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將軍試陣
戚繼光的驚鴻連瞥讓張明遠很受用,能得到幾年以後才出世的當世名將的暖心敬仰,肯定是一種莫大的榮耀,何況不是一瞥,是連連瞥。張明遠那顆有向著屌絲方向發展的心髒撲通通跳個不停,感受著曆史名人那或許包涵著的幽怨神情講真的,張明遠自認還沒有罕皮的臉皮厚,還是很薄的存在。
多出這個時代幾百年的見識,讓他有了能隨意抄襲別人作品的能力。對於能不能抄襲?能抄襲到什麽程度?可以抄襲哪些人的作品?他還是有過思考的,畢竟《穿越人士的自我修養》還沒學精,厚臉皮還沒養成,會羞會燥的的心理素質也還不夠堅強。人貴在知足,總是不要臉地抄襲別人,不符合自詡為正人君子的他的發展方向-——尤其在魯迅先生曾鄙夷過‘拿來主義’的無恥情況下。
抄襲也是必須的,老好不容易賦予自己這項能力,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關鍵是怎麽抄襲?比如眼前這位——抗倭名將民族英雄,著名曆史人物,張明遠就有點不好意思了,抄太多,有點不厚道,何況,讓人家情何以堪?
人家戚名將也不容易?本來人家還在成長升級階段,腦袋隱隱約約剛冒出的新奇念頭還在茁壯成長中,就給人家啪嘰一下掐斷了,隻留給人家一個似曾相識,感歎命運多舛的悲慘,這不符合曆史發展進程,更不符合穿越人的基本素質修養。
如果戚名將哪一開了眼,能上知五百年,下曉五百年,自己這點雕蟲技遲早會被人家識破的,再了,人家沒收濫用知識產權保護費就很不錯了-——幸虧明朝人都是好同誌,還沒有建立專利局要不,自己可就慘了,以戚夫人那大馬金刀還敢痛揍老公的舉動
穿越人第一法則,不能破壞曆史進程原生態發展趨勢,張明遠自認還不敢肆意妄為,他沒那個膽子,關鍵還怕再被雷劈,尤其是在穿越都是被雷劈來的情況下。
當然,張明遠也有服自己不知廉恥剽竊知識產權的理由,身為前世軍人,保家衛國安民立業的為人民服務的理念早已深入人心,何況還對東瀛人是那麽的仇恨?穿越後,在見到了大明華夏子民生存的慘狀,流離千裏的景象,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被深深刺激,不得不做出提前曆史前程的決定,反正這是平行世界,反正曆史的發展軌跡沒錯,提前一下下應該不會遭到雷劈的。
因此,他才決定有原則地良心抄襲,製定了‘抄暗示助升級,大抄惡人止征伐’的規矩,嚴格限定行為準則,使自己向一個善良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純潔的人、一個有情趣的人發展。
抄戚名將的‘鴛鴦陣’就是這個可愛的意圖,目的是助其早日升級,位列仙班,縮短向一代名將轉變的進程。
適當的勾引能激發人的潛能嘛!
張明遠決定無視戚名將那渴求的目光,稍稍勾引一下他,最好是能讓他心癢難耐。
抱拳、拱手,壞壞一笑:“戚將軍,末將這自咳咳創的陣法還行撒?”
老臉真燙,要是沒有這烈陽當空照作掩護,遮住了正冉冉發紅的害羞臉蛋,張明遠真像找個地縫鑽進去。
戚繼光雙眼迷離,白淨的臉龐上浮著一層神情縹緲的韻味,淡淡道:“陣法雖好,可我總覺得冥冥之中好像在哪裏見過,哎也許是我多想了。”
絕對的要開眼的節奏,看來隨意抄襲真不是一件好事,今後必將吾日三省吾身,盡力消除自己不厚道的思想。
張明遠不好意思地摸摸下巴,幹咳兩聲,盡力掩飾自己的尷尬,悠悠道:“戚將軍人中龍鳳,自然能識破其中的玄機,子失禮了。”
甭管人家名將開不開眼,先主動獻上殷勤總是沒錯。
張明遠正惴惴不安時,戚繼光下麵的話更讓他有種寒冬被凍成冰塊,且還被人切割分開,分別送給流浪狗大快朵頤的感覺——尤其是心髒部分送給了野狗。
“此陣以1人為一隊,最前為隊長,次二人一執長牌、一執藤牌;長牌手執長盾牌遮擋敵人的箭矢、長槍,藤牌手執輕便的藤盾並帶有標槍、腰刀。長牌手和藤牌手主要掩護後隊前進,藤牌手除了掩護還可與敵近戰;再二人為狼筅手,執狼筅,狼筅是利用南方生長的毛竹,選其老而堅實者,將竹端斜削成尖狀,又留四周尖銳的枝枝丫,每支狼筅長米左右,狼筅手利用狼筅前端的利刃刺殺敵人以掩護盾牌手的推進和後麵長槍手的進擊;接著是四名手執長槍的長槍手,左右各二人,分別照應前麵左右兩邊的盾牌手和狼筅手;再跟進的是兩個手持“鏜鈀”的士兵擔任警戒、支援等工作;最後一名是短刀手,如敵人迂回攻擊,短兵手即持短刀衝上前去劈殺敵人。各種兵器分工明確,每人隻要精熟自己那一種的操作,有效殺敵關鍵在於整體配合,令行禁止。”
“一字不差,一字不差,絕對要逆。”-——網上就是這麽寫得。
張明遠喃喃自語,越聽越心驚,雖然置身烈陽之下,但尤感覺冷汗不住地滲出來,那是極度震驚的感覺,也是對不厚道的人的無聲控訴,聽到最後,張明遠已成了呆呆木雞,一動也不動。
汗太多了,怎麽擦也擦不完不愧是名將,隻看一眼就能有了很深的領悟。
不過也好,是他的就趕緊還給他。
正要扭頭交代幾句場麵話,戚繼光已帶著數十人走下場,奔向了領隊的罕皮的黑人組
轟!
沒有任何開場白,毫無懸念,兩隊發生了嚴重的衝突,營地中央仿佛震動一下,全體官兵為之色變
隻一柱香功夫,戚繼光帶的數十人,無一幸免,全部戰死他本人還在苦苦支撐,不多時地上又多了一具屍體。
營地中央某處傳來一聲包涵震驚且喜悅的痛苦聲。
“好!好陣法。”
“哎呦剛才誰踹我了?”
張明遠、罕皮同時臉色大變,那是戚名將夾雜著幽怨的喜悅聲。
“你不知道手下留情?”張明遠瞪著罕皮惡狠狠道。
罕皮早就懵了,鎮定了一下,終於哭喪出來:“老大,我早就容情了,誰想到他們這麽不經打?”
張明遠冷冷道:“作為一個還未出世的名將,你想弄死他?”
“名將也不過”
張明遠恨鐵不成鋼,氣得指著他罵道:“你完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倆都得被雷再劈一次,等著吧你。”
“肯定”罕皮還無聲地嘴硬。
張明遠這時連把罕皮弄死的心都有了。
戚繼光帶來的隨從發出的震響的呼救聲更是無情地擊碎了他還抱有的僥幸心理
‘哢嚓’
晴空驚雷
越來越大
張明遠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尼瑪蛋混蛋罕皮,老子倒了八輩的血黴,怎麽認識了你這麽個傻玩意?”
罕皮凝望驚雷,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老大,不是十八輩祖宗嗎?”
“尼瑪,你想的是這個?”張明遠氣得臉都綠了。
站起身,狠狠踹了他一腳,怒不可竭
“尼瑪現在還有心情糾結咬文嚼字?”
罕皮不理不睬,酷酷地斜視驕陽,擺出一副睥睨龍山百戶所的氣勢。
張明遠使勁揉了揉眼睛,呆了
尼瑪,老子發誓,罕皮要是成為名將,老子第一個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