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陣符修習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沈桑桑就按照書院的規矩收拾好東西就搬去了書院,剛剛出客棧門就看到了等在外頭的陳禾,隻見他背著手在門前站的筆直,身後還跟著幾個人,一看到沈桑桑就小跑了過來,伸手奪過了她肩上挎著的小包袱,笑著說道:“我送你,這個我來拿就好了。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了。”
馬車……沈桑桑嘴角一抽:“這……就不必了吧?從客棧到青書門其實走一會兒就到了啊。”
“別客氣,師傅讓我照顧好你我就一定要照顧好你啊,走吧走吧!”陳禾二話不說就拉著沈桑桑上了馬車,對著仆人說道,“去青書門,然後把我準備的東西也一起搬過去。”
東西?“什麽東西啊?”沈桑桑問道。
陳禾神秘一笑,並沒有說那是些什麽,隻是說道:“一些你一定用得著的東西。”
當沈桑桑下了馬車看著陳禾帶著的一行人把什麽桌子椅子和一些其他的東西紛紛往裏搬的時候,她可算是知道了什麽叫做她一定用得著的東西了。看陳禾這個架勢,是要把一個房子搬過來一樣,陣仗大的惹來了青書門許多學生的圍觀。
沈桑桑一臉僵硬地笑著站在陳禾旁邊,看著他一臉得意等待著被誇的神情,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沒有開口,隻是說了一句:“我覺得夠了吧?”
“這怎麽夠?”陳禾睜著眼睛疑惑地看著她,“來青書門一定要住得舒服才是啊!我還在我府上挑了幾個機靈的仆人,讓他們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什麽?!
沈桑桑立刻攔著了他:“這個沒必要吧?我是來學習的,這讓人看了怎麽說我?”
“我看誰敢說你!”陳禾微微仰著頭用眼光掃了一圈周圍圍觀的人,那群人立刻散開了,隨後他得意地轉頭笑著說道,“沒人敢說你什麽的。”
“但是我有手有腳,真的用不著啊……”沈桑桑說道。
陳禾笑著回答:“我不也有手有腳嗎?主要是讓人伺候好不用自己浪費時間啊!”
“……”沈桑桑眨了眨眼,對他僵硬地一笑,這一笑,讓陳禾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他立刻回答道:“我明白了,不要仆人。”
沈桑桑輕笑著點頭:“你先回去吧,我去收拾收拾。”
“那好吧。”陳禾一臉失落,耷拉著臉轉身,帶著一行人離開了。
看著陳禾離開時的背影,沈桑桑可算是鬆了一口氣,走進了青書門學生生活的院子。
這一路上,沈桑桑迎來了許多人的目光,也聽到了不少人的竊竊私語,基本上都是在議論陳禾和她的關係。突然,有一個小姑娘走過來跟她打了個招呼。
“你好啊,我叫徐柔,跟你一屆的青書門學生。”來人對沈桑桑友善的笑著,雙眼彎成了月牙的形狀,很是可愛。
“你好,我叫沈桑桑。”她回答道。
徐柔跟她並排走著,然後問道:“你和陳家的小公子是什麽關係啊?他很喜歡你嗎?”
“喜歡?”沈桑桑笑著看向她,“就這麽個小孩子知道什麽是喜歡嗎?他隻是答應了一個人關照我一下而已。”
“哦,這樣啊。”徐柔的眼神鬆了鬆,像是放心了。
沈桑桑看到她的神色,突然也就明白了,原來這個小姑娘以為自己是她的情敵啊。
走到學生院,沈桑桑和徐柔告了別,就走了進去,發現給自己安排的竟然是一個單獨的房間,陳禾應該沒有這麽大的本事,很大可能上是公孫老師安排的。收拾好自己的住處,沈桑桑就去了學堂,發現正好是趙楠益老師的課,齊珊珊正坐在第一排如癡如醉的望著趙楠益。
沈桑桑走進去找了一個靠後的位置坐下,開始聽起課來。
開始的第一堂課,趙楠益隻是念了一遍門規,叮囑了幾句,介紹了一下青書門的曆史以及各個學院的具體位置就下了課。並且分發了門中統一的衣裳叫新入門的學生換上。領完衣裳,沈桑桑正要走,微微一側眼就發現了要來搗鬼的齊珊珊,嘲諷的一笑。
看著正準備從背後推自己一把的齊珊珊的身影即將靠近,沈桑桑輕哼一聲,一個轉身站住,齊珊珊沒有防備,直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新發地衣裳也被地上的尖石劃破了一個大口子。沈桑桑一臉無辜地低頭看著她:“哎呀,齊二小姐這是怎麽了?”
齊珊珊憤憤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裳,瞪著沈桑桑喊道:“沈桑桑!你別以為你有陳禾和那個人護著就多了不起!你不過是一個靠著男人的臭丫頭!”
沈桑桑並不生氣,隻是笑著看著她,一字一句滿滿都是嘲諷的意味:“有人護著就是了不起,靠男人又怎麽樣?你齊家二小姐怕是想靠男人除了你父親和哥哥也沒人讓你靠著吧?”說完,她淡淡地瞥了一眼氣急敗壞的齊珊珊,轉身離開了。
回到住處關上門,沈桑桑正要換上門服,剛剛解開了衣帶就聽到了一些動靜,立刻綁好了衣帶,微微側過臉,眼神一凜:“誰在那兒?”
從暗處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她轉身望去,發現竟然是晏知榆,眼裏的戒備這才消失:“你怎麽來了?”
“我來還不是因為某人忘記了自己的承諾?”晏知榆轉動著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說道。
沈桑桑笑著讓他坐下:“這不是還有事情沒辦完嗎?我了解到了一點別的信息,沒顧得上。”說完,她賠著笑給他倒了一杯水。
晏知榆不以為然地一挑眉:“我來猜猜……是你發現殺害你姐姐的根本就不隻是李山海,而是另有其人對嗎?”
“你還真的是什麽都知道啊。”沈桑桑一臉驚喜,坐到他對麵問道,“那你知道什麽組織用玄鳥作為圖騰嗎?”
“知道。”晏知榆回答道,“隻是我為什麽告訴你?一個不信守承諾的人,我才不告訴。”
“哎呀~”沈桑桑撒嬌一般望著他,“我保證,你要是告訴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晏知榆瞧著她的樣子,勾了勾唇角:“這樣好了,我知道你想要先弄清楚李山海的事情,我給你半個月時間,這半個月時間內你弄清楚想要知道的事情,跟著那位陣符師學習一段時間,半個月時間一到,我來接你。你正好可以陪我辦一點事情。”
“半個月?半個月時間我弄清楚李山海是沒問題,但是就半個月,我如何跟老師學習陣符?就算是學也不一定能學到什麽啊。”沈桑桑有些為難的撇了撇嘴。
晏知榆喝了一口水:“你對自己就這麽沒信心?你用半個月跟隨他學習陣符術,我向你保證,你一定可以學的七七八八,你的天分,可遠比你自己想的高得多了。”
“真的?”沈桑桑將信將疑地望著他,想來他也沒有騙過自己,於是說道,“那好吧。”
“嗯。”他站起身來,眼神看向別處問道,“你那個朋友走了?”
沈桑桑神色變得失落了一些,低著頭,悶聲回答道:“對啊,昨天夜裏走的。”
“那就好……”
“什麽?”
“沒什麽。”晏知榆笑意加深,“我先走了。”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沈桑桑一臉無奈,這個人總是這樣,來得快去得也快。
公孫江寒答應沈桑桑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沈桑桑跟著他的幾個學生一起去到了李山海的屋子裏清理遺物,沈桑桑找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心想著會不會是李山海已經把有用的東西銷毀掉了,正要放棄,她無意間踩到了一塊木板,聽到了“咯吱”一聲,她輕輕一笑,藏的夠深啊!
清理好的學生喊沈桑桑一起離開,沈桑桑借口自己的東西掉了要自己留下來找找,等到那群人離開了,她才後退一步,蹲下來看著麵前鬆動的一塊地板,取出頭上戴著的發簪撬開了這層地板,果然發現了一個暗格。她伸手四處摸索著,找到了一塊突出的地方,用力按下去,暗格就打開了。沈桑桑朝著打開的暗格看去,發現裏麵有一個用鎖鎖著的玄鐵做的盒子。為了避免待的時間太久被人發覺,沈桑桑隻好將盒子受到百集囊裏,又將地板還原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好了門。
沈桑桑打量著手中的盒子,又看了一眼那塊鎖,發現是較難打開的中繼鎖,這個鎖的鎖身處安裝著一個細微的暗格,暗格裏有強性的腐蝕性液體,一旦開錯,液體就會流入盒子內腐蝕裏麵的東西。所以說開鎖的機會隻有一次。
“什麽啊,我有沒學過開鎖!”沈桑桑惱怒的將盒子摔倒地上,站起來準備直接一腳踩上去,弄破玄鐵盒身,卻在腳即將觸碰到的時候收住了力,彎腰將它撿了起來,靈光一動:“晏知榆一定有辦法啊,而且他還知道有關於玄鳥圖騰的事情,到時候一起交給他讓他幫忙不就好了嗎?”如今應該要好好學習陣符術才是啊。
想到這裏,沈桑桑將盒子又收了回去,前去尋找公孫江寒了。
作為公孫江寒的入門弟子,沈桑桑被安排到了專門的陣符院學習,作為老師,公孫江寒對自己院內曆屆弟子都十分嚴苛,如果不學到一定的境界是完全不允許畢業的。由於這些學生都是以往青書門招生大會最後的獲勝者,實力自然不容小覷,天賦方麵也是尚可,理解起來也不會有多困難,但還是有不少弟子難以參破。
“今日,我就來講一講什麽是陣符。”公孫江寒說道,“所謂陣符就是以筆畫符,移魂為陣。陣符自有其規律,掌握好分寸,念力魂力集中,就能畫出陣符。但是能參透陣符高層境界靠的就是天賦了。陣符一門最出名的是神魔大陸寒清門莫家家族。厲害的陣符可以突破魂力限製,敵對比自己魂力等級高三級的魂師……”
沈桑桑的領悟力確實高的可怕,就連公孫江寒都說,自己在神魔大陸都沒有見過如此高的參透力,他才僅僅給她上了兩次課,就發現沈桑桑已經到了陣符師的入門境界了,要知道一般來說,陣符師入門是非常難的,有人窮其一生都無法領悟陣符的核心。
見自家少主天賦異稟是個難得的鬼才,公孫江寒心裏也是十分驕傲的,覺著重振半鑒門的日子又近了一步,開始對沈桑桑的教學加大了力度,傾囊相授。沈桑桑不負眾望,在陣符院學生們的目瞪口呆之下竟然隻用了十天就達到了他們修習了兩年甚至三年達到的中級化境,前往陣符閣閉關修煉去了。公孫江寒開始各種誇讚沈桑桑,對院中的弟子們也加強了教學,就連喝酒的時間都少了一半,讓院中的弟子們有些力不從心了,但是敢怒不敢言啊,畢竟不是誰都是沈桑桑,不是誰都擁有像沈桑桑一般的天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