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胸悶頭暈胳膊疼
第462章品牌標簽
“嘶……”程長安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忽覺有銳利目光落在自己麵上,當即老老實實將嘴閉上。
上過膏藥,包紮好,左衍一放下瓷罐,在少年感激的目光中掏出戒尺:“左手,伸出來!”
眼看少年表情僵住,整個人瞬間呆滯,陳綿綿不厚道地笑出聲來:“程長安,打是免不了的,別做無謂的幻想了!”
程長安嚅了嚅唇,老老實實伸出左手。
左衍一揮動戒尺,在少年掌心肉厚的地方敲了下,沒使大勁:“為何來,何時來,偷聽了多久,說!”
“手疼睡不著,出來晃晃,晃著晃著就晃到屋頂上了……”程長安低眉垂眼,儼然一副受氣小媳婦模樣,哪裏還有半點初見時的威風:“我來的時候,夫子你還一個人坐在樹下逗貓……”
“很好!”左衍一點點頭,皮笑肉不笑道:“今夜,你便在院中站著,背不出我今日教的《義修三篇》,明日便是二十戒尺招呼!”
“二……”程長安瞪大眼睛,情緒有些激動。
然,叫夫子輕飄飄一瞥,他登時慫了,乖乖應道:“我知道了!”
“董大哥,還是別讓他在院中站著吧。”陳綿綿適時出聲,在程長安飽含期待的目光中徐徐道:“萬一有人起夜嚇到,平白惹得麻煩。”
聞言,程長安在一旁瘋狂點頭讚成。
左衍一也覺義妹所言在理,當即沉聲問道:“那以你之見……”
“讓他站屋頂上吧,不紮眼,他也喜歡。”陳綿綿腹黑道。
程長安眸中希望猝然熄滅,看向少女的目光滿是不可置信。
這個小丫頭,好黑的心腸!
“可以!”左衍一莞爾,帶著猙獰烙印的麵上露出清淺笑意:“便依你之見。”
隻是簡單的一抹笑意,便平添幾分風流意態。
“夫子!”程長安意外地看著夫子:“其實你笑起來還挺……”
沒等他把話說完,左衍一便斂起麵上笑容:“還不趕快拿了書上去!”
程長安:“……”
給了偷聽者足夠的懲罰,兄妹二人安安心心地回屋睡下,隻留程長安一人如傻子般站在屋頂上,一手捧著書卷,一手提著燈籠。
有門神守夜,這一覺陳綿綿睡得安穩極了,直到太陽升起這才起床。
推開房門,就見程長安坐於桌前喝粥,麵上帶著神氣笑容同陳歡歡吹牛:“我一夜便背出《義修三篇》,這說明什麽,說明你師弟我就是塊讀書的料子。”
“日後,別說什麽《義修三篇》,便是更難的,一天,隻需一天,我也能眼睛都不帶眨地給你背出來。”
聲落,桌上忽然多了一本書卷。
“夫……夫子……”程長安麵有菜色,不可置信道:“還真有更難的?”
《義修三篇》已是晦澀難懂,竟然還真有比這更難的?那些個才子寫這些個雜文的時候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禍害後生嗎?
“這本《範生雜文》,通篇也就三千字,字字句句皆是精華,你今日便背這篇吧。”左衍一言罷,不待少年掙紮便補充道:“什麽時候背完,什麽時候睡覺。”
程長安困得給他個枕頭就能原地入睡,是以當聽得背完才能睡後,他三兩口將粥喝了個幹淨,抱起書本便背了起來。
陳歡歡為師弟積極的態度所震驚,嘴巴張得能塞下雞蛋。
陳綿綿信步上前托住妹妹的下巴,好笑道:“這麽吃驚作甚,能叫你董夫子收下的學生,資質能差嗎?”
“可……可師弟以前沒這麽積極呀!”陳歡歡偷偷看了自家師弟一眼,小聲咕噥道:“他眼睛都紅了,怪嚇人的。”
“那是夫子厲害,會教。”陳綿綿嘴上說得輕鬆,卻是忍不住拿眼看向義兄。
程長安才十五歲,這樣熬,會不會吃不消呀?
左衍一看出義妹所想,回以安撫目光,淡定地吃著早飯。
確定不會有事後,陳綿綿這才鬆了口氣。
用過早膳,陳綿綿回屋捉摸自己在昨日那場鬧劇中能獲得怎樣的機緣。
打擊盜版?收獲名聲?這些似乎都算不上什麽機緣。
機緣二字,陳綿綿想了足足兩日,終是在第三日的中午得出了答案——品牌標簽!
暗香目前身上有著這麽幾個標簽,香皂,儒商,其他的,都顯得不是那麽顯眼。
如果這個時候將暗香脂粉上的防偽數字放大宣傳,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說幹就幹,為了能讓事情按照預定發展,陳綿綿遣人去堯城請來司徒芳菲。
待司徒芳菲趕來,她先與對方套好話,這才將人往暗香帶。
陳綿綿選的暗香人最多的時間前往,一進鋪子,司徒芳菲便按照先前商量好的出聲道:“真是嚇死我了,發生這麽大的事你怎也不同我說一聲,你可知,我在堯城聽說這件事時,險些從榻上滾下去。”
“這不是怕你擔心嗎。”陳綿綿回以柔和笑容,溫聲道:“鋪子裏沒事,我也沒事,又何必大肆聲張。”
“你還說沒事呢,事情至今也沒個結果,要不是你聰明,在脂粉上弄了符號,這回你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司徒芳菲一板一眼言罷,頓了頓,思慮片刻台詞後道:“說來,綿綿,你在脂粉上弄奇奇怪怪的符號,可是早料到暗香做大後會有人使絆子?”
司徒芳菲聲音不似普通閨秀那般輕輕柔柔,幾句話下來,成功引起眾人矚目。
“我才做生意,哪裏能想到這些喲!”陳綿綿笑,拿起一盒脂粉細細講解道:“我隻是想著,暗香到底隻在堯城和襄城有鋪子,若是日後生意做好了,少不得有人大批買去,拿到別的城鎮兜售。”
“這有良心的,也就賺個辛苦錢,遇上沒良心的,裝個和暗香相似的盒子,內裏隨便填一家脂粉鋪子的脂粉,便按著暗香的價格加價賣了。”
“如此一來,壞了暗香的名聲不說,就怕有辨不出真假的姑娘被一些個無良次品毀了臉。”
“有道理!”司徒芳菲點頭,由衷道:“還是你想得周到,不過,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呀?”
“麻煩是麻煩了些,可生意要想做得長久,不就得照顧到每一個顧客嗎?”陳綿綿領著人朝後院行去,輕飄飄道:“在堯城、襄城進鋪子買脂粉的是客,外城買脂粉的也是客,同樣是客,豈有區別對待之理?”
眾人將少女所言聽在耳中,不免高看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