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1章 誰說是他？
“天下？”紅菱目光一凝，旋即笑了起來。
“人說好男兒誌在四方，看來這句話用在風先生身上，再適合不過了。而今你深的南王信任，恐怕不久之後，這大陳國的天下便會易主吧！而你作為開國功臣，定然風光無限。不過……”
紅菱突然話鋒一轉：“憑借一個大陳國天下，一個開國功臣。就能夠保證我天機堂萬世不滅，這是不是有點誇大其詞了？你覺得這天地間，大陳國在天地間有多大分量？”
關毅撇了撇嘴：“紅菱姑娘不應該隨意揣測，而應該用事實說話。再說了，風某所說的天下，你以為就是大陳國的天下嗎？”
“嗯？”
紅菱一愣，就連林慕、夜淩和紅菱的那個護衛也愣住了，不是大陳國的天下，難道是整個世界的天下不成？這樣太匪夷所思了吧？天下何其廣闊，大陳國在列國當中，隻能算是上遊而已。強勢的大楚國，北門驍勇善戰的北狄等等……
“你想逐鹿天下？”紅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都感覺有些好笑。逐鹿天下，那是宏偉的篇章，古往今來有著這樣想法的數不勝數，但是最好能夠走上這條路的寥寥無幾，成功的人，更是沒有聽說過。
這是個極其瘋狂的想法，在座的每個人都這麽認為。
關毅知道，這個想法對他們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也沒有期望他們能夠相信，總不能說自己曾經也是角逐天下過的人吧！而且還是高等級的修士世界，恐怕說出來之後，立刻就會迎來傻子一般的看待目光。
“這個問題我們暫且不說，紅菱姑娘，你覺得若是天機堂靠上一個統攝整個天下的王朝，是否可以萬世不滅？你是聰明人，也許會說，王朝的興衰，是命運的定數，沒有哪一個強盛的王朝能夠曆史悠久。不過這樣的理由，你隻能騙騙其他人，你我都心知肚明。”
“風某為的是你們打開一條萬古不滅的路，至於怎麽走下去，那就看你們自己了，是否能夠做到，隻能看蒼天的垂簾。”
紅菱聞言，沉默著沒有說話。
關毅也沒有打擾，他清楚這件事情透著玄奧，一般人很難快速作出決定，也不一定能夠想得清楚其中的奧秘。若是紅菱想不通，直接拒絕了，關毅也不覺得有什麽損失，一個目光不夠深遠的合作者，有不如無。
一個分不清輕重緩急的合作者，還不如早點遠遠避開，以免到時候給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紅菱沉思良久之後，長出了口氣，目光佩服的看著關毅。
“不得不說，你風先生的高瞻遠矚，實在令人歎為觀止。好吧！我承認我被你說動了，不過我有一個疑問，還請你解惑。隻要你的答案能夠讓我滿意，那麽天機堂願意在你身上賭一把。”
“哦？”關毅聞言，不禁目露驚訝，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紅菱。此人雖然身為女子，但是胸中韜略，未必比任何一人差啊！
“嗬嗬……紅菱姑娘既然那麽說，風某還真是受寵若驚。為了表明彼此的誠意，就讓風某猜一猜你的問題如何？至少需要表現出一點你們能夠信得過的實力出來，不是嗎？”
紅菱興致勃勃的看著風曉，她現在發現，自己等人搜集到關於風曉的資料，簡直就是一文不值的廢紙。真正的風曉，完全是一個無法詮釋的人，變化莫測。
至少這短暫的接觸，這是紅菱對於關毅的第一印象。
“哦？既然風先生有此雅興，那麽紅菱就洗耳恭聽了。傳言風先生算無遺策、思慮周全，紅菱倒也是想要見識見識。”
“紅菱姑娘過獎了，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的小道而已。”
關毅謙虛的說了句，隨後抬眼看著紅菱，一字一句的問道：“紅菱姑娘的疑惑，是來自……南王？”
紅菱神色一驚，旋即恢複過來，伸手示意道：“繼續，現在我更為好奇與風先生的合作了。”
關毅直起身子來，緩緩說道：“紅菱姑娘的疑惑所在，乃是現在風某的身份和效力的人。南王歸介伊，天機堂能夠衡量天下大事，自然對於南王的了解不會比任何人少。”
“南王是個什麽樣的人？這一點就是你們的疑惑所在，正是了解歸介伊，明白這個隻盯著一隅之地的陰狠之人，其實算起來也就是胸無大誌而已，這樣的人能夠逐鹿天下？說起來有點可笑吧？”
紅菱未曾否認：“不錯，據我們所知，南王此人，表麵上看去禮賢下士、為人謙遜，實則是陰狠毒辣之人，做事不擇手段，往往都是追求眼前看得到的利益，難以窺看之後的大局變化。雖然有風先生這樣高瞻遠矚的人輔助，但是爛泥巴，即使你給他加多少好東西，終究是呱不上用場的，天機堂可不想白忙活一場。”
“不過對於風先生的篤定，我們又深信不疑，故而不得不問一個所以然。”
關毅輕笑一聲，目光淡淡的掃過紅菱，意味深長的說道：“誰告訴你，我選擇的人就是歸介伊了？”
“什麽？”紅菱大驚失色，風曉輔助的人不是歸介伊？怎麽可能？滿京城誰不知，風曉是南王的人，而且還為歸介伊扳倒了太子手中的刑部和工部，這個時候風曉卻說自己不是南王的人，簡直是匪夷所思啊！
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風曉一直都在欺騙所有人嗎？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風先生，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發現與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麽的驚世駭俗，令人震驚當中回味悠遠啊！既然你不是輔佐南王，那你真正想要輔佐的人是誰？誰有如此大的運氣，能夠被你這個神鬼莫測一般的鬼才所看重？”
關毅笑了笑，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能說的就這麽多了，紅菱姑娘若是覺得風某的答案不能令你滿意，那麽風某隻能說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