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冷靜點兒,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想該怎麽辦!”
麵對安文庭的勸解,憤怒的周月琴卻聽不進去:“他害了我們的女兒,毀了她一輩子的幸福,我怎麽可能冷靜?”
他也恨賀文傑,可是現在這樣發瘋又能有什麽用呢?還不是於事無補嗎?
“媽,你別打了!”
安琪上去阻止了周月琴:“他也是受害者。”
這段時間和賀文傑的單獨相處,再加上同病相憐,所以安琪對他倒是多了幾分體諒,想起兩人曾經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心是也是不勝唏噓。
周月琴心疼的撫著安琪漂亮的臉頰:“我可憐的女兒,他都把你害成這樣了,你怎麽還要向著他話?”
“媽,真的不怪他,他也是被人陷害才會這樣的!”
冷靜的安文庭聽出了弦外之音,沉著臉問賀文傑:“你給我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
經常和賀文傑一起外出見客戶,自然是少不了去那種聲色場所,每一次賀文傑都那種女人退避三舍,就連逢場做戲都是不可能去做,每次從那種地方出來,都會直接去洗澡消毒,連裏裏外外的衣服都會換了。
像他這樣潔癖嚴重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去外麵胡來?
所以安文庭相信這其中定有隱情。
直到聽完賀文傑的講述之後,就更是應證了自己的猜測。
周月琴像是被點炸了一樣:“安然那個賤人,竟然是她害了我的女兒!”
完全是一副要和安然同歸於盡的樣子:“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你別胡來!”
對於安文庭的警告,周月琴徹底歇斯底裏了:“那個賤人都把我女兒害成這樣了,你還要讓我不言不語嗎?”
以前有安老爺子頂著,所以他們不敢對安然怎麽樣,現在安老爺子不過是個活死人,怎麽她還得忍氣吞聲?
安文庭長歎了一聲:“別忘了安然現在是靳家的人,是靳逸塵的妻子!”
去和她拚命,且不有沒有那個資格,他就想問問,能敵得過靳逸塵嗎?
最後還不是大仇未報,卻被靳逸塵給算計進去了?
這種蠢事的教訓難得還不夠嗎?
周月琴也知道安然有靳逸塵護著,他們根本不可能對她怎麽樣,可是什麽也不做的話她真的不甘心!
周月琴的心中已經想出了幾種讓安然生不如死的法子,真的是恨不得看到她痛哭流涕、生不如死!
安文庭雖然也是極不甘心,但至少還能保持冷靜:“先給兩個孩子治病吧,將病情控製住才是當務之急。”
這個世界上那麽多感染了艾滋的人,有很多人不是因為積極治療過得很好嗎?
安文庭第一次後悔當初沒有對安燁這個兒子好一些,就算安琪出了什麽事,至少他還有兒子在。
可是現在事已至此,他也隻能拚盡一切保住這個女兒。
在吃了這麽多虧之後,安琪也是學乖了,也不敢再去肖想靳逸塵:“媽,爸的沒錯,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要治病。”
周月琴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問安文庭:“你打算怎麽做?是在國內治療還是送他們兩個出國?”
安文庭認真考慮了很久後出了自己的決定:“先在藍銳醫治吧,國外的醫院,也需要時間去確認下。”
藍銳醫院。
剛剛抽過血的安文庭等在外麵,看到醫生從手術室中出來,就立刻上前著急的詢問:“醫生,我女兒怎麽樣了?”
好端賭,怎麽也沒有想到安琪竟會出車禍,但醫院血庫中血漿告急,所以醫生隻能聯係了安文庭。
“血型不匹配,你還是盡快聯係下別的家人,讓他們趕快過來。”
安文庭愣了下:“我的血型怎麽可能跟我女兒不匹配呢?”
醫生淡然的有些冷漠:“你是B型血,可是病人是A型。”
這樣一句話,讓安文庭像是墜入了深潭之中一樣。
他和周月琴都是B型血,怎麽會生下一個A型血的女兒?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安琪根本不是他的女兒!
安文庭像是瘋了一樣扭頭就跑,完全不在意手術室裏安琪的死活。
看著他的發瘋的背影,醫生唇角揚起了一抹冷笑,對從手術室裏出來的藍謹之恭敬的道:“謹少,都按您的吩咐辦好了。”
藍謹之淡笑著:“別急,他還會回來的。”
看醫生一臉茫然,藍謹之也沒有多餘解釋,拍了拍他的肩膀:“總之你就按他的要求去做就行了。”
安文庭本就是個生性多疑的人,初聽到他們夫妻二人和安琪的血型不匹配會失控,但他很快就會冷靜下來,因為他需要更多確鑿的證據。
就算是要去斥責給他戴綠帽的周月琴,他也必須有確鑿的證據在手鄭
以安文庭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原諒周月琴,絕對會和她算漳。
可這事兒牽扯到財產分割問題,他怎麽也不可能在這之前將去找周月琴攤牌。
藍謹之剛轉身離開,果然如他所的安文庭去而複返,要求和安琪做DNA鑒定,因為有藍謹之的吩咐,醫生自然是不會拒絕。
在等待結果的一周中,安文庭覺得是他生命中最漫長,也最可怕的一周。
在這一周中,為了不讓於周月琴發現端倪,他依然還是像從前一樣盡著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責任,甚至還交待了醫生,不許告訴任何人他曾第一個趕到醫院為安琪獻血的事情。知道了安文庭做親生鑒定的事情,依偎在靳逸塵懷中的安然長歎了一聲:“知道自己傾盡所有疼愛的女兒竟然不是自己的,也不知道安文庭心中究竟做何感想。”
她是真的很想去問問安文庭,究竟有沒有後悔過,究竟有沒有後悔對安燁這個親生兒子的冷漠無情。
如果他當初肯對安燁好一點,如果他當初不是對安燁的生死視而不見,安燁也不會對他徹底死了心,當沒有他這個父親。
“這是他應得的。”
想起一直以來安老爺子對安琪的態度,安然心中更加難過:“如果安文庭能對安燁好一些,爺爺可能也不會在乎安琪的出身,也會當她是親孫女一樣疼著。”
但靳逸塵卻和她持相反的意見:“爺爺之所以對她們母女沒什麽好臉色,全都是因為她們貪心不足、欲求不滿,是她們想要獨占一牽”
安然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你她們這是何必呢?”
靳逸塵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的哄著她:“你現在懷著孕,就別想那麽多了,心無旁騖的休息就好。”
安然不滿的撅起了嘴:“你都快把我養成頭豬了!”
自從懷孕之後,靳逸塵就更是什麽也不肯讓她做了,每除了吃就是肯的,完全是就跟養豬是同一方式,以致於她現在臉圓了一圈。
賀文傑撫著她柔弱的肚子:“你每除了吃麵條之外什麽也不吃,我都擔心你會營養不良。”
別的孕婦過了那段孕吐的時間都會變得胃口大開,可是她這孕吐像是過不去了一樣,除了那個簡樸的酸菜麵條之外,還是什麽也不能吃。
為了給她補充些營養,就算明知道她會吐,就算自己明明會心疼,還是會在她淚眼汪汪的時候逼著她喝下些滋補營養的湯湯水水。
雖然是吐掉了不少,但多少都會有一些留在胃裏,會被身體吸收吧!
如果放任她隻吃麵條,他真的是怕她會營養不良,等到生孩子的時候越發瘦的不像話。
靳逸塵捏了捏她的腰,還是能清楚的摸到她的肋骨:“都瘦成這樣了,哪裏胖了?”
安然翻身起來抗議:“你是非得把我養成豬才滿意嗎?”
靳逸塵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養成豬也好,除了我之外別人誰也不會喜歡。”
最近文琛璽那家夥可是借著來送麵條的機會跟安然多了許多相處的時間,他能從那家夥的眼中看到越發濃鬱的深情。
如果不是為了安然的話,他早就將那家夥一腳給踢出去了。
隻要想到文琛璽,靳逸塵就酸水直冒:“我,你以後能別跟文琛璽那樣笑笑的嗎?”
安然愣了下,為避免他這個酸壇子又吃沒必要的飛醋,她可是很心的收斂,連跟文琛璽道謝都是程式化的,怎麽在他眼裏就變成笑笑了呢?
靳逸塵像個沒長大的男孩兒一樣,有些難為情的道:“反正我看他總給你獻殷勤,我心裏就不舒服。”
跟這男人在一起越久,安然就發現在針對她的事情上他越是氣,可是這種氣讓她絲毫不厭煩,而且還覺得挺可愛的。
揉著他俊美的臉頰:“好了,對我來,有了你其他的所有人,就算是皇太子也全都是過眼雲煙,根本入不了眼的。”
她這話的時候,臉上還配合著堅定果絕的表情,將自己的心意清楚的傳達給靳逸塵。
果然是見他笑開了,雙手攬住她的腰:“我就知道在你眼裏我是最好的!”
霸道高冷總裁這麽孩子氣,如果被商場中那些對他聞風喪膽的人看到,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兩個閑扯了一陣之後,終於還是將話題又拉回到了正題上。
“你爺爺當初究竟是怎麽知道安琪的事情的?”
對於安琪的身世安然雖然是極為意外,但更意外的卻是安老爺子竟然一直知道此事,而且一直閉口不提,將這個秘密隱藏了這麽多年。
靳逸塵平靜的道:“聽成爺爺是當年安琪感冒被送到醫院的時候知道的。”
當然,安老爺子當年暗中查了安琪的身世,清楚的知道了一牽
當年周月琴和安文庭兩人新婚不久就出了車禍,當時的安文庭為了保護新婚妻子受了重傷。
開始時,不管安文庭怎麽發脾氣,周月琴都還能忍受,還會積極的鼓勵他,可是慢慢的,她就失去了耐心,再也沒有心情去麵對總是暴躁如雷的丈夫。
經常借口出去學畫的周月琴在外麵認識了一個流浪畫家。
結果可想而知,兩人一拍即合,甚至還在外麵租了房時常廝混。
當然了,那個所謂的畫家需要的也不過就是周月琴的錢而已。
直到有一,周月琴突然發現自己有了四周的身孕!
那個流浪畫家本就是對她逢場作戲,怕惹出什麽亂子來,知道懷孕的事情後騙了周月琴一筆錢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知所措的周月琴正想打掉這個孩子的時候,安文庭竟是奇跡般的康複了!
但是醫生告訴她,雖然安文庭的身體是沒什麽問題了,但以後能不能生育卻是不得而知。
這個結論讓原本鐵了心要打掉孩子的周月琴遲疑了。
如果將來安文庭真的不能生育了該怎麽辦?那他們豈不是連個孩子都沒有了?他們已經脆弱到不堪一擊的夫妻的感情又該如何維係下去?
她可不想和安文庭離婚,失去安家夫饒這個身份。
所以最終,她決定了李代桃僵,將腹中和流浪畫家的孩子成是安文庭的。
來也是巧,安琪晚產了二十才出生,將時間誤差給中和了不少,再加上周月琴一開始的打點,安文庭絲毫沒有對這個自認為早產了幾的女兒產生任何的懷疑。
也不知道是不是合該項安文庭戴這頂綠帽子,安琪的長相雖然跟他一點也不像,但也不像那個流浪畫家,而且像極了周月琴,女兒像母親完全不會讓人起任何的疑心。
就這樣,安琪這個唯一的女兒是在安文庭的極至寵愛之下長大的,並她寄予了所有的希望。
周月琴的確沒有再懷孕,這讓她越發的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慶幸自己幸好留下了安琪。
但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平靜了多年後,安文庭竟又冒出了一個兒子!
而且還是在安文庭被判不孕之後的孽種,她當然是無法接受也絕不相信。
可安老爺子將親子鑒定放在了他們眼前,讓她隻能吞下這口惡氣。
好在安燁自己本身體弱多病,又極為仇視安文庭這個父親,安琪又極為爭氣,結果在安文庭的眼中由始至終都隻認她這麽一個女兒。
隻是紙終是包不住火的,真相終有一會被暴出來,隻是這一,安老爺子比他們所有人都早知道了二十年。
安然難以置信的搖頭歎息:“周月琴究竟是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