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其實他一直都在辦公室沒有出去喝酒,身上的酒是他臨回來時候自己往身上灑的,用意隻是為了讓安然聞的。
安然鼻子向來敏感,尤其對酒精、香水這類東西,所以他根本不需要灑太多,隻需要一點點就足夠了。
半個月了,依照安然的忍耐力應該已經是到了極點,這出戲再演下去他自己也是撐不下去了。
清晨,一夜未睡的安然在客廳中等著,聽到書房門響起,便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有些疲憊的靳逸塵看到安然愣了下,再看她憔悴的模樣心疼的微斂了下雙眸,她這是一夜都沒睡嗎?
她現在懷著孕,這一晚上沒睡吃的消嗎?
安然走上前,正色對靳逸塵道:“逸塵,我們聊聊吧!”
靳逸塵很想將她抱回房間去,讓她乖乖睡覺,但最終還是把心一橫,冷聲了句:“我很忙,沒時間,有什麽話以後再吧!”
他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直言拒絕過她,安然的心口被狠狠的刺痛了下:“是不是我以後見你,也要像你公司的那些客戶一樣要提前預約?”
她現在是真的覺得,靳逸塵離她好像是越來越遠了。
她眼底的悲傷讓靳逸塵心中一抽,刻意移開目光忽視掉,淡淡的道:“是你想多了,最近是真的很忙,等忙過這陣子我再陪你好好聊。”
完後,靳逸塵隻是遷強的扯了下唇角,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安然發熱的眼眶讓視線變得模糊。
西餐廳內,洛子晴和南夏聽完安然的話,也覺得她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
南夏擔憂的問她:“你有沒有跟他好好談談?”
安然搖了搖頭,苦澀的笑著:“他那麽忙,連麵都見不到,哪裏有時間跟我談談?”
安然覺得自己心底的不安擔憂如果不發泄一下的話,她真的會憋悶的讓自己發瘋的。
“我今早晨特意等他,但他還是一樣隻自己很忙沒有時間。”
洛子晴倒弄著杯中的檸檬,咬了咬唇,最終還是出了自己的擔憂:“安然,你沒查查靳逸塵最近是不是有什麽異常?”
安然一臉茫然的問她:“什麽意思?”
洛子晴看了眼南夏,然後吞了口口水,艱難的開口道:“你他態度突然轉變的這麽大,會不會……會不會是有了別的女人?”
因為對靳逸塵的信任,安然從來沒有往這個方麵想過,所以突然聽洛子晴到,倒是怔住了,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安然,子晴雖然隻是在猜測,但這個可能不是沒有,你一定要心一點。”
南夏的擔憂其實是和洛子晴是一樣的:“靳逸塵那麽優秀,就算他有自製力,可那些鶯鶯燕燕怎麽可能會放過他?往他身上頗人應該不少吧?”
洛子晴接著道:“前幾我去順路去康奇的拍攝現場,一個剛出頭的女演員對康擎炎各種獻殷勤,真是恨不得立刻黏上去。”
想到那個女演員甜到發膩的聲音,洛子晴至今還渾身打顫,雞皮疙瘩往下掉。
同樣是感同身受的南夏也表示讚同:“嫁給他們這樣優秀出眾的人,就注定了不可能不有所堤防的,注定會隨時受到挑戰的。”
安然雖然也覺得她們的有道理,可是心裏卻還是不相信靳逸塵會和別的女人有什麽。
如果他真的是這樣容易動搖的人,那他當初也不會一直等她那麽多年。
洛子晴也知道安然和靳逸塵的感情,當然明白她對靳逸塵堅定不移的信任,所以出言提議:“要不我們暗中去看看怎麽樣?”
南夏明白她的用意,蹙眉遲疑的問道:“這樣不好吧?”
先不這樣的行為會讓安然看起來不夠自信,重要的是萬一被靳逸塵給發現的話,那就算是沒事也會變有事了。
洛子晴卻是不以為意:“有什麽不好的?我從到大跟蹤康擎炎的次數數都數不過來。”
那時候她不明白自己其實對康擎炎早就已經有了感情,還用有義務不能讓他被人給欺騙的理由來服自己,總是偷偷跟蹤他和別的女孩子約會。
安然的想法倒是跟南夏一致:“我不去,那也太lo了!”
就算不會被靳逸塵發現,跟蹤這種手段她也是看不入眼的。
“誰我們是跟蹤了?”
洛子晴卻義正言辭的為自己正名:“我們隻是去關心下靳大總裁的行程而已。妻子關心自己的丈夫有什麽錯?”
安然和南夏同時滿頭黑線,這個洛子晴還真的會自我欺騙。
洛子晴還在服安然的時候,她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某一處上:“我想我們也不必為跟蹤還是關心爭執了,因為現在就算你不想‘關心’也是不可能了!”
安然和南夏好奇的麵麵相覷,然後順著她的目光轉頭看過去,就見靳逸塵和一位優雅美麗的女子一起走進了餐廳,靳逸塵很紳士的幫女子拉開椅子,唇角一直罕見的上揚著,女子也是溫婉淺笑。
“那女人看起來還挺漂亮的……”
洛子晴沒心沒肺的喃喃自語:“看起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還不錯呢!”
南夏暗中捅了下她,惡狠狠的白了她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不話沒有當你是啞巴,而且我們自己有眼睛,都看得到!
洛子晴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吐了下舌頭乖乖閉上了嘴巴。
懷孕的女人本就對自己的自信心極低,現在有了那麽優秀的一個參照物,就更加沒有自信了。
麵前的蛋糕也全失了胃口,淡淡的對擊南夏和洛子晴道:“我們回去吧!”
“就這樣走了?”
洛子晴正想要去找靳逸塵算賬,可是看到南夏對她搖頭暗示,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一路上安然全程沉默無語,南夏和洛子晴也是一樣什麽話都沒有。
送安然回家之後,洛子晴擔憂的問南夏:“真的不用陪陪她嗎?”
安然現在的情緒和狀態,實在是讓人沒有辦法放心。
南夏歎了一口氣:“現在這種時候還是讓她一個人呆著靜一靜更好。”
而且靳家還有楊嫂在,安然的身體狀態也是很好,所以除了她的心情之外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想到安然消沉的情緒,洛子晴憤然轉身:“我要去問問靳逸塵,他這究竟是要做什麽!”
“你回來!”
但南夏卻拉住了她:“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自己去解決,而且……”
南夏理智的分析:“不過就是跟人一起吃頓飯而已,這能代表什麽?在一切還沒有弄清楚之前,在這一件事上添加那麽多的想象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關心則亂,冷靜下來的洛子晴想了想,也覺得南夏的非常有道理,畢竟不過就是和一個女人吃了頓飯,如果就這件事情而胡亂猜忌,反而會對婚姻造成極大的傷害。
南夏也知道洛子晴是想明白了,所以冷靜的對她道:“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安然自己去解決。”
回到家中的安然腦海中一直浮現著靳逸塵和那個優雅高貴女子在一起的畫麵,越想心越往下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然終於拿起手邊的手機撥出了靳逸塵的號碼,無聊的嘟嘟聲讓安然覺得心煩意亂。
終於,在她終於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電話接通了,傳來靳逸塵低沉的聲音:“喂。”
雖然和往常並沒有什麽不同,但不知道為什麽,安然總覺得他的低沉的聲音中透著幾分愉悅。
“你在哪裏?”
安然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她也會做出令自己極為不屑的查崗行為,鄙視自己的她握著手機的手機因為太過用而泛白。
“在公司。”
靳逸塵淡淡的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安然抬頭看了眼鍾表上的時間,從她回家到現在不過才過了一個時而已,那家西餐廳是出了名的上菜慢,從他們進入餐廳的時間來推斷,一個時的時間怎麽也不可能用完餐,更何況用完餐之後他還要趕回公司。
更何況那家西餐廳離靳越也有二十分鍾的車程,所以他在這個時間怎麽可能會在公司?
想到他對自己謊的可能,安然的心一再向下沉。
沒有聽到她的回應,靳逸塵再次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
“沒事!”
安然想也不想的用謊話回他:“就是想問問你今回不回來吃晚飯。”
那種心冰冷的感覺讓她渾身都透著涼意,下意識的將懷中的抱枕抱的更緊了。
“晚上約了客戶,會晚回來。”
這個答案根本在安然的預料之中:“哦,我知道了。”
淡淡的應了一聲之後,便直接掛斷羚話。
她的聲音和平時沒有什麽不同,但靳逸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總感覺似乎有一種失落和悲贍味道。
剛進辦公室的靳逸塵脫掉外套隨手掛在辦公椅上,然後撥出內線電話:“致遠,給我叫豪爵的外賣。”
早飯午飯都沒吃,現在還真是餓的有些胃疼了。
不過更讓他在意的是安然的態度,於是打了個電話回去詳細問了楊嫂,確定她出去見南夏和洛晴,回來之後和往常一樣去房間午睡,這才放下心來。
剛掛斷電話,藍謹之提前他餐廳的外賣進來。
“知道你沒吃飯,特地給你送過來的。”
“謝謝!”
靳逸塵打開外賣吃了起來,雖然吃的有點急,但絲毫不影響他優雅的姿態。
藍謹之在他對麵坐了下來,雖然久久沒有開口,但那表情明顯就是迫切的想要詢問什麽。
往胃裏填了些東西,覺得舒服了許多的靳逸塵才開口對他道:“我今見過鄧歆了。”
他當然知道,要不然今也不會特地跑來靳越送午飯。
看了眼有些焦慮的藍謹之,靳逸塵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正色對藍謹之道:“我問了她這次回來的目的,她隻是跟我是因為工作需要。”
果然,就算是靳逸塵也沒有問出鄧歆歸來的目的:“她和你那麽要好都不肯,對別人就更加不會了。”
鄧歆是靳逸塵的棋友,兩個人很多想法也一致,所以她算是靳逸塵要好的朋友之一,也是唯一的女性朋友。
謹逸塵提醒他:“謹之,我覺得鄧歆在這個時候回來肯定和你母親有關,所以你還是應該早做準備。”
藍謹之神情堅定:“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南夏和曦!”
完後起身就要離開。
“謹之!”
靳逸塵叫住了他:“鄧歆這次明顯是有備而來,我覺得你應該提前跟南夏報備,有的時候女人是希望她能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麵對,而不是被你護在身後。”
想到鄧歆誌在必得的自信,靳逸塵還是出言提醒了藍謹之。
靳逸塵微怔了下,淡然的回應他:“我知道了。”
靳逸塵今特意早早趕回家,可是到了家的時候除了冰冷的家中全無人氣。
蹙了下眉頭去了臥室,房間中漆黑一片,顯然安然不在家鄭
拿出手機準備給安然打去電話的時候,才發現有一條未讀微信,想來是他下午太忙完全沒有留意到消息。
點開微信,是安然發來的,是告訴他冷家老爺子想家夥了,所以她帶著家夥去冷家住幾。
“回了冷家?”
靳逸塵喃喃自語:“難道這次我是玩兒太大了?”
安然很久沒有回過冷家了,所以借這次機會回去住幾也在情理之中,重要的是靳逸塵因為一個新的合作案忙的焦頭爛額,總是要通宵工作,讓她一個人在家也讓他不安心,回冷家有人照顧也算是兩全其美。
所以一直忙於工作的靳逸塵也沒有把她接回來,隻是打羚話給她,讓她安心在冷家多住幾。
“怎麽樣,你家塵大少什麽?”看安然掛斷了手機,洛子晴立刻湊上去問她。
安然氣不打一處來,將手機扔在一邊:“他讓我安心在外公這裏住著。”
“他真這麽?”洛子晴難以置信的確認。
安然頹廢的點點頭,心裏更加擔憂靳逸塵是不是有了新歡,所以才難她這樣不聞不問的。
若換作從前,他是一也離不開她,就算回冷家住也是他陪著,怎麽會讓她一個人去這麽多?
洛子晴搖著頭歎息:“完了,看來這一次是真的糟糕了。”
安然扔掉手中的叉子,果斷的道:“反正左右都是個死,還不如幹脆跟他敞開了窗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