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唯韻帶著司辭墨跟許諾嵐回到家中,剛推開門就看到韋鈺坐在客廳扭頭怒視她。
“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難道不知道我生病需要人照顧?”韋鈺的態度很不好,這是她跟左唯韻的日常相處模式。左唯韻已經習以為常,覺得母親的指責不算什麽,始終抱著一顆感恩的心態對待。
“我換了工作去公司報道所以晚歸,這就給你去做飯。司總跟許小姐你們先坐一會。”左唯韻話落馬上走向廚房。
“等等,你說什麽?那家醫院是多少醫生想進去都進不去的公立醫院,你換了工作以後誰來養家?難道你讓我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去賺錢養你?”
韋鈺急了起來,完全忽略了跟左唯韻一通回來的兩人。在她眼錢比什麽都重要!
“是我讓小韻換掉工作的,她現在是在我的公司上班,薪資方麵都比以前的高。”司辭墨走過來解釋。
他對韋鈺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她是個嗜賭成性的拜金主義婦女。像這樣對女人也隻有錢能堵住她的嘴巴。
果然在他說完薪資方麵的問題後韋鈺的黑臉上瞬間露出了笑容。
“原來是我們左家未來的女婿給小韻換了工作,也好讓她在工作上協助你,你們也可以天天見麵培養感情。”韋鈺一見到司辭墨便心情大好。
許諾嵐聽得莫名其妙,今天辭墨隻跟她說了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並沒有談婚論嫁。可左唯韻的母親怎麽稱呼他為未來的女婿了?
韋鈺很快注意到了站在司辭墨身邊的許諾嵐,她眸間一厲問。
“女婿站在你身旁這位是?”
她希望司辭墨跟左唯韻的事情早點定下來,不希望他們之間存在第三者。而眼前這位長相不亞於她女兒的許諾嵐讓她不省心。
萬一她破壞了女兒的好事,她未來的希望就破滅了。
“阿姨,您好!我是左秘書的同事也是辭墨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這是我們帶給你的禮物,希望你喜歡。”許諾嵐將剛才去購買的東西遞給韋鈺。
辭墨哥哥這句話韋鈺聽著很刺耳,能夠從小跟司氏集團總裁一起長大的恐怕是千金小姐級別的人物。
萬一她對司辭墨有意思,那左唯韻跟他的感情恐怕麵臨危機。
“原來隻是我未來女婿的普通朋友,既然是小韻的同事那以後可要多多關照她。”韋鈺尷笑道。
“辭墨哥哥跟左秘書準備訂婚了嗎?阿姨怎麽開口閉口都在稱呼他女婿?”許諾嵐好奇的問。
“現在沒有,以後肯定會。小韻還不快去做飯給辭墨還有你的同事吃?”韋鈺看到左唯韻停下步伐便催促。
“我們吃過了,小韻我跟小嵐先回去了。”司辭墨冷著一張臉掃了一眼韋鈺回。
“左秘書那我跟辭墨哥哥先回去了。”許諾嵐很開心,想到跟司辭墨有二人空間馬上拉著他出去。
門關上了,韋鈺起身來到廚房兩手叉腰的盤問。
“那個女孩是不是對司辭墨有意思?小韻不是媽沒提醒你,你要學會抓住男人的心千萬不要讓他被其他女人勾去了。”
她為左唯韻的婚姻大事操心等於在為自己的未來操心。
許諾嵐在她眼裏是個很強勁的情敵,所以不得不提醒她的女兒。
“是自己的別人勾不走,不是自己的留也留不住。媽,你開口閉口喊他女婿有經過他同意嗎?”左唯韻剛才當著客人的麵不好意思給她難堪所以沒有說。
“你這個孩子有男朋友了翅膀硬了還敢教育起我!”韋鈺對左唯韻的反駁很不滿。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是不希望你未來太失望。”左唯韻想起今天司義城對她的態度,她壓根沒想過嫁給司辭墨,他們隻是協議上的假情侶。
“烏鴉嘴,快點做飯,我懶得跟你說。總之我是認定了司辭墨這個女婿,其他人都不行。”韋鈺生氣的轉身走出去。
司辭墨的專車內,許諾嵐靠在司辭墨肩膀上,一隻手勾住他的胳膊,笑眯眯的說道。
“終於可以跟你單獨相處了,辭墨哥哥你還記不記得……”
她正想提起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卻被他打斷了。
“我很累了,需要休息。等下先到我家我讓司機自己送你回去。”司辭墨撇開她摟住胳膊的小手,往另外一邊移去,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
司辭墨刻意跟她保持拒絕。
許諾嵐小嘴咧起,她很難過。他們從見麵到現在她的辭墨哥哥對她猶如陌生人一樣,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小時候他們明明是無話不說的,他真的變了。
許諾嵐沒敢打擾司辭墨閉目養神,直到他先到家下車也隻敢跟他說了一句再見便被司機送回她的家中。
司辭墨走進家中,剛回到家門口就聽到正在客廳的趙婉跟司義城的對話。
“老爺,你說辭墨是怎麽想的,小嵐那麽好的女孩不懂珍惜偏偏喜歡上一個男科女醫生。誰都知道男科女醫生就是天天跟男人打交道,這要是嫁進我們司家,恐怕會被不少人笑話,辭墨娶了個隨便的女人。”
趙婉跟許諾嵐的關係很好,因為許諾嵐每次見麵都會給她準備大禮。兩人的友好關係也就從此建立起來的。她嫁給司義城後膝下無子女,難得許諾嵐這樣的千金主動向她示好,她自然是偏向她。
這些年在國外她對許諾嵐也有所了解,她嫁進司家肯定對她造不成任何威脅。而司辭墨私自對外公開的左唯韻她就不知道未來會不會難相處了。
婆媳關係千古難題,趙婉可不想去冒這個風險。她沒有給司家添丁若是兒媳婦對不好未來日子隻會更難過。
“那個女醫生的確不適合辭墨,想讓他們分開需要時間也需要小嵐自己努力。”司義城在司辭墨私事上根本拿他沒辦法,他們父子關係本就很糟糕。
“適不適合我自己清楚,不勞煩你們操心。我自己的婚姻大事也由我自己決定,以後少插手。”司辭墨沒有停下步伐,邊走進來邊說道。
他甚至沒有正眼看過他們,在他眼裏司義城是個薄情的人,特別是對他的親生母親。
“放肆,你怎麽跟長輩說話的?辭墨在公司我不想讓你難看沒有教育你,但在家裏你還用這種語氣跟我們說話根本沒把我們長輩放在眼裏。”
司義城氣得發抖指著他吼道,他老了,身體各方麵都不如從前,一動怒就不停的咳嗽。
“好了,老爺你悄悄氣,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趙婉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
“還有你,不要以為你是司家人可以管我的終身大事。你們喜歡的許諾嵐我司辭墨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省了這份心吧。”
司辭墨語氣決絕,他第一次在他們麵前表態。
“你非要氣死我才甘心是嗎?一意孤行將來你注定會後悔。”司義城緊皺眉頭,氣得麵紅耳赤。
司辭墨沒有打理,直接走上樓回到房間鎖上房門。
隻有這一刻他內心才能夠平靜,每天忙碌公司事務,現在回家又要麵對這對老人,他內心很煩躁。
司義城成功的影響到他的情緒,畢竟他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嘴上不留情,可心裏還是無法割舍這份骨肉之情。
司辭墨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本相冊,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拿出來一遍遍的翻看。
這是他跟母親小時候的合影,二十年過去了,他還是無法從母親去世的痛苦中抽離。
司辭墨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傾盆大雨的雨夜。
那時候司辭墨年僅七歲,他的母親腎髒衰竭躺在醫院裏搶救,然而急救室外隻有司辭墨跟吳管家兩人。
司義城正在國外出差,在那個他母親去世的雨夜,陪在她身邊的隻有司辭墨兩人。他的母親離開的時候是帶著遺憾離開,連司義城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
就在司辭墨母親病危的前兩天,他還無意中聽到他們之間的爭吵就是因為感情裏出現了第三者。這個第三者無可厚非就是趙婉。
在他母親屍骨未寒的時候,司義城便迎娶了趙婉。也從此讓司辭墨對司義城埋下了怨恨的種子。
他的母親對他從一而終到死還是想見到他一麵,可是他卻背叛了他們的感情婚姻,而他的母親含恨而終。
這個破壞他們家庭的趙婉,至今司辭墨仍然不能接受,小三永遠都是小三。
司辭墨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母親臨終前的眼神,不舍跟絕望交雜。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母親的照片,回憶猶如一把銳利的尖刀刺痛著他的心髒。他本該有一個完整的家庭,隨著他生母的去世,趙婉嫁進司家,司辭墨的生活裏從此變得黑暗。
長大後的他忙著工作,平日也從不主動打電話問候在國外定居的司義城。父子關係不斷惡化,從未有過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