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幸好沒有造成任何的心理問題,要不然就算文琛璽曾經幫助過靳逸塵,她今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親疏遠近她還是分的很清楚的,更何況她是個極為護短的人。
接下來的兩,靳逸塵刻意沒有打電話去詢問文琛璽的情況,但家裏有個時常往醫院跑的簡睿軒,想不了解文琛璽的情形也是不可能了。
“逸塵,你家安然還真是能幹,被她那一罵,琛璽哥真的就安靜下來了,這兩按時吃飯,安靜接受治療,醫生恢複的情形很好。”
對於興奮跑來跟他匯報的康擎炎,靳逸塵實在是沒法給他好臉色:“這些話睿軒回來已經過了。”
“嘿嘿,”康擎炎笑出聲:“我這不是高興嗎?第一時間就跑來跟你分享了。”
那被安然罵過之後,文琛璽就那樣呆呆坐到深夜,第二開始就開始吃飯,也不再抗拒治療,雖然還是一句話也沒有,但態度卻變得積極了,也讓醫生護士全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和文琛璽從一起長大,自然是希望他能重新來過,如今一切向著他們期望的方向發展,康擎炎的興奮安慰可想而知。
看康擎炎敞開了吃著桌上的水果,靳逸塵微蹙起了眉頭:“你不回去嗎?”
正在吃葡萄的康擎炎愣了下,然後答他:“不回啊!”
他是特意過來蹭飯的,午飯都還沒吃,幹嘛要走?
對他這種死乞白賴的態度,靳逸塵實在是極為無奈:“我沒記錯的話你自己有家吧?你老婆懷著身孕沒錯吧?”
不回家去陪老婆孩子,跑來他家搗什麽亂?
從前單身的時候往他家跑,現在有家有老婆孩子了,怎麽還往他家跑?
完全無視靳逸塵的揶揄,康擎炎很理所當然的道:“子晴帶著她同學去劇組追星了,我一個人無聊也沒地方吃飯,隻能來你家了。”
靳逸塵滿頭黑線,他家什麽時候變成收留這種孤寡人群的場所了?
沉著臉,毫不客氣的對他道:“我家今不吃午飯。”
“沒關係。”
完全無視靳逸下的逐客令,無所謂的回他:“沒關係,我隨便煮個麵就校”
靳逸塵實在是覺得這家夥是越來越厚顏無恥了:“我家冰箱是空的。”
“無所謂……”
康擎炎掏出手機開始翻看:“那我就叫個外賣吃。”
你妹啊!你吃外賣去哪兒不能吃?偏偏就跑來我家吃?
靳逸塵真想把他給踹出去算了。
偏這時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簡睿軒頭發淩亂,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眼睛都還迷糊的眯著:“剛是要叫外賣是吧?順便也給我叫一份。”
雖然不能對康擎炎怎麽樣,但對簡睿軒卻不必客氣,抬腳就踹在他屁股上:“吃什麽外賣,你是忘了上次吃外賣吃到上吐下瀉是吧?”
還在犯迷糊的簡睿軒被他給踹的徹底清醒了過來,看到他陰沉臉,揉著淩亂的頭發好奇的問道:“我大外甥,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昨晚外甥媳婦兒沒讓你進房間?”
要不幹嘛這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康擎炎似乎是有些明白了過來,問靳逸塵:“我,你該不會是要趕我走吧?”
靳逸塵冷哼了一聲,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哄吃完奶的家夥午睡之後,安然被吸引到了熱鬧的客廳:“擎炎什麽時候來的?”
“剛來……”康擎炎起身:“不過馬上就要走了。”
“為什麽?”
安然好奇的問他:“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午飯吧!”
對於靳逸塵這兩個好弟兄,安然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親近,對他們也是心生感激,所以每一次也都會盛情款待。
康擎炎掃了眼像是被掘了祖墳一樣的靳逸塵:“反正有人也不歡迎我,而且還下了逐客令,我再賴著那也太厚臉皮了。”
安然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靳逸塵,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靳逸塵難得休假在家,她昨晚答應了他把家夥丟給簡睿軒後去享受難得的二人世界的,現在被康擎炎給打亂了計劃,他能有好臉色好才是怪事了。
挽住靳逸塵的手臂,笑著道:“怎麽會?逸塵他是跟你開玩笑的!”
暗中捏了下靳逸塵的手臂:“逸塵,你是不是?”
既然安然都表態了,靳逸塵也不好再什麽,但隻要想到久違的二人世界就這樣告吹,他就沒辦法給始作俑者好臉色,沉默對他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看他什麽都不,安然便打起了圓場:“你看他什麽都沒,又怎麽可能會下逐客令?”
“我去準備午飯,你留下來一起吃吧!”
反正靳家是安然做主,既然得到了安然的邀請,康擎炎才懶得去管靳逸塵是什麽態度,自然是樂意之至的答應了下來:“好!”
安然拉著正要什麽的靳逸塵往廚房走:“逸塵來幫忙。”
廚房裏,安然心的探頭向外張望,確定康擎炎是沒有跟來之後,這才放下心來,踮著腳雙手揉著靳逸塵陰沉到發黑的臉:“好了,不過是出去吃飯而已,我們改去也一樣啊!”
原來有了兒子之後,她對他就不像從前那麽重視了,將更多的精力和關愛都投注在了兒子身上,讓他一直以來有一種受到冷落的感覺。現在為了康擎炎這家夥,連約定好的約會都可以推遲,靳逸塵不禁有些生氣。
可安然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化,專注洗著菜,漫不經心的道:“我們成在一起,每不都是在約會嗎?而且都老夫老妻的了,何必那麽在意出去吃一頓飯呢?”
她這話更是讓靳逸塵覺得她對自己的熱情已經降低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了,心中的怨氣就更甚了。
“從冰箱裏拿幾顆雞蛋給我。”安然低著頭隨意的對靳逸塵道。
這樣的態度讓靳逸塵覺得其實她對自己的熱情早就已經在柴米油鹽中被消磨殆盡了。
無視她的話,臉色陰沉的哼了一聲,掉頭就離開廚房。
原本以為這已經是極致了,可是讓靳逸塵始料未及的是安然對他的冷淡,或者對他們夫妻感情的冷淡已經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地步。
午飯的時候,她隻讓簡睿軒來房間叫他,他也隻是賭氣的隨意不吃,安然竟真的就沒有再來叫他!
還有更可氣的是,午飯後她就和康擎炎一直在討論著電視劇開播,還有一些宣傳的事情,完全忘記了他這個丈夫還沒有吃午飯。
靳逸塵覺得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們還沒白頭到老,她對他就連一丁點的熱情都沒有了,想想都覺得可怕。
從床上翻起身,拿了外套就離開了房間,等安然和康擎炎全都聊完回到房間的時候,早就已經沒有了靳逸塵的身影。
以為靳逸塵是因為工作去了公司,所以也沒有多想,隻是像平常一樣做著自己的事情然後照顧孩子。
靳逸塵回來的時候已經夜深了,抱著家夥哄他入睡的安然隻是很隨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了句:“回來了。”
由始至終,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過他,溫柔的眼神全都投注在懷中的家夥身上,那樣的眼神讓靳逸塵覺得陌生也覺得非常的嫉妒。
很生氣她這樣無視冷淡的態度,極力將自己的怒氣給強壓下去,也隻是淡淡的應了他一聲:“嗯。”
他這樣平淡的反應終於讓安然察覺到了意外,終於將目光轉向了他,但長久以來的生活讓她以為他隻是工作的累了,所以也沒有在意。
靳逸塵拿了換洗的衣服就進了浴室。
看著浴室中鏡中的自己,靳逸塵極力的服自己:“堅持,這一次你一定不能就這麽算了!”
洗完澡之後,靳逸塵一句話也沒有,直接鑽進被中倒頭就睡。
送家夥回房間回來的安然,看靳逸塵竟然睡著了,還是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隻是好奇的自自話:“今怎麽這麽早就睡了?”
假寐中的靳逸塵聽到安然去了浴室,然後感覺到她回來上了床,靳逸塵是用了極大的定力才強迫自己沒有轉過身去摟緊她。
第二一早,安然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床鋪已經沒了任何的溫度,看了了眼床邊櫃子上的鍾,不過才六點而已。
安然微蹙了下眉頭,翻身起床,先去隔壁房間看了眼家夥,確定他還在熟睡之後,才關上房門準備去廚房準備早餐。
客廳和餐廳都不見靳逸塵的身影,楊嫂獨自一個人在廚房準備早餐。
備感好奇的安然問楊嫂:“逸塵呢?是出去跑步了嗎?”
最近霧霾太重,他基本都是在家裏運動,不會出去跑步的呀!
“不是。”
煎火腿的楊嫂回頭回她:“孫少爺公司有工作要處理,所以早早的就去公司了。”
“這麽早?”安然都覺得震驚,究竟是什麽工作要這麽急,一大早的連早飯都沒吃就跑去公司了。
而且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靳逸塵為什麽都沒有告訴她?今早晨也沒有給她早安吻,這讓她心底生出些許的異樣。
難道他是工作中遇到了什麽不順的事情?
想好寥晚上他回來的時候問問他,安然就立刻將心中的那點異樣拋到了九宵雲外。
跟從前一打來好幾個電話不同,這一靳逸塵無聊的呆坐在辦公室中,看著眼前筆記本上的時間處在煎熬之中,硬是一次次的將已經拿在手裏的手機又給丟到一邊。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時間,原本迫不及待要回家的他走到門口時又想起了安然對待自己冷漠的態度,於是立刻改變了主意。
家中的安然看了眼掛鍾,已經近十一點了,可是靳逸塵還沒有回來。更奇怪的是他今不僅連個電話都沒有打回來,她打過去要麽是無人接聽,要麽就是用戶忙的提示音。
已經困到不行的安然在等待中迷迷忽忽的抱著枕頭就那樣睡過去了。
回到家的靳逸塵看到的就是她像個女生一樣可愛的模樣,本是想要抱她睡好的,可雙手都已經觸碰到她了,最終還是強迫自己收回了手,衝了澡之後去了書房。
因為睡姿不適,安然很快就醒了過來,看到丟在臥室沙發上的公文包,便宜知道靳逸塵回來了。
但他不僅沒有像往常一樣抱她睡好,竟是連聲招呼都沒跟她打。
安然強壓下心中的不適起身去了書房,將準備的熱牛奶放在他手邊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靳逸塵專注的盯著筆記本,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冷淡的回她:“剛才。”
對他這樣的態度,安然稍愣了一下,繼續問他:“吃飯了嗎?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吧!”
靳逸塵向來討厭吃外麵的東西,工作到這麽晚應該還什麽都沒吃。
可是靳逸塵給她的答案卻出乎她意料之外:“不用,我已經吃過了。”
“哦!”
不等她再開口,靳逸塵淡漠的聲音將她所有的話全都給堵了回去:“你先去睡吧,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今睡書房。”
這是他們結婚以來,靳逸塵還從來沒有丟下她一個人睡過書房。
她想要什麽,可想到他有很多工作,隻能乖巧的了句“那你也早點睡,不要工作到太晚”之後離開了書房。
隻是心底前所未有的失落讓她備為難過,總感覺似乎有什麽是不一樣了。
直到聽到關門的聲音,一直端著的靳逸塵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那杯熱牛奶,嘴角揚起了一抹溫柔的淺笑。
端起牛奶仰頭一飲而盡,然後伸了個懶腰,閉起了眼睛閉目養神,但唇角卻一直向上揚起著。
於接下來將近半個月時間,靳逸塵雖然依然是每晚回家,但安然卻從來沒有和他碰過麵。
每一大早他就去公司了,然後忙到很晚才會回來,可是每回來的時候都是帶著渾身酒氣,一頭紮進書房裏就再也不露麵了。
安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忙,很想和他聊聊,可是靳逸塵完全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臥室裏,安然呆呆抱膝坐在床上,如果之前她還會誤以為自己是多心的話,那現在她是真的很肯定,靳逸塵對她熱情已經在逐漸消逝了,這對他們的夫妻關係來,實在是一個不好的信號。
安然在房間裏就這樣呆坐了一晚上,書房中的靳逸塵也不好過,打開了書房中的窗戶,將渾身的酒氣全都散去之後,才開始投入工作。