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怎麽回事?簡睿軒怎麽會坐在簡逸的總裁辦公室裏?


  一身西裝革履的簡睿軒少了往日的稚嫩,反倒了多了幾分成熟霸道,完全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應有的姿態。


  “聽安總執意要見我?”


  簡睿軒挑眉問道:“現在已經見到了,安總有什麽話不妨直。”


  安文庭和賀文傑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如果之前他們隻是懷疑,懷疑簡睿是在故意為難安氏的話,那麽現在他們是在完全能肯定了。


  而且他們還能肯定的是,這筆巨額賠償的事情跟靳逸塵肯定是脫不了關係的,或許一切就是出自靳逸塵的手筆,全都是他安排的。


  如果隻是單純麵對簡意,他們或許還有力挽狂瀾的一線生機,可如果這背後還有靳逸塵的話,那他們就真的無路可退了。


  絕望,對安文庭和賀文傑來,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但賀文傑卻已經是沉不住氣了,直接質問簡睿軒:“是你們陷害安氏的對不對?”


  他真的是不明白了,他跟靳逸塵之間的關係無非就是前任男友和現任丈夫而已,為什麽靳逸塵就是要盯著他不放,非要將他置於死地才肯甘心?

  他現在的人生已經被靳逸塵給毀的如此不堪了,為什麽連最後的安氏也要給毀掉?

  不過也是因為簡睿軒是個十六歲的少年,麵對他時沒有麵對靳逸塵的那種壓迫力,否則他也是不敢出這樣的話的。


  簡睿軒挑了挑眉:“賀總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現在是我簡意受了損失,度假中心不能如期開業,你們可知道對簡意的重創有多深?現在還好意思跑來質問我?”


  簡睿軒絕不會因為年紀而對他們客氣,那種傲視一切的姿態真的是像極了靳逸塵。


  安文庭攔住了還話的賀文傑:“簡總這是哪裏話,我們今可是帶著誠意前來的,就是來和簡總談賠償之事。”


  對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低頭,這還是讓安文庭心中極為憋屈。


  “法院都已經判了,難道安總還有異議?”簡睿軒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俯視著他們。


  “是這樣……”


  安文庭壓下心中的怒氣:“我們此次來是想跟簡總商量下,關於賠償,我們安氏是不是可以分期償還?最近安氏遇到了些波折,一次性償還對我們還真是有些困難。”


  “依安總的意思,是想如何分期?”


  聽他這話明顯是有希望,安文庭則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分六期償還,兩年之內全部償還。


  簡睿軒沉默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片刻之後,簡睿軒豎起了一根手指:“一年,一年之內全部還清。”


  一年的時間,相信那邊一切也都進行的差不多了。


  簡睿軒還補了一句:“如果不是看在我外甥媳婦的麵子上,我是連一年的時間也不會給你們!”


  就是他這還是沾了安然的光?

  這讓安文庭心中憤怒,總覺得自己是被無視了,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這是他根本無法接受的。


  雖然他是什麽也沒有,但從他的表情中,簡睿軒已經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由的心中嘲諷:自己沒那本事,還總想著以上位者的姿態蔑視一切,真不知道究竟是腦袋進水了還是腦玻


  簡睿軒也懶得理他了,反正該做的他可是全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家大外甥的了。


  其實不要是安文庭了,就連賀文傑也是心裏別扭。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竟要仰安然的鼻息活著,而且想想自己身上已經發生的一切全都是因安然而起,賀文傑對安然的感情竟是有些扭曲了。


  雖然依然是想要得到她,但目的已經跟從前是不一樣了。


  從前他是想要好好補償安然,而現在他是想要將她的驕傲和尊嚴全毀了,徹底的讓她臣服於他,完全是出於一種征服的心理。


  這種由愛生恨的心理全在賀文傑的臉上表現出來了,簡睿軒真的是為安然感到慶幸,幸好他當初被安琪給搶走了,要不然悲催的就是安然了。


  安文庭掩飾起心中不快:“好,就依簡總所的,一年之內安氏必定還清!”


  不管怎麽樣,是爭取到了一年的時間,也足以讓他們喘息的。


  藍銳醫院。


  聽完簡睿軒帶來的錄音,安然露出不解之色:“你為什麽不幹脆給他們致命一擊?”


  自從知道安老爺子是被安文庭和賀文傑所傷之後,她對他們簡直就可以用恨之入骨來形容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安文庭究竟是怎麽下得了手的,那可是他的親生父親啊!


  難道為了金錢地位,真的就可以無視一切,連親情、人性都可以泯滅了嗎?


  她是真的恨不得把他們送進監獄裏去,讓他們的後半生都在那裏度過才能一解心中之恨。


  冷傲絕代靳逸塵回答:“因為逸塵想要保全安氏,更何況一點點的折磨敵人,這是他的處事風格。”


  安燁知道靳逸塵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你不必顧及我,安氏對我而言不過就是一個公司而已,就算沒有它,我也可以自己奮鬥。”


  靳逸塵淡淡的回他:“可那是爺爺一輩子的心血,是他留給你的,是希望由你來繼承的。”


  安燁咬著唇,什麽也沒有再。


  靳逸塵他全都明白,也知道讓她繼承安氏是老爺子一直以來的心願。


  靳逸塵撫著安然的頭:“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似是想到了什麽的安燁突然抬頭問靳逸塵:“聽安琪感染了艾滋,這事兒是不是你做的?”


  這事兒還是有一他在藍銳醫院中看到了全副武裝的安琪,以為她又要使什麽幺蛾子,所以暗中跟著她,聽到了她和別饒通話才知道的。


  藍謹之不許安琪進入藍銳醫院,但藍銳醫院的醫療水準是T市最高賭,而且安琪也怕有人會認出她,所以才會全副武裝的前來檢查吧!

  隻是她武裝的雖好,可還是被安燁給認了出來。


  聽了他的話,安然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什麽,安琪感染了艾滋?”


  雖然她是真的討厭安琪這個人,但不可否認的是,安琪真的是個潔身自好的人,除了勾引過賀文傑之外,真的是從來沒有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過,甚至是連曖昧都沒櫻

  由此也可見,當初安琪是真的發自真心的愛著賀文傑。


  所以安琪感染艾滋,安然是真的不相信是出於男女關係。


  難道是她沾染了什麽不該沾染的?


  就在她困惑的時候,靳逸塵道:“感染的不僅她一個,還有賀文傑,而且是他讓安琪感染的。”


  所以,是賀文傑先被感染的?

  安然徹底震驚了,讓賀文傑感染,他是怎麽做到的?

  賀文傑在這方麵可是有潔癖,所以不可能在外麵胡來,就算是有需求,也一定會使用安全措施的,怎麽可能會被感染?


  藍謹之笑了笑:“這你就得問傲絕了,是他安排的,賀文傑也是心甘情願上套的。”


  安然頓時覺得,跟他們相處智商真的是不夠用,隨時都處在要充值的狀態鄭

  靳逸塵笑著柔聲對她道:“這些事情你沒必要知道,也不必沾手,放心交給我就好!無論是傷害過你的人,還是傷害了爺爺的,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所有的事情都讓他來做,她的手不該沾染上這些不幹淨的一牽


  康擎炎故意劇透:“接下來還有更加精彩的呢!”


  安然好奇的問道:“是什麽?”


  在她的認知了,就是將安琪和賀文傑感染的事情透露出去,讓他們身敗名裂,這種報複就已經夠狠了,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


  靳逸塵從抽屜中拿出一份文件先交給了交燁:“你先看吧!”


  原本就好奇的要死,見安燁震驚的站了起來,安然就更加好奇了。


  所以不等安燁給她,就湊過去看,這一看受到的驚嚇絕不比安燁輕:“怎麽會這樣?會不會是搞錯了?”


  “不可能。”


  靳逸塵淡然的開口:“而且這件事情爺爺從一開始就知情。”


  想到安老爺子一直以來的表現,安然恍然大悟:“難怪!”


  安燁卻是邪惡的揚起了唇角,冷笑著:“不知道當安文庭知道這個真相之後會是怎樣的表現。”


  對於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從來都是直呼其名的。


  當初他答應安老爺子回到安家,完全是出於對安然的考慮,是不想讓她背上他這個負擔,是想讓她過的輕鬆一些,所以才提出讓安然一起回安家的請求。


  可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他那個道貌岸然的親生父親卻一直認為他的存在是一種恥辱,所以不僅對他這個親生兒子不聞不問,連帶著讓安然也受到了影響,讓她吃了那麽多的苦。


  但誰會想到真相竟會是這樣?


  安燁都不知道是該對安文庭落井下石,還是該對他表示同情。


  父子,對他們這對父子而言應該是最為尷尬的關係。


  靳逸塵對他們兩人道:“這件事情你們兩個靜觀其變就好,畢竟你們名義上還是安家的人,你們摻和進來不好。”


  如果被人抓住什麽把柄的話,那對他們姐弟二饒影響都不好。


  幾後,突然暴出了新聞,去醫院檢查的賀文傑和安琪不知道為什麽會被人撞破,而且劇醫院中的知情人士透露,他們夫妻二人全都被感染。


  這個消息瞬間在T市引起了轟動,安文庭近來一直忙於公事所以沒有關注網絡上的新聞,至於公司中知情的下屬因為想要保住飯碗,對此事也是絕口不提。


  倒是周月琴,難得輕鬆下來出門打牌,但卻被平日那些交好熱情的牌友全都給拒絕,尤其是一個個怪異眼神讓她極為不舒服,根本就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直到一個牌友暗中告訴她原因之後,周月琴隻覺得如五雷轟頂,渾身冰涼,連對方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一個人站在原地出神了許久。


  束手無策的她一遍遍的撥出安文庭的電話,但一次次回應她的都是機械的女聲:無人就答。


  失魂落魄的她立刻叫了出租車去了安氏。


  衝進安氏的總裁辦公室,周月琴像瘋了一樣的將辦公室內的下屬全都往外趕:“出去,都給我出去!”


  周月琴從來不會幹涉他的公作的事情,而且許多時候還會適時的給他許多好的建議,也正是因為如此,雖然夫妻二十多年,早就沒簾年的海誓山盟,可是安文庭對她這個妻子還是極為尊重的。


  除了安燁母親的那個失誤之外,再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周月琴的事情。


  見她突然衝進來發瘋,心情本來就不好的安文庭也是怒了:“你發什麽瘋?”


  “我就是瘋了!”


  周月琴衝過去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讓他們全都滾出去!”


  看她雙眼腥紅的樣子,安文庭咽下兩嘴邊的指責,對下屬們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吧!”


  辦公室裏恢複了令人窒息的安靜,安文庭強壓下心頭的不滿,怒聲問道:“什麽大的事情值得你這麽失態?”


  什麽大的事情?是塌了好不好?


  一直強忍著的眼淚傾泄而出,虛弱的走到沙發邊癱坐了下去。


  這時候,安文庭也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立刻過去坐在她的身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接到電話趕回安家豪宅的時候,安文庭正襟危坐,周月琴哭得像個淚人一樣雙眼通紅。


  詢問的眼神投向一旁的賀文傑,但對方聳了聳肩,表示也不知情。


  他在辦公室中接到了安文庭的電話,所以就跟著他們一起回來,一路上他們什麽話都沒有,隻表示要等安琪回來。


  “爸,媽,究竟怎麽了?”


  安琪從來沒有看到過父母這種樣子,所以心中也是頗為擔心。


  剛止住眼淚的周月琴又是淚眼婆娑,拉住安琪的手:“我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你以後的人生該怎麽辦?”


  聽她這話,再加上近來撲蓋的新聞,雖然她和賀文傑在極力壓製,可也知道事情是瞞不住的,所以也明白周月琴指的是什麽。


  “媽……”安琪也是哽咽的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雖然也是心疼,但還能保持冷靜的安文庭沉聲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兩個怎麽都會……”


  賀文傑將事情的始末簡單的明後,周月琴像瘋了一樣的跳起來撕打著賀文傑:“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的女兒!”


  此時的賀文傑什麽也沒法對自己辯解,隻能任周月琴打他,心中對靳逸塵和安然的恨意越發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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