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答案已過了時效
楊鎖兒感歎道:“哇!想想都好美啊。雖然這花還沒開,鎖兒仿佛已經看到了它盛開的樣子,還有公主親手用花做點心的樣子。”
采桑戳了楊鎖兒一下,兩人識趣地拉著手,走開了。
叱雲躍軒抓起慕容芷凝的手,貼在他胸前:“凝兒,這些櫻花,是本將軍從好遠好遠的地方,讓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弄來的,是專門為凝兒種下的。本將軍合計了好長時間,本想給凝兒一個驚喜的,沒想到,提前被凝兒看到了。本將軍相信,凝兒一定會喜歡這些櫻花的。本將軍想在櫻花怒放的季節裏,和凝兒牽著手,在落英繽紛的花瓣雨中漫步!”
慕容芷凝輕輕抽回了手:“心若相依,沒有繁花也是天堂。心若相離,再美的景致,也不過是殘缺的廢墟。凝兒倒是覺得,能平平淡淡的過一生,足矣!這世上太多的真真假假,分分合合,讓凝兒一時迷了眼,看不清真相。”她轉身緩緩地往前走。
叱雲躍軒跟在慕容芷凝身後:“凝兒,你打算就這麽冷冰冰地折磨本將軍一輩子嗎?本將軍知道自己不完美,是不是本將軍就配不上這麽完美的凝兒了?凝兒前幾天的那個問題,本將軍想好怎麽回答了。”
慕容芷凝停下了腳步,轉身麵對著叱雲躍軒,她的目光中滿是疏離:“將軍不必回答凝兒。這個問題,已經錯過了有效期限,它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了!所以,將軍再也不用回答這麽尷尬的問題了。其實,答案早就在凝兒心裏了。”
慕容芷凝轉過身,又繼續往前走。叱雲躍軒站在原地,愣怔了好一陣子,又不甘心地追上慕容芷凝:“凝兒,你也說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對別人都能百般地寬容,為何單對本將軍,如此的嚴苛?”
慕容芷凝在河邊的石欄杆處停下,憑欄看著遠處:“凝兒並沒有覺得將軍犯了錯,更談不上對將軍嚴苛。凝兒隻是看淡了感情,換一種態度,對待周邊的一切罷了。將軍若受不了凝兒待人接物的方式,大可敬而遠之!凝兒不會要求將軍變成凝兒想要的樣子,凝兒也變不成將軍想要的樣子!”
叱雲躍軒低聲下氣道:“本將軍願意變成凝兒希望的任何樣子,隻求凝兒看在昔日的情份上,不要對本將軍如此絕情!凝兒你可知道,本將軍這幾日,內心經受了何等的煎熬?”
慕容芷凝漠然道:“誰的內心還沒有遭受過一點創傷?誰又沒有經受過一些煎熬?時間是一劑良藥,總是能治愈這樣、或那樣的頑疾!”
叱雲躍軒拉慕容芷凝站定:“凝兒,你的態度讓本將軍感到十分心寒!你究竟想怎樣?你想怎麽處理我們之間的感情?本將軍一
直認為,自己的潔癖十分嚴重。本將軍如今才知道,凝兒的潔癖已經無可救藥了!凝兒容忍不了本將軍身上,哪怕一點點的瑕疵。凝兒,你在把自己和本將軍,往絕路上逼。你知道嗎?”
慕容芷凝平靜地仰視著叱雲躍軒:“凝兒還能怎樣?凝兒已將自己的一生,作為籌碼,押在了賭桌上。無論輸贏,凝兒都坦然受之!至於我們之間所謂的感情,走一步,看一步吧。沒有誰能把誰逼上死路,往後退一步,留出點距離,給對方喘息的機會。等過個一年半載,就自然而然的知道,是該分,還是合了!”@*愛奇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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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雲躍軒麵對著波瀾不驚的慕容芷凝,他驚惶地意識到,在這場風花雪月的愛情裏,他遠遠沒有慕容芷凝從容。以往的慕容芷凝,在生氣時不是梨花帶雨,就是含嬌帶嗔。可眼前的慕容芷凝,連一絲情緒都讓人捕捉不到。這讓叱雲躍軒隱隱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
叱雲躍軒焦急地抓住慕容芷凝的手:“凝兒,你變了!你怎麽可以這麽雲淡風輕地看待我們之間的感情?你怎麽可以置身事外般,沒有一絲的留戀?不,本將軍不相信你會這麽狠心!凝兒的內心,明明很柔軟的,對不對?”他緊緊盯著慕容芷凝的眼睛,仿佛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慕容芷凝輕輕掙脫了叱雲躍軒的手,叱雲躍軒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著慕容芷凝飄然遠去的背影,仰頭長歎了一聲。
永寧城外的軍營裏,叱雲躍軒舞動著手中的赤蟒誅天戟。隨著戟身帶出的“呼呼“作響的風聲,戟柄上鑲嵌的寶石,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在閃爍的五彩光影中,叱雲躍軒如遊龍般矯捷的身形,虛幻飄浮地在戟光中左右穿織。他身上的金甲,也隨之發出“哐啷啷”的聲音。引得圍觀的將士們,暴發出一陣陣熱烈的喝采聲。
石勇讚歎道:“叱雲將軍這套獨創的戟法,柔中帶剛,看似舞蹈般柔美,實則蘊藏著裂石迸金般的力道。以我們這樣的臂力和悟性,就算再練上十年二十年,也未必有十之二三的效果。”
杜有田一臉的豔羨:“也不知道將軍這手裏的戟,有多沉?守兵器庫的士兵,真小氣,連摸都不讓我摸一下。”
石勇炫耀道:“叱雲將軍的戟,就是華炎的傳說,是我軍營裏的聖物!哪能隨便讓凡夫俗子們摸的?傳說這戟極有靈性,有靈氣的東西,最沾不得俗氣了!說來都不敢相信,將軍竟讓我摸過這戟。嘖嘖,我認為,能摸一下,都三生有幸了!”
杜有田的眼裏,燃著希望的火光:“將軍真的讓你摸過這戟?將軍真偏心,我也想摸摸。”
石勇道:“你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提這非份的
要求,你沒見將軍這幾天心事重重的嗎?他這幾天一直呆在軍營裏,不讓自己有片刻的閑睱。依我看,極有可能是和公主有了矛盾。你若是在這個時候提這要求,必定會碰一鼻子的灰。”
杜有田矯情道:“不能夠!公主是我妹妹,將軍早就把我當成了大舅哥。怎麽可能這點麵子都不給?”
杜有田跑上前:“叱雲將軍,您的這套戟法,真是又好看又實用。這戟,在下眼饞了好長時間,將軍能讓在下掂一掂這寶貝的份量嗎?”
叱雲躍軒將戟往草地上一拄:“你哪來的好奇心?這營裏這麽多兵器,怎麽偏偏就盯上本將軍的赤蟒誅天戟了?本將軍的戟是用來殺敵的,不是用來滿足別人的好奇心的!誰都可以摸一下,那它豈不是要變成了廢鐵?”
杜有田不死心,賠著笑臉:“將軍是和公主生氣了吧?不讓摸就不讓摸嘛。將軍也得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多休息。太勞累了,也有損身體的!”
叱雲躍軒苦笑道:“你們兄妹還真有意思。連公主都絲毫不乎本將軍的身體了,你卻還關心!”
杜有田道:“將軍果然是和公主生氣了。公主那麽善良,又怎麽可能不在乎將軍的身體?夫妻吵架不記仇,過幾天就好了,將軍又何必放在心上。”他嘴上敷衍著,目光卻癡迷地在赤蟒誅天戟上流連。
叱雲躍軒羞愧道:“本將軍和公主一鬧矛盾,就亂了心神。拿去,掂掂看,你能不能拿得起。”他將戟豎在地上,一手扶著。
杜有田撩起衣服,使勁擦著雙手,仿佛弄髒了赤蟒誅天戟:“將軍……真的讓我摸它?”
叱雲躍軒唇角勾起:“你不僅能摸它,還能舞上一圈。你若能輪得動它,本將軍就將它送給你!”
杜有田興奮地卷起了袖子,兩隻手一上一下地握緊了赤蟒誅天戟:“好嘞!將軍請放手。”
叱雲躍軒微笑著撒了手,杜有田剛想將戟提起,赤蟒誅天戟已不受控製地往一旁倒去。
杜有田驚呼出聲,想力挽狂瀾,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能穩住腳步。赤蟒誅天戟在他踉蹌的身影中,朝地上滑落下去。
圍觀的士兵們,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就當赤蟒誅天戟快要掉落地上時,叱雲躍軒迅速一俯身,伸手穩穩地托住了即將倒地的赤蟒誅天戟。圍觀的將士們,又發出了一陣呼喊:“叱雲大將軍威武……”
杜有田捂著右胳膊,滿臉痛苦的表情:“在下服了。不試試,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在下的胳膊,可能脫臼了……噝……”
叱雲躍軒將戟放回武器架上,上前托起杜有田的胳膊,往裏一擠。隻聽“
哢嚓”一聲,杜有田發出一聲哀號。
叱雲躍軒憤怒道:“杜有田,你是第一天摸重兵器嗎?本將軍不是告訴過你們,當不能控製重兵器的力道時,就要及裏撒手,否則就會傷了筋骨。”
杜有田苦著臉:“若是別的兵器,在下早撒手了。可這是將軍的兵器,是我們軍營裏的鎮營之寶!在下就算是賠上一隻胳膊,用身體墊底,也要保證它毫發無損!”
石勇找來一根寬布條,將杜有田的胳膊輕輕彎轉,固定好,吊在他胸前:“叫你得意!你還想要將軍的兵器不?”
圍觀的眾將士,發出幸災樂禍的歡笑聲。杜有田苦笑道:“我哪裏敢要將軍的兵器?我就是樂瘋了,隨口附和了一句。我總算相信了,我們都是凡夫俗子,根本壓不住這有靈性的東西。就算想摸摸它,也要付出代價。不過,我不後悔!”
石勇看著叱雲躍軒:“將軍這幾天心緒不寧的,今晚,在下和杜有田,陪將軍小酌一杯吧。”
叱雲躍軒歎了一聲:“都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本將軍卻因貪杯,犯下了不可彌補的錯誤。本將軍這一輩子,都不想再沾酒這個東西了!”
石勇安慰叱雲躍軒道:“將軍的酒量,在營裏盡人皆知。將軍隻需控製些酒量即可,大可不必因噎廢食。將軍雖然在將士們眼裏,近乎神一般的存在。然而,將軍也是人,也會犯錯誤。將軍又何必耿耿於懷,揪住自己的錯誤不放手!就這樣決定了,在下去安排炊事營,給將軍弄兩個下酒的菜。咱三人慢慢喝,慢慢聊!”
叱雲躍軒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石勇縐著眉問道:“將軍這愁眉不展的樣子,不像是遇到了小問題。將軍接連在營裏呆了十天,都沒回永寧看公主,這更是不符合常理。在下鬥膽多句嘴,將軍和公主,究竟遇到了什麽問題?”
叱雲躍軒低頭不語,他嫵媚的桃花眼裏,漫著一層水霧。
正當三人陷入了尷尬的沉默時,一個侍衛掀開了營帳的門簾:“啟稟叱雲大將軍,有人從上京給將軍送來一封信函,說是將軍在商夏的舊相識,托人帶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