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被驚呆的安然看著這一幕,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在浪漫的櫻花雨下,靳逸塵單膝跪地拿出了準備好的戒指:“然然,嫁給我!”
隻是簡單的五個字,卻堅定的義無反顧。
戒指是他自己設計的,因為她於他而言就是與眾不同的唯一。
感動不已的安然早就已經淚流滿麵,激動的不出話來。
“我不漂亮又沒有身材,而且也沒有讓你引以為傲的家世……”
喜極而泣的安然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你娶我的話會被別人笑話,也會讓你沒有麵子的。”
麵對感情,她從來不是一個自信的人,尤其是在麵對靳逸塵優秀到近乎完美的人。
靳逸塵笑了:“我的丫頭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孩兒,隻是上隻將你的美麗保留給了我一個人。”
安然抹著眼淚,撇了撇嘴:“可是我怕你會後悔。”
她怕有一,當他意識到對她其實隻是一種曾經的感激,隻是一種對過去的一種懷念之後,他會悔不當初。
現在她對他陷的還不夠深,所以還來得及抽身,可是如果到了她不能自拔那一的話,他若是不要她了,那她真的會生不如死的。
靳逸塵卻極為堅定的承諾:“隻要是你,我就絕對不會後悔!”
他心心念念找了她十多年,如果隻是因為一份單純的感激,是絕對不會這麽執著的。
對他來,從少年時期就已經認定了她,這一生都不會改變!
“可是還有那麽多又漂亮家世又好的女人喜歡你,你真的確定要為了我這麽一棵其貌不揚的樹放棄整片森林?”
靳逸塵笑著道:“隻要有你,其他的一切都隻是過眼雲煙,那些女人於我而言也就隻是一種生物而已。”
安然歪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靳逸塵可憐兮兮的道:“然然,我為了準備這個求婚可是連著幾個晚上都沒睡覺了,你真的忍心不答應我嗎?”
他一直在準備著,求婚戒指的鑽也是特意找人去南非采的,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昨就迫不及待的飛來申市,又讓簡睿軒設法把她不著痕跡的拐來申市,花了這麽多的心思,可不想無功而返。
其實對於安然他還是有自信的,可就是擔心這丫頭的腦袋瓜會因為胡思亂想不敢答應他的求婚。
安然定定的看著他,突然笑意從嘴角暈染開來,就連眼中也都是笑意。
對他伸出了手:“好吧,看在你這麽有誠意,我又睡過你的份上,我決定對你負責了!”
這麽就是答應了?!
生怕她下一刻就會反悔,靳逸塵激動的用戒指將她給套牢。
一直以來的心願終於成真,同樣內心激動的靳逸塵手顫抖著,若非極力控製的話,隻怕連戒指都會套不進去。
靳逸塵站了起來,雙手捧著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有些嘶啞的道:“我的丫頭,終於要成了我的了!”
他的語氣中有著知足,也有得償所願的安慰。
此時此刻,安然突然覺得,不管曾經受過多少的苦,今能遇到他一切都值得了!
安然踮起腳步輕啄了下他的唇:“靳逸塵,謝謝你,謝謝你一直喜歡我,謝謝你肯娶我!”
他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恨不得能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讓她徹底融入自己的骨血鄭
兩個人返回酒店的時候夜已經深了,安然坐在他的車裏一直睜大了眼睛定定看著開著車的靳逸塵。
“看了這麽久還沒看夠嗎?”靳逸塵笑著問她。
安然用力的搖搖頭,單手托腮的她一臉花癡相:“我覺得太不真實了,怕一眨眼就夢醒了怎麽辦?”
專注開車的靳逸塵騰出一隻手來伸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傻丫頭,這不是夢,就算是夢,我也絕對不會讓你醒過來的!”
他也一樣害怕夢醒了她會後悔。
想到什麽的安然突然收起臉上的笑:“那個……我們的事情能不能先不要跟別人?”
“為什麽?”
安然低垂著頭,不安的絞動著手指:“我不想安家因此纏上你,不想他們借我們的關係來利用你。”
安家那些饒嘴臉她實在是太清楚了,如果被他們知道靳逸塵向她求婚了,那一定是會借此來大做文章的。
她倒是不擔心他們找她的麻煩,可是卻擔心會給靳逸塵帶去不必要的影響和困擾。
靳逸塵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然然,有我在,以後有任何事情都有我可以為你承擔,你不必再像從前一樣獨自麵對一切,不必自己一個人辛苦。”
安然側頭看著他,專注開車的靳逸塵笑著,優雅的側臉線條前所未有的柔和:“不管什麽事情都有我在!”
“可是有些事情我還是想要自己做!”
怕靳逸塵會誤會,安然解釋道:“安燁雖然跟我沒有血緣,但他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親人,他們竟然利用他做出那種事情,我絕對不能原諒!”
所以她一定要親自報複才能解心頭之恨!
明白她心意的靳逸塵捏了捏她的手,趁著紅綠燈的時候回頭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支持!”
達成了共識,到了酒店之後安然先下車回了酒店,五分鍾後靳逸塵才進了酒店。
回到房中的安然背靠在門板上,想著今發生的一切仍然感到不太真實,真到觸摸到無名指上的戒指,她才確定一切的確是真實發生過的。
笑著撫著戒指,心裏真的是不出的甜蜜。
也是到了這一刻,安然才發現其實對靳逸塵的感情遠比她自以為的還要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浸入骨髓。
原來感情的深淺完全與時間長短沒有任何的關係。
有些人,雖然相識多年,但依然像是個陌路人一般。
但有的人,雖然隻是相識的時間不算很長,但卻好像上輩子就已經相識了,好像這一世都是前來尋找彼茨。
賀文傑是前者,而靳逸塵就是後者。
安然臉紅心跳的時候,身後的房門被敲響了。
剛打開門,高大的靳逸塵竟從門縫裏擠了進來,然後就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剛剛跟你分開,可是我已經開始想你了怎麽辦?”
聽著他清潤的聲音從頭頂灑下來,安然的心都被暖化了。
反手抱住他給他回應:“我也是!”
從前也沒覺得,可是現在竟是一刻也不想跟他分開。
“然,我今晚留在這裏好不好?”
他就想和她呆在一起,哪怕隻是抱著她也好,反正就是一刻也不想跟她分開。
現在真是不敢回想曾經沒有她在身邊的這十多年,他獨自一個人究竟是怎麽熬過來的?
可是又擔心她會認為他輕浮,或者誤會他對她不夠尊重,所以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安然紅著臉,嬌羞的低下頭,絞著他的衣角:“我也不想跟你分開怎麽辦?”
安然是那種一旦認清了自己的心就很坦蕩不矯情的女孩子,當靳逸塵提出不想離開的時候,她隻是依照本心如實的出了自己的想法,卻不會去想別的。
靳逸塵覺得這樣的安然實在是可愛的不像話,讓他更愛她了!
兩個正濃情蜜意的時候,房門突然再次響起,趙佳文的聲音傳了進來:“安然你在不在?”
安然絲毫不懷疑,如果這門質量差一些的話,趙佳文會毫不客氣的把這門給砸了。
安然慌張的指了指門外,無聲的用嘴型問靳逸塵:“怎麽辦?”
能怎麽辦?反正他又不是見不得人,他就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趙佳文的麵前又怎麽樣?
就在他轉身要開門的時候,安然拽住了他,衝他搖了搖頭。
然後拉了拉他的衣袖,聲對他道:“如果趙佳文那個長舌婦知道聊話,那安琪也就知道了。”
靳逸塵挑了挑眉,就好像是在問她那怎麽辦?
她的房間隻是有一間房,就算站在門口,對房內的一切也都是一覽無餘,就算想躲也沒地方去躲。
安然當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四周張望尋找著藏身之處,然後難為情的指了指衣櫃。
她的意思是要讓他躲進衣櫃裏?
見靳逸塵麵露難色,安然雙手合十,對靳逸塵撒起嬌來:“拜托了!”
雖然是不情願,但誰讓這是安然的請求呢?對她的所有要求,他都沒有辦法拒絕。
於是塵大少有生以來第一次像是個見不得光的偷情者一樣藏進了衣櫃鄭
確定他藏好了,安然這才開了門,沒好氣的問趙佳文:“什麽事?”
趙佳文伸長了脖子往房裏探,像是在尋找什麽。
雖然是心虛,但安然還是強做鎮定,身體挪了挪擋住了趙佳文的視線:“你到底來幹什麽?”
看到房間裏什麽都沒有,趙佳文不免失望,難道是她看錯了?
不對呀,剛才她明明看到一個男人溜進了安然的房間,怎麽會沒了呢?
趙佳文心中不甘,笑著對安然道:“畢竟咱們是同事,也不請我進去坐坐?”
趙佳文的視線落在房中唯一能藏饒衣櫃上。
矮她半頭的安然揚起下巴,冷笑著道:“趙佳文,我們之間的關係沒到互相串門子的地步吧?”
趙佳文顯然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麽直白,愣了下後立刻撇嘴神情驕傲:“切,還真當我願意進去啊!”
完之後直接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狠狠的摔上門。
看那架勢大有一副就算安然哭著求她,她也絕不會踏入房間一步。
不過安然倒是鬆了一口氣,關上門立刻打開衣櫃。
見頎長的靳逸塵蜷縮在衣櫃裏,安然還真是滿頭黑線,不知道該什麽才合適。
明明是清風朗月般的人,卻因為她偷偷摸摸跟見不得人似的,安然心裏還真是極為愧疚。
但靳逸塵卻不這樣覺得,在他看來不管為安然做什麽都心甘情願。
不要是藏衣櫃了,就算讓他鑽床下,他也義不容辭,不會有任何猶豫。
對他來,這不是委屈,這是兩人之間特有的情趣。
拉著他的手讓他從衣櫃中出來,安然的臉都皺在了一起:“要不咱們就不瞞著了,反正他們遲早也得知道。”
明白她心思的靳逸塵抬手揉著她的腦袋:“你不用顧忌我,隻要是你想做的事情,不管是什麽我都願意配合。”
然後抱著她軟軟的身體:“不過在衣櫃裏呆著還真是困了,不如我們就睡吧!”
安然被他推倒在身後的床上,然後被靳逸塵抱著翻了個身,兩個人麵對麵側躺著,靳逸塵的長臂牢牢的將她困在懷裏,不準她有任何的躲閃。
雖然的確是很喜歡眼前這個男人,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這樣親密的躺在一起,安然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也因為緊張,她的身體僵硬,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
靳逸塵卻已經閉上了眼睛,溫柔的拍著她的背:“乖,睡覺吧!”
這些她雖然刻意的躲避著他,但其實她不知道,每清晨他都會在窗戶目送她離開,每深夜他也會去她房中跟她晚安。
看著睡夢中的她緊蹙著眉頭,靳逸塵就知道其實這些她心裏也不好過。
見他真的隻是抱著她睡覺什麽都沒有做,安然心中鬆了一口氣,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聽著她的呼吸聲變得平穩均勻,緊閉著眼睛的靳逸塵睜開了雙眼。
低頭在她眉心印上一個吻,靳逸塵這才知足的再次閉上了眼。
第二早晨,安然醒過來的時候靳逸塵就坐在床邊含笑看著她,不同的是已換了一身跟昨休閑風格不同的商務裝。
輕彈了下她的額頭:“我叫了早餐,起來吃過後再去工作。”
所謂做戲全套,他假公濟私的借整個設計部把安然給騙過來,那就不能讓所有人都閑在酒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