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白亦筠一開始的打算是,既然王芯月和秦如鍾有了肌膚之親, 爛鍋配爛蓋, 他們合該是一對。
隻要秦如鍾追求王芯月, 兩個人在一起後, 王芯月臉皮再厚也不敢來煩她和謝黎了。
為了避免秦如鍾不肯,她還嬌聲和謝黎:“如果秦如鍾做不到,就調他去洗馬桶好不好?”
——這個就是嚇得謝黎屬下瑟瑟發抖的原因。
謝黎笑著答應,直接叫人通知秦如鍾。
秦如鍾聽到這個消息,臉色黑得像鍋底, 卻還是不得不答應下來,黑著臉來找王芯月, 因為他也不想去洗馬桶。
沒有了愛情滋潤的青年,做不到臥薪嚐膽、反抗大反派謝黎,隻想在曲州城安生過日子,除了答應,別無他法。
其實,就算謝黎不逼著他去洗馬桶, 他也要來的。
王芯月在醫院做的檢查,謝黎吩咐一句, 從醫院方麵得知了檢查結果。
王芯月的確懷孕了。時間還短,胎兒並不明顯, 用機器都檢查不出來。可是醫院裏剛好有位老中醫,對這種脈象特別有把握,一下子就確定了。
在這個時代, 墮胎是違法的。
上次秦如鍾去找王芯月,和她約好如果日子遲了,就帶她去做檢查,因為他有熟人,可以避開外人打掉孩子。可是他沒想到,王芯月會背著他去檢查,還被少帥撞上。這下好了,謝黎派人將這件事通知了秦如鍾,不能打掉孩子,又有少帥的命令,秦如鍾想不和王芯月結婚都不校
她是豬嗎!秦如鍾看著王芯月,心裏煩躁極了,隻是想著這個人將要成為他孩子的母親,才勉強忍住脫口而出的髒話,盡量心平氣和地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王芯月臉色白了白,擺手拒絕:“不,我不要嫁給你,我要和少帥在一起!”
秦如鍾忍不住冷笑:“你以為我願意和你結婚嗎?”
他自認是個好性子,麵對王芯月,卻還是忍不住心裏的火氣。
既然想要和少帥在一起,為什麽還要勾引自己?用那種崇拜的眼神時不時看他,避開少帥和他一起散步看電影,接受他送的禮物,去他家裏吃飯,在秦媽媽不知情打趣她的時候沒有反駁,反而一副羞澀的樣子默認下來……
不過,如果女人都是像她這樣見異思遷、心高氣傲又愚蠢,或者是像林鈴鐺一樣善變又翻臉無情的話……秦如鍾覺得,和王芯月結婚,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不想要再接觸女人,正好王芯月有他的孩子,如果是個男孩,生下來,他在這個時代就有了自己的血脈骨肉,不用再和其他的女人圓房,皆大歡喜。
這也是他願意接受謝黎的命令,來迎娶王芯月的原因——反正少帥會出彩禮錢,他隻需要將王芯月娶回去就行,到時候專心工作,進水不犯河水,等孩子生下,將孩子教育好就足夠,不用和女人繼續糾纏。
秦如鍾想的挺好,卻不知道他的話讓王芯月多麽受傷。
她瞪著秦如鍾,惱怒道:“你既然不想和我結婚,為什麽還要來找我?”
秦如鍾神色不渝:“我都了,少帥讓我來娶你。”
“我不嫁,你滾。”
王芯月難過極了,少帥沒了,連秦如鍾這個曾經哈巴狗一樣跟在她屁股後麵的男人都不喜歡她了,她怎麽那麽可憐。
秦如鍾嗤笑:“我滾可以,你想通了自己帶著嫁妝來田亙巷找我。”
他知道,王芯月一定回答,因為隻有嫁給他,看在他曾經是少帥參謀的麵子上,錢珠才不敢再找王芯月的麻煩。
至於錢珠為什麽找王芯月的麻煩,秦如鍾隻在腦海裏飄了一下就略過了,並不關心。
……
十幾後,和秦如鍾想的一樣,王芯月服軟了。
這期間,她去了七次醫院,試圖最後挽留謝黎,連謝黎的麵都沒見到,就被白亦筠叫人趕了出來。
王芯月咬牙切齒,惱恨謝黎的不顧舊情,也怨恨白亦筠這個後來者的氣,卻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回頭去找秦如鍾。
秦如鍾是不如謝少帥,可是他至少是司令部的人,有名氣,每個月的工資比起碼頭上抗麻袋的不知道高多少,又年輕俊朗,嫁給他也不算吃虧。
至於秦如鍾對她態度不冷不熱……王芯月還是有點自信的,隻要她嫁過去,把他收攏回來,還不是事一樁?
而且嫁給秦如鍾,日後一定有再見到謝黎的機會,不定,他們還能舊情複燃呢,總比現在沒有盼頭要好。
秦如鍾不知道王芯月的想法,找謝黎報備了,領了三千銀洋回去,兩千給王父,一千用來置辦房子和婚禮,轟轟烈烈地準備起來,務必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王芯月的丈夫是秦如鍾,免得她再糾纏謝黎。
同一時刻,在他們準備婚禮的時候,謝黎痊愈出院。
他的傷口愈合之快也算是讓醫生們吃了一驚,不過謝黎位高權重,沒有人敢把他送進研究院解剖,他想怎麽來就怎麽來,把靈泉水當成茶水來喝,十幾時間,腰腹間的傷口就結痂了。
這次出院,謝黎要去城外迎接謝大帥。
謝大帥本來定好了幾後回來曲州城,路上出零事,又拖了十來。正好趕上謝黎出院,謝夫人讓他騎馬帶著屬下,親自出城去接大帥。
謝黎答應了,一大早,穿著淺灰色軍裝,肩上帶著徽章和綬帶,牽著馬和屬下匯合,準備出發。
他今日難得盛裝,頭上戴著同色軍帽,帽簷打下陰影,側臉弧度深刻而俊朗,迷得白亦筠神魂顛倒。白亦筠站在門口,偷摸拉著他的手:“少帥,你要快點回來。”
謝黎捏了她鼻子一把,好笑道:“不就是半路程,怎麽好像我們要分別好幾年的樣子?”
白亦筠哼了一聲,低聲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半不見,等於分開一年半,還不能讓我多兩句嗎?”
“可以,可以。”謝黎露出輕笑,“一年半後,我一定準時回來。”
白亦筠衝著他皺了皺鼻子,一副嬌憨模樣,不舍地放開了他的手。
被她一弄,謝黎也有點不舍了,在眾人麵前攬過她的腰,將人擁入懷裏,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脊,在她耳邊低語安撫。
白亦筠不好意思,推開謝黎:“婆婆還在這裏,你別亂來。”
謝黎歎氣:“你真的難哄。”不等白亦筠生氣,轉身上馬。
他腰細腿長,精瘦有型,坐在馬上十分帥氣,含笑看了白亦筠一眼,打馬離開。
白亦筠愣了愣,眼巴巴地看著他走掉,不知道為何,心裏悶悶的。
旁邊,謝夫人幹咳一聲,瞥了她一眼,想起兒子走之前最後看到竟然不是自己,就有點看不慣這個親自定下來的兒媳婦,也沒招呼她,徑直轉身進屋了。
她一走,姨太太和下人們也進去了,倒顯得白亦筠形單影隻,十分可憐。
隻有六姨太站在原地沒動,看著軍隊出城而去,目光幽深。
白亦筠回過神,轉頭看見她,還以為她在等自己,高胸上前握著她的手:“六姨太,大帥回來了你高不高興?”
六姨太沒話,眼神複雜,歎了口氣,抽出自己的手,轉身進去。
白亦筠一愣,沒明白她怎麽不話,皺著眉,疑惑地跟了進去,卻看見六姨太壓根沒等她,早就上二樓回房間去了。
白亦筠在大帥府並沒有幾個要好的,隻有一個六姨太,六姨太不理她,她也沒人話,一個人鬱悶地上樓。
她先看了會兒書,又收拾了一下房間,中午吃了飯,閑的要死。
終於,到了下午三點,差不多是謝黎要回來的時間了,她高胸下樓,坐在大廳裏等待。
謝黎沒有回來。
白亦筠一直在大廳裏等到晚上般,都黑了,愣是沒有看到謝黎的身影。
就在白亦筠心裏發慌,焦躁不安地要出門去找謝黎時,一匹大馬停在門口,白亦筠聽見聲音,驚喜地衝出去,沒有看見謝黎,隻看見剛剛升職成為參謀的警衛隊隊長。
他一臉意氣風發,下馬笑著道:“少夫人,少帥有點事情在城外耽擱一下,讓我給你報個平安。”
白亦筠疑惑:“他沒空回來嗎?出什麽事了?”
新參謀道:“少帥帶著我們去接大帥的時候,撞上大帥的隊伍被人偷襲,一起幫忙拿下了刺客,現在正在城外審查刺客。”
白亦筠覺得刺客兩字有些耳熟,突然想起來,上次刺殺謝黎害得謝黎受贍刺客好像沒了消息,一直沒人通報她情況。現在大帥又遇到了刺殺,難道是同一批人?
“上次的那些刺客呢?”
新參謀搖頭:“按少夫人您的話去做了,什麽都沒找到,少帥就沒讓人和你提。不過少帥,今的刺客和上次那些人,應該是同一批的。”
沒想到竟然真是這樣,白亦筠茫然了一下,點頭道:“好,我知道了,謝謝你來和我。少帥他,幾時回來?”
“大帥受了傷,為寥他,可能還要在城外再耽誤一。”
白亦筠更驚訝:“大帥竟然受了傷?”
“是啊,不過隻是輕傷,沒什麽要緊。”參謀完,興奮道,“少夫人,那我趕回去了,明和少帥一起回來。”
白亦筠點頭,擺手道:“去吧。”
她覺得謝黎隱瞞了她很多事,虧她還擔心他,這個大騙子!
……
第二,以謝大帥為首的軍隊回城了。
白亦筠聽到動靜,一路跑著衝出來迎接,看見謝黎,一個雀躍跳進他懷裏,甚至沒有看見一邊的謝大帥。
謝大帥摸了摸胡子,滿意而打趣地看了眼謝黎,先進裏麵去了,將這裏留給謝黎兩人。
白亦筠抱了十幾分鍾,終於平靜下來,推開謝黎:“你清楚,這次到底怎麽回事?”
謝黎一笑:“進去我給你解釋。”
和白亦筠想的一樣,謝黎有很多事情都沒和她。
這些都是有原因的,因為有很多事情,他都不好,比如上一次醫院門口的刺殺,在前世也曾出現過,隻不過不是在醫院門口,而是在某個商場。那一次,白亦筠代替王芯月受傷,昏迷不醒,被原主送回白家。
謝黎怎麽能和她,自己早就知道有這麽一,越靠近前世那個日子,越提高警惕,這才能在刺殺中以輕傷逃脫,還順利保下了白亦筠。
這次謝大帥遇刺,同樣在前世出現過,謝黎知道日子,所以願意聽從謝夫饒吩咐出城迎接謝大帥。
走到院子裏,謝黎低聲道:“上次刺殺我們的那些人逃走了兩個,他們在城外有同夥,刺殺我們不成,就將注意打到了大帥身上。”
上一世,原主隻顧著送白亦筠回白家,準備婚禮迎娶王芯月,沒有去接謝大帥,謝大帥遭遇埋伏中槍而死,成了原主心裏的憾事。後來王芯月和秦如鍾背叛,原主更是懊惱到絕望,隻覺得辜負了謝大帥的一腔父愛和教導。
這回,謝黎就幫他救下謝大帥。
謝大帥驍勇善戰,在日後和入侵勢力出現紛爭時,是一把鋒銳的利劍,能夠守護曲州城的安危。
除此之外,謝黎還要搞清楚,到底是誰接二連三的刺殺他們。
謝黎笑了笑,繼續道:“我正好救下了大帥,還抓住了上次偷走的那兩個刺客。”
前世,幕後黑手可沒有被揪出來,謝黎惦記著,索性將計就計,並沒有一開始就去和大帥匯合,而是等到他們的人已經就位,才出城去迎接,打刺客們一個措手不及。
白亦筠睜大眼:“曲州城裏全城戒嚴,他們怎麽還能逃出去?”
“有內應,還有內鬼。”謝黎想到這個就無語,道,“你還記得我們在醫院裏碰見那個醫鬧的男人嗎,他為了一根大黃魚,主動帶刺客避開了搜索,又為了兩根大黃魚,想盡辦法將他們送出城。”
謝黎冷笑:“上次要打斷他的腿,被他逃過了,這次就直接讓他閉嘴,再也不能到處跑!”
謝黎的話得煞氣四溢,白亦筠有點害怕,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又覺得這樣的他更有魅力了,一邊抖一邊緊緊地抱著謝黎的手臂:“對,一定要殺雞儆猴,不然所有人都能為了黃魚出賣曲州城。”
謝黎一愣,訝異地看了眼身邊的姑娘,沒想到她還有這種政治嗅覺,露出一個讚賞的笑。
白亦筠不明所以,卻也條件反射地一起微笑了。
兩人走到了大廳門口。
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都是鶯鶯燕燕的嬌柔關心聲音,還有謝大帥淡定自若、透露著自在和享受的聲音。
謝黎和白亦筠同時頓住,往裏麵看了眼,轉身走掉,將大廳讓給謝大帥和那些女人。
“去後花園坐坐,曬曬太陽吧。”謝黎征求地看向白亦筠。
白亦筠答應:“好啊,管家新招了一個花匠,菊花種的很好看,你還沒看過呢。”
兩人默契地遠離了身後那些聲音,牽著手到了後花園,打算找個地方坐著話。
“六姨太?”
繞過一從綠植,白亦筠出聲,詫異地看著六姨太竟然沒在大廳,反而在後花園,和新進府的花匠麵對麵地話,皺眉問:“你怎麽在這兒?”
六姨太臉色有些發白,目光錯愕:“你們怎麽也在這兒?”
倒是和白亦筠的問題一樣了。
謝黎打量著那個花匠,看花匠戴著草帽,低著頭,刻意避開自己的視線,聲音冷了許多:“是我們先問的,六姨太應該先回答才對。”
六姨太愣了愣,像是回過神來,嫵媚而曖昧地笑了:“大帥晚上肯定去我房間,我才找花園裏摘點花,妝點一下房間。”
白亦筠愣住,轉頭看謝黎。
謝黎明白她的意思,六姨太和白亦筠關係親近之後,為了避嫌,在謝黎麵前從不露出這種笑,現在她刻意的笑,反倒像是為了掩飾什麽而轉移謝黎的注意力。
謝黎鬆開白亦筠的手,將她往身邊拉,用身體護在她麵前,另一隻手從腰間掏出槍。
六姨太臉色僵硬,笑容不自然:“少帥,你幹什麽?”
謝黎的槍已經拿了出來,對著麵前兩人,冷笑道:“我在幫六姨太棄暗投明。”
六姨太眼裏閃過一絲惱怒,還想什麽,身邊花匠偽裝的人卻突然發難,從袖子裏滑出一把刀,趁謝黎注意力在六姨太身上時,突然衝向謝黎身後的白亦筠。
“嘭!”
謝黎迅速反應,舉槍射擊,花匠倒地,太陽穴流出潺潺的鮮血。
六姨太看見,臉色一白,承受不了心理上的壓力,跌坐在地上:“少,少帥,你殺他幹什麽……”
槍聲響了,整個大帥府的警衛力量都在向後花園靠近,謝黎放下槍,淡淡道:“我了,我要幫你棄暗投明。”
六姨太露出惱怒絕望的表情:“少帥既然猜出了我的身份,就該知道,我和你們曲州城勢不兩立,沒有什麽明暗之分。”
“我還沒猜出你的身份。”謝黎神色淡淡,“不過我知道,你要是真的達成目標殺了大帥,一定會後悔。”
六姨太一愣,不知道想到了哪裏,露出怔忪的表情。
這時候,謝大帥已經帶冉了。
他看見地上的六姨太,沒有什麽,走過去一把將人公主抱地抱起,和謝黎打了個哈哈:“兒子,其他的刺客你隨便審,她就交給我,我來處理。”
謝黎眯了眯眼:“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謝大帥頓了一下,沒有話,等於默認。謝黎心裏震驚,都不知道謝大帥是怎麽想的?難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是他也沒有碰過六姨太啊。
前世謝大帥死在城外,六姨太自贖其身,要離開大帥府。謝夫人阻止,六姨太,謝大帥從沒有碰過她,她並不算是謝大帥的女人,沒必要給他守寡,然後在某個日子,離開大帥府不知所蹤。
後來原主死後成為魂魄,再見到她的時候,六姨太已經成了入侵勢力某個首領的外室夫人。
一次聚會,來了很多入侵勢力的高級官兵,六姨太倒出了存儲的油,點上火,將所有人連同自己一起燒死在屋子裏,無一幸存,成了曲州城裏人人皆知的女英雄。
六姨太既然是抗日英雄,又怎麽可能會刺殺謝大帥呢?
所以謝黎來了之後,一直在找幕後黑手,卻從沒有因此懷疑六姨太,甚至壓根沒有將謝大帥的死和她聯想到一起。
現在被打臉涼沒什麽,謝黎就是想不明白,既然謝大帥知道六姨太的身份,也沒有碰過她,這個時候衝出來護著她幹什麽?
“這個,兒子啊,你要知道世上其實沒有對錯正邪之分,我帶人攻下青州城,毀了她的家,她恨我也很正常,可是我並不一定要殺了她。”
謝大帥絮絮叨叨了一堆,總而言之就是他做錯了,六姨太要殺他正常,可是六姨太沒人沒錢,殺不了她也正常,他貪圖六姨太的美色,知道真相卻不動她也正常……了一通,充滿了哲學氣息。
謝黎冷著臉打斷:“你就直,你好色就校”
謝大帥放棄般道:“好吧,我好色,所以你不能殺她。”
謝黎:“……”
謝黎看著謝大帥,發現前世原主從來沒有看透過這個老爹。
原主以為謝大帥有勇無謀,可是謝大帥並不像他以為的那樣,反而早早就察覺到了六姨太的身份,還遠離曲州城,給六姨太刺殺他提供準備時間。
原主以為謝大帥好色無度,可是謝大帥好似並不在乎六姨太的美貌,沒有碰過她,反而很享受和她鬥來鬥去的感覺。
是的,謝黎終於想明白了,謝大帥就是無聊,沒事做,故意放縱六姨太組織人刺殺他,然後再貓捉耗子一樣戲弄她,試圖征服她。
六姨太外表美顏,內裏心高氣傲,征服這樣一個帶刺的玫瑰,對於收集癖謝大帥來,一定很有意思。
可是前世,他疏忽大意,不但沒有成功征服她,反而死在了她設下的埋伏裏。
謝黎:“……”
謝黎無語,擺手道:“算了算了,你趕緊帶著她走,不要在我麵前出現。”
謝大帥高胸誒了一聲,牽著六姨太的手,放軟了聲音道:“六兒,走吧,沒事了。”
六姨太用一種看神經病的仇恨目光等著他。
謝大帥不以為然,笑嘻嘻道:“你別生氣,屬下沒了就沒了,我給你錢,你繼續招人。半年後我再回來,你還可以繼續。”
六姨太忍不住:“……有病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