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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陷害

  巡城司大牢之中,南依梧被關了幾天,司府大人將她提審過幾回,讓人意外的是他們竟然沒有為難她。


  不僅如此,按照她的猜測,通天府與杭城巡城司早已沆瀣一氣,竟也沒有為難顧楓,除了身上挨的那幾鞭子,幾乎沒有什麽傷。


  “巡城司的牢飯可不好吃,這幾日著實是委屈娘子了,過幾日出了這牢子,為夫定要將杭城好吃的點心都奉給娘子。”顧楓緊緊靠著牢房的牆,握住南無衣從木柱縫隙裏伸出的手,縱然背上的傷口疼痛難忍,但他的心中仍然是甜的。


  南無衣反握住他的手,輕聲道:“我什麽苦沒吃過?也不在乎這一點,隻是不知道司府大人對老祖宗和徐氏還有顧衍的審問如何了。”


  “娘子且放寬心,既然這幾日都沒有為難咱們,顧家的那些狗東西也討不到什麽便宜。”顧楓目光溫柔地看向她。


  “但願如此吧,顧真真可真是瘋了,若我猜得不錯,她早就謀劃好了要讓官府的人介入來搞我,她沒有什麽人脈和聲望,就隻有個有錢的老娘而已,並且還意欲用自己受傷來轉移官府的注意力,真是可恥又惡心。”


  南無衣呸了一聲,極為不屑。


  顧楓笑意盈盈地望著她,“娘子真是勇敢,不肯跟為夫走,下定了決心要鏟除顧家,怕是在來之前就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吧。”


  南無衣點點頭,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是這輩子必須要做的,是不擇手段也要有個結果的。”


  “為夫明白的,娘子盡管放手去做就好了。”顧楓總是無條件支持她想做的事情,來到這古代讓他更加明確地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還活著的時候盡心竭力地去愛她,支持她每一個決定。


  南無衣的某種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以她對顧楓的執念和感情,怕是隻會越來越深,甚至超過顧岩,而她又要怎樣告訴顧楓,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呢?又要如何跟他說其實自己也曾像愛他一樣愛過另外一個人?


  顧楓的占有欲這樣強,饒是別的男子多看自己一眼他都覺得煩躁不已,他要怎麽接受這個事實呢?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又會不會是他們分道揚鑣各自天涯的時候?

  南無衣不敢想,隻要想到自己會失去他,會失去今生來之不易的這份感情,她便覺得無法呼吸。


  她無言地將顧楓的手緊緊握住,她曾以為命運是她始終都無法擺脫的夢魘,就像她出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似乎就注定了吃盡這人間不公的苦頭,但好在老天可憐她,給了她那樣一份真摯的愛情。


  顧楓看著她複雜的眼神,早已將她的想法了然於心,因此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頭。


  此時有獄卒來到牢房,直奔他們二人所在的牢房,“司府大人有令,提審南依梧與顧楓。”


  顧楓被他們押去了候審堂,就在打開南無衣這件牢房時,於竟出現在門口,他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他走進來,負手而立,“你們先出去,本座有話對少夫人說。”


  獄卒得令暫時退下,此時牢房內就隻有他們二人。


  南無衣依靠著牆壁艱難地站起來,這幾日睡不好吃不香讓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精神頭也不大好,身上沒有穿囚服,仍然穿著幾日前的衣裳,頭發有些淩亂,原本白淨的小臉上沾染上了灰塵。


  她很狼狽,卻仍然筆直地站立著,雙眸之中泛著的堅定不移的意味與從前別無二致——入獄並不能改變她分毫,隻會讓她更加有戰鬥的決心。


  “於首尊先是將我夫君押出去,又是支走獄卒,是有什麽話說麽?”南無衣客氣道,抬起下頜,眸中的不屑不加絲毫掩飾。


  於竟不願與她有目光上的接觸,因此他移開了視線,說道:“少夫人果真渾身帶刺,我還什麽都沒說,少夫人的敵意便已出來了。”


  南無衣不願跟他廢話,拂袖轉身背對著他,冷冷道:“於首尊還是有話說話吧,別扯那些沒用的。”


  於竟這才抬眸看向她的背影,纖弱的,嬌小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她出生時自帶萬丈光芒,縱然是千裏之外的邊關將士亦為她的到來而歡欣快樂,她的名字是皇上所賜,足以能夠顯明那時的南家到底有多受寵,當日,南府張燈結彩宴請各府,此宴會足足持續了半月有餘。


  就是這樣一位形如公主一般的女子,在顧府受了無盡屈辱丟掉了尊嚴,被小人數次下毒暗害,於竟都能無法想象出來那是一種怎樣的光景,一定非常難熬吧。


  而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到現在,行事果決,不拖泥帶水,甚至謀劃要將一大家子人全都盡數鏟除。


  他沒有覺得害怕,而是心疼。


  每每見到她,總是想與她說一些更加有意義的話,可她的身份已經讓他望而卻步,他又怎麽能知錯犯錯呢?


  於竟定了定心神,問道:“顧真真落水之後昏迷了四日,今日才醒過來,我將她帶到巡城司一起問話。聽說當日有群眾目睹是少夫人將她給推落水中,杭城中謠言四起,紛紛揣測少夫人是何等心腸惡毒之人。少夫人準備如何應對?”


  南無衣心中有些詫異,他怎麽提前將這些事情都告知了自己?他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她不著痕跡地掩飾住眸中那一抹冷色,無情道:“於首尊這是何意?是非對錯自有官府來定論,你在審訊之前便將這些事情告訴我,難不成有徇私舞弊的心思麽?於首尊也大可放心,我南依梧為人坦坦蕩蕩,自問從未做過虧心事,站的正坐得直,更不怕顧真真這等陰險狡詐之徒!”


  於竟有些無奈道:“少夫人不必如此警惕,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你知道?”南無衣冷笑道:“這麽說來於首尊是事先與我說明情況好叫我有應對之策麽?”


  “不錯。”於竟說道,“船上之人皆是顧府的,他們都在指控是你對顧家心生怨懟,在顧真真苦苦哀求之下仍然不能消除怒火,隨後用貼身的匕首刺向她並將她推下了船。”


  語畢,他頓了頓,繼續道:“唔,倒是有一人不是這樣,若我沒記錯,他叫當歸,他說是顧真真自己藏了匕首刺傷了自己,並且陷害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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