的鼻息,克維爾臉色頓時慘白。
“沒沒氣了!”克維爾驚恐的道。
所有人頓時慌了,克依爾急忙趴在地上拍了拍羅炎的臉,嘴裏碎碎念叨著,“不會這麽脆弱吧不會這麽脆弱吧”
克洛維最先鎮靜下來,大聲道:“今我們沒有遇到羅炎,我們一直在馬匹市場為父親挑選上好的戰馬,你們之中要是有人敢出第二個故事,你們八個將會比羅炎更慘!”
“你誰更慘!”一聲憤怒的喊聲從眾人的後方傳來。
聽到這一聲怒吼,克維爾兄弟三人臉色頓如死灰。
看到羅炎灰白的皮膚,錫德裏克少將軍急忙道:“快把羅炎送回去,叫德吉醫師醫治。”
隨後一把抽出腰間的十字劍,指著三兄弟怒聲問道:“這是你們做的!”三兄弟同時低下了頭。
“他可是你們的弟弟!”怒極的錫德裏克少將軍舉劍便砍。
“將軍息怒,萬萬使不得。”身後的守衛長,帝國中將斯卡爾一把抓住少將軍的手道:“是我教子無方,惹怒了三位少爺,即使……即使他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少將軍一把甩開斯卡爾的手,道:“你跟著我父親三十餘年,又跟我十六年,好不容易混到帝國中將位置,如今子嗣不保,你讓我如何向……”
斯卡爾單膝跪地大聲喊道:“少將軍!斯卡爾是老帥救回來的,一生都是錫德裏克家的奴仆,羅炎雖是我兒但主仆有序,今後他也會是三位少爺的奴仆,世上哪有主人殺了奴仆還為奴仆陪命的,請少將軍收劍!”
“斯卡爾父親,對不起,我們錯了。”克維爾三兄弟低頭齊聲道。
“對不起有用,那還要刀幹什麽!”少將軍拍了拍斯卡爾到,“你是我的兄弟,是我錫德裏克家最忠實的朋友,你不是奴仆,羅炎的事我一定會給你交代。”而後指著克維爾眾人道:“把他們所有人給我綁回去。”
南塔拉文撒西郊公園,現在是南部四省總督府。
“快快!德吉醫師在哪裏,快讓他到斯卡爾的房間。”一名美婦人焦急地喊道。
德吉醫師是總督府乃至整個南部四省最好的醫師,此時的他看著眼前的美婦搖頭歎息道:“如果再早些送回來,如果下手再輕那麽一點點,哪怕不打頭呢,我也有辦法醫治,但是現在……我無能為力。”
一石激起千層浪,總督府此時徹底炸開了鍋,帝國中將,總督府守衛長,聖殿騎士斯卡爾的長子被錫德裏克少將軍的三個兒子打死了。
對於羅炎的死,總督府內有幸災樂禍的,有傷心難過的,但更多的是看熱鬧的。
此時此刻,羅炎的母親斯卡爾中將的妻子,趴在死去的兒子身上哭暈了過去,在其身後站著三個男孩。
赤發男孩名叫羅烈,是羅炎的二弟,兄弟二人相差一歲,今年十三。
在羅烈身後站著的兩個雙胞胎,分別是比羅炎三歲的三弟羅炙與四弟羅熾。
羅炎的口碑無論是在總督府還是外邊,名聲裏帶著縱跨二字十分惹人厭,但是對自己的親兄弟,羅炎是極為嗬護的,羅炎的護短是整個南部四省出了名的。
所以兄弟四人的感情好的就像一個人,尤其羅烈,大哥做的事情就沒有不對的,對大哥的崇拜狂熱到盲目。。
如今看著自己無比敬愛的大哥一臉死氣的躺在床上,脾氣就像火焰一樣的羅烈再也控製不住怒火,怒吼一聲朝外麵跑去。
“羅烈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