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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你喜歡我?

  因為山裏潮氣重,房間裏開了一點點的暖風。


  春意本就濃,再加上鵝毛被和暖風,我昏昏欲睡眼皮沉重。


  於是我掙紮了一會兒便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吊瓶已經打完,手上的針眼被膠布很好地覆蓋,我側著身子抱著一個人的胳膊,枕頭下還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水漬。


  我先是下意識的用袖子抹了抹嘴,然後又將那胳膊往懷裏拉了拉,幾秒鍾的記憶我便回過神來,不對啊,我抱著誰的胳膊?


  一個驚雷將我的腦仁劈開,我猛地坐起,腦袋又一陣暈眩,他忙將我摟住,溫柔問道:“怎了麽?頭暈麽?醫生說燒已經退了,但感冒炎症估計還得幾天才能全好。”


  我怔怔地抬起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不自覺地脫口而出:“許穆森,你不用對我這麽好。”


  他說:“我對你並不好。”


  我倒在他懷裏,雖然陌生,卻格外有安全感,當然,我是否認這種感覺的:“我都跟你說了,那一晚我就當你喝醉了,誰沒個酒後亂性的時候,你真的不用做這些……”


  他蹙了蹙眉:“你認為我的酒量那麽差,差到分不清眼前的女人是誰,或者是,差到沒有自控能力?”


  我徹底被他說懵了:“你、你在說什麽啊……”


  我一緊張就會結巴,可我聽到許穆森接下來的話,我就更緊張了,他緩緩地道:“西西,你隻知道酒後亂性,不知道酒壯慫人膽嗎?”


  我愣住:“知道,知道啊,可慫人,慫人在哪裏?”


  他的眼光又深了一層:“你是在裝傻。”


  我抿著唇搖頭。


  暖風此時似乎停了,窗外還響起了幾聲鳥鳴,我將將轉眼想要看一眼是什麽鳥,許穆森卻低頭吻了下來。


  他輕輕的含著我的唇,並沒有再動。


  他閉著眼,睫毛濃密的像是女生,我注意到他的皮膚也很好,零毛孔白白嫩嫩。


  他的唇也很軟,不像那晚那麽熾熱,今天倒是涼涼的。


  可.……

  他終於起身,我終於在五年後的今天失去了判斷一件事情的理智,我不懂了,於是問道:“你到底怎麽了?”


  許穆森本就深沉的眼光突然變得柔和,無奈的勾唇淺笑:“你呀,所有的智商和情商都給了事業。”


  我不置可否,點點頭:“是這麽個道理,不過,許穆森,你到底怎麽了?”


  他單手握住我的後腦勺,勾了脖子拉低我們眼神的距離,他說:“陳喬西,我喜歡上你了。”


  我嗤之以鼻:“你別開玩笑了,你前幾天還愛著蘇安安呢。”


  許穆森真誠的快要騙過我的眼睛:“我真的喜歡上你了,西西。”


  “我不相信,你別說了許穆森,我餓了。”


  我用這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巴,我確實不信一個人在短短的時間內能夠移情別戀,也不信許穆森會喜歡上我這麽一個不解風情強勢不懂得柔弱的女人。


  我跟蘇安安太不像了。


  許穆森也再沒多言,隻是叫了王姨來,囑咐著給我做一些清淡的食物,我卻賭氣似的說要吃火鍋。


  許穆森並不看我,跟王姨繼續說道:“那就吃火鍋,清湯,營養點。”


  我靠在床頭,語氣生硬:“我要吃麻辣鍋!”


  許穆森仍舊不看我:“要不就燉個湯,鹽少放。”


  我泄氣:“嘴巴沒味,那,那,就清湯火鍋。”


  許穆森衝王姨說:“燉個湯,做幾個青菜吧,醫生說她肝火旺,脾胃虛,又生病,吃的清淡點調理一下。”


  王姨眯著眼睛笑,答好,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夫人他們在路上,說一起過來吃晚飯。”


  許穆森並不驚訝,說道:“那加幾個他們愛吃的菜,但太太隻能吃青菜喝湯。”


  我弱弱地抬眼:“生病了不該吃肉麽?”


  許穆森道:“魚吧,三文魚烤熟。”


  王姨歡喜的一一記下就走了,去忙晚飯。


  我靠在床頭更是不悅,嘟嘟囔囔地說:“你管的真多。”


  許穆森不答話,而是起身:“你再休息會兒,我爸媽難得來一趟,我去將前廳收拾一下,王姨忙。”


  我想了想,打掃家務不應該是我這個媳婦幹的事嘛,待會兒公公婆婆來了,見許穆森在那係著圍裙幹活,我在睡覺,又不知道該跟我父親打什麽小報告。


  於是我說:“不不,我也去收拾一下,這幾天灰塵有些大,王姨忙著照顧我肯定沒時間打掃。”


  許穆森不理我,隻是加重了語氣:“你好好休息,王姨照顧你是應當的,我再調一個阿姨過來專門負責衛生就行了。”


  我又被他的氣焰打壓下去,隻得噤聲靠回床頭,我見他要走,幽幽地補了一句:“想喝水。”


  許穆森回頭,眼底看不清是不是笑:“喝橙汁,我去給你拿,你要補充維C。”


  我癟癟嘴:“你真的什麽都管。”


  心裏卻是暖融融的歡喜,不管許穆森方才那一番話多少真情多少假意,我雖認定了他是覺得對不起我做得補償,卻對這種補償很是受用。


  我媽是個大大咧咧十分貪玩的中年婦女,小時候我感冒生病也都是家裏的阿姨照管。


  父親更不用說,連見麵的機會都很少。


  久而久之我養成了一副隻要不是要動刀子的大病,什麽病痛在我眼裏都不值一提的淡泊性子。


  所以廖冰說我是鐵人,我也不以為然。


  不過今天卻被一個小小的發燒打倒,讓我嚐到了五年不曾嚐過的被照顧的味道。


  許穆森照顧我的樣子比薛成愷還要細心一百倍。


  薛成愷對我總是言聽計從,如果我說我要吃火鍋,他一定讓我吃,哪怕這對身體沒什麽好處,因為薛成愷寵我。


  許穆森卻不一樣,堅定有主意,氣場上可以碾壓我,他居然能讓我乖乖聽話。


  這也是他離開房間後我一直訝異的一件事。


  我自詡很少有人能讓我聽話,除了父親以外,許穆森居然可以辦到,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決定病好後一定要找陳蘇巧好好促膝長談,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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