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辭墨長歎一聲,閉上雙眼陷入無盡的回憶之中。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悲傷還是因為身體真的不適的緣故,司辭墨感覺腰的兩側隱隱作痛。每次他過度疲勞跟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感覺,但卻從沒去醫院檢查過。
司辭墨在朦朧之中睡了過去。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回到國內的司義城跟趙婉還是像在國外一樣早起來到別墅外的院子裏散步。
許諾嵐一大早就來到了司家報道,正跟在他們身後有說有笑的閑聊。
“小嵐,伯伯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會盡力去完成。在我跟你伯母心裏隻有你這個準兒媳。”司義城因為昨天沒有能夠說服司辭墨,心裏感到很抱歉對於許諾嵐。
她這幾年待他們猶如親生父母一樣照顧,若未來她跟司辭墨無法走到一起的話會讓他覺得還不起她這份人情。
“伯母也會跟你伯伯一樣盡全力讓辭墨改變主意。”趙婉也是全力支持許諾嵐跟司辭墨在一起。
“感情的事情本就不能勉強,我也不想強人所難。我跟辭墨已經五年沒見,我們現在疏遠也是正常。我更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爭取這份感情。伯伯跟伯母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不管未來如何我都會是你們如親生父母一般。”
許諾嵐這番話更是贏得他們的心,司義城跟趙婉滿意的點點頭。
“你去看看辭墨,他還沒有起床。你們都長大了,感情的事情更多的是自己去爭取,小嵐加油。”趙婉提醒道。
“好,那我先去看辭墨哥哥了。”許諾嵐已經下定決心回國跟司辭墨好好的在一起,跟他結婚是她回國的最終目的。
兩位老人點點頭,看著許諾嵐離開的背影司義城提醒著身邊的趙婉。
“我讓你去拜訪一下她,打算什麽時候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今天剛好周末她應該在家。”趙婉回答。
“盡快!辭墨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了。”司義城歎息一聲。
下午,趙婉隻身一人前往左唯韻的家中。司義城在昨天得知司辭墨對他跟許諾嵐這段聯姻的態度後他才做出這個決定。
如果用錢可以解決的事情,他也懶得跟司辭墨浪費口舌。
左唯韻跟韋鈺剛吃好午飯,身體剛恢複的韋鈺在家裏待了不到兩天已經感覺手癢,此刻正抓著手機在網上下賭注。
左唯韻走過來瞄了一眼看到她正在下注說了句。
“你又在賭?難道你忘記了答應我的事嗎?”
左唯韻還清楚的記得她因為欠賭債被紀影臣抓去的時候,她曾在她麵前發誓過不會再賭博。
“我隻是下十幾塊錢,不多。你也知道你媽我也就這個興趣愛好。”韋鈺說話的同時眼睛還是不離手機。
她又將自己僅有的幾千塊錢全部下注了!
“我們的積蓄已經花光了,你在這樣下去我工資多少都不夠你花。媽,之前你也答應我不再賭博的。”左唯韻很無奈的勸說。
韋鈺是那種死到臨頭都不知悔改的人,特別是在賭博方麵。她被紀影臣抓去幾天了但還是沒長記性,依舊好賭。
“我最後玩這一次!這一次要是贏了我們就回本了。小韻還有五分鍾就開獎了,相信這一次肯定可以贏回來!”韋鈺兩眼冒著精光,等待手機上顯示的開獎結果。
“你去哪裏來這麽多錢?”左唯韻走過來看她的手機,她立刻將手機收起。
“相信我最後一次,這次贏了我們這個月的生活費就不用擔心了。”韋鈺滿臉期待。
“我隻希望你從此可以戒毒,其他的不奢求!你再這樣下去我這輩子就算是賣身也無法還清你的賭債。”左唯韻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慘了,又輸了。小韻不行,你再給我兩千塊,下一句我要贏回來。你賣身給司辭墨相信我的賭債他可以幫還清。而且我們下半輩子也不用愁著沒錢花了。”
韋鈺雙手還在操作著手機,她在試著用剛辦理的信用卡提現下注。從包包裏拿出一張信用卡輸入卡號。
左唯韻無語至極,這就是她的親媽,為了錢讓她賣身!
“你竟然辦理了信用卡,媽信用卡是個無底洞你不能再花錢在賭博上了。”她走過去直接從韋鈺的手裏搶過信用卡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裏。
韋鈺因此錯過了最佳的下注時間,她頓時火冒三丈。
“給我滾,連我這點愛好都剝奪了你還有什麽資格當我的女兒!這個家是我的家,不許你再住這裏!”韋鈺再次將她趕出家門。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將左唯韻趕出家門,每一次她都忍讓沒有跟她吵架。可這一次左唯韻真的忍無可忍。
“每次你都答應我不再賭博但每一次你都食言,紀影臣因為你欠賭債抓你走我也在努力想辦法讓他放了你。可是你為什麽還是不知悔改!你可知道自己為什麽無端暈倒?就是他給你下了藥。以後你都必須靠著他給的藥過日子你知道嗎?”
左唯韻本來不想告訴她真相,但現在看來不告訴她真相她還是執迷不悟!
韋鈺雙眼瞪大,難以置信左唯韻說的這一切。
“不可能,你是在騙我。你是不想讓我賭博所以欺騙我!”
“我說的是真是假你應該比我清楚,這麽多年來你有過暈倒嗎?而且醫院根本給不出解藥,上次你出院是因為我去紀影臣那裏拿來了解藥。以後每個月你都要去他那裏拿藥劑注射不然還是會像上次一樣。”
左唯韻一五一十的將她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韋鈺放下手機,心裏很害怕。紀影臣的手段她清楚,就像上次去的時候光是餓她幾餐她都覺得很煎熬了。而且上次在家裏昏迷之前身體所承受的疼痛也讓她有了陰影。
“那怎麽辦?萬一我們還不上賭債的話他是不是就不給藥?我會不會死?小韻你快想想辦法找錢把我欠下的賭債還清。”
韋鈺總算怕了。
“我會想辦法讓他每個月都給你解藥,隻是我希望你從此不要再賭博。這是我最後一次勸你了!”左唯韻為了韋鈺答應紀影臣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些她都沒有告訴韋鈺,擔心她那張管不住的嘴到處亂說。
“你問司辭墨他一定有錢借給你,他家裏那麽有錢。我不要過著每個月都要用藥的生活,小韻是不是我們還清紀影臣的賭債他就會給我治愈的解藥?”
韋鈺是個自私的人,當她知道自己需要依附藥物才能健康生存下去的時候心裏很恐慌,也想盡快的擺脫紀影臣的束縛。
“這個我也不知道,因為他不缺錢。”左唯韻沒有說明他真正想利用的其實是她。
“如果我停藥的話會不會昏迷不醒變成植物人?”韋鈺渾身在顫抖,心裏隻想著如何借到錢去換自己的解藥。
“不知道,我不知道解藥的配方。”左唯韻搖了搖頭。
“你不是醫生嗎?為什麽會不知道?你學了那麽多連替我尋找解藥的方法都沒有嗎?”韋鈺帶著責怪的語氣。
她是醫生但不是神醫有著治百病的解藥!
麵對韋鈺的責怪她沒有吭聲,接下來她還要聽從紀影臣的使喚去做壞事,這一切都是因為韋鈺引起。可她一句都沒有責怪過她。
好的壞的她都是她的親生母親,她隻能竭盡全力去想辦法盡可能的找到她體內注射藥劑的解藥。
門鈴聲打破了屋內的沉寂。
韋鈺聽到門鈴聲下意識的想到了司辭墨,最近也隻有他經常光顧她們家裏。
“一定是我的女婿,司辭墨要是來了你問他能不能借錢給我們把欠紀影臣的賭債還清?欠他錢總比欠那個惡魔好,至少他不會做出綁架人的事。”
“我跟司辭墨隻是情侶關係,他沒有義務幫我們還債,我更不可能跟他借錢。還有你千萬不要跟他提起紀影臣三個字,商場上他們是敵人。他要是知道我們跟紀影臣有關係,恐怕我跟他都沒法繼續走下去。”
左唯韻故意說得很嚴重,讓韋鈺管住自己的嘴。
“那怎麽辦?我直接開口問他借錢?”韋鈺依舊很驚慌。
“放心,紀影臣給你的藥我每個月都會想辦法拿到。至於欠他的賭債我也會想辦法還清,隻要你不要再賭下去。”
左唯韻已經跨出了這一步,她無法回頭了。接近司辭墨幫助紀影臣搞垮司氏集團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門鈴鈴聲無限循環的響著,韋鈺走過去打開房門,站在她麵前的是一位打扮雍容華貴的婦人。她的長發盤起,脖子上戴著一條金光閃閃的鑽石項鏈,手上的那枚戒指也隨著她的手放下瞬間閃閃發光。
身上的衣著質地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貨,這一身富太太的行頭。
“你走錯地方了吧?”韋鈺本能的反應她們家沒有這麽富有的親戚,唯一可能就是這位婦人走錯地。
“這裏是左唯韻的家嗎?如果是那就沒錯。”趙婉禮貌的淺笑問。
“是,這裏是她的家,你是?”韋鈺更是奇怪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小韻還有這個歲數的朋友。眼前的婦人年齡跟她差不多了。
“我是司辭墨的母親!”趙婉探頭進去看了看不禁皺起了眉頭。
“原來是親家母,快請進!”韋鈺熱情洋溢邀請她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